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绣一个。”
;
弄玉低头瞧去,见是自己闲来无事做的荷包,便说道:“你要是喜欢,我这里倒有几个新的,你们拿去用吧!”说完,转头吩咐团团去屋里拿来。
;
彼时,润玉韫玉各挑了喜欢的系在腰间,只有含玉推却不要,向弄玉冷笑说:“我只爱那香珠玉串、宝玉宝石,姐姐既要送礼,何不送我喜欢的?”
;
弄玉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送礼被人嫌弃,再是涵养好都有些拉不下脸来。
;
“三姐不是舍不得吧?”含玉嗤笑道:“你外婆家的银子都堆成山了,此次回来想必带了不少东西,我也不是个贪心的,只向你讨个把香珠玉串戴戴而已,姐姐又何必甩脸子给人看呢?”
;
“我们这样的人家还少了那些东西不成,偏要伸手向你三姐要!”韫玉沉着脸啐道:“真是缺东西,也该向长辈们讨才是。”一面说,一面从团团端着的盘里拿过荷包替含玉系在腰间。
;
含玉冷着脸。弄玉懒得与她计较,看在另两人份上,站起来陪笑道:“是我的不是,今儿未曾想到这些,倒要五妹提醒,实在罪过。”说完,便命团团道:“上我屋里去把盒子中外祖母送的几件东西拿来给姐妹们。”
;
团团答应着去了,须臾便取了来,含玉率先到盘里挑了一串红玛瑙手链,润玉随手选了一个白玉戒指,韫玉则拿了一把上等香扇。
;
待韫玉含玉走后,润玉便说道:“三姐可别生五妹的气,她这几年被太太惯坏了,要什么没有不能得到的,渐渐的也就很有些目中无人,因而脾气变得很坏,所以我们能让的便让她,你若要气,日子长了,哪里气得过来?”
;
“这没有什么让人生气的。”弄玉说道:“说来也是我的不是,只想着你们过来大家热热闹闹的,却未曾想过那么一遭。”
;
润玉勉强一笑,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
姐妹间的矛盾(二)
;
偏事又凑巧,当两人谈话时,恰好小红路过,便把这话听了去,不声不响的回了屋子,坐在床沿上想道:没想到这四姑娘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在三姑娘面前说五姑娘的坏话,在五姑娘面前又说三姑娘的坏话,只不过有太太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可妨害不到五姑娘。若我把这事告诉太太,她虽没好果子吃,我也得不了什么好处,因为四姑娘的生死早已被太太控制在了手中,她是翻不起大浪来的。只有这三姑娘,有老太太宠着,所以太太拿她没有办法,若我能抓住她的一些错处,或许能得到些好处。反正三姑娘依赖那两个丫头,从不拿眼瞧我,我这样呆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只是她屋里围得跟个铁桶似的,自己始终寻不到机会进去,今日也是运气好,团团圆圆和那周嬷嬷都不在,自己才得了这么几句话,偏偏她说话中规中矩,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
这般盘算着,半日没动,却有了另外的打算。
;
却说韫玉与含玉从弄玉屋里出来,不曾想刚到院门口,一个冒冒失失的丫头便撞到了含玉怀里。
;
“小贱人眼睛瞎了,没看见路不成?”含玉一面怒骂,一面扬手就朝那人脸上打去,又令金桃拉她下去打二十板子。
;
韫玉见那丫头捂着脸,吓得战战兢兢的不成个样子,便拉着含玉劝说道:“你是府里的小姐,何必跟个小丫头一般见识,且让她陪个礼认个错去了吧?”说完,忙对那小丫头使眼色,让她赶紧认错,那小丫头也是个机灵的,慌忙跪下叩头。
;
一旁的金桃见她有些面生,便问道:“你是哪个屋里的丫头,我怎没见过你?”那丫头说是陈姨娘屋里的。
;
“怪不得如此没有规矩!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才!”含玉冷笑一声,便喝道:“看在二姐面是,暂时绕过你,且滚一边去!”顿时唬得那小丫头跑了。
;
走了几步,含玉便扯下腰间的荷包扔到地上,抬脚就要踩上去,韫玉航忙拉住她说:“你这是何苦呢,若是不喜欢,赏给丫头们便是,这样子又扔又踩的,让人瞧见像什么样子?”话完,便捡起来,撇干净泥土,又用手帕擦了擦。
;
含玉甚为不悦,冷笑道:“又不是什么珍贵东西,留着还占地儿呢!再说了,我扔我的东西,干别人什么事!你有这精力来说我,还不如想个办法赶紧把自己嫁了方是正途,像你这岁数的人如今都做娘了,你还留在府里,若我定急死了,你倒好,跟个没事似的?”
;
韫玉被她一顿抢白,又戳到了最深的痛处,雪白着脸,半晌苦笑说道:“人一出生便注定了命运,有的富贵,有的贫穷,有的一生安乐,有的多灾多难,逃不掉,躲不过,我们只能顺着走。”说完,叹了口气,道:“我知五妹性子一向急,一有不顺心之处定要生气,但今儿你与三妹拌嘴很是不该,别说大家都是姐姐妹妹的骨肉至亲,单瞧在她刚回来的份上,我们也该让些。人家拿荷包送我们,便是情分,你就算再不喜也该收下,回头要留要送均随你意,但你还在人家院子门口就把它扔掉,叫三妹脸上怎么过的去?”
;
含玉自知理亏,一把夺过荷包,顺手赏给了金桃,说道:“拿去,赏你了。”
;
金桃拿在手里,笑道:“三姑娘送你的,我拿过来用像什么话?要是哪日她瞧见了,还不定怎样想我呢?”
;
“她既送了我,便任由我处置,我想给谁就给谁,与她什么相干!”含玉冷笑着说。金桃听她如此说,便系在了腰上。
;
两人分手回屋,韫玉见生母马姨娘不在,便知去了太太处伺候。说来她的姨娘本是小家碧玉,虽没读什么书,却也是个体体面面的人,因性情温柔,对人和气,甚得母亲—吴夫人的倚重,特别是父亲死后,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姐妹。
;
因母亲吃斋念佛,大嫂子那会儿又是侯府大管家,忙得脚不沾地,母亲便把院里的大小琐事交给了姨娘打理。姨娘尽心尽力,又是个最和蔼的,所以上下皆服,自己偶尔也帮着处理些杂事。
;
后来嫂子被个丫鬟告发,说她挪用了公帐上的银子,因而被老太太罢了职,姨娘便把一应琐事丢给了嫂子,专心伺候起母亲来。自己便陪着弟弟—谢谨读书习字,日子越发逍遥。
;
想到此处,便出屋向弟弟屋子来,掀帘进去,见他正趴在案上睡觉,忙拿了件衣服披在他身上,转而收拾起桌上的稿子和书,不曾想惊醒了谢谨,打着呵欠说道:“大姐怎么过来了?”
;
“过来瞧瞧你。”韫玉瞥见他满目的血丝,不由皱起眉问道:“你难不成昨晚又是一夜未睡?”
;
谢谨摸着头嘿嘿的笑,韫玉气道:“我知你读书努力,不过是为我和姨娘争口气,可也不能如此糟蹋身体啊!”谢谨忙陪笑,并保证下次再不如此了。
;
韫玉便道:“你若再阳奉阴违,我便将这事告诉大哥去,让他来说说你。”
;
谢谨忙作揖道:“二姐千万莫要告诉大哥,否则我定要被骂一顿。往日里我也不是彻夜读书,只是最近几日才如此罢了,以后再不熬夜就是。”
;
“且再信你一次。”
;
说完,便出来到太太院里去,两人正坐在炕上选刺绣花样为老太太做寿,见她过来,吴夫人便唤她过去挑样子,韫玉一张张看了,才挑了几张,吴夫人向马姨娘笑道:“我们俩坐在这里弄了半天,倒比不得她这一会儿就选出来了。还是她们年轻人厉害些,脑子转得快,心眼也灵巧。”
;
马姨娘知她已定了这花样,便把几张纸拿在手里,出屋安排去了。
;
吴夫人端茶吃了一口,便问韫玉道:“听姨娘说,你并不在院子里,如今却是从哪里来?”
;
韫玉便把一切事讲了,又把荷包解下来递给吴夫人。
;
“倒是个心灵手巧的,怪不得老太太念了那么多年。”看罢,吴夫人便还与韫玉。
;
韫玉接过系上,吴夫人暗想道:说起弄玉,幸好她这几年都在杭州,有外祖母关照,若这几年要在家里,还不知怎样呢?那袁氏看着是个和蔼的,实则心眼狭小,观如今的润玉便知。而弄玉如今出挑得如此美丽,就连未出阁时的凤玉也不能与之相比,不说外貌以及家世,只行动间那股子大家气度,也只有韫玉与她旗鼓相当,但韫玉这孩子毕竟身份差了些,又因那样的事宝玉蒙尘,被人传是什么克夫之命,以至如今二十岁也无人上门求亲,说起来便是她们做大人的错!思及此,不由长叹了一口气。
;
这里含玉回到了家里,到了内室,便让金桃伺候着换了衣服,倒在床上睡了。金桃出去不久,又进来道:“姑娘,太太派人唤您过去,说是郡王妃送东西过来了。”
;
含玉翻了个身,懒洋洋说道:“我累得要命,你亲自去给母亲说,就说我躺下了,有什么东西,下次给我就是。”
;
金桃去了,不曾想回来时路遇小红,便问道:“你不是伺候三姑娘吗,到这里来干什么?”
;
小红笑道:“我过来找太太有些事。”
;
“什么事?”金桃随口问。
;
小红左右看了看,低声道:“我听到三姑娘在四姑娘面前说五姑娘的坏话呢!”
;
“呃?”金桃顿感意外,忙问道:“三姑娘说了些什么?”
;
小红低声道:“我也只听了个大概,她那意思,大约是说五姑娘这几年定被太太惯坏了,目中无人,脾气又很坏呢!”
;
金桃一听这话就气道:“我们家姑娘脾气坏关她什么事?她难道脾气就很好。”
;
小红忙说道:“四姑娘当时也说三姑娘不对,说五姑娘并没有哪里什么不好,大家过来还不是为了凑个热闹!”
;
金桃冷笑道:“凭她这种说人坏话的行径,本就品性不好,还有脸说别人,真真不害臊!”
;
“可不就是!”小红笑道:“凭她这样的性子,连四姑娘都比不上,更莫谈与五姑娘相比了,不过是运气好,占着个‘嫡’字罢了,瞧她那双妖里妖气的眼睛,哪里有大家小姐的端庄?”
;
金桃扑哧一笑,说道:“这事你千万莫要出去乱讲,小心被人听见,可没你的好果子吃。”
;
“这是当然。”小红笑道:“我还是分得清好歹的。”
;
金桃却心里另有一番打算,因道:“我是说这话你也莫要跟太太讲了,太太是最疼五姑娘的,若她知道,必定要找三姑娘问个清楚,到那时必定会把你给扯出来,但如今你是伺候她的人,她若私下给你穿小鞋,太太也救不得你!”
;
小红哪里想到这点,如今被金桃一说,不由吓得脸色雪白,金桃拍拍她的肩膀,说道:“你也不用怕,这事我不会告诉太太一个字。以后但凡有这些小事,你尽来告诉我,若我们姑娘高兴了,说不得哪日赏你些好处。”敷衍走了喜滋滋的小红,便回来见含玉,装作怒气冲冲的样子,恰这会儿含玉已醒来,见金桃怒火冲天,不由问道:“谁惹你生气了,瞧你脸红脖子粗的样子?”
;
“还能有谁,不就是姑娘的好三姐麼?”金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冷笑道:“她若说我也就罢了,偏偏在四姑娘面前说您的坏话,说什么你被太太宠坏了,目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