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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实在不像尘世中人了!
她自然不知身后的几个丫头早就看呆了。
随着咯吱咯吱的声音,彭郁璋走到近前,弄玉才见他登着沙棠屐,不由戏谑道:“神仙从哪里来?来此所为何事?”
彭郁璋哈哈一笑,揭下斗笠说道:“至从来处来,听闻此地有一貌美佳人,不远千里乞求一见,然竟在门扉巧遇佳人,实乃苍天幸我!”说完将斗笠递给团团,笑向弄玉道:“我见此处宅院隐有光彩,故来祗候,且身心疲乏,欲请卿卿赐我一夜停歇,此种恩情,今夜愿以身相许,不知卿卿可愿否?”
弄玉见他竟敢光明正大的调戏自己,耳边听得身后的偷笑,不由脸红了,回头瞪圆圆二人道:“矗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进屋去!”见二人走了,便又转过来瞪着他娇嗔道:“哪里来的登徒浪子?妾乃有夫之妇,怎可收留你?你还不快快速去,小心我夫君回来要你好看!”
彭郁璋本兴起开玩笑,如今听小妻子这般说,又见着她这么薄怒间那种娇俏妩媚之色,实在动人心弦,也禁不住心驰神摇,趁着无人,便更加放肆的调笑道:“我一见卿卿便心生愉悦,何不甩了你的夫君,与我共赴巫山!”
弄玉只觉脸颊滚烫,低头啐道:“好不要脸的人!不理你了!”说完,便转身要走,却不防被彭郁璋拉住,他摩挲着她的脸蛋,柔声诱哄道:“你怎舍得不让我进去?”
弄玉明明知他是调戏,却也不禁被他这语气蛊惑,好似他真是从天外来的神仙,而自己正是一人间妇人,被着夫君与他苟合,心里既觉刺激又有些羞燥,笑道:“妾堂舍简陋,供给粗鄙,只恐君嫌弃。”
彭郁璋笑道:“有卿卿在侧,纵使粗茶淡饭,也甘之如饴。”
弄玉只觉无限的柔情万分,心里满满的甜蜜都涌到了脸上。彭郁璋此时恨不得搂她在在怀,双双倒进榻上,只他忍耐力一向很好,深吸了口气,压住身体的勃发情欲,牵起弄玉进院回屋。
圆圆这些个丫头见二人如此甜蜜,早红了脸到一旁偷笑,听见屋内严密低低的男女喘息声,那脸是更加红了。
周氏毕竟是过来人,知新婚夫妻贪爱床第之欢,实属正常,只到底是过年过节,人来客往,小心为好,叫人撞见总归不太风雅,偏偏姑爷看着稳重,对姑娘竟是个没节制的,她又不好说,听见屋里沉寂下来,便让团团圆圆端了大盆水进去。
弄玉这会儿真有些羞得无法见人了,特别是在团团圆圆跟前,毕竟三人从小长大,且有些东西越是熟悉的越觉难为情。彭郁璋多少有些了解,便笑着让二人退下,亲自挤了帕子与她清洗,弄玉更是羞得用被子遮住了脸,只听他低低的笑着,拉开她的被子说:“小心闷坏了。”
弄玉红着脸夺过帕子,用被子掩上光溜溜的腿儿,嗔道:“你出去,我自己来。”
彭郁璋笑着出去,弄玉忙起身几下清理好,穿上出门的衣裳,方才唤团团圆圆进来将盆子端了出去。
夫妻二人坐车到了艾家,只见她姐姐韫玉明显胖了一大圈,她眉眼间透出的安详与幸福让弄玉忍不住宽慰。韫玉拉着弄玉的手,笑道:“我见你这般,便知你过得不错,当日你出嫁时我还有些担心,如今看来,世子爷是个疼人的。”又看了眼她肚子道:“如今可有消息?”
弄玉摇了摇头,韫玉忙道:“你如今还小,且又是刚过门,这事也不急。”又问她王妃对人可好,妯娌小辈是否和善,弄玉都说好,又问韫玉家里情况,韫玉笑道:“婆婆是个慈善的人,姑子虽是寡妇回娘家,性子又是极为刚强,却视我如知己,孩子们也对我很尊敬。”又让下人带了几位哥儿小姐过来见礼。
弄玉早备了礼物打赏,见大姐与孩子们着实相处不错,婆婆姑子果然也十分和善,且大姐一脸的幸福,便也忍不住替她高兴,吃了午饭,坐了一会儿,因答应了颜氏要早些回去,便与彭郁璋辞别众人,坐车回来。
颜氏的梅园便在涵碧轩后面,从后门出去,行过一片青松翠竹,便已闻到一股寒香扑鼻。向前几步,便见白雪皑皑的院墙上伸出几枝红梅来,映着雪色,好看至极。
此时雪依旧飞舞,彭郁璋一手打伞,一手牵着弄玉,及到门口,早有颜氏与彭兰等候在此,见了弄玉,便忙拥护着进去,而彭郁璋自随彭兰而去。
即进院子,便见满园的梅花,各色齐相怒放,香欺兰蕙,颜氏携着弄玉观赏了半日,便有丫头来说众人都来了,忙携了弄玉来上房。
因都是自家人,自然少了三分拘束,坐在一起不过吃茶闲聊。略微半刻,彭兰进来请安,萧氏问:“王爷今儿可过来了?”彭兰回道:“坐了一会儿走了,说是有事处理。”
萧氏笑道:“走了也好,免得他在,你们小辈不自在。”
彭兰笑嘻嘻的道:“我可没什么不自在的。”刚说完,便有个女子进来道:“二老爷让您过去陪酒。”
弄玉见这女子一双丹凤眼,分外妩媚荡漾,再配着她那娇滴滴的声音,真说不出动人,再看她双眼,时不时的与彭兰勾在一起,又是女子装扮,想来这人是彭兰的通房了。
彭兰笑道:“我还是陪王妃们的好,他们那里又不差我一个。”
萧氏笑道:“我们这里有你媳妇儿在,哪里用得着你,你还是赶紧过去的好,要不你老子又派来人来催了。”
彭兰笑了笑,方才慢腾腾的离去。
萧氏向颜氏道:“刚才进门那丫头是谁?好像不是我们家里的,看着怪伶俐的。”
颜氏忙道:“是怜香,去年从外面买来的。”
萧氏道:“怪不得我竟没见过。”
夏侯氏开口道:“王妃竟不记得她了?这丫头可是去年差点被王爷打死的那人呢。”
萧氏回想起去年是有这么回事,听说这丫头出身勾栏,被彭兰赎身,若非彭兰的父亲彭润求情,想必这丫头早就被王爷下令仗毙了。她当日并未见过这丫头,如今初见,见她长得不错,所以有此一问。
弄玉也不认识这怜香,倒是一旁蒋氏偷偷告诉了她,只暗叹这彭兰真是个风流浪荡子。
萧氏坐了一会儿便走了,余下众人一起吃了晚饭,便徐徐离去,弄玉要去蝠园看望老太妃,便起身告辞,颜氏送到门口。
此时积雪犹在,纵使暗夜,整个院子也是白白的一片。
弄玉看完太妃回来,刚走过归卧湖,迎面便遇见彭兰,一身的酒气,见了她笑着道:“婶婶可是回屋?”
弄玉点头,彭兰看着她道:“侄儿正好有空,便送你回去吧!”
弄玉心头不悦,说道:“不劳你费心。”
彭兰好似听不出拒绝之意,只笑道:“侄儿送婶婶,天经地义。”
弄玉皱了皱眉,说道:“你酒醉了,还是早些回屋歇息。”
彭兰笑道:“送完婶婶,再歇不迟。”
弄玉正欲说话,却见颜氏屋里来了人,见到彭兰便说道:“怜香冲撞了奶奶,被老爷罚打板子,二爷赶紧回去看看。”
彭兰不在意的道:“她既冲撞了奶奶,老爷打她,关我何事!”
那丫头见他满不在乎的样子,便急得跺脚走了,弄玉也离去,刚走过他旁边,便听他在后面说道:“婶婶,你荷包掉了。”
弄玉回头一看,果然见地上躺着一荷包,弯下腰拾起来,借着雪色,看见那荷包上竟绣着一对赤条条的人儿,这哪里是她的荷包,分明是他的,一下子就脸色红了,心里升腾起一股怒色,抬眼见他竟笑着说:“婶婶怎么脸红红的?”
弄玉明知是他的恶作剧,却只得压住气道:“这东西不是我的,也不知哪个丫头冒失掉了,待我有空问问。”说着便忙捏在手心里,转身就走,待得走到涵碧轩门口,见四周无人,忙交给圆圆道:“等会儿亲自把这东西烧了。”
圆圆接过来一看,也不由红了脸,低声怒道:“这二少爷也太过分了,他竟敢把这东西带到园里来!”
“不要说了。”弄玉低声道:“赶快收好了。”
圆圆也知事情重大,忙收在袖笼里,随弄玉进了院子。
拜访
彭郁璋因为去了外书房商议要事,所以回来涵碧轩时已快三更了。几个丫头子此时都没睡,见他回来,便都起身上前来。
彭郁璋看了眼内室,轻声问道:“世子妃可是睡了?”
圆圆回道:“她等了您半日,便在炕上打瞌睡,大家怕她着凉,便劝着先歇下了。”
彭郁璋道:“若以后我很久没回来,你们便劝她早些歇息,不要等我。”说毕,便掀起软帘走进内室,紫檀雕花拔步床上,弄玉正侧身向外熟睡,青丝乱撒,一支雪白的胳臂却露在外面,彭郁璋叹了口气,柔声道:“这么大了,怎么睡觉还是不老实?”说着,便拿起她的手放进被子里,再轻轻扯起被子盖上,掖了被角复出来。
这时圆圆、芳椒都端了水进来伺候洗簌。
彭郁璋盥洗完进来内室,芳椒忙跟进来伺候脱他了外衣,挂在一旁的屏风上,方才出门。
此时深更夜静,其他院里丝足调戏声都隐约能够听见。
弄玉睡在外面,且酣然熟睡,彭郁璋不愿打扰她,便睡到了床里头,掀起被子轻轻的睡下去,不防弄玉翻身过来,一下子就抱住了他,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彭郁璋低下头,吻了吻她紧闭的小嘴,又凑到她脖颈处轻轻咬了咬,这一来,弄玉自然惊醒过来,见彭郁璋正支起头微笑,不由道:“我睡着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彭郁璋道:“刚回来,见你睡得熟,何必叫醒?下次也不要等我,仔细受了凉。”弄玉笑道:“我不过等了一会儿,熬不住就来睡了。”一边说,一边要坐起来,彭郁璋忙按住她道:“这么晚了,你还坐起来干什么,赶快睡下!”
弄玉只得重新躺下,见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忙平躺着,两手放在肚子上,彭郁璋见她那般乖巧,又好笑又爱怜,伸手捋了捋她的长发,笑道:“今日卿卿让我进屋,我说要以身相许,不如就趁着这寒冷夜,共赴巫山如何?”
弄玉小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低声啐道:“谁与你赴巫山,想得美!”一面说,一面背对着他侧身而睡。
彭郁璋低低一笑,在她耳旁说道:“你不与我赴巫山,难道要守一辈子活寡吗?你熬得住,我可是熬不住的。”他潮湿的呼吸拂着她的耳根子,让她又痒又麻,且他的手穿过她的腰,来到前胸到处揉搓,好似带了电,带了火,走到哪里,哪里便引起颤栗与酥麻,他还轻轻咬住她的耳垂,辗转吮吸。她呼吸急促,身体微微发抖,那熟悉的狂潮渐渐淹没了她的理智,沉醉在了他的狂热里。
彭郁璋干脆搬过她的身子,圈着紧紧的贴向他发烫的躯干,急迫掠夺她的娇唇以及芳香,直到她回应着他,他更是热烈的纠缠,他一手扶着她的头,一手便去解她的衣裳,偏偏那纽扣解不开,索性用力一扯,将她衣裳全部脱去,然后放开他解自己的衣裳。
弄玉呼吸急促,白嫩的高耸剧烈起伏,双眸含着湿湿的雾气,潮红的小脸更是沾满了迷乱与娇媚,彭郁璋整个身子紧紧的压了上来。他的下腹硬梆梆的顶着她,她便扭了扭身子,彭郁璋喘息着笑道:“卿卿,别慌。”说着便分开她腿,顶了进来,舒服得闷哼一声,接着用力挺动,弄玉舒服的娇喘出来,紧闭着双眼,任由他掠夺。
突然彭郁璋起身,抽出了坚硬,将她翻过身去趴在床上,搂住她又从后面冲了进来。这一下竟让弄玉忍不住叫出声来,两手紧紧的抓住身下的床单,迎接着最为原始的律动……
一场欢爱下来,弄玉累得全身酸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