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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大闲人-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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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桩和郑小楼一直在刺史府外等着,见李素怒气冲冲走出来,二人顿觉诧异,王桩迎上前道:“咋了么?谁惹你生气了?”

    李素阴沉着脸道:“整个西州除了曹刺史,还有谁敢惹我?”

    “曹刺史咋惹你了?”

    “刚才府中饮宴,曹刺史要召几位歌舞伎助兴。我说不必了,他非要,于是堂上召来了四个长得倾国倾城的歌舞伎把我团团围住,对我上下其手,我力气太小,挣扎不过。终于……被她们污辱了!这难道不值得生气吗?”

    王桩瞠目结舌:“…………”

    李素怒道:“你们说,曹刺史过不过分?太欺负人了!”

    王桩呆呆注视他半晌,最后幽幽地道:“以后再有人这样欺负你,你一定要叫上我,让那些母禽兽放开你,有啥事冲我来。”

    郑小楼冷眼看着李素,直到这时才冷冷道:“你那篇方略在曹刺史那里怕是碰了壁吧?”

    李素叹了口气,总算碰到个灵醒人。

    “不错,曹刺史觉得我这篇方略一文不值。毫无可取。”

    郑小楼问道:“那么,你这篇方略到底是不是一文不值?”

    “当然不是,满篇皆是金玉良言,振聋发聩好不好?”

    郑小楼想了想,缓缓点头:“那么,你对,他错,错的人该死。要不要我今晚摸进刺史府,把曹余做了?”

    李素眼皮猛跳。一点小事就要把人干掉,这家伙的三观实在是……

    “冷静!没到杀人的地步!”李素急忙把郑小楼心头窜起的那抹小火苗毫不留情地踩熄了:“……人家是刺史,正经的一州父母,你若杀了他,朝廷绝不会放过你。”

    郑小楼不屑地一撇嘴,冷笑道:“我不怕。”

    “可是我怕。因为朝廷同样也不会放过我。”

    被李素一劝,郑小楼也暂时掐了刺杀曹余的念头,三人顶着大漠上空的烈阳,慢慢吞吞地往回走。

    走了没几步,李素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扭过头望向郑小楼。

    “哎,你平时也这样么?”

    “怎样?”

    “别人犯了一点点小错你就要把人干掉,你经常这么做?”

    郑小楼冷冷瞥他一眼,道:“不一定,看心情。”

    “你现在心情如何?”

    “还好,没什么想杀人的念头。”

    李素释然:“所以,哪怕你知道当初你来我家时,我曾叫厨子把天赐舔过的盘子拿去给你盛饭,你也不生气的,对不对?”

    郑小楼的神情顿时变得比李素刚才走出刺史府时更阴沉。

    “……我现在忽然想杀人了。”

    ***

    西州的北门内有个小集市,本地的几个百姓聚合在一起,从过路的胡商手里贩了一些做工很粗糙的铁簪,步摇或劣质水粉之类的东西,然后蹲在城门边叫卖。

    买这些东西的人并不多,因为实在太低档了,城里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大户殷实人家,只有一些穷百姓,辛苦存了半年钱,咬牙给自家的糟糠婆姨买一根铁簪回去,算是给无聊的生活增添几分浪漫的情趣,看着日渐肥胖的婆姨攥着铁簪高兴得不知怎生表达情绪,砂钵大的拳头一下又一下将男人擂得山响,男人这时便忍着痛咧嘴笑得很开心。

    绝大多数人的生活,大抵便是如此,平凡,单调,偶尔才闪现出那么一点小小的激情,然后日子继续平淡地往下过。

    李素领着王桩和郑小楼走向北门,打算出城回营时,迎面却见几名官差走来,几人一路嘻嘻哈哈没个正经样子,走到那几个贩卖低档货的百姓面前,笑容仍不减,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有些不耐地朝他们伸出了手。

    几名百姓脸色有点难看,其中一人在怀里掏了半天,终于掏出三枚铜钱,战战兢兢放到官差的手心里。

    看着掌心那几枚被磨得发亮的铜钱,官差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三文?呵呵,当我在要饭呢?”官差冷笑。

    贩子躬腰,陪着笑:“交河闹盗匪,胡人不敢从咱们城里过,小人一时没进到新奇货色,这几日买卖不太好,还请宽限……”

    啪!

    一记耳光重重抽在贩子脸上。贩子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肿了半边,嘴里随之掉落出两颗怖,鲜血不停从嘴边淌出。

    “跟老子诉苦?有本事去魏长史面前诉苦去,说是多少便是多少,没钱,以后别在这里做买卖!”官差冷叱道。

    低头看了看地上的芦席。芦席上随意摆放着贩子们的各色货品,官差嫌恶地撇了撇嘴,看来连他都看不上这些东西。

    “东西都收了,啥时候有了钱,啥时候来城北箭楼上找我。”

    贩子急了,拽住官差的手,哭着哀求:“官爷高抬贵手,这些货都是小人吃饭的家伙,没了它们。小人一家要饿死了……”

    “松手,给你脸了是吧?”官差厉声喝道。

    贩子身后,另外几名官差拔出了刀。

    贩子们吓了一跳,急忙松开了手,眼睁睁见着官差将他们的货品卷扫一空,扬长而去,贩子脸上露出灰败绝望之色。

    李素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这一幕人间悲喜。心中颇觉震惊。

    来到这个世界一年多了,李素所见所闻皆是官府如何和善。百姓如何爱戴,在长安时,无论官与民,讲的是道理,做的是实事,官风清廉。民风纯朴,官与民的关系从未有过的和谐,李素一直以身处这个时代为荣,因为这个世界相对而言是很干净的。

    然而眼前这一幕,却令他如同活吞了一只苍蝇般恶心。

    大唐贞观盛世里。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一幕?

    在这个离长安数千里之遥的西州,到底还隐藏着多少他没有发现的魑魅魍魉?

    贩子落寞地站在城门甬道内,两手空空,悲怒交加。

    李素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骑上骆驼,继续往城门外走去。

    骆驼路过贩子身边,一块足有十两重的银饼跌落贩子身前,扬起一小片黄色的尘土。

    贩子一楞,愕然抬头,看到李素那张阴沉的脸,这张脸努力挤出一抹和善的微笑。

    “拿去,当是我把你的货全买了。”

    “这……不合适!”贩子挣扎半晌,咬着牙将银饼双手捧还给李素。

    “我说合适就合适,贵人赏你的,不给脸是吧?”李素露出了傲骄嘴脸。

    傲骄嘴脸很管用,贩子急忙将银饼塞进怀里,忙不迭朝李素弓腰道谢,眼里泛了红。

    骑着骆驼出了城门,李素的脸色一直没有放晴过,阴沉得就像沙漠里即将来临的沙暴。

    王桩忍了很久,出城后终于忍不住了:“你是别驾,为啥不把那个官差剁了?”

    李素乜斜着眼从他脸上扫过,道:“剁了那个小角色,除了打草惊蛇,还有别的用处吗?”

    王桩语滞。

    李素叹了口气,仰头望着蔚蓝的天空,道:“今日在刺史府,我还跟曹刺史说,重病当用猛药,西州亦当如是,现在我终于发现我错了……”

    “哪里错了?”

    “大夫就算要用猛药,首先也得把病情判断清楚,然后才能对症下药,我连西州的状况都没搞清,却妄言什么用猛药,这一剂药下去,整个西州怕是会被我害死。”

    王桩和郑小楼没听懂,王桩挠头,一脸茫然状,郑小楼高冷地仰头望天,假装懂了的样子,耳朵却支得高高的,等待李素的下文。

    “王桩,你还记得上次回营,你说你遇到了一个人,名叫钱夫子……”

    “记得。”

    李素脸上露出冷厉之色,道:“明日你和郑小楼进城一趟,把那个钱夫子弄到营地里去,小心行事,莫让人发现了。”

    **

    ps:还有一更……(未完待续……)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三十九章 夜半劫持

    自从郑小楼跟随李素以来,似乎没做过一件光明正大的事,偷鸡摸狗,装神弄鬼,这一次居然要去偷人。

    郑小楼有点不高兴,他觉得自己的才能被阴暗化了,或许连心态都阴暗了。

    而李素也是命不好,别家权贵命令属下办点什么事,通常冷冷一句命令,属下沉默寡言一声不吭就把事给办好了,办不好也会非常壮烈地拿刀抹脖子,绝不给主家的仇人留下任何活口或把柄,这样的属下才叫省心省事,主家和属下都是各种高冷各种潇洒,哪怕是坏人,都坏得令人忍不住心生仰慕。

    而郑小楼这种属下……他不高兴了李素还得反过来和颜悦色给他做思想工作。

    “你看啊,你和我相比,谁大谁小?”李素采用迂回方式谆谆善诱。

    “我今年二十四岁,我比你大。”

    “我说的是地位,权势。”

    郑小楼的神情忽然变得很深沉:“佛说,众生平等……”

    “说地位呢,别扯佛,你这人荤素不忌,杀人放火样样都来,这会子倒想起佛了,当心佛爷生气,一道雷或九道雷把你轰成渣。”

    “你大。”郑小楼不甘不愿地道。

    终于得到想要的答案,李素满意地点点头:“所以,我是大人物,对吧?”

    郑小楼没答话,扔过一记熟悉的鄙夷眼神。

    李素决定原谅他,接着道:“所以,人类光明美好的一面,通常是让大人物来表现的,对不对?史书上的大人物,个个都是伟大正派。从不偷鸡摸狗,但是人世间那么多偷鸡摸狗的事情,谁做的?”

    郑小楼这回终于聪明了。反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当然是像我这种小人物做的。”

    李素的眼神充满了欣慰:“你终于悟了,离羽化飞升不远了。幸甚。”

    ****************************************************************

    事实证明,郑小楼是个多面小能手,不但能杀人放火,装神弄鬼,还会偷人,偷得很利索,像个深谙此道的老司机。

    第二天早晨,王桩和郑小楼出了营。一直等到晚上,二人才姗姗归来。

    出去时两个人,回来时已是三个人,王桩和郑小楼一前一后扛着一个大布袋,布袋里一道人影不停蠕动挣扎。

    李素一直坐在帅帐里等着,见二人抬着布袋进来,李素喜道:“事办妥了?”

    王桩擦了把汗,笑道:“妥了,袋里的人便是钱夫子……”

    说着王桩忽然抬脚朝布袋狠狠一踹,怒道:“狗杂碎。一路上动个不停,偏不肯老实,害老子多费了不少劲。”

    李素挥挥手:“先把他放出来。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读书人,咱们对读书人一定要……”

    话没说完,郑小楼拽着袋子非常粗鲁地一扯,将里面的人放了出来。

    李素语声顿止,吃惊地盯着地上躺着的人。

    这人被绑住了手脚,嘴里倒没有狗血地堵上一团破布,而是很讲究地横塞着一根比筷子稍粗一点的短棍,短棍两头用绳子固定在脑后,再配合这家伙被反绑着的双手。一股浓郁的抖m**之气扑面而来,非常的重口味。

    嘴里塞着的短棍是有讲究的。古时行军作战,若是偷袭战的话。通常会让战马的马蹄裹上厚布,人的嘴里塞上这么一根小短棍,大队行军时便不会发出任何声音,达到掩藏行迹的目的,常言说的“马裹蹄,人衔枚”,便是这个意思,眼前这家伙嘴里横塞的短棍,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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