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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鹰领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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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的二话,想抽身逃走,可要命的是,八个人都在往外使力想卸掉身上的份量,力道反而彼此制衡,哪一边也脱不了身,那棺材反倒稳如泰山般架在几个人的肩头。挣扎了两下后,八个精壮的男人脸上已经跟见了阎王爷本尊一般铁青得无了半点血色。

    这下反倒更加让周围的人恐慌起来。因为对于周围的人来讲,让人最为胆寒的不是看见有人倒在地上说鬼话,而是看着八个村子里精壮的汉子手足无措,满脸无助慌乱的神情,那可是天塌下来后没人抗的恐怖。

    抬棺材的八个人中,领头的那家伙我称他二叔,倒也不是什么熟识近亲。他在几个人中年长几岁,在经历了起初的一阵慌乱后终于冷静下来,深呼了两口气儿后,大声呵斥着另外几个人。这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几句骂声过去后,几个人终于稳定了心思,喊着号子,分时卸力,终于把棺材稳稳的放下了。

    就在棺材刚刚与地面接触的那一刹那,八个人就跟疯了似的,手舞足蹈的解着脖子挂着的绳套,手脚利索的家伙瞬间逃脱了“牢笼”,可笨的越是心急越是解不开,直憋得满脸通红,如同关公下凡一般。

    人群在片刻的迟疑后,开始如同一捧凉水扔进了油锅里一般,噼里啪啦的叫嚷着往外扩散。

    我爷也害怕,可一切迹象似乎都指向了自己儿子的棺材。那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看着已经落地了的棺材,老头子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啊啊的叫着,两只手无力又无助的挥动着,想拍打一下大腿,却发现那腿软的根本经不住自己的巴掌,一手下去好悬没有坐在地上。

    见多识广的秀才爷,虽然也吓得不轻,可毕竟这威望和那岁数摆着,再加上平日里村子里的稀奇古怪事儿都是找他来拿的主意,此刻他如果跟那帮年轻人一样慌乱的没了模样,那颜面可就彻底没地方搁了,日后回到村子非得羞愧的投井了不成。俗话说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混江湖的,总得有那一张脸皮挂着。

    秀才爷稳定了心神后,终于看到了身旁没力气逃跑的我爷。他一边搀住这个受惊过度而腿软的败家财主,一边哆哆嗦嗦的结合他曾经见过的那起撞邪事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说那个挖野菜的人撞邪是因为坟地里的尸体有问题,那尸体被人设局所害,风水倒流,投胎不成,孤魂盘踞,因此成害。可是我爹出殡,按理说人都未下葬,鬼气未有聚集,是万不可能做出什么让人撞邪的事情来的。即便说今日这军队挡住了我爹出殡的队伍的话,按理来说应该是我爹的阴魂走回头路,盘踞家中不能投胎转世才对,充其量也就托托梦,折腾折腾家里人罢了。如此的不安生,莫不是生前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我爷听了秀才爷的话更加糊涂了,他实在不知道自己那个整日只知道**哪家好,女人哪个俏的混蛋儿子到死还能摊上这种事儿。他那不孝的儿子最大的心愿不就是多娶几房媳妇,不过这等丢人的话,他势必不可能说出来的。如果说死的冤枉,含恨成鬼的话,自己那儿子掉进**的家的牛棚被牛踩死,从当爹的角度来讲也真是死的可惜,可我爷心里也明白,我爹干的这勾当,也算死得恰如其分了,更谈不上什么含冤而亡,死后成为恶鬼啊。

    两个老头子分析着分析着把自己个儿给分析糊涂了,书读的越多条条框框就知道的越多,可这些条条框框发现到了最后彼此矛盾、互相制约,反正是怎么解释都解释不通了。最后只剩着满头大汗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所措。

    要说这胆儿大的,还是当兵的。他们死人见的不比活人少。那帮当兵的在片刻哄乱后,都恢复了冷静。领头的那个副官虽说起先被军官的话吓得坐了一个腚墩,也明白人群叫嚷的原因,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过日子的主儿,毕竟对鬼啊神啊什么的没那么在乎。

    他爬起身看了看地上还是一脸抽搐模样的军官,又瞅了瞅那口棺材,居然眉毛一立,掏出枪,迈开步子朝着棺材走了过去。

    说实话,这举动在当时的人看去可是吃了豹子胆。就连我爷日后回忆起来的时候,都忍不住说那小子浑身的虎劲儿。

    慌乱中正欲逃走的人见着那副官如此的胆儿大,也都住了脚,静静的看着事态。反正一个个姿势摆的甚是便利,但凡发现一点风头不对,就能抬脚就接着跑。

    可就在这副官亲随距离棺材还有半步远的时候,更加让人出路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那口棺材,动了。

    是真真切切,如假包换的动了。

    被油漆刷得油光锃亮的棺材,伴随着副官的脚步,居然在地上开始轻微的晃动起来,垫在棺材下面的垫杠被摇晃的棺材挤压的发出咯吱咯吱的木头崩裂的声音,而原放在棺材盖子上面的抬杆儿终于架不住晃动,从棺材上面滚落到地面,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听得人心惊胆颤。

 第一章 4 只是开始

    副官显然也没有料到还有这样的一幕,此时就是再见多识广,再胆色过人也无济于事了。他愣了没有两秒钟后,吓得刺溜一声窜出去老远。手里的枪好悬没有掉到地上。天生的一张小白脸吓得更加惨白,比一旁白色招魂幡有过之而无不及。

    几个大头兵瞧副官都那模样,都叫嚷着纷纷欲过来搀扶,可那副官居然扭过头,惊恐万分的冲着众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那棺材。

    众人这才恍然明白,让这副官吓破胆儿的不只是那棺材的晃动,而是这棺材里面发出的声音。

    在人们宁耳屏息以后,终于听了个清楚。那声音不大,时断时续的,而且有点尖锐,就跟刀尖划过镜面时相仿,让人听了止不住的牙齿泛酸。

    我对这种声音痛恨至极,每每听到便会头皮发麻,牙齿酥软,口水直流,大抵就是这个当口留下的病根。只是那时那刻,已经魂飞魄散、身子发软倚靠在路旁榆树上的奶妈,根本无限顾及她怀中我这个还是满嘴冒口水的傻小子。哪怕那些口水已经阴湿了她的前胸。

    已经扩散开的人群,并没有走远,那欲走还留的步子伴随着各自的猜想在不断的变化着。人们面带惊恐的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个军官,当然还有一旁那个孤零零的棺材,似乎觉得尚且缺少一个足够让他们逃跑的理由。

    这种奇特的场面在持续了一段时间后,终于有人琢磨出了声音的古怪,便再也崩不住喊出了声。

    “那是指甲在抓棺材板呢!”

    这一嗓子,既满足了人们的想象,又超出了人们的承受能力。等待号令的人群终于无所顾忌,来不及在脑海中填充那个恐怖的画面,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彻底逃散。就连村子里的吃饭不知道饥饱,睡觉不知道颠倒的二傻子,也品出危险的味道来,浑圆的脑袋一低,使出吃奶的劲儿,一膀子撞飞挡在身前碍事的主,向着家里就狂奔而去。边跑他还边喊着:“娘啊!财主家的小子诈尸啦!”

    我的奶妈从这句话里听出再不跑就要玩完的意思后,终于不再顾及什么,生存的本能战胜了无力的双腿,抱着我转身狂奔,那双缠足了的小脚丫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活力,在高矮不平的田埂上面竟然如履平地,完全没有了平日里一走三扭的姿态。她那双引以为傲的凭借着吃饭的大奶子,在剧烈的奔跑下不停的颠簸,让胸前的我只觉得背后似有两个面口袋在不住的捶打着,于是大哭不止。奶妈说我那哭声就跟身后有鬼要抓我似的,于是吓得她跑得更加欢实。

    关于那天的全部描述,是在哭声和奔跑中结束的。

    ······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那时尚且年幼的我更本不可能记清楚当时全部的状况。而我之所以还能如此较为详细的描述出来,全是日后不断的从乡邻口中搜集的结果。因为我仅存的记忆在奶妈带着我奔跑于田野麦梗之上的时候就戛然而止了,仿佛那个秋天我仅仅存在于过那一个片段。

    其实最初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来自于我爷。可是,事情到了他的嘴里变得含含糊糊,支支吾吾,那种感觉就像我跟这件事情没有半点关系,更谈不上需要知道。

    人就是这样,你越不想让我知道的,我越是想去了解。更何况,这件事情里面的一个主要人物是我爹。

    可在周遭知**的口中,我却更加的迷惑了。因为人们最初在听闻你要打听那件事情的时候都兴趣满满,讲起来也是绘声绘色,就跟去集镇上面听书一样。可当说书先生讲的你满眼期待,满耳畅快的要听故事的结尾的时候,他却拍了惊堂木,撂下一句“且听下回分解”后,收了钱便头也不回的走了。更让我郁闷无比的是,我从那帮讲述的人口中连句“且请下回分解”都没有得到。

    这就意味着,我爷无奈的告诉我的“一切都是棺材里面偷跑进去的黄鼠狼作怪罢了”成为了一个所谓的正统的结局。他甚至连一些细节都不再讲述给我,比如那个倒地的军官,比如我爹的如何下的葬。他好像已经非常后悔让我知道了这件事情,巴不得让一切都止于他的那个结局。

    虽然对于那时的我而言,并不反对这个结尾,但是我清晰的记得,我爷那游移不定的眼神和面有难色的神情。后来,在我能够辨明是非的年纪时一度想弄清楚这件事情,可是遗憾的发现,我爷那个最为直接的关键人物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而那些多嘴的乡亲邻里,那些没事儿总爱拿我爹**韵事说事儿的是非主,也莫名的对这件事情保持沉默。那感觉就跟你周围的人都知道一件事情的真相,而故意把你当作傻子隐瞒一样,让人出奇愤怒。

    所以,我无法得知在那个秋天的最后,发生了什么。

    直到在十几年后的一天,当我无意中从一个人嘴里听到了一个关于这件事情的全新说法后,我忽然明白了众人守口如瓶理由。

    他们的反应与其说是默契,倒不如说是一种妥协,一种对未知恐惧的妥协。我之所以变得有些理解那些人,并不是因为心胸多么开阔,也不是因为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而是因为我突然有一天发现在这个世界上面活着或许才是最为关键的。而让活着成为一件困难的事情的原因,往往是因为知道的太多。

    故而在我听闻了那个全新的说法后,除了我周身如坠冰窖般的恐惧外,我已经不敢去探求事情的真伪了。可你不敢去招惹什么是非,并不意味着是非不招惹你。

    当然这是后话。

    对于那时年幼的我而言,母亲与父亲的接连去世并未有多大的影响。吃喝不愁的我自然比那些父母尚在的穷小子过得安稳的多,我爷那老头子也会在他闲暇的时候关心我两句。

    可是事情总归不是一成不变的。

    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关于我爸的**事迹后,其实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对于那个只顾四处搜寻好吃的我而言,一个唤作爹的男人晚上老去溜达**家的传闻就像你说今年庄稼长得不错一样,对我毫无影响。起初,我甚至还对于同村的人们起给我的名号满口应承。可是突然有一天,我发现那帮喊我名号的人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儿,总是带着满脸淫邪的笑容的时候,我忽然觉得那个将我类比成某种动物的后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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