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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同致双手叉腰叫道:“笑什么笑什么,这可是门房刘大爷的宝贝,”
众人听他一说笑得更甚,门房刘大爷他们都认识,他的这把嵇琴也有不少人见过,不过谁都知道刘大爷也就会胡乱拉几个小调,这琴的音也不怎么准,怎么能跟秦松这架古琴相比,
秦松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对他來说徐子桢和钱同致就是在搭着档损他來的,但是他硬是咬牙忍了下來,徐子桢越是这样就越说明他不敢比,
区区一介武夫,还能与我秦家才子相比么,不自量力,
燕赵满是担忧的看着那把破琴,低声埋怨道:“这小钱搞什么东西,不知道解围还來捣乱,”
顾仲尘却是眼睛一亮,当初红袖招内他见识过徐子桢的嵇琴功底,对一个高手來说其实一把琴的好坏对他的水准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他瞥了一眼得意洋洋的秦松,心中暗暗好笑,徐子桢曾在曲乐上将自己打得无地自容,不知道秦松今天会是什么结局,
一向家教极严的顾仲尘难得起了一丝幸灾乐祸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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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色大宋 正文 第412章:梁祝,雁丘词
秦松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徐兄,请吧!”
徐子桢不理他,自顾自左手持琴右手捏弓试了两个调,鸹噪难听的琴音让不少人龇牙咧嘴。
秦松嘴边挂着冷笑,仿佛已经看到徐子桢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个大丑,围观的学子们则神情各异,有同情的,有看热闹的,有事不关己的,但没有一人相信徐子桢能在曲乐诗词上胜得了秦松。
徐子桢轻轻吐出一口气,右手琴弓缓缓而动,左手手指轻点慢捺,一首深沉舒缓的曲子悠扬而起,秦松顿时愣住。
琴弓轻动,先是一段柔和抒情的引子,众人仿佛看到了一幅春光明媚鸟语花香的美丽景色,而且在场都是些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的才子,琴音的高劣一听便知,光以引子来分辨的话,秦松略显轻浮,而徐子桢指尖所拉出的这段明显更能凸显一个情字,且给人遐想的空间更大。
接着琴音一变,时而浑厚深沉,时而轻盈柔美,仿佛是一男一女两人从最初的相见到互生爱慕,在场学子无论男女都已深深沉浸其中,好像自己就是那一对恋人之中的某人。
不多久琴音又变,这次变得欢快明朗,琴弓不时轻轻跳动,使旋律更为活泼跳动,众人眼前的世界又再起了变化,这一对恋人已经深深陷入了爱河,正过着他们愉快的生活。
在场的学子已被徐子桢的琴声带得入了神,他们本都只是为了求学而来,可是这一刻他们之中的大半居然都有了一种隐隐的渴望,想抛开一切,只要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爱便已足够。
可就在这时曲调又再起了变化,由欢快进入了慢板,嵇琴在这时显示出了深沉苍凉的特点,渐渐变得凄婉哀伤,众人只觉心口赫然如遭锤击,一股悲伤之意抑制不住地涌了上来。
徐子桢微微垂目,开口缓缓吟唱。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最后一个去字拖着长长的尾调渐行渐远,琴声也在这里慢慢中止,全场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呆滞在了那里,眼睛通红鼻尖发酸,那些女学尤其不堪,早已珠泪落满腮。
词是元好问那首流传千古的雁丘词,在后世被广为传唱,琼瑶和金庸都曾用他骗过无数少男少女的眼泪,而曲则是八百多年后开创交响音乐民族化的经典作品《梁祝》,只是徐子桢改用了这把破旧的嵇琴来演奏,少了交响乐中的恢弘大气结构多变,换成了嵇琴独有的凄婉之意。
雁丘词本意说的是两只大雁,但用在这里居然一点也不显突兀,而那首曲更是应题,特别是最后那段再现部分,便是梁祝故事中最悲情的部分——哭灵、投坟、化蝶。
莫说在场的少男少女们,就连秦松和一旁的朱时阳都无法抵抗地被徐子桢感染到了,心里莫名的有种想哭的冲动,只是现在强自按捺着而已。
也不知是谁先起了个头,大喝一声彩:“好!”
这下可了不得,在场的人群接二连三地爆发出了喝彩声,那些女学很是矜持,但也都捂着嘴红着眼,显然都被感动得不轻,角落里有个锦衣少年红着眼睛轻声赞道:“这徐子桢果真出人意料……”
秦松被震撼得呆若木鸡,他没想到徐子桢居然拉得一手好嵇琴,而且这阕词更是绝对佳作,两相交汇之下竟是妙绝,便是他号称学院五大才子也自认无法作出这样的好词来。
徐子桢缓缓站起身来,将嵇琴交还给钱同致,转身笑吟吟地对秦松道:“看来今晚的酒钱有着落了,多谢秦公子。”说完就要去拿那二百两银子。
朱时阳却跳了出来:“慢着,琴棋书画,你最多算是作了琴与书,可还有两题呢。”
徐子桢看了他一眼:“皮又痒了?”
朱时阳吓得连退几步,秦松已缓过神来,踏上一步拦在朱时阳身前,面色阴沉地道:“此乃应天书院,徐兄你莫非还敢在此猖狂不成?”
徐子桢不屑地道:“老子连你哥都敢揍,你觉得呢?”
“你!”秦松大怒,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应对才好,徐子桢根本不按套路出牌,这让他完全无所适从。
徐子桢没再理他,带着燕赵钱同致扬长而去,顾仲尘不作考虑也跟了上去。
见好就收,这不是徐子桢信奉的理念,不过应天书院内藏龙卧虎,天知道秦松还有没有其他同伙跑出来给自己再出个什么难题,脸面挣到这样的地步已经足够了。
他想得没错,在他离开的时候有太多学子看向他的目光饱含着敬佩,甚至不少女学也在偷偷地瞄着他。
朱时阳不甘地看着徐子桢的背影,恨恨地道:“秦兄,莫非就此算了不成?”
秦松冷冷一笑:“算?哼,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摆弄他,不过就是不知他能不能先过今日这一关。”
……
刚一出书院大门,徐子桢就哈哈大笑,钱同致很是凑趣地问道:“不知小徐所笑为何?”
顾仲尘笑道:“还能为何?那秦松自诩风流多才,没想到在徐兄身上栽了个大跟斗。”
徐子桢扬了扬手里的银子:“还让我白赚一顿酒钱,走,喝酒去!”
四人之中只有燕赵一直没说话,直到现在他还没能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太意外了,他一直以为徐子桢不过比他长得白些长得帅些,其他不论从哪一点来看都跟个抠脚大汉没什么区别,可是今天那一曲一词却把他震得晕头转向,虽然他根本听不懂。
天色尚早,这个点喝酒有些不好看,顾仲尘提议带徐子桢先在城里转转,毕竟徐子桢来到应天府后还没去过书院之外的地方,徐子桢和燕赵欣然应允。
应天府不愧为大宋陪都,城内的繁华竟不下于汴京,四人转了一个多时辰,直把徐子桢和燕赵看得眼花缭乱。
走着走着钱同致停了下来,捶着腿嚷道:“不逛了不逛了,哥们儿腿都快断了。”
徐子桢嗤笑道:“这才都多少路你就顶不住了?老钱你可得多锻炼才是。”说着他看了看天色,又道,“今天就先放过你,走,还是先喝酒去。”
钱同致顿时眉开眼笑,四人刚要准备走,耳边却传来一声惊呼:“救命!”
声音惊慌娇弱,分明是个女子,徐子桢脚步顿时停住。
我靠,又是光天化日的老桥段!?
!!
渔色大宋 正文 第413章:信王赵榛
声音就來自身边的小巷里,徐子桢想都不想就蹿了进去,燕赵等三人紧随其后,
才进去洠Ф嘣毒图桓雒盍渑铀踉谇浇潜撸律啦徽器奚⒙遥皇桥员咴贈'有其他人,徐子桢不禁有些纳闷,过去蹲到那女子身前问道:“姑娘,你怎么了,”
那女子抬头对徐子桢一笑,笑容之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紧接着她猛地提高音量凄声大呼:“救命,”
徐子桢立刻意识到了不妙,就在这时旁边墙沿上猛地跳下数条身影來将他围住,一个个全是黑底红边的捕快服饰,手里拿着铁链哗啦啦作响,
“大胆淫贼,竟敢光天化日之下非礼良家女子,给我锁了,”
到这时候徐子桢哪还能不明白自己是中招了,心里暗骂自己的疏忽大意,同时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脱身之计,
燕赵等三人也被围在了一起,钱同致反应最快,反驳道:“你哪只眼睛看到他非礼了,咱们也才刚到而已,”
捕快一指在旁边抽抽搭搭的女子:“铁证如山,还要抵赖么,”
顾仲尘虽是一介书生,胆气却丝毫不弱,拦在徐子桢身前昂然道:“哼,何为铁证,这女子才刚呼一声你等几人就已出现,这分明是个陷阱,”
那捕快一脸不耐烦,抖起铁链就往徐子桢头上套去,嘴里骂道:“有什么话去衙门说,老子洠Э绽砘崮悖
燕赵手一挥就把铁链拍飞,从腰间掏出块牌子喝道:“我乃御前四品带刀护卫燕赵,何人敢妄动,”
那捕快一脸正气:“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
话刚说到这里身后冷不丁传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哦,是么,”
众人一扭头就见一个锦衣少年在几个剽悍的护卫随从下走了过來,徐子桢洠Ъ恢浪悄穆飞裣桑赡羌父霾犊烊词橇成蟊洌嗾院凸酥俪厩略蛎媛断采
锦衣少年走到那捕快面前,忽然一抬手,啪的一声脆响,那捕快脸上已出现了个清晰的掌痕,
“本王打你了,你倒给本王來个同罪看看,”
捕快们哗一下全跪倒了,被打那个惊慌失措颤声道:“小人拜见信王殿下,”
燕赵和顾仲尘钱同致也过來行礼:“见过信王殿下,”
信王转过脸來笑吟吟地一抬手:“你们就别跟本王这么客气了,起來吧,”
徐子桢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來,怔怔地看着信王,完全洠靼渍馐窃趺椿厥拢磐跞匆炎吡斯齺恚焕砟羌父龌构蜃诺牟犊欤孕熳予骞笆中Φ溃骸靶煨郑醚觯
“客气客气,您是……,”徐子桢一头雾水,这位可是个王爷,怎么倒过來先给自己见礼了,
钱同致在旁低声道:“这位乃信王殿下,名讳上赵下榛,”
赵榛微笑着又补充道:“我七哥前些日子就吩咐过我,让我对徐兄照应着些,”
徐子桢这才恍然,原來是赵构提前跟自家兄弟打了招呼,难怪这赵榛会……对啊,今天这事透着希奇,这位爷怎么也会跟在自己后头,难不成他知道今天这事不成,
赵榛好像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一指早已跪在一旁抖若筛糠的女子道:“徐兄可知此女是受何人指使,”
徐子桢摇了摇头,自己的仇家倒是不少,可谁会想得出这么恶心的招数來对付自己,说白了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啊,
赵榛也不卖关子,笑眯眯地说道:“秦松,”
徐子桢一愣,脱口而出骂道:“我靠,原來是那个王八蛋,”话刚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