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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不能完全在上面了，有一半身子得泡在水里，水温很低，人已经冻得不行了。”
林远点点头，问道：“那你们的船到达事发海域了吗？”
刘滨答道：“没有，在救上钱望海之后，海面上突然起了风lang，我们的船没法走了，只能先撤回来。”
说着话就来到了医院，林远直接去重症监护病房，在病房外面问医生：“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医生说道：“危在旦夕！长时间处于低温环境，他的肾脏、肝脏的功能已经衰竭了，我们现在不过是把他的命延长一些罢了。”
林远说道：“是不是这个人肯定救不活了？”
医生说道：“肯定救不活了！”
林远伸手去推重症监护病房的门，医生一把拦住他，说道：“林帅，重症监护病房是无菌的，你不能就这样进去。”
林远说道：“里面的人对国家非常非常重要，我必须在他死亡之前问到一些情况，见谅。”
林远说完便推开了医生的手，医生还要说话，两个林远的护卫便用眼色制止了医生，林远站在门口想了想，回头对沈晚晴说道：“晚晴，你跟我进去。”
沈晚晴于是跟着林远来到里面，只见一个中年男人躺在病床上，鼻子上插着呼吸管，胳膊上扎着输液管，导尿管插在下身上，胸口贴着心电图测试电极，林远走到钱望海跟前，弯下腰把头凑近他的耳朵，轻声说道：“钱望海！”
这时一个医生过来说道：“林帅，他的意识不清晰，未必能听见你的话。”
林远伸出手指，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然后接着说道：“钱望海。”钱望海还是没有反应，林远接着说道：“万里惊涛号怎么样了？”
钱望海的眼睛转了一下，嘴唇轻轻一动，似乎想要说什么，林远急忙把耳朵凑在钱望海嘴边，然后抬起头对沈晚晴说道：“快去找海参崴的情报部门，问问他们，‘翠儿’是谁？”
沈晚晴立刻会意：钱望海说的是一个名字，那个名字就是‘翠儿’，沈晚晴几步走出门去，时候不大便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进来，对林远说道：“他就是海参崴海军保卫处的处长。”
林远问道：“翠儿是谁？”
处长说道：“翠儿？他的妻子叫‘刘文翠’，是不是她？”
林远心中一动，对沈晚晴说道：“晚晴，快，装他的妻子。”
沈晚晴点点头，凑到钱望海的耳边，柔声说道：“我在这里。”
林远就看见钱望海的手动了一下，急忙对沈晚晴说道：“晚晴，他的手。”
沈晚晴伸手握住了钱望海的手，然后对林远说道：“他在抓我的手，他有反应了。”
林远急切地说道：“赶紧问他，万里惊涛号怎么样了？”
沈晚晴伏在钱望海耳朵上，问道：“万里惊涛号怎么样了？”
钱望海的嘴唇轻轻张开，似乎是想说些什么，沈晚晴急忙凑近他的嘴唇，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听见，正在这时，只听见边上的心电图测试仪发出刺耳的鸣叫声，一边的医生急忙说道：“这人不行了，立刻准备注射肾上腺素，十个剂量，准备电击器。”
林远带着沈晚晴站到一边，看着电击器把钱望海的身体一次次地从床上带起来，可是一边的心电图测试仪还是一条直线，只听见一个护士焦急地叫道：“张医生，病人瞳孔散大，对强光直射无缩瞳反应，血压高压五十，低压十五，自主呼吸停止！”
张医生说道：“增加注射剂量，提高电压！”众人于是继续忙碌，五分钟过去了，张医生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我宣布，病人已无生命体征，已经死亡。”然后走到林远面前，说道：“林帅，他死了，我们尽力了。”
林远轻轻地点点头，说道：“你们辛苦了！好好去休息吧。”然后转头对沈晚晴说道：“晚晴，听见他说的话了吗？”
沈晚晴无奈地摇头，说地：“声音太小，听不清楚。”
林远“嗯”了一声，抬起手指着屋子顶上的天花板说道：“那里有摄像头，把录像拿回去，找唇语专家，分析他最后嘴唇的动作，看看他说了什么，再通知徐思远，准备开会。”
林远说完，转身走出重症监护病房，带着众人向会议室走去，很快来到会议室，徐思远等人已经在这里等待林远了，林远首先问道：“唇语专家找到了吗？”
徐思远说道：“我们的人已经开车去接了。”
林远点点头，说道：“现在应该可以确定，万里惊涛号没有叛逃。”
徐思远说道：“您为什么这么看？”
林远说道：“如果万里惊涛号是叛逃的话，船长没有理由被抛下船，自己跳下海，如果船上的船员进行反抗，夺取了船的控制权，那么也没有必要把船长扔下船。”
1569 唇语专家
徐思远说道：“林帅，您的分析很有道理，那我们就可以讨论别的可能了，比如说：沉没。”
林远说道：“你在向我报告的时候，最先说的是叛逃，你为什么没有猜到沉没的可能性？”
徐思远说道：“第一，我想把最坏的可能先提出来；第二，万里惊涛号走的是我们运输船的常用航线，这条航线很安全，很少有突发的风lang，而且万里惊涛号是一艘满载排水量三万吨的大船，一般的风lang根本奈何不了它，像今天晚上的风lang，双体侦察舰不敢走，万里惊涛号却可以如履平地。”
“这条航线上的水深通常都在一千多米，没有礁石，日本暖流从附近流过，更没有冰山，所以没有受到撞击沉没的可能。”
林远说道：“里面装载着大量的武器弹药，不会是它们出现问题，炸毁了军舰？”
徐思远说道：“咱们船上有能力炸毁军舰的导弹只有鹰击反舰导弹，至于那些反坦克炮弹，在船上爆炸也不会对船造成什么大伤害，不过咱们的鹰击导弹采用了保险设计，里面的保险机构只有在导弹受到十个g以上加速度的时候才会开启，也就是说，导弹的战斗部里的炸药只有在导弹发射的情况下才会爆炸。”
林远点点头，说道：“那有没有可能是被击沉的？”
徐思远摇头说道：“林帅，这个可能我们一开始的时候就排除了，一艘三万吨级的大船，就算身中几百枚炮弹，沉没也要几个小时，在这段时间里，船上的人有充足的时间发出消息，而且日军的联合舰队已经完蛋了，不会再有人来打我们了。”
林远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说的有道理，不过如果自己沉没和被人击沉都不可能，那这艘船怎么没了呢？”
会场上的人都是一脸茫然，这时徐思远犹豫着说道：“莫非……我们遇见了无法解释的超自然事件？”
众人的眼中都闪现出了不得不信的眼神，林远轻轻咳嗽一声，说道：“大家先不要那么快把这件事情推到超自然事件上去，现在我们还有很多资料没能掌握，失去联系时候的海域我们的船还没有到，还有钱望海临死的时候说的话，也是解开事情谜团的关键。”
这时有人进来报告：“林帅，唇语专家来了。”
林远急忙站起来，这时屋子的门一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林远过去和他握了握手，男人说道：“林帅，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我听说有录像，那咱们就开始吧。”
林远于是让人把录像放了出来，屋子里的人一时间都去看录像，专家则目不转睛地盯着录像，林远看看录像，又看看专家，突然想道：“日本转运人员的事情还没有眉目，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两件事情会不会有联系呢？”
“应该不会有联系吧，一方面是日本背弃承诺，不派出火车接走日本人，一方面是我们的运输船神秘失踪，这两件事情应该没有什么联系。”
这时林远就看见唇语专家愁眉紧锁，嘴唇在不住地变化，似乎是在念叨着什么，可是他又不发出声音，所以他念叨的话没有人能听见，这时唇语专家让人把录像倒回去，又放了一遍，反反复复地放了十几遍之后，唇语专家轻轻点点头，对放录像的人说道：“好了，不要放了。”
徐思远在一边说道：“专家同志，怎么样？您是不是读出了他要说的内容。”
唇语专家默默地摇摇头，说道：“很难，您看他嘴唇的动作，上面嘴唇和下面嘴唇都有打开的趋势，说明他发出的是一个开口音，这种音在咱们汉语里很常见，在唇语里面，单凭一个动作是无法判断出他说的是什么的，我需要看到他说的一个句子，至少是一个单词，才好判断他的话。”
林远听完说道：“您的意思就是：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了？”
唇语专家轻轻地点点头，说道：“是这样的，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个范围，如果你们要一个字一个字去找，也许会有帮助。”
林远说道：“那好，您请讲吧。”
唇语专家说道：“咱们汉语里有四个音调，一声、二声、三声和四声，也叫阴平、阳平、上声和去声，这四个音调在唇语里对于的唇形有所差别，我看他的唇形，他说的可能是一个二声的字，你们可以去找找。”
林远皱着眉头说道：“‘沉’字就是二声，钱望海说的，会不会是沉字？”
唇语专家轻轻地摇头，说道：“我也不敢确定。”
林远又看向众人，众人也都是一脸茫然，林远说道：“专家先生，您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没有您的事情了。”
唇语专家也不多问，起身走了，会场上随即陷入了一片死寂，徐思远说道：“林帅，到底是不是沉没呢？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林远刚想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转念一想，不能这样说，如果这样说了，部下们都会失去信心的，于是林远说道：“让我想想，一定会有办法的。”随后林远就想道：“应该怎么办呢？”
五分钟之后，林远突然说道：“我有办法了。”
众人都像是沙漠中的人看见了清泉一样看着林远，徐思远问道：“林帅，您有什么办法？”
林远说道：“钱望海的身体检查过了吗？”
徐思远问道：“检查他的身体？怎么检查？”
林远说道：“看他的身上有没有擦伤和划伤，如果船真是沉没的话，在沉没之前肯定会遭受打击，撞到礁石或是内部导弹爆炸，肯定会引起船身猛烈地摇晃，钱望海说不定撞在什么东西上，留下伤痕。”
徐思远说道：“那好，我这就去安排。”
林远说道：“现在沉没的可能性是最大的，让我们的侦察舰队等到风lang平息的时候继续出海，在失去联系的海域搜寻一阵子，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徐思远便去安排人，天亮的时候，检查尸体的人就回来了，对林远说道：“林帅，我们已经检查过了，钱望海的身上果然有不少擦伤。”
林远轻轻点头，说道：“那好，现在我们可以认定：万里惊涛号沉没了，现在我们就集中精力，找出沉没的原因吧。”
1570 深潜器
林远接着说道：“现在看来，沉没的原因有两种，一个来源于自身，比如装载的导弹发生了爆炸；另一个来源于外部，比如触礁，遭遇军事打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