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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苏离前辈说过这件事情;他说王破在你们家当了很多年帐房。”
“我没有见过王破;但听父亲他们说过很多他的故事。”
唐三十六说道:“王破一直不明白;为何王家当年这般有钱;面临破家之难的时候;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唐家却能一直存活到现在;后来他做了多年帐房;才终于明白;唐家之所以能够一直存活;首先在于不站队;不下场;其次在于;如果要投资;唐家更愿意投资那些声明不显的年轻人。”
“比如苏离前辈?”陈长生问道。
唐三十六看了他一眼;说道:“还有你……你不是说我爷爷把那把伞都送给了你?”
陈长生说道:“被苏离前辈抢走了。”
唐三十六恨其不争;不再说此事;继续说道:“国教学院血案之后;皇族势力被圣后娘娘和教宗陛下镇压的极惨;朱洛也变得无比老实;王破便离开了我们家。”
陈长生说道:“我知道他去了南方。”
唐三十六说道:“不错;他只用十余年时间;便买下了半座槐院;已经是一方强者。”
陈长生沉默了很长时间。
听完了王破的故事;他才知道;唐三十六说的对。
要成为王破这样的人;要像他那样活着;果然真的很难。
“我爷爷说过;王破活的太苦。”
唐三十六看着他很认真地说道:“我不想你将来也活得像他那么苦。”
陈长生说道:“那我们究竟应该怎么活着?”
唐三十六说道:“我们年轻;就该像年轻人那样活着;就像我;进京都后知道天海牙儿的那些恶事;就想把他废了;早上在院门口;看见他坐在轮椅上的白痴模样;就想把他踹翻;所以我就喘了热血冲动就热血冲动那又怎么样?不服来打啊”
湖对岸忽然传来嘭嘭的沉闷撞击声。
二人望过去;只见晦暗的夜色里;轩辕破正在那边不停地砸树。
唐三**笑说道:“你看;有精力就是要用;有力气就要使;年轻就该轻狂;想那么多做什么?”
陈长生也笑了起来。
(重要更正;前前章里;说到国教学院的棍子;应该是搅屎棍;被我打成了撑屎棍;这个很关键;必须更正。关于轩辕破砸树的情节;来自我小时候一起生活的侄儿;当时他十七岁;浑身都是精力;在滨江公园里看见树就砸;当然;不会把树砸坏;其后;他还做过很多中二的事;比如偷偷开火车;和人赌气被汽枪打了屁股;当时觉来都是傻;如今想来;青春真的是有股子劲的。去年十月份回老家和他见面;都是中年人了;聊了一个晚上;都很怀念;如果人生能够重来;想来还是应该那样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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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什么都要管的陈院长(上)
“年少就该轻狂……我忽然觉得;你和一个人有些像。”陈长生说道。
唐三十六看着他好奇问道:“谁?”
陈长生说道:“苏离。”
唐三十六眉飞色舞说道:“爷爷说过;我确实像年轻时的他。”
正在交谈的二人;不知道在浔阳城外;南方圣女曾经对苏离说过相似的话。苏离很狂;唐三十六也很狂;虽然有些细微的差别;比如唐三十六的狂明显要清新的多。
作为一名家世极为出众的少年天才;唐三十六从汶水初至京都;便不知引来多少关注;成为天道院重点培养的学生;他却在青藤宴上加入了已经破败多年的国教学院。
没有人能想到;国教学院居然会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获得了新生;震惊了整个座京都城。但在京都民众的眼中;真正让国教学院渐复盛名的;是与徐有容有婚约的陈长生以及身份尊贵无比的落落殿下;无论是青藤宴还是大朝试上;他们的光彩无比夺目;狼族少年折袖作为国教学院的边缘人物;也极出色;相形之下唐三十六反而有些平平。
然而;就在很多人以为唐三十六会在国教学院渐渐沉寂、变成一个普通学生的时候;就在那些在天书陵成功破境通幽的年轻修行者进入周园试炼提升的时候;他忽然间暴发了。
他在天书陵里继续观碑悟道;放弃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再没有好逸恶劳的模样;吃着关飞白做的难吃的腌鱼生菜饭;合衣而睡;醒则修行;竟在断断数月时间里;连破两境
现在的他已经是通幽上境;放眼望去;自苏离横空出世以来的数百年里;除了他以及王破等早已名震大陆的强者;有谁能够在他这个年龄进入通幽上境?如果不是秋山君、徐有容和陈长生三人实在是太过变态;他做到的事情真的可以震动整个大陆。
就像唐家老太爷说过的那样;他的这位独孙确实很像苏离。那么很像苏离的唐三十六;在第二天清晨于国教学院门外;再次看到周自横后;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
“按照国教关于诸院演武一事的规则;国教学院最迟今天之内就要确认回复。”
周自横看着他说道:“我们都是修道者;我们将来的敌人都是魔族;很多问题终究还是要看剑与枪;难道你们真以为把国教学院的院门关着;外面的风雨就进不来?”
今晨无雨;前些天一直坐在轮椅上的天海牙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被唐三十六那脚踹得太狠;没有出现;只有周自横站在院门前。
人如其名;周自横本身就是一个很骄横的人;因为他是聚星境的强者;他的修行天赋极其优异;他是宗祀所的教习;还是折冲殿的教士;更重要的是;他是天海家的客卿。
有这样的三重身份;他找不到任何自己不骄横的理由;当然;他很清楚;自己代表宗祀所挑战国教学院;确实有失强者身份;明显是以大欺小;有些丢人;但唯因此;他反而表现得更加骄横——似乎把国教学院完全踩到脚下;他才可以不至于那般心虚。
唐三十六看了此人两眼;才想起来他是谁。
昨天周自横挡过他的路;他没想到;今天这个人又来挡自己的路。
昨天他是要回国教学院;今天他是要去百花巷外再买豆浆与油条;他不喜欢吃轩辕破做的早饭;熬的再好的粥;被陈长生禁止放糖;连小咸菜都没有一碟;如何吃得下去?
起床本来就有气;想吃个顺心意的早饭还被人堵住;唐三十六自然不会与他客气。
“傻逼;起开。”唐三十六看着他说道。
昨天也是这四个字;今天还是。
周自横昨天很愤怒;今天更愤怒;右手再次握住腰畔的剑柄。依然如昨天一样;巷子里那间客栈里响起一声呵欠;教士们围了过来;军士们端起了手中的神弩。
国教学院门前一片混乱;引起这片混乱的唐三十六却没有什么反应;直接向外走去。
对他来说;那家老铺子里的豆浆与油条;要比这个叫周自横的人重要太多。
“没有哪家学院是能关着门办学的。”
周自横看着他的背影;寒声说道:“就算陈长生和你背景深厚;但你们如果真想拖延下去;最终也只能让国教学院变成京都里的笑谈”
唐三十六停下脚步;回头说道:“你究竟想和我说什么?”
周自横神情微凛;想着昨夜的见闻;知道这个少年仗着自己是唐老太爷的独孙;行事嚣张无忌;这时候看他双眉微挑的模样;便能猜到这少年又要不要脸地乱来了。
“我和你说不着。”
他看着唐三十六面无表情说道:“我要和陈长生说。”
“原来你也知道陈长生是国教学院的院长。”唐三十六看着他;说道:“那你又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陈院长是你这种小屁屁想见就能见的?”
周自横这才想到;那三个令自己骄傲的身份;哪怕合在一起都没有任何资格求见陈长生;相反;单凭他先前直呼陈长生的姓名;国教学院都能要求折冲殿治自己的罪。
一念及此;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便在这时;国教学院的院门被从里面推开;轩辕破像敲钟一样的洪亮声音响起:“就是买个豆浆油条;咋用了这么长时间;赶紧些;不然让陈长生瞧见了;又要说咱们。”
唐三十六有些恼火;说道:“我用自己钱买;关他屁事。”
轩辕破有些着急地挥着手说道:“豆浆无所谓;关键是油条……”
“油条好吃;但是;那是油炸的;对身体不好。”陈长生到的比他们想象的更快;从院门里走了出来;看着轩辕破说道:“把唐棠拉回来;你去买点别的。”
唐三十六闻言大怒:“我就要吃油条你真当你是院长啊;什么都管”
“昨天你不是已经吃过了?”
陈长生准备继续劝他;忽然看到了周自横;下意识里停了下来。
周自横看着他说道:“我宗祀所……”
陈长生说道:“我明日有空;请宗祀所选择场地。”
国教学院门前一片死寂。
周自横以为听错了;问道:“你说什么?”
陈长生说道:“我代表国教学院;接受你的挑战。”
连续数日前来看热闹的人群里;哄的一声炸开。
十余个人;向着京都的大街小巷奔走而去。
用不了多长时间;整座京都便会知道今晨发生的这件事情。
国教学院接受了宗祀所的挑战。
(今天有个聚会;就这一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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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吃喝嫖赌,生老病死
周自横站在原地;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本以为今天国教学院还是会像前些天一样;想办法拖延;然后再去想办法怎么面对自己的挑战——比如说国教学院有可能把落落殿下从离宫里请出来;那样的话他当然只能认输;或者避战;但天海家对此做了预案;如果国教学院真的让落落殿下出面;天海家肯定会借此掀起更大的风浪——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陈长生居然答应了。
片刻后他才真的醒过神来;看着陈长生神情凝重问道:“国教学院由谁出战?”
陈长生说道:“我。”
说出这个我字的时候;他未作停顿;自然也未假思索;显得特别理所当然。
是的;他是国教学院的院长;国教学院被挑战的时候;当然应该由他来面对。
周自横忽然发现今天的陈长生与前两天比起来;有些地方变得不一样了;只是不清楚究竟哪里发生了变化。
“很好。”他看着陈长生问道:“既然时间已经定了;那么随便哪里都行?”
陈长生说道:“按照两位圣堂大主教提案里的细则;时间既然是我们国教学院定的;地点自然由宗祀所定。”
周自横看着百花巷外黑压压的人群;面无表情说道:“既然已经来了这么多人;那就于脆定在这里好了。”
陈长生点头表示没有异议;看着唐三十六不知何时买来的豆浆与油条摇头无奈说道:“吃喝有这么重要吗?”
唐三十六说道:“吃喝不是生死;高于生死。”
国教学院的门再次关闭;但与前些天的隔绝却是完全不同;所有人都知道;明天;这扇紧闭的大门将会再次打开
百花巷外人群的骚动一直在持续;于是整座京都也随之骚动起来。
宗祀所挑战国教学院;这将是诸院演武的第一战。
与国教新规为人类对抗魔族带来的深远意义没有关系;人们很清楚;这代表着天海家以及国教新派的势力;终于开始向离宫发出自己的声音。
没有用太长时间;这个消息便传遍了整座京都;很快便有很多工役带着各种施工材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