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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外面的一举一动都清晰的传入耳内，呼气吸气，甚至连后背抵住的墙面的声音都听的异常清晰。
一如当年的那个夜晚。
莫南爵没有动，他右手搂着楠楠，垂在身侧的左手紧握成拳，也许是因为注射了兴奋剂的关系，此时青筋绷紧，整只手臂都在颤抖。
楠楠察觉他的异常，小家伙嗷嗷轻哼几声，它从男人手臂上站起身，一双爪子扒住他的肩，伸出小舌头就去舔他的侧脸。
它边舔边轻哼，莫南爵一动不动，一身黑色的皮衣拢着肃杀的气息，似乎宣示着此时低沉的气氛，童染不在，楠楠没了保护伞，它吓得不敢再舔，将身体蜷起来缩在他怀里。
房内，莫北焱并无其他的动作，他单手撑在墙壁上，埋入苏清甜脖颈内的脸也没抬起来。
苏清甜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引起他的什么想法，她双手死死护在胸前，牙齿几乎将下唇咬出血来。
半晌，空气仿佛凝滞，莫北焱高大的身形突然晃了下，就要朝边上栽倒。
苏清甜一怔，下意识的伸手扶住他的手臂，“大少爷，你……”
莫北焱睁开眼睛，眼底似醉非醉，他勾起笑，从这个角度却看不出笑意，“你是怕我摔疼了吗？清甜，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关心我。”
“……”
苏清甜还以为他是醉倒了，闻言忙收回手，“我是看你……”
“别狡辩了，你对我的有这个心，我可得好好奖励下你，对不？”
莫北焱始终笑着，他突然弯下腰，一个用力将苏清甜扛上了肩头。
“啊——”
身体骤然失去重量，苏清甜再怎么也忍不住尖叫，她伸手捶着男人的肩头，“你放我下来，你放开我……”
莫北焱并未松手，扛着她几步走到床边，大床之上还铺着淡紫色的床单，上面绣着一对比翼双飞的鸳鸯。
莫北焱俯身将她放到床上，他脚步也有些不稳，看见那床单后笑了一声，“哎哟，这连结婚喜布都准备好了，我们快点洞房吧。”
苏清甜身体止不住的朝床后面退，莫北焱俊脸绯红，酒气未散，他伸手扯开衬衫，飞出的纽扣弹到苏清甜脸上。
她吓得连声音都在打颤，“不要，大少爷，你清醒点……”
莫北焱哪里听得进去，他伸手拽住她的脚踝，一个用力就将她拖到了身下。
正文 第1512章 但是他却没有出来
（ ） 苏清甜奋力蹬着腿，可她的力气到底不及他，怎么也挣扎不过，“大少爷，你别这样……”
莫北焱并未听见，他将她的小腿垂在床沿，用双膝压住后，俯身就要去扯她的旗袍。
苏清甜几乎就要哭出声来，蓦地，外面响起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侍女的敲门声，“二少奶奶？”
莫北焱动作一顿。
“二少奶奶，您没事吧？”住在底层房内的侍女听到了尖叫声，忙上来询问。
莫北焱姿势没变，双手还握着她的肩头，他眼神迷离，俨然一副半醉不醒的模样。
他完全没有退开身的意思。
苏清甜也知道，侍女若是这时候进来，他们就是死路一条，况且，最重要的是莫南爵还在试衣间……
她尽量平稳下声音，“我……没事，就是方才做梦受了点惊吓，喝点水就好了。”
侍女将信将疑，“二少奶奶，要不然我们进去替您擦擦身子吧？”
“不用，你们都去休息吧，我一个人静静就好。”
“那您早点休息。”
侍女这才放心的退了下去。
苏清甜重重的松口气，可还未咽下去，便又被提起来，莫北焱站着累，索性压下身，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你怕我被发现，对吧？”
苏清甜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她忍住哭声，“大少爷，我知道你没醉，你快起来吧，这样的游戏你能玩得起，我玩不起，被发现了我会被打死的……”
“不会，”莫北焱伸手捂住她的嘴，他凑到她耳边，酒红色的碎发张扬着不羁，“我不会让人打死你，清甜，你相信我。”
试衣间内，莫南爵嘴角勾起抹冷笑，笑容划过嘴角，就像是游走在冰上的尖刀，锋利刺骨。
“我不信你，你放开我……”苏清甜用力摇着头，泪水滚出来的时候滴在莫北焱手背上，“我求求你，大少爷，你放过我，我是你弟弟的妻子，你真的不可以这样……”
她说着视线下意识的就朝试衣间的门扫去，苏清甜想，莫南爵会出来救她的，对吗？
“弟弟？”莫北焱冷哼一声，眼底的柔和一秒也未停歇，他伸手就掐住她的脖子，“对，你说的对，就因为你是我弟弟的妻子，所以我今天上定你了！想替莫南爵做贞洁烈妇是吧？我告诉你，没门儿！”
话落，莫北焱伸手就扯住她的肩头，苏清甜还未反应过来，肩头的旗袍已经被撕开，露出白皙的肌肤。
莫北焱手劲极大，揉一把便是青紫一片，苏清甜疼却不敢叫，她死死咬住牙，最后全部变成了闷哼声，“嗯……”
这一声分明是痛呼，却依旧娇媚入耳，莫北焱听得骨头酥麻，他低下头，疯狂的吻止不住的朝她散开来的锁骨处落下。
一手探下去。
“不要，你走开，不可以……”苏清甜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挣不开，她望向紧闭的试衣间门，眼眶中渐渐溢出绝望。
他没有出来。
莫南爵在里面绝对能听见，但是他却没有出来。
正文 第1513章 有多少次破例的机会
（ ） 甚至，连一声住手都没喊。
难道，他真的已经不在乎她了吗？
可她再怎么也是他的妻子，为什么他就能淡漠至此……
苏清甜闭了下眼睛，眼泪滑下来的时候甚至比火烤着还烫，她只觉得双眼几乎要被烫瞎。
苏清甜一直很好的学习掩藏和忽视自己的情绪，因为从小就有人教她们，告诉他们说，你们自己开心难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服侍自己的男人开心。
这是宗旨，也是她们生命的意义。
可现在，她是真的觉得好难受，苏清甜又睁开眼睛，朦胧中还看见莫南爵的脸，她只觉得酸涩无比，这才发现，原来肆意的哭一场，对她来说都是奢侈。
莫北焱吻过她的锁骨，一手已经扯开了旗袍的上半部分。
他手掌覆上去，依旧不带有怜惜，一把揉下去，掐出显眼的青紫血痕。
“啊……”
苏清甜仰起头，她双腿乱蹬，却于事无补，莫北焱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他寸寸向下，伸手扯掉了自己的皮袋。
他是真的半醉了，莫北焱从不允许自己喝醉，因为在他眼里那是傻子的做法，可今晚，他站在莫氏大厦的楼顶，双肩几乎被压垮的时候，他破了一次例。
一个人的一生中，能有多少次破例的机会？
莫北焱不知道。
苏清甜不知道。
莫南爵也不知道，他为童染破了太多太多次例，多到已经无法数清，男人依旧没有动，修长的双腿如同注铅般，沉重的抬不起来，外面大床上的交缠的声音传入耳膜，就如同针刺般扎的疼。
莫南爵精致的眼角微眯，好看的桃花眼内阴沉一片。
他真的就没有出去，他说不清是为什么，没有必要，没有资格，没有理由，没有意义……
无休止的争夺，他只觉身心俱疲，有些东西压得太久，已经不能用负担和仇恨来形容。
莫北焱一手从苏清甜的腰间朝上游移。
她已经接近半脱，肌肤相贴带来的战栗令她羞耻至极，苏清甜疼的泪流满面，“大少爷，我最后求你一次，你快起来吧，你再这样下去，我只有以死谢罪……”
莫北焱头也没抬，只顾享受，“你就算是死了，我今天也要定你了！”
苏清甜闭上眼睛。
她最后扫出去一眼，试衣间的门依旧紧闭。
莫北焱手上的动作又更进了一步。
苏清甜咬着牙，决心已下，不管莫南爵在不在乎，可她就算是死，也要为莫南爵守住自己的清白。
她没再犹豫，也没时间犹豫，苏清甜猝然抬起腿，膝盖猛地朝莫北焱腹部用力一顶，男人正动情，完全猝不及防，他闷哼一声，抬起头时，苏清甜已经整个人撑了起来。
莫北焱伸手就要去抓她，苏清甜像是避瘟疫般避开，她身体拼了命的朝后面退，很快就退到床的另一头，莫北焱见状扬起抹邪笑，“反正就在这屋子里，你想我在桌子上干你，我也无所谓的嘛……”
他话音还没落下，只见苏清甜几乎是滚下了床，转过身就一头朝着梳妆台撞了上去！
正文 第1514章 应该是张照片
（ ） 砰——
她整个脑袋都撞了上去，红木台面一阵激烈的晃动。
鲜血顺着梳妆台流下来。
莫北焱瞬间怔住，血红的颜色刺入眸中，像是浇了盆冷水下来，他一个激灵便醒了酒。
他抬腿便跨上床冲过去，莫北焱脱的干净，浑身上下只剩一条西装裤，他蹲下身，伸手去搂她，“你想死想疯了！”
苏清甜双手抓着梳妆台的桌脚，她抬起头，鲜血滑过眼角，妖冶的红，“我……我就是死……我也不会让你碰我……”
莫北焱皱起眉头，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你就真的宁愿死是吗？”
“我是二少爷的女人……”苏清甜点点头，苍白的脸庞与鲜血形成鲜明的对比，“我要为他守身……一辈子……”
“你——”
莫北焱差点气死，他伸手将她搂起来，“女人就是蠢，做事不过脑子！”
苏清甜这时候，竟然还有力气去推他，“你别碰我……”
“得了吧，你都这样了，我还能硬的起来上你？”
莫北焱望着她被鲜血染红的发丝，转身从床上拽下被单，将她裹起来后站起身朝外面走。
苏清甜疼的几乎要昏厥，“不要出去……”
她想，二少爷方才要她装病引出医生，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否则他不会对她开口。
既然她无法做到装病，那，不如就真的病了吧。
如果她伤的严重些，是不是能加快些，能让他尽快脱险？
她见不得他受一点点伤，苏清甜想，哪怕莫南爵再怎么对她，也始终是二少爷，她是二少奶奶，这是她从小认定的，不会变。
一举两得，多好……
“闭上你的嘴！”
莫北焱也顾不上穿上衣，抱着苏清甜踢开门便冲了出去。
砰！
房门被力道回弹了下，带起阵阵寒风。
楠楠嗷嗷叫了两声。
莫南爵抬起头，一双眸子闪过沉痛，外面并无动静，他知道，苏清甜最后那一句不要出去，是说给他听的。
楠楠识趣的从他怀里跳下来，蹭蹭几下跑到门边，小爪子朝门上使劲扒。
莫南爵喉间轻滚下，抬腿走过去将门拉开。
屋内房门大开，风呼呼的吹进来，大床上凌乱不止，莫北焱和苏清甜的衣服散落在地上，莫南爵眸子扫过去，只一眼便别开。
他视线顺着染血的梳妆台扫上去，定格在台面上梳子压着的东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