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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动身之前,飞鸽已然将他的命令送出,大部份飞鸽都用上,这个消息,龙飞当然不能够容许失落。
他们用的都是快马,每到一个驿站,另一批马已然被征集,使他们能够迅速换马再赶路。日以继夜,他们尽力赶,终于在天子祭祖之前五天抵达京师。这并非最快,但这许多人赶路,能够在这个日数一齐赶到京师,是前所未有的事。
朝廷的力量只要充分发挥,往往能够产生许多奇迹,龙飞当然希望奇迹再出现。结果,他却是失望。
在他们到达之前,军兵已经开始搜索,事美重大,他们都不敢怠慢,也搜索得非常彻底。
龙飞的人再搜索,翻阅那些军兵的报告,就连龙飞也不能不承认他们的确已经尽了力,也做得很好。
京师地面广阔,但因为他们要搜查的只是皇帝必经之路附近,火炮能及的距离,所以并不困难,搜查过的地方他们随即派人监视,日以继夜,恐防敌人在搜查过后才出现。
他们做得很仔细,很彻底,可是并没有收获。
龙飞要他们监视下去,一直到皇帝祭祖之后平安回到皇城,他属下的御用杀手,却在两天之前已经休息,停止搜查的工作。
龙飞认为再搜查下去也未必有结果,而那些御用杀手再搜查下去,不难精疲力竭,那到了皇帝祭祖的那天就没有足够的精力应付突发的危机。
看了那些军兵的搜查记录后,龙飞已能够肯定:一般能够搜查得到的地方,那些军兵亦能够找到去。
司马纵横安置火炮的必定是一个很特别,很秘密,不容易发现的地方,若是在那天之前不能够找出来,便只有寄希望在火炮出现的时候他们能够及时发现,在火炮发射之前赶到去制止。
所以那些御用杀手必须休息,只有在精神充沛的情况下他们才能发挥所长。
龙飞随即找来附近一带精细的地图,找来头脑最冷静,最灵活的一群属下,要他们仔细研究,有哪一个地方可以收藏火炮而又不容易发觉。
那些地图的精密程度已到了人力的极限,他那群属下非独冷静聪明,对京师附近的环境也非常熟悉。
他们研究下来,找到了一百另七处,大部份已经搜查过,未兼顾到的部份在紧急搜查后,并无发现。
到了那天黎明,龙飞已完全绝望,可是他并没有放弃,依然按原定计划派出军兵分四列遥遥保护,而他则带着常护花曹霸火狐宗萨巴以及香芸等义女义子,还有逾千御用杀手先开路。
所有人都精神奕奕,他们都知道责任重大,每一个都争取足够的休息。
他们的坐骑全都是千中选一,与他们一样精神,能够做到的龙飞都已经做到最好。他们离开祭祖的行列不太远,出了皇城立即散开,几个高手仍然聚在一起。
龙飞相信他们的武功,也相信他们的头脑,只要有异样,立即便发觉。
出到郊外,他们却仍然没有发现。
龙飞双眉终于锁起来。
常护花一直在他身旁,当然看到他的神态变化,却也不知道如何开解。
龙飞目光几次转落在他面上,终于道:“护花,你有什么意见?”
常护花道:“若是有,又需要说的我也不会保留,早就说了。”
龙飞叹息道:“你当然很明白我不是要听你的什么意见,只是徬徨无主,随便找一个人胡乱一问。”
常护花摇头:“以我们的经验,又有那么多人协助,若是都不能够发现司马纵横的陷阱所在,司马纵横的天地会也不会这么快被我们击溃。”
龙飞笑笑道:“你的意思是说,司马纵横根本就没有设下陷阱,并非选择这一天袭击?”
常护花道:“看情形就是了。”
龙飞道:“你其实不能够肯定。”
常护花道:“当然,这又得回说司马纵横的行事作风,掳人偷火药劫火炮时间他配合得这么准确,若非要立即采取行动,就是我自己也不会相信。”
龙飞道:“可是他压箱底的本领我们也已见识过,断没有理由找不到他的一点儿蛛丝马迹。”
常护花道。“也许不是他的本领。”
龙飞一怔道:“你是说欧阳绝这条老狐狸?”
常护花道:“我们只是跟他交过一次手,严格来说还是败在他手下。”
龙飞道:“应该是的,我们虽然以一支巨大的木箭将你射进去,出其不意,他却早已安排好了一个与他一样的替身。”
常护花道:“这个人住在那么安全的庄院还不放心。还要准备一个那么的替身,可见得如何珍惜自己的生命,但以另一角度来看,却可以看到他的深谋远虑。”
龙飞道:“最低限度司马纵横便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常护花道:“那也许是因为他的武功高强,认为没有这个必要。”
龙飞道:“武功高强的人的确有这种毛病,而且不高兴有人跟自己相似,甚至武功。”
常怀花忽问道:“我们一直好像都是以司马纵横为对象,会不会问题就出在这一点?”
龙飞动容道:“有道理。”
常护花道:“这个计划,若是以欧阳绝为中心,我们便从欧阳绝那一方面着手。”
宗萨巴道:“我不认识这个人。”
火狐道:“我也没有多大的印象。”
天雷曹霸大笑道:“霹雳堂的建筑虽然是出于他的设计,对这个人我也并不太熟悉,那个推荐他给我的老朋友,亦老早已进了鬼门关。”
龙飞目光转落在那边不远的金不换身上,金不换立即飞骑奔近来,他在顺风的方向,当然听得很清楚,才奔近便问:“王爷要知道这个人的什么?”
龙飞道:“这个人最擅长的其实是什么?机关消息?土木建筑?”
金不换道:“最厉害的应该还是挖地道,那一次我们攻进去,在点火焚烧庄院之前,我曾经看过他造的那些地道,可以说是我乎生所见最安全的一种。”
龙飞沉默了下去;好一会才喃喃地道:“地道,难道他就将火炮藏在地下?”
金不换想想道:“不无可能,但得要看看皇陵那边的地形土质。”
龙飞一怔,摇头;“现在来看,是没有可能的了。”
金不换道:“时间方面……”
“不足以找遍整个皇陵。”龙飞的面容沉下去:“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在皇上到达之前,在火炮发射的距离肯定藏放所在,全力一击,将火炮摧毁。”
金不换沉吟道:“不错,只有一次机会,一击不中……”他没有说下去,但大家都明白。
常护花接道:“事不宜迟,我与金师父立即赶到皇陵去。”
龙飞点头:“好,这路上我们就是看不出,也应该应付得来。”把手一招,一队为数三百的御用杀手立即奔前来。
常护花金不换双骑奔出,旁边天雷曹霸打了一个“哈哈”:“我老人家也去瞧瞧热闹。”策骑追上。
三百个御用杀手随即跟在他们后面。
龙飞目送去远,嘟喃道:“希望他们能够有所发现。”随又一声长叹。
火狐不由摇头,道:“我一直都以为在朝廷身居高位的人日子都过得很舒服惬意。”
龙飞道:“有时的确是的,这种日子也不多,一年总有七八天。”
火狐道:“若是我没有记错,一年好像有三百六十五天。”
龙飞道:“日子过得怎样惬意舒服的人也没有三百六十五天的。”
火狐点头道:“不错,没有烦恼的人到底少。”
龙飞道:“除非是白痴,但白痴的心态究竟如何,是否真的一些烦恼也没有,我们却又不能够肯定。”
“我们所看到的只是表面,正如一般平民看官府中人。”
龙飞接道:“表面上看来,官府中的人,尤其是高高在上的美服罗衣,出入排场又是特别惹人羡慕。”
火狐接问:“这排场又是拿来干什么的?”
龙飞道:“不就是表示与平民百姓间的分别?虽然是做作,却有哪一种威势,也只有这样,配合种种法例,才能够令平民百姓有一种恐惧的心理,才容易统治。”
火狐道:“没有其他的方法?”
龙飞摇头:“每一个人的内心都有一种犯罪的倾向,只有严刑峻法种种人为的束缚才能够令之知所畏惧,在犯罪之前考虑到后果。”
火狐微笑道:“不错,我最初也有这种感觉,后来本领练好了,胆子才又大起来。”
龙飞道:“幸好你们这种人的数量并不多。”
火狐颔首:“幸好不多,而且大都有一个原则,不喜欢与别人合作。”
龙飞道:“司马纵横是另一种,威迫利诱再配合朝廷中的败类,变成了另一股势力。”
火狐道:“到这个地步,他又还能够做出什么?”
龙飞道:“以他的势力要争天下是不能的了,现在他只是在不停的捣蛋,要我们不得安息,可以说是一种无聊的所为,只能够满足自己。”
火狐道:“跟着他的人是否知道?”
龙飞道:“那要看他们是否聪明,又是抱着什么目的了。”
火狐道:“欧阳绝应该是一个聪明的人。”
龙飞道:“绝对是,但他是否有犯罪的倾向,是否要看看自己的本领能够做到多大的灾害,则是不得而知。”
火狐道:“看来应该就是了。”
龙飞颔首道:“好像他这种人应该不是任何人所能够威胁得到的。”
火狐道:“这个人绝无疑问是一个天才,看他将火炮偷走完全不动声息便知道了。”
龙飞道:“难得是不留一点蛛丝马迹,可见他是一个怎样小心谨慎的人。”
火狐放目四顾,道:“这附近一带一片平坦,除非能够将火炮一下子从地道升上地面,迅速发射,又正中皇上的位置,否则并无多大作用。”
龙飞道:“在火炮升出地面之时我们应该能够发现,必须在火炮发射之前将皇上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火狐道:“那样子升上来,就是要火炮瞄准也不容易。”
龙飞接道:“瞄准的工作,除非已早就做着,同时调校火炮的目标以便随时都能够发射。”
火狐道:“那种工作必须在高地上才能做得好,平地上根本连目标也未必能够分得清楚。”
龙飞道:“有道理,其实我也是在怀疑,欧阳绝能否有办法将一具那么重大的火炮迅速地升起来。”
火狐道:“我也不清楚火炮有多重,只是觉得在高地上无论如何都方便得多。”
龙飞道:“我们也许是将欧阳绝的本领高估了,有时不清楚一个人亦会有不清楚的好处。”
火狐的目光接落在旁边的一个山坡上,道:“譬如那边的山坡,地道若是开在山坡内,一样看不出来,而只须瞄准目标,火炮便可以随时发射。”
龙飞一听骤然动容,手接挥,两队御用杀手飞骑疾射向两面山坡奔去。
火狐苦笑一下,道:“到处都是山坡,这如何提防?”
龙飞道:“山坡的距离,应该可以有一个准则。”一顿接道:“这得跟护花他们说。”
“我这就追去。”火狐策骑奔出,宗萨巴亦追前去。
龙飞目送他们去远,颔首道:“多几个人的意见总是好。”
香芸一旁插口道:“我看他只是信口说来,并非有什么发现。”
龙飞道:“却也到底是老江湖,想到种种的可能性,说来头头是道。”
香芸道:“事实也的确有这种可能性,却不要是事实才好。”
龙飞目光转向那些在山坡上下奔驰的御用杀手,道:“这若是事实,外层若不是伪装便是比较薄弱,以便火炮能够发挥威力,也必定经不起马匹的践踏。”
香芸道:“也许他们亦已考虑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