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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龙飞笑容更盛:“看来这件工作的确非你莫属。”
常护花道:“暗杀五哥的间接凶手可是找到了?”
“就是那个赛卧龙欧阳绝。”
常护花想想,道:“这个人据说精通土木建筑,机关消息……”
“金老师曾经作客他那座庄院,研究所得,要进去只有一个方法。”龙飞一顿,接道:“详细的情形他会跟你说清楚的了。”
香芸忍不住问道:“那到底用什么方法?”
龙飞道:“护花要变成一个飞人。”
“飞人?”香芸一怔:“干爹要他像飞鸟般飞进庄院去?”
龙飞点点头:“我本来有些担心,但他金刚气功已练到这个地方,则可以放心的了。”
香芸摇头道:“我就是想不透一个人怎能够变成飞鸟一样。”
龙飞正要回答,香芸突然又道:“难道是以箭什么将人射进空中?”
“好聪明的孩子。”龙飞由衷之言。
香芸目光转向金不换:“若是金老师设计,则绝对可以放心的了。”
金不换心头大乐:“若是有什么差错,我这个老头儿,便改名石也换,任凭处置。”
香芸忙道:“金老师言重了。”
龙飞道:“有这番话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金不换接道:“至于发射弩箭的地点我也已心中有数。”
龙飞道:“事隔多年……”
金不换截道:“庄院的机关消息也许是一直改变,但那个火眼的位置以及周围的环境应该是不会改变的。”
龙飞再问道:“你是否还有其他的办法?”
金不换道:“没有了。”
龙飞又沉吟了一会,手中折扇刷地打开,那柄折扇碧玉为骨,扇面上两个字一断,三个字四个字一断,写的都是一个个名字,那都是倒在他折扇下,有头有面的江湖名人。
那柄折扇也就是江湖上有名的玉骨销魂。
折扇那样子的打开也成了他的习惯,也就是表示他同意那个办法。
二
金不换在土木建筑,机关消息方面的确是一个天才,所谓天才也就是思想有异一般人,在一般人的眼中,这种人简直就是狂人。
那座弩箭也的确令人有一种疯狂的感觉,金不换的计划当然也是的。
弩箭在运送的时候大部分都给拆开来,表面看来只是一堆堆木块木条木柱,运送的御用杀手也装扮成土木工人模样,去那儿建造房子的。到了目的地,他们依照图样以及金不换的吩咐将那些木块木条木柱组合起来,却变成了一座奇大的弩箭。
那支箭足有常护花身长的三倍,弩座高而阔,二百多个壮士只是花了半个时辰便已装嵌妥当,在结构方面无疑是非常巧妙。金不换却在一个时辰之后才决定将箭射出去,他的面上虽然有笑容,但谁都看出他的心情非常紧张,汗珠已经在他的额上冒出来。
弩箭完全是以机簧发射,齿轮转动的声响令人惊心动魄,箭射出去的那刹那,众人的心也几乎全都跳出来。弩箭座落在高岩的平台上,箭在这个位置射出去,出了平台,离地何止百丈,有什么意外掉下去,要不粉身碎骨才怪。
箭去得非常迅速,常护花如骨附蛆,紧贴在箭上,双手紧抓着两个木把手,双脚亦紧夹着两个木套子,要掉下来是很难的了,但被射进空中那刹那,仍然不由得魂动惊心。
那刹那他脑海中出现了短暂的空白,然后他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既刺激,又奇妙。
以这种速度飞越长空的人,这当然前所未有,难得他一身内功那么好,这种速度下仍然能够迅速适应,一双眼睛也随即能够张开来,看清楚周围的情形。
日朗天清,那刹那他难免有一种感觉,与天已很接近,然后又发觉,天仍然是那么远。
居高临下,尤其是他这种高度,视野当然非常广阔,那也是一种非常有趣的享受。
他看到了欧阳绝那座庄院的时候,箭速已经缓下来,箭势也开始向下。
随即他看到了那个水池,也已能够肯定箭是落在水池当中。
金不换计算得果然准确,常护花由衷的佩服,一口真气紧接运行,算准了角度、距离,手一松离开那支箭,飞鸟般落下。
欧阳绝的年纪与金不换差不多,但表面看来却要比金不换年轻。
这些年来他养尊处优,再加上种种药物,当然有一定的帮助及效用。
他的财富来自替别人设计机关,藏宝的、防护的、以伤害别人为目的的,诸如此类,价钱越出得高,设计也就越精巧。
这其实都是他多年研究下来的心得,平日无事,他就在思索,进一步加以改良,一个好像他这样的人,虽然没有亲自动手,间接也不知伤害了多少生命,所以仇家也很多,但由于他小心谨慎,庄院的机关设计又多,到现在仍然活得非常好。
也一如金不换所料,在他离开之后,欧阳绝已然将主院中的机关设置转换,或者加以改良,但他正午这种浸在温泉中的习惯,却是一直维持到现在。
温泉的附近,不错并没有什么机关布置,要进入他这座庄院却谈何容易,而一直以来,都没有出过乱子,所以他每一天正午都非常放心的浸在温泉里行气运功。
他也知道这并没有太大的帮助,但只要有少许帮助他还是乐于去做,何况这其实是一种极佳的享受。
今天当然也不会例外,不同的只是他突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响,睁眼看去,便看到了一支奇大的箭向水池落下来。
那刹那他不由呆了呆,然后一只中了箭的兔子也似从水池里跃起,向池边奔去,才来到池边,那支箭便“通”的插进水池中,激起了怒涛也似的水花。
欧阳绝一颗心那刹那也几乎给吓得从口里跳出来,一张睑同时变了颜色,他的胆子当然并不大的,否则也不会将庄院弄成这样子。
他浑身上下一丝不挂,这种赤裸在这种环境他虽然已经习惯,甚至已没有赤裸的感觉,现在却非独有,而且一些安全的感觉也没有。
在他那完全是一种陌生的感觉,也就因为这种感觉,他非常自然的选择了存放衣服的方向,却才离开水池,常护花已然鬼魅般出现在他眼前。
他惊呼,立即在旁边的石凳座下抽出了一柄剑,那座石凳边上的一截同时飞起来,凌空袭向常护花。
三枚暗器同时从常护花的左手射出,形状有异一般,速度也是,那其实完全是为了增强速度威力而打造成那样子。
欧阳绝的剑已准确出击,一眼瞥见暗器,立即护身,那三枚暗器仍然有一枚打进了他的小腹,一穿而过,他立即有反应,伸手掩住了小腹,血却从他背后的血洞射出来。
这种被伤害的感觉在他来说是那么陌生,又是那么遥远。
常护花那边已闪过石凳,随即又进击,他闪避的身法非常怪异,简直就像是为了闪避那座石凳而创设,这其实就是随机应变,只不过他应变的速度奇快,已接近人力的极限,看来才觉得怪异。
那座石凳着地立即爆开,射出了十二枚暗器,每一枚只有三寸长短,刀一样,直没入泥土里。
常护花若是以剑去挡那座石凳,不难就伤在那些暗器下。
他一闪而过,身形凌空未落,又发出了三枚暗器,欧阳绝悲号中急闪,三枚暗器的一枚在剑上,那支剑立时被打碎。爆出了一团火焰,一枚梭子也似的暗器接从断口中射出来,射上了半天。
那绝无疑问也是欧阳绝的佳作,两剑交击,那团火焰足以扰乱常护花的心神视线,从断口射出来的暗器亦足以致命。
常护花的身形这时候已落下,剑势奔雷闪电也似,“霍霍”声响中,也不知向欧阳绝劈出了多少剑,欧阳绝的右臂终于在剑光中断下来,仍握着那柄断剑,飞堕进水池里。
他的身子亦倒栽下去,池水迅速被染红,常护花一只猫也似紧接窜进去,剑急刺向欧阳绝的咽喉。
“慢着——”欧阳绝狂叫。
常护花的剑在他的咽喉前半寸停下,欧阳绝随即怪叫:“我不是欧阳绝——”
常护花道:“我见过你的画像,也有若干你的资料。”
欧阳绝用力摇头:“我只是欧阳绝的替身。”
常护花道:“无论你是否替身,都难逃一死。但是在别的人出现之前,我仍然可以给机会让你解释。”
事实常护花也感到奇怪,那支巨箭的飞越庄院上空,应该可以引起庄院里面的人注意,可是到他将欧阳绝迫进水池,仍然不见有其他人出现。
这座庄院以他们得到的资料,住有接近二百人,大部分都是欧阳绝一手训练出来的匠人,也都有一身武功,兼任护院的工作。
以这座庄院的机关消息设置,再配合那些匠人的武功,可以说非常安全。
欧阳绝喜欢住在安全的地方,越安全越好,所以除了土木方面的学问,还训练那些人的武功,以及如何运用一些小巧的机簧暗器。
那都是他亲自设计,部分已高价卖到江湖上,虽然小巧,杀伤力也很大。
这样的一座庄院,当然令人有一种很安全的感觉,但好像欧阳绝这种人,这只怕还不够,应该一有什么不妥,立即就能够召来数十个近侍。
现在却是一个也不见,唯一的解释,应该就是眼前这个欧阳绝大有问题。
这个欧阳绝立即解释道:“我本姓吴,只是一个与他相似的人,十年前被他送来这里,在他的改造下,变成一个与他很相似的人,他要我做的,只是他离开庄院的时候,以他的身份做平日要做的事情,好让别人以为他仍然在庄院之内。”
常护花淡应一声:“是么?”
欧阳绝叫起来:“这是事实,这个时候我怎还会说谎?”
常护花接问;“他也教你武功以及如何使用这里的机关设置。”
“并不多,他只是要我表面看来更像他,以便他能够自由做他喜欢做的事。”
“你说得很不错,若是你能够证明你说的全部是事实,就更好了。”
欧阳绝苦笑:“我如何证明?”
常护花道:“这你要想办法了,想不到是你的不幸。”
欧阳绝又嚷起来:“你不能够这样的,杀一个完全没有关系的人。”
常护花笑道:“你是他的替身,怎能说完全没有关系?”
欧阳绝一怔,道:“可是我从来没有杀过人,没有做过任何的坏事。”
常护花道:“现在当然是没有的。”
欧阳绝又道:“可是我现在已经受了很重的伤,还断了一条右臂。”
常护花一直留意着周围的情形,这时候他已经听到了一阵玉哨声,可是周围仍然不见有其他人出现,玉哨声是御用杀手所用,那样吹是表示他们已经攻进来,准备与常护花会合,他们配合得的确很好,只是未免来得快一点,也是说,他们应该是在毫无阻挠的情况下冲进来。
整座庄院难道竟然已真空,所有欧阳绝的人都已撤走。
常护花不能不相信,紧盯着眼前的欧阳绝,摇头道:“你是个傻瓜。”剑突然刺出。
欧阳绝惊呼,常护花却只是以剑封住了他右臂以及小腹附近的穴道,阻止血再往外流。
欧阳绝惊呼着嚷道:“不要杀我,我只是一个替身。”
常护花长剑的剑尖轻抵在他的咽喉上,但他半截身子已然麻木,嗓子却没有影响,又嚷起来:“他骗我,这个地方一些也不安全。”
常护花道:“只是我们进来的方式在你那个主子意料之外。”
“求你不要杀我——”又是这句。
常护花道:“暂时我们是不会杀你的,主要以后当然要看你是否愿意合作。”
“我一定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