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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肠人协会-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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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疑男人打情骂俏,一桌饭的花费可以顶她三个月的工资,便觉得原来25年的日子白活了,及时行乐才是正道;在餐厅干了一个多月,她觉得每月800元的工资,每天10多小时的被使唤太累了,便跳槽到一家俱乐部性质的会所,那里的一只雪茄卖到上千元,红酒卖到上万元,她才明白享受是需要钱的,没钱是万万不能的。至于到俱乐部钓凯子的女人,不是开宝马的空姐,就是驾奔驰的金领,哪怕客人自带的妞,也是名牌大学的女生,发起嗲来也是英语、法语,最次的也能呻吟出西班牙语。这让瞿霞很受刺激,觉得自已不但穷,还老得像黄脸婆。勉强坚持了半月,在她没疯掉之前,又换到一家咖啡店上班。

这家店老板是个台湾人,孙子都在高雄读小学了。当瞿霞孤独无助的在社会边缘挣扎时,台湾老板及时送来了温暖,让她感到了被有钱人接纳后的轻松和安全。一来二去,老板就占有了她。那天在老板宽大的主卧室里,瞿霞半推半就的背叛刘波后,往老板怀里一靠说:“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老板吓得差点滚下床,忙解释说:“城市文化是loveislove,familyisfamily。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两人在一起开心就好,合则聚,不合则散——我们都是自由的!”瞿霞说:“我很传统很保守,我把清白的身子给了你,你就该对我负责一辈子。”

老板暗自叫苦,耐着性子劝道:“我喜欢早上喝杯牛奶,你不能让我牵头奶牛回家吧?我喜欢鱼翅捞饭,你不能因为我喜欢就让我把鲨鱼背回家吧——那我家不成了动物园?”但瞿霞不依不饶,说你怎么上床前后判若两人,听说过白看、白吃、白摸的,还没听说白日的,难道城里就兴白日吗?老板哭笑不得又忠厚老实,没办法,说好给她租套房,把刘波接到城市后,安排个工作,便人货两清,一拍两散。

刘波进城后,老板原打算安排他在店里洗盘子,他也正好抽身而退。但瞿霞不愿意,嫌老公碍眼,跟老板抛个媚眼偷个情什么的,十分不方便。刘波只好在家里伺候老婆一日三餐。但瞿霞尝过有钱的好后,像被马鞭操过后上了瘾,对太监那么短的工具再提不起兴趣,便不想和刘波过了,常出逆耳忠言,张口闭口说:“我养活你容易吗?”,常当众取笑刘波的家乡口音。(瞿霞现在已经说夹生的国语)刘波每天做饭,瞿霞嫌这嫌那,不是盐重了,就是菜素了,“你像当和尚我不管,你别把我当尼姑一样对待,尽吃烂菜叶子。”弄得刘波洗完碗后,常在屋外红着眼圈抽冒牌烟伤心。

刘波在外面找工作也不顺,大量的工厂因为经济危机而倒闭,满街都是既没面子回家乡又留在城里无所事事的民工。家里又受老婆的气,整天脑袋抽筋腿肚子发晕,恍恍惚惚的,结果怕出事偏还出事了。

这事说大也不大,但赶上瞿霞正找机会甩掉他的时刻,立即就变成了出膛的炮弹。刘波这次来的时候,带了很多瞿霞的衣服,有一件棉袄大绿大红,瞿霞过去特爱穿,这次看到这棉袄,嫌土气,不穿。刘波就想把它洗干净,有方便的人就捎回家给老母亲,毕竟大冬天的老人家还只穿了一件衬裤。谁知这衣服一洗,掉色,把整锅衣服都染成迷彩服了。

瞿霞回家一看,本来气就不顺,大骂刘波败家子,对她不满竟然把气撒在无辜的衣服上。骂到后来,她累到嗓子冒烟时,干脆收拾自已的东西,包括台湾老头送的镶金项链和假冒钻戒,离家出走了。

刘面无表情的听着,窝囊的缩在塑料小凳上直到天亮,抽光一整盒假烟。这以后,刘波找过她几回,也知道了她跟台湾老头睡在一起。刚开始的时候,刘波像所有做了王八的男人一样,心里把那对奸夫yin妇不知刀劈斧砍了几千回,还上电刑下油锅。冷静下来后,又想:现在农村娶个媳妇没几大万根本搞不定,撞上伪劣产品还不包退货。自已在这城市里有上顿没下顿的,甭说女人白花花的大肉,就是气息都闻不到,这瞿霞虽说不常在身边,到底还是我的老婆,聊胜于无吧。

想通了这层,他已经爱谁谁了,你的出轨和我无关,你的数落也早和我无关了,来点阿q精神,我就当是孙子给爷爷戴绿帽了,台湾同胞不远万里来帮我耕种自留地了,好好活着等待她回心转意的那一天。人到无求品自高,刘波连脾气都没有了,每天早出晚归的打零工,望穿秋水的对着小区大门。

这台湾老板看比自已小三轮的瞿霞抛家别夫的来找自己,爱怜之情顿时就像拉稀跑肚,一会儿就控制不住的喷一次。但两人住过了保鲜期后,日子过馊了,瞿霞被置换出来。老头拿到桌面上的理由很充分,说他太太要到大陆过春节,还会长住一段时间。没说出口的原因,一是瞿霞的性冷淡被他偷放的春药治好后,成天鹿鞭参茸炖伟哥都抵挡不住了;二是情敌就住在两条街外,他的生命财产随时处于恐怖袭击之中。而恐惧有传染性,衣冠楚楚还好,一旦赤身被瞿霞抱着,想到身下的女人本属于另一个男人,一紧张,下面的活儿更不争气了。

刘波把老婆接回家,瞿霞憋屈难忍,终日以泪洗面。刘波看她的痛苦里面没自己什么事,原先的窃喜又被失落顶替了。只好忍着伤心,赔着小心。忽一日,活过来的瞿霞拿出纸和笔,对刘波说:“你要么帮我写封信,让他回心转意;要么你就起草离婚协议书,我俩分道扬镳!”

刘波一听,头立即大若磨盘。天下还有这样的女人,让自已的老公给情人写情书?天下竟有这样的男人,劝别的男人来操自已的女人?但最终离婚的压力战胜了耻辱,他赶紧提起笔,噙着冷泪请求台湾老男人,看在没有武力解放台湾的大度上,看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情分上,看在采阴补阳迈向彭祖高寿的目标上,来吧,来到2009,来到冷宫里的瞿霞身边,宠幸她吧!

17

当然,刘波的原信不是这样的,他以瞿霞的口吻表达了相思之苦。女人的眼泪是最无用的液体,但你让女人流泪说明你很无用;人生最大遗憾莫过于错误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甚至把记得的也大段大段的引用,以期望那个收信人还没老到色心皆失的程度。

刘波摸上门的时候,是写完信的第二天。他坐在我对面,裹着辨不清底色的破棉袄,伤心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看见他穿着破棉袄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不是把我们断协当丐帮吗?知道的会说断协是穷光棍的救星,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贫协”或“草鞋”,合该被女人抛弃,让“心碎热线”那帮娘们晓得还不笑掉大牙。看他那熊样,按我的想法,真想指着屋外27层高的阳台说:看,多么蓝的天啊,跳吧,召仓已经跳下去了,唐卡也跳下去了,从此以后你的苦难也结束了。

但我不能使性子,人家肯上门求助,说明对组织的认可,何况刘波连尊严都输光了,你再递上绳套,不是闹出人命吗?于是我装出好脾气的倾听状,脑子里却猜想冰美人跟采购员发展到哪一步了。

时间早过了中午,刘波才讲到四处找工作碰壁,看来他也是没地方去,真把断协当成了知心姐姐小屋。我的肚子饿得嗷嗷叫,又不好意思吃独食,关键时刻想到革命队伍的同志,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又作了一番斗私批修,才忍痛拉开抽屉,把自已早饭没舍得吃的包子拿出来。两个,一人一个,就着血泪史下咽。

苦水倒尽了,肚里添了热量,刘波的气色好多了。仔细看,他居然帅得有款有型,咧嘴一笑还露出半边浅浅的酒窝,比很多职业“鸭子”更有男人味,便纳闷道:“你其实满酷的嘛,怎么就输给了一个老头,还输的这么惨?”

他木然的摇头,看样子也没琢磨透。

我启发道:“会不会你老婆想移民台湾,比如像很多外嫁女一样,喜欢的不是那个人,而是下半生的保障?”

他很有把握的说:“不会吧,现在两岸已经三通了,台湾人都跑到大陆做生意,瞿霞在老家就是留守女人,未必嫁到海那边仍然留守,一生都唱《望乡》?”

“那会不会你俩的夫妻生活有问题?”我想起《把绿色扼杀在出土之前》,有这么一项指标。

“你暗示我的男人雄风吧?”刘波的眼睛霎时贼亮,声音也高了八度:“提到这事,你算问到点子上了。我告诉你,这是我老刘家的强项——我每次都干得她跪地求饶。”

阿,我顿时肃然起敬,下意识的朝他裆部妒忌了两眼。跟常人没啥不同啊?就听他说:“你知道她怎么求我吗?(尖声尖气学女人腔)爷爷咧,你把我弄得好疼呵,我还是用手帮你射了吧!”

嘘,我心虚地朝门外打量了一下,向他伸出三根指头,佩服地说:“党卫军冲锋队!一晚上三次?”

“一晚上三次?切,一个月还差不多。”

“怎么会呢?”我大为惊奇,“她不喜欢那事儿?”

“她喜欢我离她远一点。”刘波沮丧的说。

哦,我明白了,跟郭子建实习时遇上过同类病例,这是家庭暴力的一种表现形态:性虐待。性虐待还有一种表现,是三个月以上不跟老婆同房。结果导致女方性冷淡,惧怕过性生活。这就不难理解瞿霞跟台湾老头好上了,而放弃眼前的年青后生。打个比方,瞿霞是一架钢琴,刘波就是在乱弹琴,而台湾老头却奏出了她的最佳声色。

看得出来,瞿霞确实不愿和刘波过了,怎么让他放手呢?我踌躇着,想起小时候跟爷爷走乡窜户卖草药,他的拿手好戏便是察言观色,没病朝有病说,有病朝死里说,吓死活该。等病人求生欲望压倒一切时,便成了菜板上的鱼任其宰割。嘿嘿,很多大医院玩的戏法比他当年差远了,现在孙子也要玩一把了。

于是我吓唬刘波,这男人分强人、奸人、小人、恶人、贱人,最不济的是好人,那是无能的代名词。贱人又分五级,从五级低眉顺眼,四级溜须拍马,三级见利忘义依次类推,你现在属于二级重症贱人,如果发展下去,到了一级重贱便是神仙也没得救了。

他一听,立即晴转阴到瓦灰色,嗫嚅着问:“一级贱是啥临床症状,为啥说就没救了呢?”

有缝!我精神一振,故作不屑说,这一级贱便是老婆偷汉子,他哥子打水给他们洗身子;老婆屋里卖yin,他孙子蹲在外面收票子。这等贱人今生跟好日子无缘了,投胎还到窑子,遭千人操万人骑,最后落下淋病、梅毒、艾滋病,在贫病交加和剧痛中死去,永世不得超生。

刘波的嘴唇都吓乌了,我心花怒放,看来这祖传的大力魂魄散还顶用,怪不得全国各地都大兴土木祭祀祖先呢。接着,我绕到他背后,忍住恶心提起他衣领看了片刻,狠下心说:“糟糕,你脊背的青线已经开始发黑了,假若完全变黑,你就可以回老家了,想吃啥就吃,因为很快便没人跟你争食了。”我赌他的脑袋扭不到90度,还伸出一尺长俯视自已的后背,那不成了食人龙啦。

“我家五代单传,我连儿子还没有,你能救救我吗?”刘波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双膝颤抖,似乎软得要跪下。

绕了一大圈,要的就是这效果。我切入正题,说凡事有因必有果,那瞿霞是青蛇转世,特来寻仇的。因为刘波父亲当年曾用镰刀杀死过她,那时她是一只菜花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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