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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世羁-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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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世羁 第一卷 第83章

也拿过那摞东西来看,原来是今天刚到的朝廷邸报,发个各省官员督促实行朝廷各项政令的“廷寄”,还有皇帝批复给李卫的折子转给李卫看的折子,朱笔密密麻麻写满了折子边角所有空白。

 这些东西里面包含的内容极多,从今秋死囚的案件信息到两个官员有什么私人关系无所不包,我放弃了,丢下它们,疑问的看着邬先生。

 让书房四周的人都走远了,只高喜儿和翠儿身边的心腹丫头景儿两个人守在门口,邬先生才问:“皇上今年,斥责次数最多,和赏给最丰的,都有谁?”

因为这话不知道是问我或李卫中的哪一个,我先答道:“皇上给赏最多的自然是年羹尧,青海一胜,年羹尧晋为一等公,加一精奇尼哈番,从户部拨银子二十万两给年羹尧‘劳军’。又封年羹尧之父年遐龄为一等公,加太傅,赐缎九十。相比之下,冲锋最前,立下首功的岳钟麒只封为三等公而已。“

 “恩,还有呢。”

“还有。。。。。。。最丰厚的,还要算亲贵。平日里‘舅舅’隆科多所受容宠备至,最为风光,八爷廉亲王也已经食双亲王俸,除了铁帽子没得可封了,平时大小节庆,大事小事无不加意赏赐,恩。。。。。自然还有十三爷。”

 “那皇上斥责最多的又是谁?”

“这个我知道,连小边地方官员都知道,自然是八爷受斥责最多,上谕:廉亲王存心狡诈,结党营私,凡遇政事,百般阻挠,颠倒错乱,又谕:廉亲王所办之事,皆要结人心,欲以恶名加之朕躬。管理理藩院时,将来京之科尔沁台吉等不给盘费,尽皆逐去,使彼等哭泣而回。管理工部时,凡钱粮应严追还项者,竟行宽免。”

李卫一丝不漏的背了几条,又评论道:“连八爷对以前良妃娘娘薨世时过于悲伤,也有明谕斥责说矫饰欺世,前几天又说‘允禩’凡事减省,出门时不用引观,过为贬损,不按定制,巧取谦让之名,诳惑愚人,邀其称誉,怀奸败法,心迹昭然’,对了!皇上还说八爷负责采买、陵寝所用红土时,折银发往当地采买,节省运费。上谕‘此特允禩存心阴险,欲加朕以轻陵工,重财物之名也’。”

 这些线索看似琐碎,累计在一起却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就算是这样的密室深谈,我也敛了几分对邬先生结论的好奇,默默无语。

 廉亲王无论做什么,或奢或俭,或严正或宽厚,或高调或低调,看在最恨他的人——胤禛眼里,总是包含着无穷的诡计和祸心,自然要防备到神经质的地步。

但平凡小民,乃至寻常官员,如何能真正理解那数十年艰辛斗争下的阴霾,甚至留下的后遗症?他们只知道,天下闻名的“八贤王”,温良恭谦,敦睦友族,亲爱兄弟,宽待下人,而胤禛,则对这样一个大好人,亲兄弟,处处挑刺,寻衅斥责,无端训诫,再联想起登基不正的传闻,将一族叔伯兄弟“迫害‘得差不多,以至于气死太后的事实,换成谁,眼前能不浮现出一个多疑冷血,残暴无情的形象?

邬先生温和的看看我,说:“皇帝不惑之年才得以位登大宝,要整顿的事情却太多,心急了些,但八爷党迟早。。。。。。是故,受责甚至已经降罪处置的亲贵宗室里,安亲王,裕亲王,简亲王以及几位郡王,贝勒阿布兰,苏努父子,七十,马尔齐哈,常明等,还有前任尚书,都统的宗室佛格子。汝福等。。。。。。其实皆为一党之人,我们都不算了。”

 “先生,您是不是要说,皇上最近又放出风声,开始斥责隆科多和年羹尧了?“李卫发现了我情绪的变化,很机警的联想到了什么。

“正是!皇上给你的密折,以及转给你的几封密折中,都有疑隆科多和年羹尧‘不纯’之语,直隶总都李维钧,四川巡抚王景频,湖广总督杨宗仁,河督齐苏勒。。。。。。”

先生一本本往下放折子,我一本本拿起来翻:“近者年羹尧对事,朕甚疑其不纯,有些弄巧揽权之景况”,“年羹尧来京,奏对错乱,举止乖张,的有作威福事”。“隆科多,年羹尧均非无暇之器,于奏对之间,错乱悖谬,大露擅作威福,室恩揽权情状”。。。。。。红色朱砂写出的字个个有触目惊心之效,我平时有个原则,绝不主动听,看任何政事和文件,所以这些折子我从未见过,看着,不由得读出声来。

尘世羁 第一卷 第84章

 “近来舅舅隆科多,年羹尧大露作威作福揽势之景,朕若不防微杜渐,将来必不能保全朕之此二臣也,尔等当远之。”

 “尔等当远之。。。。。。”李卫怔怔的说:“这是在敲打我们臣子啊,皇上这就算放出话来了。。。。。。”

他脑筋转得极快,突然像个受惊的孩子般急急的问着邬先生:“先生,您刚才是要告诉我们,受封赏最厚的,正是皇上斥责得最厉害的,他们,他们。。。。。。要倒霉了!”

 邬先生安静的微微笑着:“不出明没。”

 “可是。。。。。。可是。。。。。。可是眼下他们正当风头,到时候一出事,谁,谁能想到啊?”

“风头太过,自然无以为继,到皇上再没什么赏他们的时候,这出戏就该散了。。。。。。皇上敲打你,你就该警醒点,跟他们有任何公私往来,半句话也要跟皇上奏明了,别的也没你什么事,冷眼瞧着罢。”

“我不管谁要倒霉了,可是皇上也不好过。”现在才叹出一口气,轻轻靠到邬先生身边,拉着他的手想汲取那冷静中的力量:“先生去年给我的方子,实在没法子做到。酣然一眠,皇上一天能睡两三个时辰就算不错了,要皇上开怀一笑,更是难得,你们不是外人,说句不害臊的话,皇上就算夜里睡熟了,眉心也索得紧紧的,揉都揉不开。还有十三爷。。。。。。”

说到胤祥,不能不想起,今年春天,我都已经忘记了什么的时候,一朵雪莲却同去年一样,带着几千里外雪山的清寒孤寂,静静躺在我“藏心阁”春色满园的背景中,让我愣在原地许久。

“十三爷今年发病,仍在冬末春初,我都知道了,皇上发折子给李卫,我又呈了方子去的。”邬先生慢慢说道,“但观其脉案,此象已难根除,亏得十三爷底子好,只要调养有方,年年都可平安度过,凌儿不要着急。。。。。。”

 “年年?先生你告诉我个准信儿能再平安几年?”

 连李卫也紧张的看看我,看看邬先生。

邬先生平静地凝望我,沉默中仿佛有些叹息:“凌儿,只看各人命运,仿佛世事如棋,翻覆甚易,令人心寒,心惊。但退一步看,天道有常,好比夏花繁盛,秋叶凋零,皆自然之理。。。。。。皇上,十三爷,还有各位‘爷’们既生在天家,生在大清一朝,圣祖之世,一切已有定数。该当的福寿,一样也短不了谁的;当不起的,硬要强求,反而贻害自身——听说圈禁中的二爷,已病在不治?”

“对,废太子胤礽,大约时日无多了。。。。。。参与了夺嫡之争的众位‘爷’们,他也许就是最早去的一个,呵。。。。。。”我冷不丁笑笑,在一旁早听得呆呆的李卫倒被吓了一跳。

 “。。。。。。红尘百劫,浮沉谁主?这一场风云,居然就要从当了几十年太子的胤礽身上,拉开散场的序幕,一群痴人,争了一辈子,生有何欢?”

 无尽的沉默,我的疑问无人回答。

尘世羁 第一卷 第85章

雍正三年夏天,刚进八月,京城热浪滚滚,正是一年中最难熬的日子。圆明园的上午,湖面漾起叠叠清波,送来凉风,阿依朵陪我坐在湖边枝叶繁茂的大树荫下,捧着冰盒大块朵颐。

 “你看,胤祥出来了。”阿依朵指着湖面。

这里正好可以看见对面皇帝处理政事的所在,而我们却躲在夏日浓密的植物后面,位置隐蔽,每当看见层层穿戴整齐的官员们狼狈的样子,阿依朵就乐不可支,借机取消一番。

“前两天他又得赏赐了,‘允祥实心为国,操守清廉,加允祥俸银一万两;允礼照亲王例给与俸银,俸米,护卫亦照亲王府员额。‘皇帝恨不得把家底都掏给他了吧?连允礼也跟着沾光。”

 看着胤祥远远的边走边在烈日炙烤下取了帽子抹汗,阿依朵继续八卦道。

但几乎同时,软禁中的十四爷允禵妻子病故,皇帝因其奏折中有“我今已到尽头之处,一身是病,在世不久”等凄凉之语,而大加讽刺贬斥,言其狡诈伪饰。同样是兄弟,处境却天差地别,瞧在外人眼里是什么滋味且不管,就连胤祥自己,似乎也觉惶恐,坚决辞去了皇帝还要赏他一个儿子为郡王的恩典。

 这些话要说起来无趣得很,我无聊的看看她:“好好吃你的水果罢,塞了一嘴的东西,还有这么多废话。”

 “我就喜欢说,你护着他做什么?得了银子,才能年年运来雪莲呀。”

雍正三年春,雪莲再次准时送到我眼前,仍然没有任何话,只有一朵冰冷静默的花,看来胤祥是真的打算每年都来上这么一遭了,让这位百无禁忌的公主大嘴一说,我也实在无可奈何,只好假装什么都没听家,一转头正好看见藏心阁里的一名宫女急匆匆向高喜儿报告着什么。

 高喜儿一听,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忙趋步过来,下声说:“主子,宫里年贵妃来瞧您来了,在藏心阁里等着呢。”

 “谁?”阿依朵立刻抬起头来:“就是宫里风头最足的那个年贵妃?年羹尧的妹妹?”

 我还在思索,倒被她反应下了一跳:“阿依朵你做什么呢?她可没惹着你。”

 “你都已经不跟她争了,她还敢追到这里找你麻烦?等我去会会她!”

我哭笑不得,连忙按下她:“快别叫人看笑话了,有你这样的公主吗?你怎么知道她是找麻烦来的?你一去,有几个厉害角色也叫你吓走了,什么话也别指望好好说了。”站起来理理衣裳,对阿依朵说:“况且她能来园子,一定是奏请过皇上,皇上准了才得进来的,皇上就在对面呢,能有什么事?你好好乘凉吧,我去见见就回来。”

 又嘱咐她身边的人看好她,不要让阿依朵莽撞坏事,才沿着湖岸绿荫往回走。

远远就看见一位宫装女子只带了一位宫女,一位嬷嬷,站在藏心阁外湖畔绿柳下,微微仰首,一动也不动的看着皇帝亲手写的那三个字。她打扮得很郑重,两把头儿后别着一朵硕大的芍药花儿,蟒缎旗装外套着玫红色纱罗坎肩,雪白围领,踩着“花盆底儿”,

 后面看去腰是腰,臀是臀,丰腴婀娜。

 “给年贵妃请安。”

她反应过来,一转身拉住我的手:“妹妹快别多礼!我这么说来就来的,也没先知会妹妹一声儿,还正不安呢,只是请皇上准出宫一趟不容易,只好厚着脸皮就来了。我是康熙四十二年跟了皇上的,若是你不嫌弃,我就叫你一声妹妹了。”

“贵妃娘娘怎么这么说?不知道姐姐要来,没能去迎接,装扮也随意,我倒是怕贵妃怪罪呢,平时也不敢请您移千金玉体来的。,既能来,真是荣幸还来不及,若不嫌弃这里脏,姐姐赶紧请进屋喝盏茶罢,这大热的天,姐姐别累着了。”

请着安,说完了客套话,才站起来欲携她手进去,她却站在原地,又看了看那块匾,笑一笑看看她的嬷嬷,对我说:“妹妹,我说句真心话儿,你别见笑,一个女人,能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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