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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烧灵魂-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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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淡泊。

刘刚他们倒是准时十二点到了王母宫酒店,将近二十人浩浩荡荡簇拥而来。中间领头的是一个叫鲁哥的高壮大汉,黝黑发亮的脸上,没有半分笑容。一条刀疤从左眉划到右颊,被正午的太阳一照,泛出血红的光。刘刚恢复了原来的趾高气扬,左臂打着绷带,紧紧跟随在鲁哥身旁。田方赶紧迎了上去,因为已经吃过一次饭,也就熟不拘礼。招呼过后,客气的请他们上楼。

可是,鲁哥一听康明禹没有到,本来黑森森的脸就拉长了。鼻子里闷哼一声,眼光四下一扫,口气十分粗重:“兄弟们,既然人没有来,那我们走。”说罢就要迈开步子。田方一把扯住,十分恳切的说:“鲁哥,等一下,不看僧面看佛面嘛,我这不是先来了吗?人马上到,。等等好吗?。”鲁哥想了半天,点点头:“好,就给你个面子。”回头对一帮混混恶声恶气的说:“你们都给我站好,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角色。”尽管田方再三邀请,鲁哥却不上楼,摆出一副先要见识见识的样子,坚持在楼下门口等待。

于是混混们围着鲁哥两边一字排开,把个酒店门堵的水泄不通,都虎视眈眈的盯着酒店院子的大门。因为是旅游淡季,游客几乎没有。几个酒店服务员一看这阵势,也有知道鲁哥和刘刚的,都躲在后堂不敢出来。

烈日炙烤着酒店院子的水泥地,空气似乎凝固一般没有一丝流动,闷热的令人几乎窒息。院墙边几棵点缀景色的国槐也被烤的低头耷脑,没有半分生气。四周寂静的一丝不闻,一切都在积蓄着沉默中的爆发。

田方焦急万分,象热锅上的蚂蚁。心里不停的埋怨康明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看鲁哥和刘刚摆出的这副架势,还有一帮混混怒目相向的表情,显然是有备而来。想到这里,不由暗自叫苦不迭。

鲁哥站在那里,黑森森的阴沉着脸,一声不吭,只有几乎划过全脸的刀疤偶尔跳动一下。鲁哥身旁的刘刚,对田方简直恨之入骨,碍着鲁哥的面,不敢发作,只有时不时的狠上田方一眼。两人目光相对时,却又倏的分开。鲁哥这时内心已是浮躁不堪,心烦意乱。寂寞无奈的等待,让他怒火中烧,决心要给这个康明禹来个当头一棒。只不过表面上还保持着平静。这时,三菱车驶进了王母宫酒店的大院,缓缓停在众人不远处。

康明禹下车后随意的向众人走去,脸上一摸淡淡的笑容。田保义紧随其后,却没有任何表情――他本来就是个不苟言笑的人。

田方对鲁哥说声“来了”,同时迎了过去。

刘刚喊了一声:“大哥,就是他。就这王八蛋。”看鲁哥狠瞟了他一眼,立即噤声。

鲁哥静静的瞧着。

康明禹向迎上前来的田方略一点头,脸上笑容淡然不变,脚下步子依然不急不徐,缓步有力。旁边田保义亦步亦趋,昂首挺胸前行时,眼神还在轻微的四顾观察。田方这时在前引导,三人同步走向鲁哥。

康明禹一派胸有成竹的样,决心要玩弄和制服这帮混混。快到跟前时,和田保义交换了下眼色。对一帮摩拳擦掌暗自抓紧家伙的混混理也不理。

鲁哥看着三人已到面前,突然一时茫然。他从来没有见过以这样姿态来道歉的人。刹那间也忘记了等待时的恼怒,大脑紧张的思考该怎么办时,就听田方介绍:“这是鲁哥。”

康明禹不卑不亢,还是保持原先的笑容,抱拳说:“鲁哥好,久等了。”

鲁哥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被动的回应了一声:“哼。”

康明禹伸手做个请的动作直视鲁哥,笑容依旧:“鲁哥请,上楼说话。”说罢径自直接上楼。

鲁哥还未答话时,一旁的田保义已经右手反抓住他的左臂大肌,左手同时扣紧了他左手的虎口。做出搀扶了胳膊的样,往楼梯走去。鲁哥刚要挣脱时,却感觉浑身发麻,手似乎被铁钳一样紧紧箍死。挣扎了两下,毫无反应,知道遇上了冷手。想要再反抗时,又担心被下黑手,现场出丑毁了多年令名。只好做出自己要走的姿势,从分开的人群中进入楼梯。康明禹已经前面先行一步,田保义手上用力,却装出一副恭敬有加的样子搀扶着鲁哥。田方招呼着其他混混,一起上楼进了最大包厢。

三张桌子上酒菜已经全部配齐。田方不愧搞接待工作多年,花色品种,齐全美观。毛巾,餐具,酒杯,摆放整齐。康明禹径直到首桌的上座,在旁边立定,又是一个请的动作,还是原来的笑容,极其客气的说:“鲁哥,请上坐。”

鲁哥被田保义一用力,忙说:“你坐。”

康明禹把中间椅子往边上一挪,干脆的说:“都是自家弟兄,不要什么上座了,我们并排坐一起。鲁哥,请。”又对田方说道:“田主任,麻烦你招呼兄弟们坐。一会你也过来,我们和鲁哥痛快喝几杯。”看鲁哥原地未动,就拉了鲁哥的手,诚挚贴着鲁哥耳朵悄悄的说:“鲁哥,还是坐下吧。你要不坐,我就黑吃黑了。”鲁哥看了一眼田保义,感觉这黑货手上又加了力,只好不情愿的坐下,就对田保义说:“你挨鲁哥坐下,专门给鲁哥倒酒。”

待大家都坐定之后,发现还有人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虽然没有大声喧哗,却显得不太紧张了。只有刘刚在那里不明底细,眼珠子转来转去的茫然四顾。康明禹有意制造紧张气氛,就对身旁的鲁哥说:“鲁哥,叫弟兄们不要吵了,好不好?”

鲁哥刚才不经意间,被田保义钳制着上了楼,又被钳制着落了坐,。此刻,一旁坐着个看起来十分客气,却是皮笑肉不笑的奸诈狡猾之人,另一旁坐着个比自己还冷的冷血打手,两个都不是善良之辈。无奈,满面怒火的鲁哥只好把一腔怒气发给他的弟兄:“吵啥哩,吵你妈×哩,吵啥哩。”

整个包厢顿时鸦雀无声。

康明禹毫不理会,泰然自若的说:“田主任,可以开始了吗?”

田方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半了。忙说:“可以了。”

康明禹用征询的口吻对鲁哥说:“开始吧,鲁哥,你先讲话?”

鲁哥此时恨不得一个窝心脚,踹死这个皮满脸奸笑的家伙。可他现在受制于人,不敢轻举妄动。旁边这个脸象寒铁的冷血动物,刚才两手一反一正,就把他拿的死死的,已经让他吃够了苦头。自己如果稍有动作,被这两混蛋抢先下手,真要下了黑手,吃亏不说,这些年好不容易混出的这点名堂,也就毁于一旦,今后还怎么在这帮弟兄面前混。听了康明禹的话,鲁哥心里打着找机会再脱身的主意。点点头,也很客气:“还是你来,你来。”说完,心里懊恼异常:他妈的,这是给我们道歉赔罪吗?

康明禹却还忘不了捉弄同桌的刘刚:“那,刘刚,你先说?你的事嘛。”刘刚见鲁哥被康明禹玩弄于股掌之间,犹自呆坐,恰似泥塑金刚,已经满腔恼火,刚说:“鲁哥,还是你……”就被鲁哥愤怒的一句“滚你妈个×”给挡了回去,坐在那里再不吭声。

康明禹却不管这些,站起来,端起一杯酒,朗声说道:“弟兄们,我能够结识各位,实在荣幸之至,但愿我们今后和睦共处。这第一杯,让我们共敬鲁哥,祝他身体健康。干。”说完,猛的一扬手,把酒直接倒进嘴里。看鲁哥坐着不动,就说:“鲁哥,喝了吧?弟兄们,鲁哥不喝酒,怎么办?”鲁哥瞥了一眼田保义,板着脸一口干了,把杯子重重往桌上一礅。

第二杯酒端起之后,康明禹带着回忆的口气,缓慢而有一往情深的说:“在座的可能不知道,我和鲁哥,十年前,我们就是铁哥们。十年前,”康明禹声音悠长,眼神悠远,好像真的回到了十年前的某个时段。“我和鲁哥……我们一起游泳,一起爬山,一起骑着自行车满世界的跑。……白天,我们不睡觉,晚上,我们睡不着觉。那时候,我身体差,家里穷……是鲁哥一直帮我,一直帮我呐。所以,这杯酒,我还是要敬鲁哥。来,大家一起干。”鲁哥听的糊里糊涂,但康明禹诗朗诵般的话语让他有些松懈,也无法反驳,只好自动喝了。其余的人也听到这里,很是感动。原先绷紧的神经开始放松,也都跟着喝了下去。

“弟兄们,”康明禹似乎被自己感动了,口气更加深沉,眼眶里也好像有泪光闪烁,愈加情真意切:“鲁哥帮了我多少,我数都数不清。……下雨了,我没有鞋,是鲁哥,他给了我鞋;下雪了,我没有棉衣,是鲁哥,他脱下了自己的棉衣;数九寒天,我妈病了,是鲁哥,他背着去……看的病呀……”顿了顿,抽了一下鼻子。“还有……”鲁哥这时好似有些感动,待康明禹说完,默默的已经端起酒杯,自己喝了。

按平时酒宴的规矩,酒过三巡之后,该是相互敬酒,互致敬意的时候。但康明禹今天决心要把感情戏唱足,也好打动这个桀骜不驯的混世魔王。他端起了第四杯酒说:“那时侯,我们年纪还不大,可我们都喜好武功。我们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起早贪黑----我今天的身手,也有鲁哥当初的----言传身教呐----鲁哥对我,没说的----兄弟们,所以,这一杯,我们还是敬鲁哥。来,我们大家干了。”这句话说完,鲁哥的心终于被打动,眼圈好像红了,点着头,克制住自己猛的喝了。

第五杯酒端起时,康明禹热泪盈眶:“我和鲁哥十年了,十年呐,人生,小时候的痛苦,小时候的快乐,现在----鲁哥----”

“好了,别说了。”鲁哥突然打断康明禹,眼睛有些湿润,脸上刀疤一搐一搐的:“兄弟,我喝,我喝还不行吗,兄弟?”

“好,好。”康明禹深情的点头:“我不说了,我们喝酒。干,鲁哥。来,弟兄们,干。我们敬鲁哥。”

刘刚听的五色迷乱,他不清楚何以康明禹和鲁哥早年相知,而且交情深厚。但康明禹说的感人肺腑,鲁哥感动的积极响应,应该是真真实确的。这时的刘刚,心里就暗自感叹倒霉,偏巧遇上了鲁哥的铁哥们。看来,让康明禹赔罪的希望已经没有了。

其他的人也被康明禹的一番款款深情,娓娓道来的往事感动的泪眼蒙胧。心里感动鲁哥慷慨为人的同时,为有鲁哥这样知情重义的哥们高兴着。都在想,怪不得鲁哥能做大哥,原来鲁哥是这样的重感情,讲义气呀。

田方不知道康明禹用什么办法,就这么轻松的把鲁哥请进了包厢,还在一直思考。等康明禹讲述时,起先他也听的云山雾海,待听到最后,方才明白,康明禹说的是他和保义的事。已经过去多少年了,康明禹还把这些小事记在心里,讲起来一往情深,真实感人,让他不由得为之动容。这时候,他才清楚康明禹在捣鬼弄计,一人独唱一台戏。把个不可一世的鲁哥玩的神魂颠倒,连一帮混混也跟着瞎感动,不觉好笑。

田保义也不明白,康明禹要他先制服为首的鲁哥,为什么却又深情回忆他们的深厚交情,口口声声却为鲁哥歌功颂德。他一贯不擅思考,总觉得康明禹一切都是对的。所以,也未加考虑,就要放松对鲁哥的警惕。却见康明禹眼角余光瞟了过来,森严凌厉。方才明白这是康明禹在玩手段。立即打起精神,全神贯注的继续关切鲁哥的举动。

康明禹好像已经从回忆中恢复到了现实,又端起一杯,对鲁哥说:“鲁哥,这杯酒,我单独敬你,愿我们兄弟情义长存。我们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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