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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玉这一直入主题,岑义倒似乎有些犹豫了,好半天才道:“其实真没多大事,就是吧,有些小小的疑惑,你看,我以前虽然搞过经济工作,但那是建国前,还是公司化的,后来吧,又搞安全工作,在华侨城,也是以社会稳定工作为主,又当了十几年内政部长,我敢说,现在的朝鲜政治环境,社会局势是绝对平稳的,但经济工作嘛,这就是我的心病了,我到那两年了,到现在似乎还没摸着窍门,这不,想跟你们两位取经来的。”
岑义这样一说,实际上叶枫和李成玉都明白了岑义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想向叶枫和李成玉问取方略,想求些指点,毕竟他的身份非同一般,虽然朝鲜总督府不是没有人才,但架不住岑义的巨头身份,一般人哪敢在他面前指手划脚,这样一来,岑义估计有些耳目闭塞了,偏偏他自己也是不好折节下问。下边的人身份跟他差着老大一截了,若是换成古明泽、托马森可能又不一样了,同是一地总督,但古明泽和托马森并非九巨头之一。折节下问也丢不了多少面子。
“这个事啊,小义,不是哥哥不帮你,你今天拖我来有些离谱了,论搞经济工作,地方工作,我比你还不如,你好歹主政过华侨城,我呢,除了军队还是军队,直到现在当了副总统,经济工作也不归我直管。”李成玉爱莫能助的摊了摊手。
“呵呵,李叔,你莫非忘了,你虽不直管经济工作,甚至也没有多少经验,但你现在正经是国家殖民地大臣的身份呢,对殖民地各项事务,包括经济人事有着最直接的监督干涉权利。”叶枫呵呵笑道。
“去,还殖民地大臣,我们阿拉斯加有这官职?还是你准备……嗯,不说了。反正啊,小义,我跟你直说,你要有什么需要中央政策支持的,我能出力的一定出力,若是问治理地方和发展经验的具体方略,你还是问我们的国务卿大人吧,他那肚里藏着无数沟壑呢”李成玉突然卡住了话题,大臣是什么意思,有皇帝才有大臣。这个话自然不能乱说,所以直接将话题引开了。
叶枫微微一笑,当然知道李成玉顾忌何在,自然也不会去纠缠这个问题。他之所以说李成玉是殖民地大臣,是因为上次换届后不久,由叶文德直接提出的一个副总统职权修改案规定的。
以前的阿拉斯加副总统若严格按宪法规定,顶多是一个象征性的职位,其法定职权并不多,且多是辅助性质的,对具体事务没有多少决定权,就连外国普遍确定的副总统代总统位的权利都没有,在阿拉斯加,若总统因病因事无法履职,副总统暂代总统职权是确定的,但若总统因遭到刺杀或因重病完全没有可能回到总统任上的话,则副总统只能暂代半年职责,半年内,他需要负责组织大选,选出新的总统完成该届任期,只有当此事发生在下届大选前一年内,他才能将任期完成至届满,然后按宪法规定,主持总统选举,直到新总统履职。
打个比方,若叶文德因为重病或刺杀不可能再完成本届总统任期的话,则李成玉只能担任代总统半年,半年内他要负责组织大选,选举出新的总统完成本届任期,即到1924年11月1日,本届政府五年届满为止。
但若叶文德是在1923年11月之后遭到刺杀或因重病不可能再履行完职务的话,则李成玉可以担任代总统一年,直到24年11月1日与选举出来的下届新总统交接。
当初对副总统的职权作出这样的限制,是有两个原因,一个就是因为当然约定俗成的,副总统一般会选择一名少数族领袖担任,二来则是因为叶枫对于后世美国的数次总统遇刺案有很大疑虑,最明显的后世著名的肯尼迪遇刺案就迷雾重重,后世很多人都怀疑就是副总统约翰逊下的毒手。
实际上叶枫是比较认可这种说法的,毕竟美国宪法规定,总统完全无法履行职责的时候,副总统是顺位接替的,选举都不用了,这甚至比直接去参加成败难料的总统选举还划算,这样一来,就有一个很大的弊病,比如约翰逊,若他直接参加大选,他甚至不可能当选,但肯尼迪遇刺,他不用面对什么困难,就直接登上了这个位置。这样一来,就无法排除会有副总统野心作遂,对总统不利了。就算副总统本来没有这个心思了,但若有其他人怂恿呢?
加上副总统本就职权不重,很难保证不会有副总统为了满足自己的权欲作出刺杀总统的决定。
因为这个顾虑,当时在叶枫的秘密建议下,刘楚雄,图根,李成玉,张大山,岑义,贺伯昌等巨头也都认可了这个建议,毕竟当时的副总统是赫尔曼,是绝对的少数族,但却拥有不小的威望,知人知面不知心,何况赫尔曼本就是特工出身,若他真的有野心,可是防不胜防的,只有从源头上直接掐灭这个可能,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证这种危险不会发生。至少不会因为在职的副总统的野心而利用行政便利对总统不利,毕竟在职的副总统再没职权,他也是副总统,名义上的国家副元首,比一般的刺客拥有更大更方便的操作空间。
当然,若总统真的意外遇刺或意外重病,无法履职,副总统能有半年的代职期限也不错了,起码这也算是一个试用期,半年内他若表现出非同一般的能力,是很有可能在新的总统选举中占据优势的,起码可以占据一些先机。但却不足以让人轻易的为这个小小的机会而作出可能影响整个前途的冒险决定去自己发动刺杀总统的行动。半年甚至最多一年的总统任期,还是代理的,甚至还会可能因此遭到国民怀疑,影响到自己的声誉地位。想来,是不会有哪届副总统去冒险搞刺杀总统的行动的。
应该说这个副总统职责的限制,对于阿拉斯加政治稳定是有一定益处的,选择少数族领袖为副总统,又能基本上杜绝副总统野心膨胀,但这个问题到了本届政府却出了一点小小的麻烦,因为副总统这次不再是少数族,虽然情况有些特殊,但多少对于少数族产生了一些影响,好在其后在省市长,内阁部长等人选上,这一届政府的少数族不降反增,比往届出现了更多少数族,甚至超过了其人口所占的30%的比例,高达40%,这样做总算是将少数族可能的不满平息了。
但李成玉担任副总统后,这个职权问题又出来了,让李成玉这样年富力强的前军方高级将领在副总统位置上当摆设,好像太可惜了,而且李成玉成为副总统完全是因为要给叶枫腾位置而造成的,叶文德和叶枫心里总是不无愧疚。
何况经过这么多年的施政经验总结,像副总统这个位置,也并非真的那么可怕,只要杜绝了副总统夺权的可能性,那么在任期间,赋于副总统更多一些的具体实权,分担下总统庞杂的事务压力,也是能够起到益处的。
所以本届政府履职后不久,由叶文德亲自向国会提出了宪法修改,其中主要就是修改副总统职权,在这个职权中虽然只增长了两项副总统职权,但却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即协助总统主管处理少数民族及宗教事务和协助总统管理海外领地各项事务,并增设直属总统府的少数民族其宗教事务管理委员会和海外领地事务委员会,且规定至此之后,这两个委员会的主任都将固定由副总统担任。
别小看了这两个职权中规定的都只是协助总统管理,但固定副总统将担任两个专设委员会的主任却等于直接赋予了副总统在这两项事务上的直接管理权,这是非常扎实的实权,而少数族事务和海外领地事务,在阿拉斯加这样的国家来说本身就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事务,且其牵涉面也将因此变得很广,毕竟海外领地也好,少数族也好,这两项工作中与经济,教育,交通,外交等等工作都会发生一些牵连,这样一来其职权就远非以前的副总统可比了。
但从根本上来说,这两项事务又很难动摇阿拉斯加总统,国务卿,国会主席的权利,毕竟这两项事务都有特殊性,对于阿拉斯加本土的影响要小一些,仅仅主管这两项事务也不存在架空总统的可能性。他对经济建设教育等方面的牵连也是有限度的,只局限于在少数族和海外领地的范围,具体事务实际上仍然不可能绕过总统和国务卿。而这两项事务相对来说又是相对比较繁杂,比较敏感的事务,将要牵扯总统和国务卿很大的精力,让副总统专职分担之后,总统和国务院的工作压力就小了很多了。
何况除了特殊时候,一般情况下,阿拉斯加仍然会按约定俗成的做法,选择一个少数族领袖出任副总统,这样一来,出掌少数族事务也就具备更多的先天优势,可以更好的与少数族进行沟通。
只是说起来也很让人意外,最终头一个出掌这两大委员会的仍然是一个唐人,李成玉也成为了阿拉斯加先后三个副总统中目前权利最大的一个,完全不是闲职和总统顾问类的赫尔曼及斯科特可比的,甚至严格来说,李成玉现在的职权比一般的内阁部长的职权更重,真正具备了副总统这一国家元首地位相匹配的职能。相信以后各少数族领袖对于这个职位的热衷程度会提高不少。
不过修改宪法是阿拉斯加最有难度的一个工作,根据宪法本身的规定,想要修改或增减宪法中的条款,必须获得至少5/4的国会议员通过才行,所以当初对这个修改案也引起过一些争执,不过毕竟这项更改潜在的利益对于少数族有一定有利影响,而对主导的唐人来说也没有多大实质性的害处,何况首个担任这一职务的会是李成玉,所以最终这个修改案在争执了一段时间后,在去年2月份就在国会顺利通过了。
去年三月,叶文德正式宣布撤消内阁部门中的少数民族及宗教事务部,然后以这个内阁部门为基础组建了全新的少数族和宗教事务管理委员会,划归副总统直管,去年四月,由六大海外领地总督府各抽调一些比较熟悉当地事务的官员又组建了海外领地事务委员会,正式划归副总统直管,李成玉按宪法规定出任两大委员会主任之职,原少数族和宗教事务部部长则成了新设的少宗委专职副主任,但海外委却没有设专职副主任,实际上是由李成玉一手亲自把持的,也表明,李成玉将这个工作当成了他目前最重视的工作。
说起来,这个海外委的职责与英国的殖民地大臣功能大致相当,职权很重,所以叶枫才会笑称李成玉为殖民地大臣。
“哎,正是这个话,李哥,跟你我是要政策支持,跟小枫,我要的是直接性的指导方略,当然最好在经济上给点支持。”岑义呵呵一笑道。
李成玉摊了摊手道:“得,那你先跟小枫说好,然后你看需要我怎么支持,我给你开个后门可好?不过先说好了,这后门不是非法的,咱们还得照着法律规定来,最多在同等情况下,哥哥先帮你办了行啵。”李成玉作出举手投降状,惹得叶枫和岑义都笑了起来。
“那是当然我还没奢望到搞非法工作是吧。”岑义道。
叶枫笑了一阵,收起笑起,沉吟半晌对着岑义道:“岑叔,说起来朝鲜领地这两年还是取得了一些工作的,毕竟这是殖民地,不是我们的行政省市,甚至不是自治区,能够有现在这像的成绩,证明你的工作还是不错的。”
岑义闻言却没有什么得意的,苦笑道:“这个我也不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