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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第3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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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谣言无法澄清,因为皇帝就没亲自发声。有密折奏事权的臣子借递折子打探,却全留了中,没有回应。所以马尔赛以銮驾名义所发的谕令,说什么皇上偶感风寒,没有大碍,只是需要休息之类的话,就没一人相信。
    “李相……”
    见到重病的李光地也被家人搀着守在阴凉角落里,张廷玉赶紧上前打招呼。
    “衡臣啊,你来做甚?还不赶紧与南书房所值翰林拟谕,诏告大捷!?”
    见着张廷玉,李光地颤颤巍巍地数落着,张廷玉呆住,大捷!?
    “皇上亲征,挫贼于洞庭,贼军死伤十万,再难兴波澜。现贼踞城以守,我大军正日夜围攻。皇上挟得胜之师还朝,偶染风寒,不日将愈……意思就是这样,你跟翰林们去琢磨吧。”
    李光地挥手交代着,张廷玉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朝廷颜面自然得掩住,可这般矫饰,实在太……太无耻了点吧。
    “不管皇上如何,先得护住这天下人心!”
    李光地身为理学大师,自然最懂权变,随口就举起了一杆大旗,也将张廷玉的心绪给抚平了。没错,为了这天下安宁,面子算什么。
    “皇上若是不测,之前的遗诏……”
    但他心中还塞着一块大石,李光地在这里,正好商量。
    “皇上早有交代,若有不测,你等启开遗诏,我等顾命大臣扶储君上位便是!”
    李光地心中早有盘算,一点也不含糊。
    “可现在皇上的消息还不清楚,若是不早作准备,万一生变,这可怎生了得!?”
    张廷玉低低咬着字,显得极为焦虑。
    “早做准备!?”
    李光地想到了什么,看向张廷玉,其他书友正常看:。张廷玉点头,左右看看,就要向李光地附耳,却被李光地举手挡住。
    “别出口!你不知道!”
    李光地本是病恹恹的,此刻眼中却暴出精芒,摄得张廷玉不敢再吐出半个字,他怎么不知道?康熙出征前专门留下的遗诏,他刚才已经看过了,储君到底是谁,上面可写得一清二楚。
    可李光地这般神态,显然是要阻止他泄出遗诏内容,不管是为李光地自己好,还是为他好,或者真是为了天下,张廷玉都再没了说下去的胆气。
    李光地低声道:“你现在若是知道,不管是谁,不管皇上到底怎样,这北京城,都可能陷进一片血腥!”
    张廷玉喃喃自语道:“是……是,学生不知道……”
    李光地再吐了口气,焦躁地道:“现在所有人想的都是,皇上到底情形如何。”
    这大群人正等得焦急,一个提塘冲进衙门里,高声喊道:“两江总督张制台呈兵部通本!八百里加急!”
    楞了片刻,一干王公大臣哗啦啦都涌了上去,瞬间将那提塘围住。连通政使司衙门笔帖式都没接到本章,就纷纷伸手过去。众人都是熟知文牍经制的,皇帝銮驾在江宁,正是两江总督张伯行治下。张伯行用八百里加急行文兵部,不是重大军情,就是跟皇帝有关。
    文渊阁大学士王掞见着这番乱象,跺脚直叫使不得,这通本都没过通政使司的手就被开拆,那可是大大的违制。
    马齐一手将那份通本取过,不屑地瞄了王掞一眼,嘴里念道:“都啥时候了,还管什么***制度!?
    一边李光地和张廷玉同时摇头哀叹,似乎有一种树倒猢狲散的荒谬感觉,其他书友正常看:。
    马齐拆开通本,看了好半响,腰一软,惊得无数人辫子都要翘起来,难道说……
    “天佑我大清!皇上……安好!张伯行率江南文武请过安了!只是皇上还有些不适,要在江宁调理一下。”
    接着马齐喊了出声,众人也同时出口长气,就要学着马齐一般软下去。
    角落里,胤禩正跟着自己的兄弟捶胸出气,叫着皇天在上,自家亲随凑了过来,也不说话,就给他打着眼色。
    胤禩心有所悟,找借口出了人群,那亲随低声道:“鄂伦岱老爷的家人回来了,就在外面侯着……”
    胤禩眼角直跳,赶紧挥着袖子挡住脸,看看四周,似乎没人注意到,带着亲随急急离去。
    鄂伦岱的家人风尘仆仆,喘着粗气对胤禩道:“老爷说,该作准备了。”
    胤禩眉毛几乎弹了起来,准备!?
    另一个亲随急急而来:“主子,李老爷的人来了,在府上侯着,说有天大的事要商量。”
    胤禩原本脸色沉郁,眼角还挂着泪痕,此时嘴角却微微翘了起来,一股深深笑意,隐约透了出来。
    “皇阿玛真没事!可为什么没有亲口颁谕,为什么还留在江宁!?”
    雍王府,胤禛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自己的禅房里滴溜溜转着,守在门口的戴锦却转着眼珠,另有盘算。
    “主子,不管万岁爷怎样,也该让马尔泰动身了。”
    听到这话,胤禛像是尾椎骨被扎了一阵,呲牙咧嘴地抖了一下,书迷们还喜欢看:。
    “去了说什么!?我能给什么!?我连大门都出不了!”
    他烦躁地低吼道。
    “总得先把线搭上……”
    戴锦这话出口,胤禛骤然停步,背着戴锦,歪着脑袋想了一阵,沉沉点头。
    四川,娄关之上,抚远大将军,十四皇子胤祯远望东方,眉头深锁。
    “大将军,我军前锋攻城受挫,正立营围城,侯大将军督军前往。”
    部下正汇报着前锋攻遵义府城的情况,胤禛举手挥退,没有言语。那张原本还带着书卷气的清瘦面孔,此刻充盈着血火之气,更满布着焦虑不安之色。
    “我家大人之言,大将军觉得如何?若不早作决断,异日再思今日,怕是要终生后悔。”
    一个文士在他身后问着,胤祯更显不耐,这个叫左未生的人是年羹尧的幕僚。得知长沙之败后,他就带来了年羹尧的建议,正是这个建议,让他倍受煎熬。
    “本大将军乃皇子,岂能与贼军言和!?”
    胤祯终于说话了,语气并不强硬,左未生一笑,这不是在否定,而是这位贵为皇子的大将军,还拉不下脸面,行那权变之事。
    “贼军已破我朝廷大军,一旦转兵,其行如风雷。大将军这四五万人不早作打算,不仅拿不下遵义,还有可能陷师于此!这还是最浅一层!”
    见胤祯意动,左未生滔滔不绝。
    “往深处思,与国,大将军要护住天下人心!朝廷在长沙殉亡将佐大臣无数,东川如何都是其次,再不能损大将军!与大将军,皇上年高,再经此变,时间怕是不多了,大将军若是久陷在偏远一隅,不及接位,这一国的未来,左某看来,怕是不堪言之。”
    胤祯摇头:“不不,皇阿玛并未明诏,怎么也不会是我。”
    左未生笑了:“大将军,此时可非矫情虚言之际!”
    胤祯咬牙,还在犹豫:“可与南蛮李贼来往,此事怎能行得?”
    左未生暗自鄙夷着这皇子的优柔寡断和妇人之见,嘴里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
    不愿再给胤祯时间,左未生沉声道:“年大人已寻到了旧日故人,不管大将军是否首肯,年大人都得顶着大将军的名头,此事大将军是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大胆!就不怕本大将军以通敌之罪,将你行了军法!”
    胤祯怒了,更多是愤怒自己的无能被左未生揭破。
    左未生哈哈笑道:“大将军,我家大人,还有左某人,更盼着大将军能行国法……”
    国法……,能一言而行国法的,自然就是皇帝了,胤祯心头狂跳,别过了头,再不言语。左未生顺竿子往上爬,拱手道:“大将军这是许了!?好!好!”
    胤祯就觉心头发虚,竟没否认,就暗自想着,原本自己正跟南蛮打得起劲,现在却怎么要跟南蛮李贼勾通乞和?真是荒谬啊……
    荒谬吗?
    皇阿玛真要去了,自己要怎样才能坐上那位置?
    胤祯平静了,再怎么荒谬,只要能坐上那位置,那都是值得的。
第四百一十七章 明暗极彩铺陈来
    第四百一十七章明暗极彩铺陈来
    黄埔无涯宫普仁殿主体是浓郁的明初风格,大开堂,高广柱,空间宽阔,同时又蕴着全新的设计,比如透光天井和玻璃条窗,让大殿显得格外明亮。
    李肆一身大红团龙服,头戴折翼冠,高居殿中宝座,环视一身锦绣朝服,持笏向他长揖而拜的文武官员,原本有些不以为然的心态也被一股无形的气息收束住。身下硬邦邦的感觉让李肆暗自感慨,这位置自己该是坐稳了,可坐稳的同时,“肆无忌惮”的李肆,也正渐渐向自己告别,这也是不得不付出的代价。
    英华草创,国政处置流程向来都很简洁,长沙会战大胜,这一国根基稳固,人心也定了下来,文武官员都开始向李肆讨要“规矩”。如此逼宫,李肆却不得不应下,至少从事务处理流程来说,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所以,每旬日在普仁殿召开御前听政会议,就成为英华第一桩国政经制,李肆由此也开始感受到自己屁股下位置给他带来的不便。虽然现在只是十天一次,他却不得不又重温打工仔生涯。
    八月二十日这一次听政会,事务无比繁忙。也因为英华草创,论及独裁程度,此时的李肆远超满清任何一位皇帝。在中央这一层上,众多事务都无先例,官员们无法比照明清规制处置,无论大小,文武官员都得上呈李肆定夺。此次会议更是要砥定众多英华国政基础,因此忙乎了一整天都还没完,黄昏时,李肆不得不宣布,听证会明日继续。
    李肆有些头疼,文武官员却都还沉浸在亢奋中,他们可正在描绘如画江山,如此幸事,从古至今,又有多少人能遇上,因此即便是在晚宴上,大家都还议论纷纷。
    “官府下乡得尽早在湖南铺开,湖南人杰地灵,不管钱粮还是文事,都远胜广西云贵,若是不赶紧消化,怕是要伤到国政布局。”
    中书厅苏文采对英华国政已经领悟得很深,他如此看湖南问题,李肆很欣慰。
    “工商总会对拿下湖南感受复杂,湖南成了本土,自然便利多多,同时还能借湖南为跳板,直接将事业做到北方去,不再像之前那般必须转一道手。可同时湖南本地工商也要纳入到工商总会里,他们就担心自己的话事权被摊薄。”
    彭先仲正专注在这个方向上,为此拟了一整套方案,想要跟李肆一条条讨论清楚。
    “暹罗商路已经开了,天王还是赶紧把吴砍头召回来吧,他在南洋杀得海水都红了!当地人和洋人看咱们南洋公司的目光已经不止是商人。安全?别担心,只要天王许公司自造战船,自组陆海军,再派些军官指导,南洋这块宝地,咱们已经有了底气跟洋人争!最近公司不少东主恨上了***商人,都在计议着要怎么收拾他们一顿!”
    安金枝说得有些发散,李肆也听得头大,怎么一下跳到***人身上了?
    “各军都在抱怨八斤炮射程不足,我觉得该造四斤小长炮,炮重跟陆军的八斤短炮差不多,但可以打得更远,方案在这。另外呢,游弈军在长沙之战的教训太多,王堂合在病床上写了满满一大本总结,还专门找我要什么马枪……”
    田大由滋滋喝着酒,现在当然不是什么劣质老黄酒了,而是韶州酒业公司出品的白城窖。而让他满面红光的不止是这酒,他的续弦田彭氏刚给他诞下了一个小子,田家又有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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