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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第4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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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明论,东林党只代表儒教官僚,代表东南工商,农民?西北?喝风去!三贤党只代表儒教和官僚,最后在英华的框架中,渐渐还会如东林党一般,与工商寡头合流。
    那么问题就来了,谁来代表其他人?一国终究有士农工商兵,终究有贫富贵贱,谁能代表所有人?华夏历史,成于一统,也苦于一统。所凝出的政治大生态就是:我代表,我统治,我奴役。没有并存,没有合作,没有共赢。
    没有谁能完全代表所有人,只有尽可能地代表所有人。这个世界正慢慢走向自己代表自己,谁也别想代表自己,但在1717年,还是在华夏,这条道路还很漫长,就只能有人出面来代表大家,这就是君王。
    既然在华夏,大家都信老天,李肆就举着老天的旗帜,再以华夏君王的传承,手持天主道,来作这代表。谁都代表,同时谁都不代表。
    李肆所举天主道的天人三伦里,尤重第三条,人人自利而不相害。划下界线,谁越界就砍谁,谁来砍呢,那就是英华的君王,李肆对君王身份和所建法统,就归纳为“代天裁决”。
    对倡导弱肉强食的丛林竞争论者而言,这似乎是幼稚和软弱的政治哲学,可在李肆看来,稳定的政治格局就在于“有容乃大”。阶级或者阶层这东西,是永恒存在的。你消灭了一个,却会出现另一个,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留下满目疮痍的残缺历史,给后人制造尖锐的思想对立,未来也始终模糊不明。就如英勇无畏地去杀魔王的勇士一般,勇士杀了魔王,然后自己又成了新的魔王。
    因此这三贤党是李肆的敌人,同时却不是生死之敌,要如何抑制和引导工商兴起时对李肆所握权力的冲击,李肆不仅要跟三贤党作战,也要对自己动刀,立明禅位这一事,就成了一个舞台。
    段宏时看着思绪正在飘飞的李肆,满足而感慨地再长叹了一声,这个年轻的君王,真像是凭空从石头缝里跳出来的一只孙猴子,未来到底是一番怎样的景象,他还真有心再活个三十年,好仔细看看。
    三十年,压力很大啊,七十二岁的段宏时捻着胡须,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该认真练练五禽戏了?
    北京,畅春园,另一个老人觉得浑身充盈着气力,那种即便隔着数千里,也能若握实物把控形势的味道,让他隐隐有可以再活五百年的感觉。
    “那李贼小儿,竟然还真办起了立明禅位之事,兴工商和领兵作战,他是很强,可论及政治,哼……哈哈……”
    康熙又在畅春园后湖钓鱼,铺着拉藏汗进献来的毡毯上,小书案里堆着一叠报纸。
    此时已是九月中旬,从南蛮境内收得的各家报纸上,都已在讨论到底该立朱明哪支分系为帝的问题,立明禅位一事,显然已进行到实务层面。
    立明禅位,这就意味着李肆要准备称帝了。但康熙一点也不担心,反而怀着一丝窃喜。
    在他看来,即便李肆再急吼吼地要当皇帝,怎么也得把朱明皇帝这杆大旗立个一年半载,至少得让人家改元立号,让这旗帜展开,否则就是不合礼。若是在新帝立起的当年就禅位,这是让人家历元不满,很不合礼,李肆必将名声大损,得不偿失,还不如不立明禅位。
    那么这一年半载里,就有太多的可能了。前明终究是个旗号,天下人心还有不少在朱明身上,否则自己不会那般防范。李肆立起朱明,不仅南蛮治下的忠明之心挑起,大清治下一些人也会跑过去。
    跑过去就跑过去吧,反正他们是尊明,而不是尊英。这样一来,李肆要再禅位,虽会收了一些忠明之人的心,却也会得罪一些人。这些人跟李肆治下原本抑儒所得罪的人合在一起,也许不是什么大麻烦,可能让那小子麻烦,就是他康熙之喜。
    李肆另一方面也给了康熙一件喜事,那就是透过护送孔尚任南去的闽浙总督满保,李肆传递了停战讲和的意愿,虽然还只有模糊词句,甚至亲笔书信都没有,但方向却是确定的。在康熙看来,李肆不折腾个两三年,怎么也难再朝他北面看过来。
    “大将军到哪里?”
    心情舒畅,康熙问起了今天的另一个主角,抚远大将军,十四皇子,贝勒胤祯回京了,康熙尽遣王公大臣去迎接。
    “着魏珠去传旨……”
    康熙还要给胤祯一个惊喜,最大的惊喜还要留在自己身后,目前先一点点的给吧。
    德胜门外,旌旗招展,胤祯一身华丽戎装,策马缓行,马蹄踩在厚厚的红毯上,看着两侧叩拜而迎的王公大臣,他也如两脚行在云间一般。
    “四哥,别多想……”
    人群中,脑袋一起杵着的胤祥对正咬着牙的胤禛低声道。
    “我没……”
    胤禛正要否认,代表皇帝前来的魏珠扯开了嗓子,离得远没听清,但后面几个字却是咬得分明,四周叩迎人潮的低低嗡鸣也瞬间消散。
    “晋王爵,封大将军王……”
    前后两个“王”字,如冰刀一般,深深投入胤禛的心口,让他面色瞬间煞白。
第四百三十三章 大变将至,邬先生献计
    第四百三十三章大变将至,邬先生献计
    十四皇子胤祯晋王爵,改名胤禵,虽然没有给正式的王号,而是用了有些不伦不类的“大将军王”,但朝臣普遍都认为,这是康熙预留一手的打算,书迷们还喜欢看:。因为康熙没有撤大将军位,胤禵还要领军在外,若是战事走向不堪设想,胤禵这新晋王爷太丢脸面,康熙也不至于再像处置胤禛那般,上上下下,来来回回。
    康熙虽没有明说,可立储风波就这么悄然平息,大家都看出来了,康熙属意胤禵。接着康熙将上书求复太子的朱天保砍头,一家流放,朝堂也没什么声音。毕竟这个楞头青又把废太子翻腾出来,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而大学士王掞遭了发落,降三级留用,这是在惩戒他有结党揽政之嫌。
    雍王府,冰刀还插在胤禛心口上,寒风呼呼地往里灌着。
    康熙在畅春园见了胤禵后,又召王公大臣,发落了胤禩。上谕用词很严厉,“胤禩,系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听相面人张明德之言,遂大背臣道,觅人谋杀二阿哥,举国皆知。伊杀害二阿哥,未必念及朕躬也。朕前患病,诸大臣保奏八阿哥,朕甚无奈,将不可册立之胤礽放出,数载之内,极其郁闷。胤禩仍望遂其初念,与乱臣贼子结成党羽,密行险奸。谓朕年已老迈,岁月无多,及至不讳,伊曾为人所保,谁敢争执?此大奸大恶之人,不肖为朕子!自此朕与胤禩,父子之恩绝矣!”
    康熙翻陈年旧账,断绝父子关系,废去胤禩贝勒爵位,着家看管,处置比上一次还重。这番作为一般人看不明白,可朝堂重臣心里都有数。康熙在湖南生死不明时,大家都准备把胤禩推出来,这显然有违康熙所愿,更惧这八阿哥的“贤名”,所以发落得很是彻底,朝堂宗室都不敢有一丝杂音,其他书友正常看:。
    对胤禩来说,他自己都还没想明白,为何遭了这“无妄之灾”。不仅再无嗣位希望,连带皇子身份都被撸去,短短时日,大起大落,他难再扛得住,竟是一病不起。
    胤禩遭罪,胤禛顾不上幸灾乐祸,他是又惊又惧又忧。震惊的是,真如茹喜所言,老八倒下了,十四起来了。恐惧的是,这一切李肆不仅早就料到,甚至还是他推波助澜所造的形势。而忧虑的是,胤禵得势,储位看起来非他莫属,自己该怎么办?
    “李肆,乃我大清死敌,此前皇阿玛几番布置,已经看得很明白,我大清靠眼下的布局,绝难遏止李肆。只有修政、强军,以一番新气象相对,否则大清危矣!十四弟只知兵,只通旧政,即便有皇阿玛之能,若是不专心看透此局,我大清,怕是撑不过他在位之时。”
    胤祥心头也非常沉重,都顾不得再去劝解胤禛。在他看来,李肆是大清生死之敌,掌大清之人,没有一番雷霆涤荡的大决心,这大清的天下,早晚要被李肆尽数夺去。
    而现在,皇阿玛湖南受挫,竟是偃旗息鼓,似乎还有跟李肆谈和之心。姑且算是缓兵之计吧,可皇阿玛还能有几年时日?真正肩负起捍卫大清,乃至灭掉李肆重任的,是下一任皇帝。其他人都不是合适人选,最合适的还是跟李肆有“过命”交情,知之甚深,自有一番大决心的四哥胤禛。
    胤禛颓然无力地道:“可那又能怎样?要能修政、强军,没有权柄,如何得行?这些时***我兄弟清理户部,遭遇如何?跟十年前帮太子查办亏空一样,查到最后,全是皇阿玛自己戳出来的窟窿!可这权柄,皇阿玛眼见是要交给十四弟了,我们又莫之奈何。”
    胤祥低低道:“南面之人,该用就得用上了。”
    胤禛心头一跳,自南面而回的茹喜,一直被他留在府中,虽有格格之名,他却是不愿去碰,这段时日也没再见过,就是想看看茹喜所言到底能应验几分,其他书友正常看:。现在尽数应验,他却更不想见,他害怕。李肆料事如此深,自己跟那李肆联手,到底是福还是祸?说起来自己有心上位,为的就是铲除李肆,为了这个目的,跟李肆那大仇敌握手,着实荒谬。
    他自己虽然嘴上也说有大决心,什么事都可做得,心里却总是虚的。那李肆,选中他为扶持对象,有什么图谋,多多少少也有所悟。真要用上李肆的助力,在未来到底有什么影响,他还不太能算明白。
    胤祥咬牙道:“此一时,彼一时,权谋无黑白,李世民能杀兄弟,朱元璋能溺小明王,朱棣更是起兵覆建成帝位,为着大清江山,四哥你就得坚定心意。若能得南面助力,让皇阿玛转心属意四哥,些许顾虑,算得了什么?我可是隐约听人说起过,皇阿玛跟李肆正来往消息,谋着休兵止戈呢。”
    胤祥说得前锐后圆,“谋逆夺位”的念头在胤禛心中一闪而过,他不敢深想,却是点头道:“也好,就跟那茹喜再谈谈。”
    茹喜再见胤禛,不敢多说,就只道:“南面又来了人,说王爷真是有心,不妨与他相谈一番。”
    胤禛问:“那是何人?”
    茹喜道:“那是……邬先生,李天王身边之人。”
    胤禛当然有心,于是去了北城文昌帝君庙,见着了这位年轻的邬先生。
    对上胤禛,这年轻人初时还有些紧张。两人没谈正事,而是论道。胤禛懂佛道,这年轻人也有涉猎,聊了一阵,年轻人的气度也挥洒开了,话题转到自南面兴起,最近传入江南的天主教。
    胤禛对这天主教认识不多,但显然也没闭塞到将之跟欧人的罗马公教混为一谈。他就问,为何天主教要兴公祀,血脉之祀不都是一家一姓的事么?公祀还不分嫡庶,也难怪江南的读书人斥之为邪教,两江总督张伯行为此还上书,要求朝廷下谕封禁。
    邬先生道:“富贵之家,代代稳继,族谱完密,血脉之嗣清晰,可以自设祠堂,一族自祀。可小民之辈,颠沛流离,哪有余力厘清祖辈谱系?他们为饱口腹而终日奔忙,也无财力自祀。而能有自祀之力的宗族里,那些未能载入族谱的庶子贱枝,他们也是人,也总想着能追溯血脉。这两类人,天下之民,十之***,为他们设公祀,不正合孔圣人所言之‘仁’么?”
    胤禛抽了口凉气,这天主教,开公祀之路,竟然能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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