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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第4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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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伯行,朝廷已降下旨意,今日你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李卫脸上带着讥讽地叱喝着,让张伯行瞳孔扩散。
    “你罔顾人命,悍然负法,于康熙五十四年,刑讯逼死张元隆等十七人……”
    “你贪昧污渎,于江苏巡抚,两江总督任内,收受赂银合计四千七百七十六两,吞没公帑十七万一千六百二十三两五钱三分四厘有奇……”
    “你以操守为资,以廉名为筹,害江南商民无数,任内积下六百一十六桩冤案,苦主无数投告,江南民怨沸腾,书迷们还喜欢看:!”
    “你奔丧居孝未满期,就行书朝中之人谋起复,不孝如此,世人侧目!”
    “你督湖广,更将军国大事视为揽名之机,骄横抗旨,非礼不臣,败坏纲常,不轨之心昭昭,不容于国,不容于天!”
    “上天有好生之德,即便人子有取死之道,自有人君定罪,按律法处刑。而你张伯行,擅施火刑,行非人之事,其举胜于妖邪,已沦入邪魔之道!”
    李卫展开诏书,装模作样地念着,他不怎么识字,所以满嘴说的都是实在话,而非诏书上文绉绉的判词。由此张伯行还得在脑子里“转译”一遍,才能明白,自己到底被定了什么罪。
    就在他大致明白了这些话的意思时,李卫沉喝一声:“皇上口谕,你张伯行,可是猪狗之辈!?可是妖邪入心!?朕看你张伯行,非类于人!根本就是人面兽心,混于人世之邪魔!”
    张伯行就觉一股怨气直冲天灵,他愤声高呼:“冤枉——!”
    他自然会觉得满心冤枉,这才多长时间?大半个月!除去路上来回时间,朝堂议定他的罪名,就用了不到十天时间!这是何等神奇的速度啊……
    就在这雷霆一般的审理中,他张伯行被套上了一顶顶帽子,酷厉、贪污、无节、骄横、渎职、不臣、妖邪,几乎完全是照着他原本有的“天下第一清官”的模子,给压下了一道阴印。有什么美名,就刻上什么恶名。不说那些贪污和亏空,不知是从哪里搞来的材料,说什么居丧谋起,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照这个标准,李光地岂不是该死上十次!?
    但另一些罪名却不是虚的,他张伯行昔日在江南,为压制工商,下手确实不软。现在署理他旧职的李卫对这情况可是再清楚不过,补上这些黑材料,易如反掌,让他的罪名板上钉钉。
    李卫身后的官员鄙夷地道:“冤枉?你若是冤枉,天下就无可罪之人了。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更是邪魔噬心。若非满心妖邪,怎么会以朝廷命官之身,判下火烧活人之刑!?”
    另一个官员冷哼道:“谁该死,该怎么死,都是万岁爷定,你张伯行凭什么来定!?”
    张伯行深呼吸,还想为他的名声辩护,李卫却挥手道:“来呀!送张伯行上路!”
    这就要行刑了!?张伯行眼珠子圆瞪,这一定是李卫矫旨,没错!就如他当初悍然而为一般!先皇在时,仁德治世,定民人一死都要再三思量,他张伯行名满天下,怎能连大理寺都没进,就直接在江宁处死!?
    他就要张嘴高呼,却被衙役一把摁住,塞了嘴,缚了手脚,直接朝外拖去。
    “我在江南,是人人皆知的张青天,要能见到老百姓,能听得他们唤我张青天,我还有机会。就算是死罢,我终究能留下美名,我张伯行,是天下第一清官!是先皇金口玉言定下的!”
    迷迷糊糊间,他已被押上了刑车,此时正是晌午,冬日阳光低沉,却还是刺得他眼花。可闭眼时,却依稀见到,府衙外已聚了大群民众。
    果然如此,果然是知了消息的老百姓来为我喊冤了,我得挺直了身子,让他们见到一个铁骨铮铮的好官!
    张伯行一边想着,一边睁眼,正见衙役拿过罪标,要向他后脖子上插,那上面的字样再清楚不过,其中俩个字让他如雷轰顶,纵然心志坚强,那一瞬间,全身肌肉也失去控制。
    凌迟……(未完待续)
五百章之念
    丨感谢诸位这么久以来的支持,五百章的时候很那个啥地扯了一句,居然就有这么多朋友投了票,书迷们还喜欢看:。
    关于最近章节,盘金铃的情节,很多朋友都很不满意,匪头道歉,终究不是高手高高手,想说的东西,最终表达出来,还是有些走样。
    从开篇盘金铃这个人物立起,匪头就规划好了这样的转折,严格来说,也算是结局吧。
    包括她的假名,包括她在西关收留的聋哑兄妹,其实那个时候已经点过题了,贺默娘的背影和她很像。
    至于为何要给她这样一个转折,是因为纯善在某种程度上,跟宗教热情太容易混淆,乃至于现代我们很多人看到这种行为,都下意识地要将两者混为一谈。所以盘金铃和书里天主教走到一起,也是必然,书迷们还喜欢看:。
    为何匪头非要拔起一个“类宗教”?
    书垂其实借翼鸣老道的口说了,香一方面,是社会转向新时代,民众的心理需要,另一方面,也是承接华夏文明的一个接口。社会转型,同时也意味着思想主动或被动的转型。就像是清末,一方面是求变的人睁眼看世界,事事奉洋人为尊,一方面是保守的人闭上眼睛,走向愚昧深渊,大时代,人们都下意识地在走极端,没有贴合自己根基的思想护住,剧变会让社会失衡。
    匪头不相信,只有基督教文明才能承接得起现代工业社会,同时也相信,华夏文明,诸多湮灭于历史的内容,经过进化和提纯之后,足以承载社会的转型。匪头所提的天主教,根基其实来自儒家最早的根基,那就是上古祭祀祖先,沟通上天的巫。让华夏人更多正视自己对上天的信仰,强化对祖宗和广义血脉的归属感,内心自然会强大起来,但却又不会像其他宗教那样有攻击性、排外性和愚昧固执。
    而这,正是我们中启航香国人善的一面的性格特征:自信、柔韧、胸怀宽广。
    但这个类宗教的发展,确实有步香入类似白莲教之类宗教的危险,任何一种信仰,走向偏执就是愚昧,所以匪头才会给天主教安排了这样一个转折点,用盘金铃的遭遇来凸显这个转折点,同时以贺默娘的牺牲,来完成这个转折,抹去天主教走向极端的可能,让它跨过危险门槛。
    虽然这样的转折也有些理想化,但终究比“李肆说,要有信,虔诚而不愚妄,然后就有了”这种神话现实。
    关口过去,除了后续一些首尾,接下来,英华还要迎来一个挑战,但那将是快意之战,而李肆的努力,也将迎来丰hou的回报,请大家拭目以待,顺带……。
    有票来票,有点来点,给匪头一些支援,谢谢!
    (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一章 咱们到此为止
    第五百零一章咱们到此为止
    “剐了这狗官,其他书友正常看:!”
    “就是他害人,害了武昌一城人,还要来害咱们!”
    “官老爷果然都是骗人的!早就该明白,这天底下就没什么青天!”
    “什么青天!?就是个***!”
    接着民人的呼号,让张伯行一颗心碎裂而开,为什么会这样?自己的名声呢……
    民人们嗡嗡吵嚷着,诸多张伯行关在监牢中所不知的事情也纷繁入耳。原来是武昌被焚城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江宁,传言中全城就没一个活人,原因就因为张伯行抓了盘大姑,不仅没听皇上的命令放掉,反而直接举火焚了,结果换来灭城大祸。
    更让民人愤慨的是,张伯行干完这事后,为保自己小命,居然跑掉了,你说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脸面活着?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传言,还不足以让江宁民心起什么波澜,可张伯行人就在江宁。据说英华大军潮涌而来,已打破黄州,即将入安徽,江南正是他们兵峰所指。现在满江南的水师都动了起来,兵船源源不断向西而去,人心乱得一塌糊涂,这一切都因张伯行而起,他居然还径直跑到了江宁来,怎能不让江宁人恨之入骨?
    有识见的人更犀利地指出,南北两国,本已经太平了,张伯行却跳出来,引得英华大军北上。南蛮的报纸,连篇累牍就在谈论北伐之事。南蛮民众,更是群情激愤,要求屠尽北地民人。如此灭顶之灾,就是张伯行这位“天下第一清官”招来的,他确实是天下第一,他是天下第一祸害!
    这就不难理解,张伯行囚车开动时,无数瓦砾纷纷杂杂落在他身上的遭遇了。
    囚车一路行去,民人越聚越多,情绪也越来越躁动。接下来的事情,更是顺理成章。囚车行到窄巷时,民人们纷纷出手,连撕带扯,先是扯光了张伯行的衣服,接着终于有妇人用长指甲,在张伯行身上硬生生剐出了长长一条肉丝。
    张伯行痛苦地仰头大叫,却因为嘴被塞住,无法出声,他已心若死灰,却还留着一丝火苗,罢了,我张伯行,今日竟步袁崇焕后尘……
    这个念头马上被身下一阵剧烈的疼痛击碎,原来是一条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野狗,钻到了囚车里,大概是闻到了之前张伯行肌肉失控所遗的气味,张嘴一口就朝那地方咬下。
    张伯行的眼珠子几乎都瞪裂了,整个人也几乎晕厥过去。
    嗷呜声里,衙役一脚踹开野狗,嘴里骂道:“这畜生也来占便宜,那都是能卖钱的……”
    其他衙役奋力挡开伸手的民众,嘴里就道:“要肉的写***给钱!血馒头?等这肉卖完再说!”
    听着这些话语,张伯行脑子迷乱,涕泪纵横,他忽然就觉,这人间已是地狱,而上天到底是出了什么差错,要让自己置身这地狱……
    就在刀子落在张伯行腿上,准备切割第一片肉,张伯行仰天长叹,叹上天为何不开眼时,他在河南的老家也被大群兵丁围住。男女老少如蚱蜢一般,被一个个串上绳子,驱赶上了马车。他们将向南而行,被发配到云南。云南之西还是清廷地盘,却已是一块飞地,被英华生生隔开。这番处置自然别有用心,是雍正君臣自作主张,准备给李肆的一个交代。
    荆州将军府,面对衮泰带着一丝怜悯的目光,马见伯问:“张伯行,定了什么罪?”
    衮泰道:“大逆,悖伦,十八条,凡是够上死罪的,他全都享用上了。”
    马见伯露出一丝快意:“该他受的!”
    接着他凄然笑道:“皇上还是护着我的……”
    衮泰叹气:“皇上口谕……马见伯是个好汉子,就是没个好脑子,是朕害了他,今日借他头颅一用,为的是大清一国,希望他不要怨愤,朕会照顾好他的家人。”
    马见伯泪流满面,向北跪倒,叩首不已,哽咽道:“是奴才牵累了皇上,害得皇上向南蛮低头,就指着来世,还能为皇上效力!”
    衮泰拭着眼中泪花,低声道:“都是南蛮害的!马兄弟,你走好,咱们记着你的仇,来日定要在南蛮身上百倍索回!”
    马见伯起身,接过亲兵递来的海碗,咕嘟咕嘟,一口气连干几大碗,打着酒嗝说:“把我面目摆弄好,死了也要吓煞那李贼!”
    片刻后,见他瘫在椅子上,已是醉得发软,衮泰咬牙,朝亲兵道:“动手吧,用最快的刀,让马兄弟走得爽快些。”
    浸了水的牛皮纸一层层糊上马见伯的脸,这个西北汉子,前明名将马世龙的曾孙,就在酒醉中窒息而死,接着脑袋再被砍下,装进了木匣里,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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