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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第5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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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万策道:“年羹尧很厉害,他一面把民人推出来,一面又不再阻绝江南丝棉出境,这是既压又拉,如此消解了国中不少人对江南的企图之心,还让他们成了我们出手江南的阻力。”
    范晋摇头,“年羹尧哪有那么厉害,能透悟我英华国政根底?这不过是李煦的压力,李煦背后就是雍正,雍正也不敢完全阻绝南北商路,书迷们还喜欢看:。”
    李肆心头有些烦躁,不仅是为江南,萧胜在琉球打开了一扇血火大门,牵连多深多广,现在还不清楚。
    南洋方面,航海条例颁布之后,广东福建海商过于活跃,跟荷兰人冲突不断,那又是一扇烽烟即起的大门。而在缅甸,暹罗得了军械和南洋各国的支撑,已接连打了几场胜仗,攻入缅境。兰纳(八百媳妇)国也得了清迈一部,正式复国。不列颠和法兰西的东印度公司都在缅甸开有分公司,还不知会有什么连锁反应。
    留给英华布局江南的时间不多了……。
    范晋沉声道:“枢密院的意见还是那一条,直攻大沽口,压迫雍正定约!”
    这是最后一项备案,也是最激进的。包括李肆在内,众人同时摇头。只是打下大沽口,不去攻北京城,雍正不一定会低头。如果是再打北京城,雍正肯定要低头,但那意味着陆军大动。毕竟是在开阔的华北作战,没有足够的兵力,跟还有数万乃至十万以上骑兵可用的满清对敌,难保稳胜。
    这就意味着军事战略的重点转向北面,而打下北京,又意味着政治战略也要跳过江南,重走老路,这还不如直接挥兵打江南呢。
    李肆叹道:“这不是军事问题,而是政治…”,从根本上说,是经济问题。”
    刚说到这,李肆脑子一动,似乎把握到了什么,却还没想得明白。
    薛雪却在问范晋:“定海之事,枢密院对孟松海三人的军法审裁有底案了么?如今消息在国内传播,典论有骂三人是懦弱怯敌,也有赞他们仁义,守了我英华身为华夏正朔的道义,此事不得不考虑这些典论。
    范晋板着脸道:“战事未完,还不急论处,但军法即是军法,跟舆论有什么关系?”
    接着他面色又缓和了:“我个人意见是,失职难逃,怯敌还算不上,毕竟对方并非清兵或民军,而只是民人。”
    陈万策摇头感慨:“北面朝廷真是出息啊,先有新会人,后有定海人”,…”
    他们在谈军政,下面韩玉阶等人有些坐不住了,本以为朝廷能顺手就将此事搞定,却不想遭了民人抗阻。朝廷碍着华夏大义,不好对民人大挥屠刀,这事确实难办。
    韩玉阶起身拜道:“陛下,此事根底既关经济,我们能作些什么?”
    置政厅沉寂片刻,就听啪的一声肉响,李肆一巴掌拍在大腿上。
    “我想到了!”
    李肆霍然起身,他本在沉思,被韩玉阶这话点醒了。
    人民战争!?
    你满清搞人民战争,难道我英华不能搞人民战争!?
    你用贪婪狡诈,懦弱无耻的官商缩在背后,推着犬儒,领着愚昧民人在前,我就不能也缩在后面,推着为了百分之百利润就能抛头颅洒热血,代表民间资本的商人跟你对战?他李肆和英华不能不顾华夏道义,但拐这么个弯,自然就不必背上道义责任了。
    好吧,咱们南北两面,就来场人民战争!
    李肆理清了思绪,谕令一条条发布下来。
    不管你满清答不答应,我英华就当江南是自由通商之地了。国中工商,都可去江南作生意。
    可那是满清治下,满清官府当然是不答应的,怎么办呢?
    英华朝廷,帮国中工商解决满清水师、绿营、满兵以及乡兵团练,但凡是兵,英华大军都能名正言顺地剿灭,这当然没什每道义可讲。
    可江南民人要是阻拦祸害呢?
    这是问题的关键了,韩玉阶等人就只关心这个,李肆就一句话:“民人的问题,民人自己解决。”
    把这话嚼了好一阵,梁博俦最先醒悟过来,他结结巴巴地道:“这是、这是说,我们可以自组军队?”
    置政厅哗然,韩玉阶赶紧纠正道:“是护卫!只是护卫!”
    李肆点头:“在产业保全上,可援引航海条例。满清官兵,连带地方乡兵,只要是兵,都由朝廷解决。如果是民人,就由你们自己解决。”
    朝廷卖枪,卖小炮,让去江南作生意的商人自组护卫队,朝廷还要在江南建设据点,用以周转商货,保证英华之人的安全。
    换了其他地方,要有枪有炮才能作生意,商人哪愿意干,可那是江南……
    这几名西院院事两眼都是绿的,比如梁博俦,有英华这般撑腰,他就可以直接在江南敞开卖盐,江南盐商的末日可就到了。而佛山梁焕,更可以直接在江南收购生丝棉花,倾销棉布,之前所提的那些目标,打垮江南豪商资本,他们根本是直接挽起袖子,赤膊上阵了。
    跟这般利润相比,一点血火之灾算得了什么?
    让韩玉阶领着西院这些人回去谋划,细节,置政厅里就剩下李肆跟范晋等人。
    范晋忧心地道:“这些商人,在国中有诸多规矩拘着,不敢太过祸害国人,如今放去了江南,会不会搞得太过”“”,
    他的担忧很合理,有枪有炮,还有朝廷撑腰,英华这帮商人,在江南穷尽压榨剥削之事,稍稍有点想象力都能知道,其他书友正常看:。
    薛雪摇头道:“这不正好?不管是满清的官府还是民人,都治不了他们,只有咱们英华朝廷能治,到时候他们不还得找我们英华朝廷,帮着他们作主?”
    陈万策也道:“江南也有工商,到时江南工商,怕也是要找上英华朝廷,到那时……”
    三人都看向李肆,眼中热意再难遮掩,未尽之话是,到那时,江南即便还蒙着满清的皮,骨肉怕都已附着在了英华之上。
    如此一桩伟业,要如何下手呢?
    众人兴
    奋地展开江南舆图,这桩谋划,首先就是要在江南找个落脚点。就如南洋正兴起的殖民热一般,要将荒僻之地转为自家地盘,第一步就是建立一个据点。江南虽是华夏之地,可英华将其当作民间殖民事业来搞,那就没什么顾忌了。
    李肆的目光在杭州湾南北扫了一趟,手指落在了一处靠海的地方。众人定睛一看,是江苏松江府奉贤贤境内,离金山卫四五十里地。
    这片地方以滩涂为主,还只是荒地,海岸水深,可停大船,但要建成港口,却需要很大投入。
    “从长远计,新起一港,可避开江南原有的商贸布局,跟闽广关联更紧。同时此处荒僻,也避免开初跟民人冲突剧烈。”
    李肆一言定鼎,就此就一颗钉子,牢牢钉在了江南。这座暂时定名为“龙门”的港口,此时还只停留在相关人等的脑子里,日后还将几改名称,最终成就正果。而它的位置跟李肆那个时代大上海之南的芦溪港就没差多少。
    当西院把朝廷关于江南通商事的决议传播出去后,一国工商为之沸腾,大家都看出了这其中的绝大利益,书迷们还喜欢看:。同时也为朝廷决意放开手脚,容他们在江南自由折腾而狂欢。
    工商高兴了,读书人不高兴了。别忘了,几年前从江南投到英华的读书人,如今已满布英华朝堂和地方。这些读书人早已不是什么腐儒,甚至不少都脱离了儒贤之流,成了“天道主义”分子。
    不管是关心江南同胞的命运,还是对工商势力要自由折腾的警惕,这些原本正抱团推动东院推举事务的读书人,通过各种途径,将反对之意传递给了朝堂。包括已升任福建泉州知府,给自己取号板桥的郑型。
    军中不少江南读书人出身的将领,也从私人途径,表达了对江南之事的担忧。这些人以军界戏称为“江南三杰”的黄慎、徐师道和庄在意为首,主动请缨,希望朝廷能派遣陆军入江南,不让国中工商在江南搞得太过火。
    九月下旬,英华朝堂颁布《通商条例》,这个条例跟早前的《航海条例》一起,被后世史学家称呼为“陆海殖民法。”奠定了英华的百年殖民国策。
    此时的《通商条例》将范围局限于浙江、江苏和安徽三省,细节繁多,核心思想就是那一条。江南之地,英华自由通商,满清要从官府层面阻扰,英华就动用军事手段。要推动民人阻扰,工商自理,后果英华朝廷概不负责。
    这里藏着的极大隐患,自然就是郑板桥和那江南三杰为首的国中“江南派”所担忧的,《通商条例》也一并作了补充。
    人民战争嘛,既然是人民,那就不止工商。英华读书人也能去,工商所组护卫队,也必须由英华朝廷所派军官监管,受军法约束。英华的医卫慈善人士也能去,自然,天主教的祭祀们,更是重点照顾对象。
    李肆北望江南,心中就一句话:“看这江南,到底会是谁的人民,到底会是谁的人民给力!”
第六百零二章 江南故事,钟老爷上路
    第六百零二章江南故事,钟老爷上路
    广州城南码头,这里虽不如青浦和黄埔两处热闹,却依旧船帆憧憧,人声喧嚣,书迷们还喜欢看:。
    一艘硬帆海船靠在偏僻泊位上,看船身那简单封钉起来的炮门,是艘战船。船体木色陈旧,该是早年英华缴满清闽粤水师的战船,而不是最近缴的江浙战船。大小不过二三百料,毫不起眼。
    零零星星的客人正在上船,守在下面踏板下像是船头的中年汉子,将腰间挂着的藤壶般时钟看了又看,一脸焦躁之色。
    “扶南李顺?就知道磨蹭,还不赶紧上去我是谁?记好了,我是王船头,在这船上,我就是老大”
    “番禹刘文朗?哎哟刘老爷,真不愧是算师,掐时辰能准到了分秒……”
    “还少一个?谁啊?曲江钟……钟上位,怎么还没来?”
    清点了乘客,王船头急得跳脚,泊位可是按时辰收费的,过了整点就要多算半个时辰,那可是二两银子,书迷们还喜欢看:。
    正头顶生烟时,一辆马车疾驰而来,远远就见四匹头顶高高花翎的马儿拉着。靠得近了,车厢镶金嵌玉,四面都是水晶琉璃,几乎要闪花人眼。稳住眼神再看,眼又花了,那四匹马竟都是一水的纯白。
    如果不是马嚼子都金闪闪的,前后也没大队仪仗,王船头还真以为是哪位娘娘甚至皇帝出巡了。等回过神来,这般恨不得将金玉贴满车马所有角落的作派,让王船头又觉熟悉。
    “交趾的煤老爷吧……”
    叫刘文朗的算师这么一说,王船头顿时醒悟,两人再不约而同地嗤了一声,暴发户,自是谁都看不惯。
    “哟哟,船头啊,再等一阵子,还有朋友要来送人,这人情可是不好推啊。”
    马车停稳,从车厢里转下来一个胖子,一边说着一边将一锭小元宝塞给了王船头,船头一张脸瞬间绽放如花。这手感,该是锭五两库平银……
    钟上位摇着扇子,盯盯这艘破船,脑袋也跟扇子一同在摇。
    这几年他在交趾埋头挖煤,不,是埋头组织人挖煤,也终于积攒出了一份身家。身份还不足以挤进工商总会,可他们这帮煤老板组的交趾煤业商业协会在工商总会里也有一席之地。
    跟其他整日只知道该怎么花钱才能花出“地位”来的同行不一样,钟上位有多年血泪史,总是居安思危,上进心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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