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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第6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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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广江西云集大军二十多万,若是所托非人,朕怕是想划江而治,都可求而不可得了。”
    雍正气色晦暗,满眼血丝,鬓角竟已白了一半。他语气虚弱地应着,张廷玉所说的前景,显然一直沉沉压在他心口上。
    湖广、江西,乃至江南,实际是一个棋局,雍正当然清楚,没有一个主帅在前线立着,就难以统筹各方。
    可他根本没有主帅的人选……
    年羹尧有这本事,但已完全不可信。
    李卫完全可信,但没这本事。
    田文镜、鄂尔泰、锡保还不足信,又没本事。
    富宁安勉强可信,本事也堪用,但长于西北局面,西安还得靠他守。
    另一个满人大将傅尔丹……据闻阿其那死日,曾在府独饮长叹,虽有本事,不敢信。
    岳钟琪……有本事,而且经受了多番考验,其他书友正常看:。从最初弹劾年羹尧,之后岳超龙投敌案,到后来的曾静案。跟南蛮在四川相持那么久,也未受侵染,虽不如李卫那样,跟他雍正有过命过心的交情,但雍正品出了此人心性,就是一个忠肝义胆的好汉子,可信。
    可惜,岳钟琪是个汉人,之前能任大将军,川陕总督,独挡西北一路,已惹满人非议。现在要将朝廷的定国神针,以及从湖广到江西的腹地大门全交给一个汉人,雍正自己都不放心。
    还能有谁呢?
    曾经有段时间,雍正认真考虑过把弘历派下去押阵,让傅尔丹辅佐,可这就明确告知朝野,弘历是他立下的储君。
    在世明定储君,遗祸无穷啊,想想先皇立太子,几度风雨,太子本也是过人的才俊,被硬生生折磨成废人。当然,如果先皇不下狠手,成废人的说不定还是先皇自己……
    由弘历又想到弘时,弘时不仅企图勾通茹喜,心怀不轨,阿其那死日,还暗行祭奠,雍正已是恨绝了这个儿子。不是念着大战在即,不希望分了朝野之心,对弘时的处置可就不止是圈禁了。
    雍正心绪正在发飘,张廷玉的话语幽幽传来:“皇上即便不立主帅,也要速定方略!前方诸员,身份并立,怕是议不出个章程,还得皇上乾纲独断!”
    雍正摇头道:“朕非昏聩之君,局势如何,不在前方绝难看清。朕怎能学那弱宋之君,在数千里外遥定方略?”
    张廷玉也有些急了:“皇上,到得此时,有断总比无断强!”
    张廷玉当然清楚雍正派不出主帅的根底,这个主子得位不正,加之性格本就多疑,身边就没多少可信的人。要将国运托付给一个人不是不可以,得经受他千般挑剔。可惜,眼下朝堂并没有这样一个人,唯一能指望的十三爷,已卧榻数月,眼见是不行了。
    眼下大军已压了下去,箭在弦上,再不能等。只要有目标就好,原本这一战就是捞一把就走,改善一下南北攻守之势而已。
    可张廷玉没有想到,雍正此时的*,已跟最初定策出兵时有了很大不同。既然砝码都压了下去,肯定想赌个大的。要么收复长沙,要么收复整个江西,两个目标都很诱人,让他一时难以决断。
    但张廷玉这话也没错,再拖下去,之前辛辛苦苦营造出来的大好胜机就要溜走。
    湖南还是江西?
    雍正越想越烦,接着他醒悟到自己这般犹豫不定的缘由,就是没办法看清前方局势。前方文武的目光各有不同,奏折里各说各的,都有道理……
    “朕……御驾亲征?”
    憋得难受,雍正憋出了这么一句,却是一句问询。
    “皇上非比先皇!”
    张廷玉惊声低呼,都顾不得君前失仪。
    纷杂回忆,连带即位以来时时的自我提醒,让雍正喟然长叹。
    十年了,十年来,他没举办过一次秋狩,没出巡过一次塞外,江南是去不了,可直隶也都没转过一次。
    更直接地说,这十年来,他就没出过北京城!紫禁城、圆明园、西山大营,景山炮厂,就这几个地方来来去去,他这皇帝比囚徒好不了多少。
    他的确是因为要勤政,要练兵,要救国,所以没时间出去,可更关键的原因是,他不敢出京……
    阿其那活着的时候,他怕他一出京,就有臣子救出阿其那,奉为皇帝,揭穿他篡位甚至弑父的真相。
    阿其那死了,他又怕还活着的十四也被臣子立起来,书迷们还喜欢看:。
    就算十四已不足惧,他还怕弘时甚至弘历也要来夺位。
    当年他勾结隆科多,以几人就行下传位密谋。即位后,他对身边事提足了十二分精神,就怕当年隆科多之事重演。不仅新建了护军营,还将领侍卫内大臣分得更散。从九门提督的护军营,到侍卫亲军,再到郎卫,层层分割,相互节制,绝不让一人能掌他这皇帝的生死。
    贴身侍卫更是精心自选,时时恩宠笼络,但凡有些许不忠迹象,就马上调走。总而言之,他视身边为危险更甚南蛮,更甚李肆的战场。
    先皇康熙何等人物?
    下江南,出塞外,多次御驾亲征,何曾有过他雍正坐着皇位的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御驾亲征是想也别想了,谁知道他雍正一出北京城,身后就要出什么妖蛾子?张廷玉那声惊呼,就是在点醒雍正,你是靠刀子逼服的人心,跟你老子在威望上差得太多了……
    想及先皇,雍正泪光隐现,不知是在顾念,还是在自怜。
    “朕披肝沥胆,兢兢业业,耗尽心力,方能撑住这江山,朕……不及皇考,朕不及皇考!”
    听着雍正略带哭意的腔调,不仅张廷玉伏地垂泪,一边的王以诚带着几个小太监也趴在地上,哽咽出声。
    当茹喜来到殿外求进时,正听到王以诚在殿里叫道:“是字!万岁爷,是雍正通宝一圈汉字!”
    被叫了进,茹喜跨入偏殿,还一头雾水,再听雍正道:“唔,那就江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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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八章 长江大决战:舰队在哪里?
    第六百八十八章长江大决战:舰队在哪里?
    “选江西倒没什么,可皇上依旧不立主帅,若是战事有变,还不知该怎么应对……”
    湖南常德北面,洞庭湖西岸大龙镇,临时立起的靖边大将军行辕里,岳钟琪眉头深锁,对身边的幕僚李元这么抱怨着。
    纯以军事角度论,主攻湖南还是江西都各有优劣。
    湖南方面,靠着洞庭湖,大军调度方便,南蛮防守薄弱,处处都是漏洞。常德在西,岳州在东,自陆路遮护腹地。只要攻破一处,湖南局势就会大变。
    可坏处也很明显,要真撼动南蛮,光拿回常德、岳州和洞庭一线远远不够,还得朝腹地打,至少得把长沙拿下。
    问题就来了,长沙是满人禁忌之地。当年李肆领军北征,从郴州、衡州一直打到长沙,跟康熙的十多万大军在长沙对战,战况惨烈至极。一回想此战,岳钟琪就心惊肉跳,更不用说其他军将兵丁。岳钟琪敢指着祖先牌位发誓,真要打长沙,西山大营的满营绝不愿出力,稍有风吹草动,肯定要撒丫子就跑。
    不仅汉军旗人,满蒙八旗,当年在长沙几乎被打断脊梁,“纯纯”的满州子弟损失了至少四五万。满蒙俘虏据说都被发遣到吕宋和勃泥挖矿,十年下来,不知道还有多少活着。
    江西方向不存在这个问题,不仅南蛮守备薄弱,还有田文镜的经营,后方稳固,进退都有余裕。如果田文镜能全力配合,四万江西兵,加上六万西山大营,怎么也能打到赣州,如果还能一探梅关风色,那动静可就大了。
    但江西的地形特别麻烦,越往南面,越是穷山恶水,战事一定会非常艰难。
    “皇上选江西,该是多方权衡了利弊,既如此,肯定留有后手。”
    幕僚李元接口道,这话更多是安慰,岳钟琪微微点头,两人自然不知道,雍正是靠掷铜板作出的选择。
    “还希望此战能尽快有个着落,皇上能跟南面落下正式和约……”
    岳钟琪再低声自语道,朝野已有风声传出,雍正不顾朝堂和满人的反对,推着西山大营南下,是为了打出一个真正的和约。能让南北如宋辽宋金一般,至少安生个百年。
    朝野很受鼓舞,连带岳钟琪这样的大将也觉得形势有望。大清一国,跟南蛮有过接触的,都知南蛮已不可敌,跟张汉皖和龙骧军在四川相处日久,岳钟琪感受更深。
    别的不说,就论军事,南蛮的红衣兵,一月薪饷三倍于绿营,还不计饭食、衣装和械具。不兼差,心无旁骛,日日出操,动不动就打靶练炮,傻子都能练成精兵……
    现在雍正指望在南蛮大军回转前,打出些许优势,再向南蛮服软,就有了更大的退让空间,以此来跟南蛮立约。南蛮虽是李肆主政,可国中商贾说话也很有份量,这几年读书人也渐渐把持了朝堂,即便那李肆不愿低头,也拧不过他那一国上下的民心,其他书友正常看:。
    看李肆这十年来也没向北大动,就在南洋闹腾,似乎也不是个野心勃勃的帝王,多半还是要息事宁人,就此南北相安。
    “荆州镇水师和彝陵、襄阳水师两协还没到吗?”
    念头拉了回来,岳钟琪一抛袍摆就坐,他正在这里等候各路军将,要开军议。
    雍正做事从来都雷厉风行,一旦定了主策,就要见到行动。下面几个人也只好丢开各自心思,连轴转地将雍正的谕令部署下去。
    雍正虽定策江西,但没忘掉湖南,也没忘掉岳钟琪。让富宁安专心料理陕甘防务,将荆州将军所辖旗营绿营转交岳钟琪节制,要岳钟琪在湖南策应周全。
    岳钟琪由此定下战略,一面以陆路攻常德,一面汇聚各方水师,逼英华必须在洞庭南岸各地分兵。
    汇聚水师,顺带还要解决一个大麻烦,就是之前那艘怪船,以一条船接连打败了两批共四十多条战船的围攻,战力太过惊人。不把这个心腹之患拔掉,洞庭湖水路就要落到南蛮手中。
    岳钟琪总结了跟那条怪船两次战斗的经验,确定是自己太过轻视,二十条战船打不败它,三十条、四十条聚在一起,死战不休,总能解决掉。就算南蛮有两三条这样的怪船,武昌和荆襄的水师汇聚起来后,淹也能淹死它们!岳钟琪现在手里握有三百多条大船,其中一半都是能装炮的战船。
    李元道:“一镇两协的中军已来了,说总兵和副将三日后能到。”
    接着他小心地再道:“胡期恒回信说,靖忠确实被抓了,但没遭恶待……”
    岳钟琪脸上骤然升起一丝红晕,怒声道:“别说了,书迷们还喜欢看:!此事到此为止,不要再跟南面联络,就当我没了这个儿子!”
    之前岳靖忠生死未卜,李元自作主张,跟昔日同在年羹尧手下办差,现在任湖南兵备道,大都督府参军的胡期恒联络。知道这事后,岳钟琪怪李元多此一举,还遗下了祸患。
    李元叹气:“当年隆科多的儿子在长沙被俘,还是通过今上跟南面联络,把人要了回来的。”
    岳钟琪沉默,许久之后才道:“我不是隆科多……我也不是满人。”
    他马上转开了话题:“哨探所报无误么?那条船就停在武陵,这段时间都没动静?”
    常德武陵,洞庭湖畔,雷公号静静卧在码头边,老船工许桂朝孟松海摊手:“不止是船板和护罩的问题,锅炉也得换,没个把月可跑不起来……”
    孟松海微微叹气,一个月啊……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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