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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第6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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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秀林!”
    徐茂林惨声高呼,不顾伤痛,扑上去抱住了弟弟。
    紫禁城乾西五所,弘历住处里,茹喜叹道:“他终究是坐了十年皇位的大清皇帝,他终究为大清江山呕心沥血,怎么也不能是这般下场。”
    弘历眼圈微红地道:“我已让福敏和傅清想办法给映华殿送去食水,那帮叔伯兄弟狠心不说,三哥竟然也置若罔闻,难道连一丝亲情也不顾了?”
    茹喜道:“所以他坐不稳这龙椅,也不是他所看中的人选。我懂他,他一定会选你的。”
    弘历烦躁地道:“他再有大能,也鞭长莫及啊,而且我也不可能公开借他之力,否则怎么服天下人心?”
    茹喜微笑道:“四阿哥,此事你放心,当初他能做到,现在他照样能做到。此事不仅有十四爷能帮衬,不还有我在么?”
    接着她脸上转了忧色:“问题不在这,在咱们这位光绪皇帝身上,我总觉得他……不是那种能照着常理行事的人,书迷们还喜欢看:。”
    没受过帝王培养,当然没办法猜测上位后的行为,弘历不屑地撇嘴,但忧心也未消减:“那咱们……”
    茹喜轻咬嘴唇,眼中泛着寒光:“这就得你下大决心……你三哥在位还不到一月,人心不齐,膝下无子。”
    弘历是聪明人,马上就明白了茹喜的意思,他连连摇头:“这怎么行?先不说根本难以办到,就说这骨肉相残的事,皇祖父都作不出来,何况我呢?”
    茹喜咬牙,你爷爷作不出来,你爹倒是作了个十足十,你不先学你爹,又怎么再学你爷爷?
    “可惜我非男儿身……”
    接着她这么感慨,她很想翻搅风云,可惜现在她毫无势力,唯一的依凭反而是当初李肆放她北归的名义。她现在就是朝野公认的南北沟通管道,还因是女儿身,无法四下走动联络,连到几墙之隔的弘历住所来,都花了老大力气。
    两人相对默然,就觉得只能坐等南面的安排了。
    几十墙之隔的乾清宫里,弘时朝福彭、衍璜和吴襄等人决然点头:“朕有大决心!为了满人江山,朕不惜大义灭亲!”
    弘时一边说着,一边心想,我可不是第一回干了,之前皇阿玛在热河行宫病倒时,我就逼迫厨子去毒杀弘历了,可惜没能成功。
    现在要推新政,就必须拿到权柄,而要拿到权柄,就得把威胁自己皇位的弘历解决掉,同时再……
    弘时虽立年号为光绪,但还没越年,现在仍然是雍正十年,就在这一年的八月中,江南血火渐渐平息时,北京城却又掀起了另一轮血雨腥风。
    ……
第七百一十六章 满清九旗
    。本站第七百一十六章满清九旗
    将近八月下旬,北京城原本就诡异莫明的风向骤然狂卷,置身事外的看客都晕头涨脑,不辨东西,其他书友正常看:。
    依旧是烈日当空,一群破落旗人正凑在皇城根下,争得面红耳赤,一些人道:“三阿哥赢了!”
    他们收到的消息是,康亲王崇安、马齐等人因慢待太上皇,暂停议政之责,在家反省。皇帝认为,议政王大臣会议和协办总理事务处并立,致政务不畅,并为总理事务处,委徇亲王允禵、庄亲王允禄、显亲王衍璜和平郡王福彭四人为新的总理大臣,新晋礼部侍郎吴襄、内务府总管海望等人任协办大臣。
    在此变动中,四皇子弘历因“行为不谨”削宗籍,下狱待审。据说是上月太上皇病重时自编下毒案,构陷新君。
    另一些人嗤笑:“从哪里听来的野路子消息,是四阿哥翻盘了!”
    依他们所知,平郡王福彭、显亲王衍璜和庄亲王允禄等人因慢待太上皇,暂停议政之责,在家反省。新君哀痛过度,身体不适,国政由徇亲王和四皇子弘历并摄。摄政王大臣会议和协办总理事务处权责移回军机处。
    “三阿哥稳坐龙椅,怎可能翻得了他的盘!?这不是造反么?”
    “那帮王爷已经在承德造过一次反了,四阿哥怎么不能依葫芦画瓢,再来一次?”
    吵得太入神,这帮人连大队兵马开进都没察觉,等到被围起来,才一个个噤若寒蝉。
    “你们是旗人还是汉人?”
    “是满旗还是汉旗?”
    “哪个旗的!?”
    军将厉声喝问,这帮旗人脑子灵活,到嘴的答案也吞回了肚子,重新揉了一遍,其他书友正常看:。
    “我们、我们是镶红旗的,镶红旗!”
    两面消息抵触,有一桩细节却颇为玩味,徇亲王允禵两面都在担纲,而他刚受领了镶红旗的若干佐领。
    现在的形势是三阿哥,光绪皇帝弘时是一党,四阿哥弘历,原本的储君是一党,两党似乎正面干了起来,还各自拉扯了一帮宗亲重臣,这已不是什么满汉之争,根本就是皇权之争。
    这帮旗人不清楚军兵的来路,拼命骑墙,还真让他们找到了一堵厚厚实实的墙。
    “滑头!老子还想入镶红旗呢!”
    军将嘟囔着,最终没再为难他们,破落旗人们惶惶如败家之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这北京城已寒风凛冽,再不敢在外晃荡。
    八月十八日,对小民来说,还没感觉太乱,就是穿着各色号褂的兵丁来来回回。而以紫禁城为中心,血色正渐渐弥漫开。
    城南大道上,一拨人马护着一辆马车急急而行。马车里,弘历担忧地问:“茹喜她们……”
    对面傅清点头道:“即便没咱们护着,还有十四爷呢,她可是南北议和的关键人物。”
    弘历叹道:“就该听她的,咱们竟比一个妇人还要妇人之仁。”
    傅清苦笑:“谁知道皇上……三阿哥,下手这般狠厉呢。”
    傅清身边是刘统勋,他插嘴道:“王爷心怀大仁,必有大福!”
    弘时推行“满州新政”的决心非常大,福彭、衍璜等激进派宗亲重臣都站在了弘时一边,连允禄等中立派也倾向新政,准备以破釜沉舟的姿态,跟南蛮死拼到底。即便允禵极力糅合,议政王大臣会议和总理事务处还是没能维持住局面,没几天就分崩离析。
    徐元梦、蔡世远和傅清、刘统勋等人决意扶持弘历,而有茹喜所保的南北和议前景,康亲王崇安等宗亲也痛定思痛,点头默许。张廷玉蒋廷锡等汉臣也视若无睹,任其借部堂便利行事。
    想着朝局经不起折腾,满人更不能内斗得太血腥,徐元梦等人筹划了一整套方案。核心是囚禁弘时,以“病退”的名义体面下台。而弘历作为摄政监国,稳定局势后再登基。
    可没想到,弘时那一派也早存了清理新政反对派的决心,而且没什么密谋,直愣愣地挥刀砍了过来。不是允禵事先警告,弘历这颗脑袋已经掉了下来。
    福彭掌握了西山大营的留守人马和九门提督的护军营,衍璜直入丰台大营,以君臣大义和满人命运镇住了同情弘历的各部统领。兵权在握,当弘历这一派还在朝堂和紫禁城下力气的时候,弘时的大军已经入了城,准备将他们一网打尽。
    怀着极度愤怒和无尽恐惧,弘历由傅清和刘统勋等人护送,仓皇出了北京城,朝天津奔去。塘沽总兵和天津知府都是雍正简拔起来的,应该还靠得住。
    弘历的马车奔在前,另一辆马车在十多里外的后方向南急驰,马车后面还有数十骑兵追着,张弓搭箭,不断弹弦。
    马车里啊地一声惨叫,李莲英一手捂住屁股,血水自袍摆不停地流着,身子却半分不闪。
    茹喜含泪道:“小李子,难为你这般忠心了,以后有我们姐妹的富贵,断少不了你的!”
    李莲英身子再一抖,脸肉也拧成了麻花,想是又中了一箭,他呻吟道:“奴才这辈子都是服侍主子的,奴才不在乎什么富贵……”
    茹安挺着大肚子,就一直哭着,茹喜恨声道:“今天若是逃不过这一难,都是那弘历害的!雍王爷……万岁爷,你生儿子,怎么把大决心跟猪脑子生到了一起,又把玲珑脑子跟豆腐心拼到了一起!?”
    茹安抽泣道:“姐姐不是念叨着,万岁爷本就是大决心加猪脑子么?”
    茹喜纠结地叹道:“错了,万岁爷是大决心和玲珑脑子,可惜满人里就没几个不是猪脑子加豆腐心的!万岁爷败就败在没有眼力价,看不清满人心思!”
    李莲英叫着痛,还有功夫插嘴,“主子之前也说过啊,坐上那龙椅的主子,眼力价都不怎么好。”
    马蹄声渐远,不知为什么,追兵停了下来。众人长出一口气,茹喜也有了余裕琢磨大局:“是啊,只要坐上了龙椅,就得先盯住自己的屁股,瞧弘时急成这样,他过河不是在拆桥,是在烧桥!还不知道北京城里到底乱成了什么模样。”
    北京城里,看上去不乱,也就是大街小巷上民人少一些,兵丁多一些,可在无数宅院里,一颗颗人头翻滚落地,血水一摊摊汇聚。
    “我是图里琛,是二品大臣,不经大理寺审定,皇上也不能杀我!你们这是矫旨!”
    一座宅邸里,被一帮兵丁压着的老臣还不清楚状况,怒声咆哮着。
    歪眉斜眼的头目不耐烦地道:“咱们替皇上办事,不是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么,你还瓜噪什么?图里琛……爷我还裆里深呢,赶紧的!咱们还有好几家要办!这老头家里真没什么油水,也没养出顺眼的闺女。”
    图里琛喊道:“我是正黄旗的,我是满人!”
    头目哟了一声,油油笑道:“知道您是位贵主子,可您不跟着咱们皇上走,却要站到四阿哥那边,这就对不住了……”
    拖得长长的号叫嘎然而止,那头目看向已软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图里琛家人,快意地道:“各位老少主子们,你们也一并上路吧,书迷们还喜欢看:!”
    兵丁皱眉道:“没说要连家里人一块砍了吧?”
    头目撇嘴:“也没说不准砍啊,就搜罗出几千两银子,没点值钱货,地皮又带不走,晦气!砍了砍了!冲掉这晦气,保保下一家的运气。”
    八月十八日,北京城迎来血腥一日,之前众多在弘时登基大典上跳出来质疑的大臣,逃过了当日,却没逃过这一日。汉臣固然是扩了范围,满臣也没能逃脱。
    康熙雍正两朝旧臣的图里琛,本是满人中少有的学士,精通俄罗斯事务,曾经跟俄罗斯人签订过不少勘界协议,却因上题本求见太上皇而全家遭难。至于领头的大学士逊柱,不仅他自己被杀,在京所有族人也尽数遭殃。
    弘时和福彭等人也没想着这般大开杀戒,可他们难以调动正式的国家机器来行事,同时也不相信以允禵和张廷玉为首,还维持着大清国政基本运转的满汉官员,对西山大营、丰台大营和步军营护军营都不敢全心信任,怕他们放水,用的都是手底下的包衣奴才。
    恶策加恶奴,破坏力猛增十倍。
    内务府包衣、王府包衣,都是平日叩首打千练得精熟的奴才。给他们套上号褂,分发清单,许他们恣意妄为,这些奴才份外凶恶。这一路杀下去。杀名单上的人,变成了杀名单上的户,再变成抄家。当日死于非命的官员足有三四百,再算上家人,怕不止七八千人。
    八月十八日,得知弘历和茹喜等人都跑了,“弘时集团”虽知是允禵干的,却又不好问责,恼羞成怒,急急推动了“满州新政”。
    新政第一桩就是扩旗,弘时和福彭等人也发现了,没有汉人的配合,连这北京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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