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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第9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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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里,当年李白与杜甫的日月之会,泗水与肆水的南北相映,自己与段老头的师徒之缘,种种思绪混在一起,一种时空相融,古今乃至未来叠映的感觉激荡全身,让李肆本已依稀的异世自觉再度清灵。
    日后国人关于圣道皇帝先祖猜测里,又多出了一项“李白后裔”,而当北伐行营撤离后,这里也成为兖州新的名迹,这就非李肆所能料了。就因在这青莲阁中,金口坝旁,泗水之畔,他意识到了要推动南北相融,还需要他以皇帝身份作得更多。
    因此他听从了陈万策的建议,决定将北上之路改水为陆,第一站就是磁州。
    四月二十六日,青莲阁下的北伐行营已人去帐空,还留守此处的陈万策与尚俊、徐灵胎又会面了。
    “陈相,要治我们什么罪,就直白说吧,我们自己上书求罚,不必再劳烦陛下。”
    “总舵主只是戏言,陈相别当真了,徐某是来拜谢陈相与同盟会方便,还及时让陛下出面,让陛下和国民能共得人心。”
    尚俊和徐灵胎一红脸一白脸。就是来挤兑陈万策的,陈老匹夫,你可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同盟会是你用来收拾北方人心的。却没想到先坏了你对白莲宗的阴谋暗算。
    陈万策倒不动气:“磁州之事已证,同盟会融南北人心为一体,又与我朝廷官民相济,有此预演,团结拳之乱指日可平,大计之下,些许枝节又有何碍?我倒要谢两位对南北事务总署的襄助。又怎会治什么罪呢?”
    尚徐两人怔住,果然是老奸巨猾之辈啊……不过,陈万策能坦然承认自己小算盘落空,倒也真有宰相气度。
    陈万策再道:“不过我已建言陛下,白莲宗要解散,核心信徒不仅要监视,还得分别安置,而那许圣姑……”
    话语就此打住。看着陈万策脸上生起的一丝阴冷,两人同时微抽口凉气,这家伙还真是贼心不死。非要彻底解决掉白莲宗,而许圣姑更为他所不容。
    “白莲宗之事,非涉陈某私心,而是南北相融,涉一国人心,两位既觉有失仁义,陈某愿闻高见。”
    见两人不忍加不忿,陈万策逼了宫,尚俊和徐灵胎都踌躇起来。白莲宗出自白莲教,之前对外还披着闻香教的皮。即便化入天庙体系,天位之下供奉的还是无生老母,的确隐着偌大祸患。可要真如陈万策所主张那般,明里干不掉,再来暗的,总之要把许圣姑和核心信徒解决掉。又未免太过阴狠。
    记起了天庙善宗里盘娘娘一脉的往事,徐灵胎张嘴就来:“不如就让陛下娶了许圣姑吧……”
    咳咳……
    噗……
    陈万策差点内伤,正喝茶沉思的尚俊也喷了。
    皇帝銮驾将至磁州,马车上,四娘正说到:“官家不若娶了那许圣姑罢?”
    李肆又喷又咳……
    陈万策的建言李肆听了进去,平定北方,收拾人心,虽可靠同盟会这样的民间力量,但国家不能退得太后面,对依旧满脑子深重皇权思想的北方民人来说,他这个皇帝更要站在前面,以他的皇权先将北方人心接入英华,之后再慢慢以国家和民间两面的力量,逐步浸染。
    因此李肆决定亲往磁州,抚慰磁州民人,褒奖白莲宗和同盟会各方的义行,他的北伐行程也就由水改陆,自磁州北上,经顺德、赵州、正定、保定一路入北京城。
    原本三娘要跟着来的,就为见见那位白莲宗许圣姑,搞明白跟当年在江南起事的白莲教圣姑米五娘有什么关联。可临行时,岭南的武道总盟也到了山东,正响应同盟会的号召,要自北方武林人士下手,实现南北相融。南北少林、武当、峨嵋等派武学传人正济济一堂,共商天下武林大会这桩大业,三娘这位武道总盟主只好忙那一摊去了,就支着四娘为代表,陪同李肆来磁州。
    俩人正说到许圣姑的处置,早年经历过天主教衍变之事,李肆对白莲宗的隐患认识得更深,如何处置白莲宗,也的确让李肆有些头痛。陈万策曾直言为消后患,该用上非常手段。这个思路让李肆颇为感慨,他联想到了早前对朱一贵的处置,手段何尝不是一样?不过朱一贵是有取死之道,而许圣姑却是仁人,这个选项绝不会在他的清单里。
    可许圣姑也必须有所处置,即便可容白莲宗,却不能再容一个圣姑。
    四娘脑子一转,就想到了德妃,当年的盘金玲,又何尝不是一位圣姑?这圣姑在哪呢?在李肆的后园里。
    四娘不过脑子的就来了这么一句,李肆啼笑皆非,当国事是戏剧呢?靠征服女人而得天下,这是后宫争霸流,靠征服女人而治理天下是什么?他李肆要开后宫治国流的新路线么?这大英朝,要靠龙鞭耕耘大地来完成南北一统?
    跟四娘没必要扯这么深,更为了哄四娘开心,李肆道:“别把我说得这般不堪,听说那许圣姑跟克曦一般年纪,我怎能作这等无德之事……”
    话刚出口,就知不妙,果然,四娘嘿嘿冷笑:“官家啊,当年你瞅中洛姑娘时,也是人家能唤叔叔的年纪了,而马姑娘……比克曦还小呢。”
    李肆想扇自己巴掌,嘴里还辩道:“怎能跟那事混为一谈呢。那只不过是……”
    只不过是寻花问柳,不可能给名位的,而现在这事说的就是名位。
    四娘当然清楚,正色再道:“洛姑娘马姑娘的事呢。娘娘说了,官家不能再继续苦人家,出了人命该怎么算?这两位姑娘也得进宫!”
    李肆瞠目,听四娘继续道:“几位娘娘都议过了,官家要怎么着,娘娘们都管不着,也不忍心管。但官家得担起责任来!咱们女人最恨的就是有胆做没胆认的男人!官家要广揽天下秀色,作古时真正的皇帝,咱们姐妹也都没什么话,只是……官家要自个毁了不用太监的誓言,那也是官家你自己的事。千百佳丽挤在后园,出了让天下人笑话的祸事,也都是官家你惹出来的。”
    李肆额头冒汗,暗道可真不能再随性而为了。嘴上依旧遮掩道:“别把我说成是荒淫好色的昏君。小香玉之事不就足证我不是那种人嘛……”
    李香玉去年年底已嫁给她在讼师会中的师兄,李肆为示恩宠,给香玉加了郡主封号。自此他与小香玉的多年相处之情也终于转作父女师徒一般的名分。
    李肆顺竿子往上爬,埋怨道:“之前你们唆弄着我迎小香玉入宫不成,现在又想塞个许圣姑,你们啊,是把我这个皇帝当女人的善堂使么?”
    四娘认真道:“小香玉不一样,她是已生了心骨,自立自依,男人的事,自可只求纯粹。这许圣姑……论公,就觉得她像是整个北人。正需要咱们南人扶着,官家你就是南人之首,怎能推卸责任呢?论私,就像官家你担心那般,她若没归处,始终让人担忧。有了归处,更是忌讳,就如盘……萧娘娘那般归了官家你,岂不正好?”
    李肆可不能跟她认真,敷衍道:“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你就要我娶人家,就不怕委屈了我?”
    四娘嗤道:“一个娇滴滴黄花大姑娘,要嫁你这大叔,人家怕还觉得委屈了呢。”
    李肆抚须作严肃状:“老男人,有老男人的魅力。”
    再看向年已三十多,风姿虽在,眼角已见皱纹的四娘,嘻皮笑脸道:“老婆子,也有老婆子的美……”
    四娘脸上腾起红云,啐了一口,再没提许圣姑的事。她也明白,德妃萧娘娘这圣姑能入李肆的后园,那是本有渊源的,许圣姑怎可类比。娶了许圣姑这事也就在戏文里才存在,她不过是借题发挥,提洛参娘和马千悦之事。
    喧嚣声渐近,该是已到磁州外,李肆心思自此事转开,娶许圣姑这等戏言,他当然不会往心底里去。
    大队侍卫亲军骑兵簇拥着马车而来,向已搭好的御帐行去。此时江得道的六十师转入第一军编制,已赶到磁州,大队红衣列作人墙,将民人隔在御帐之外,侍卫亲军再围出一道人墙,磁州解围相关人等就在这两道人墙之间候驾。
    遥望被再一道禁卫人墙围住的火红敞帐,许五妹并许知恩等白莲宗骨干们全身正打着哆嗦,既是紧张,又是欢喜至极,从地狱般绝境里骤然置身天堂,总怀疑这幸福不是真实的。
    “圣姑,咱们以后作什么?”
    许知恩话音漂浮地道,他才十七岁,跟着许五妹完成了白莲宗的最大一桩使命后,对未来有了更多憧憬。
    许五妹道:“你们想作什么,径直向陛下开口吧,不管是当红衣,还是去学院进学,陛下肯定会许你们的。”
    这话语里的气息如她的眼瞳一般空灵,许知恩感觉到了什么,诧异地问:“那圣姑你呢?”
    自磁州解围后,许五枚脸上就一直是恬静的笑容,听到这一问,她笑意再多一分,如春花绽放,让周围众人都不迭低头,怕自己那痴痴之色亵污了圣姑。
    “再别唤我作圣姑了,以后英华就是你们的国,你们可以照着自己的意思,走自己的路。我也有自己的路,这辈子我只有两个愿望,一是带着你们,带着大家好好活下来,活到入英华之时,二是……”
    许五妹还没说完,身边那十五六岁的俏丽小侍女撅嘴道:“圣姑还会作什么?当然是去江南找那个人啊!”
    那个人……
    许知恩等人哦了一声。心说果然如此,那个人。
    自他们跟着许五妹读书识字,知天文地理,人世风物。就听许五妹不停地念叨,学这些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要明白做人的道理。就是那个人让她自小明白了做人的道理,才决心把闻香教变作天庙白莲宗,才决心护着大家,护着老百姓,等候英华北伐。融入英华一国。
    “等大家都在英华治下过上安安生生的日子,我就要去寻那个人……”
    问起那个人,许五妹就不愿再说细节了,就只这么痴痴念着,眼波流转间,胭脂云就在脸颊上烧着。
    “圣……姐啊,都这么多年了,连名字都没有。怎还能找到呢?”
    许知恩乖顺地照着吩咐改了称呼,说的话却让许五妹秀眉怒扬,温婉之气骤然消散。人人都有逆鳞,这就是她的逆鳞。
    “怎么就找不到!我定能找到的!我还有信物,一年找不到,我找十年!十年找不到,我找一辈子!”
    许五妹情绪激动,手更紧紧捏着胸口,那里缀着的东西,是她的圣物,扁扁的触感在手,她似乎就握住了整个世界。在磁州这些日子。支撑着她度过一桩桩难关,支撑着一直没有倒下的,就是这件圣物。这圣物凝着她十来年的悔,也有十来年的情,印子已刻骨铭心。
    “是是!姐你一定能找到,我们也帮姐找!”
    许知恩被她这激动劲吓住。赶紧顺着她的意思劝慰,此时一声“陛下驾到——!”再将众人注意力吸引过去。
    小侍女嘀咕道:“让万岁爷帮着找呗……”
    御帐中,李肆一一接见磁州解围的义士,既有同盟会的民人,也有满清的官员军将。
    “向卿义举,朕也满心感佩啊,披着汉军绿旗之身,还毅然投奔大义,此心足证向卿是为天下苍生计……”
    皇帝和煦之语,把原河南督标炮营游击向文感动得匍匐在地,重重叩拜,涕泪皆下时,心中也大呼刘弘之名,没有刘弘规劝,他怎能把握住扭转命运的绝大机会?觐见时已有官员告之,他这是特功,非但不计汉军绿旗的“原罪”,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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