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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凉缘-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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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一下涨红了脸,看来昨晚在小花园,他发现了自己。而且这些,她的确想过,想过不止一遍两遍。可是,她所思所虑的,又不全是这些。
她心里乱糟糟的,就象一个毛线球,乱乱的一团缠在一起,她的心一层层被包裹进去,缠得死死的,勒得紧紧的,她逃不出来。
她的呼吸也凌乱了,气息急促,她摇着头:“我知道,你不满意我,你看他,也不顺眼,所以你去动他,可他是无辜的,不该卷进来,有什么事,你只管,只管冲着我来。”
立维突然大笑了几声:“你心疼他了是吧,我就知道,你心疼他了!你不但心疼他,你做梦都想着和他破镜重圆吧。陈安,我告诉你,我就是动了他了,他的律师所不是成立没多久吗,我就是让他,开不了这张接不成这案子,我更得让他知道,这案子是怎么转到他手里的!因为陆然,你的亲妹妹,亲手破坏了你们幸福的那个人,你和他,最恨的就是她吧……这得是,陈安,这得是怎样的心病呢!”
陈安捏紧了手机,手心里早己冷汗涔涔,连后背心也渗了汗,他阴冷的声音,似乎就在她头顶炸响,冷飕飕地从衣领里钻进来,钻进她眼里,钻进她心里。赵嫣刚刚还说,立维若要逮住你,一准儿能将你撕巴烂了,没错,他已经将她撕巴烂了,他轻飘飘几句话,就将她扯得四分五裂,尸骨无存。还有比这话,更伤人的吗?
钟立维轻易捉住了她脉门,就是锋利的一刀刺进去。
她整个身子颤起来,抖起来,原先那些不明朗的、未成形的、躲在暗角的想法,这会子,终于象一只凶猛的野兽呼之欲出,血纷纷往脸上涌,往脑子里冲,冲撞得她头晕目眩。
她说:“钟立维,原来你是这样的人,这些,是你真实的想法吧?”她笑了笑,“原先,我还以为,你抱复了姓付的,顺带打击了姓乔的,你至少,是存了顾忌的,照顾到我几分薄面,毕竟我是你的未婚妻,我就当是,你为了我好,不至于太让我难堪,所以昨晚,我不问,我不问你暗中做了什么。可你,竟然是这样想的,这样想,我和他……那么钟立维,接下来,我就必须好好想一想,我和你,究竟合不合适在一起。”
钟立维良久没有说话,他黑沉沉的一对眸子,泛着两朵寒星,死命地盯着空间某一点,那儿,仿佛是陈安的脸,陈安的眼睛,他盯死了她。
她刚刚说了什么,跟他在一起,合不合适?
他又是一阵大笑:“后悔了,是吧?我早知道你后悔了,要不是被你父母逼着,被我母亲求着,要不是你拼了命的,想要躲开你那好继母和好妹妹,你会肯答应,嫁给我?陈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底那点儿小九九,当我不知道?你还太嫩了些。你躲在我背后,苟延残喘,你委曲求全,不就是想借了钟家这棵大树,好让那母女俩再也欺负不到你,是吧?现在呢,你又觉得不合适了,这买卖不划算了,嗯?你揪到了我一点儿把柄就想一拍两散,你,陈安,你TM把我钟立维当成什么了!”
陈安怔怔的,仿佛抽手被人甩了一个耳光,脸上的红晕,立即消退了,变成惨白惨白的,恐怕比医院里的床单,还要白,连那嘴唇也失尽了颜色。
原来他知道,他竟然知道,昨晚从金家出来,她只隐讳地提了一提,她觉得对不起他,对他不公平,可现在,他竟然这样赤。裸。裸地说出来,她阴暗自私的心理,被他挖出来,曝晒在太阳底下,连半分情面都不留……这样的难堪,甚至是羞耻,不止她难过,他也更是难过吧。
腿上一热,有一滴液体渗进布料,然后又是一滴。陈安的眼前,只剩了模糊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了,而窗外,更是黑乎乎的一团。她看不清,瞅不见。以前,她自认为自己,是个透透亮亮的人,有些事,她看得透辙,看得明朗,只是心里明白就好,她什么也不说,也不去计较。。
可如今,她不但把自己,也把他牵扯进来,陷进这种境地里,她答应嫁给他的目的,并不单纯,她不完全是被迫的。关于这点,她清楚,原来他也清楚,那么还有谁,何尝不是心明眼亮的。
他已经这样看她了,那么钟夫人,他的家人,又会怎么看她。将来她若真的嫁了他,她怎么在钟家抬头做人,怎么面对那一大家子。
她摇着头,摇落了一连串的泪水,而对面,空荡荡的,赵嫣早已不知去向。
她吸了吸鼻了:“对不起,钟立维……我是这样的人,我让你……难堪了。”
立维惊痛,心间狠狠一抖:“安安……”他说不出话来,安安,你没有让我难堪,是我愿意的,我自愿的,一门心思跳进这“火坑”,我心甘情愿被你利用。但他不能说出这个,不能让她,更有负担。
“安安。”他知道她在哭,他心里,疼得跟什么似的,可偏偏,他触不到她。
陈安抹了一把眼睛,外面,还是重如泼墨般浓浓的夜色,时间不过九点多,漫长的夜才刚开始,而黎明,又在哪里,遥遥无期,她看不到眼前,更看不清自己脚下的路。
“钟立维,我们还是……还是,算了吧。”她轻轻的,用带着鼻音的腔调,说出了这句话。这样被她在脑子里过滤了又过滤、压制了又压制的话,她终于说了出来。
即便说出去了,她反而更不轻松了。从她答应了那一刻起,她就没想到,会有反悔的一天。
立维刚刚柔软下来的态度,又立即变得冷酷起来。
“你心里,是不是还有姓乔的?你是不是,还打算和他破镜重圆?”
陈安咬着牙,不是,不是,不是……心底里,是这个疯狂的声音。她不是,因为他;也不是,因为意外出现的那个女人。
立维冷笑,又继续说:“你偷偷摸摸滚回去,连个招呼都不跟我打,不就是急着回去见他吗?也是啊,他得多无辜,多心痛,你不得赶着回去,安慰他?或者是,两个人抱在一起,痛哭一场,抱怨这命运,这么的造物弄人,活生生拆散了最幸福的一对儿……”
“钟立维,你住口!”那股子气恼,又在心里翻卷着,象小小的龙卷风,一飙就按捺不住:“我不许你这样说他,我不许。”她的声音尖利无比。
立维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不许?钟太太,你这是什么口气,什么态度!你心心念念的人,不是你老公,反而是别人,这要搁在解放前,该给你定个什么罪名,浸猪笼沉塘,还是在贞节牌坊下游街示众?”
陈安呼呼地喘着气,这人,怎么这样恶毒,不但一口毒牙,而且牙缝里都是毒液,她怎么以前没发现,他有这么项“优势”。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真的不能这样继续了,这样的互相伤害,她不愿意。
“我再说一次,我不是你太太,而且,我想好了,那天,我是不会去的!”
钟立维呆了一下,眼神随之一蹦,不去?这算是最后通牒吗?
他吼了一声:“不去,好啊,只要你跟陈叔说,只要你过得了家长那一关,只要你退得了这婚,只要你能,你尽管别去!”
陈安的嗓门也有些高亢:“是你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的,你们,都在逼我!”
“哈哈,终于说实话了……我就逼你了,你能怎样?陈安我还告诉你,你TM最好别惹急我。惹急了我,你心疼他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陈安只觉急怒攻心,她是再也听不下去了,她直接按了关机键。
钟立维狠狠地将手机掷出去,“咣当”一声,那黑色寸许的物件儿撞在墙上后,立即反弹了一下,滚落在墙角的地毯上,丝毫未损。
立维瞪着那东西,瞪得眼睛疼,那里面,还存了他们的照片,他们亲热的照片,每一次看到,刺得他眼睛生疼,心肝直颤,可就是这样,他也没“舍得”删去,他得留着,这是她的“罪证”。总想着,有一天,许是派得上用场。
手边的桌上,放着他刚喝剩的barbaresco,上个世纪的陈酿,他抓过来,拧开软塞,嘴对嘴可劲儿往里灌。
去它的什么茶叶,去它的无病呻吟的小曲儿,他统统不爱,他最爱的,就是他的葡萄酒,他舍得喝,也舍得花钱……就这瓶,一口下去,多少人民的币多少美国的元就造完了,管它呢,可劲儿造吧,反正钱是自个儿挣的,他不花留着给谁花,给他儿子?屁话,哪来的儿子,连老婆都要跑了……以他随性闲散的脾气,他就不爱操持这么大一个公司,可世界上每个角落,都有他的营业厅,他这么卖力地工作、挣钱,为了什么?他是一个男人,不是嘛,他得给他的妻儿,给他将来的家,提供富足的后盾。上午她说去选购礼物,他就想当面塞给她一张卡,可她一准儿会拒绝,她上学时连陈叔的钱都不用,会用他的?一想起她那别扭样儿,他就受挫。
去它的吧,爱谁谁!
不准再想她。
他狠狠灌着酒,脑子里天马行空似的,还是她的俏模样儿,小时候的,少年时期的,长大成人后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一嗔一怒,就象一只只伸出的小手,使劲撩拨他心里那根弦,那根脆弱的,一拉就断的弦。
努力了这么久,以为终于可以圆满了吧,原来还是一场空。
他的唇角,滴着浓绸的汁液,象暗红的血滴一样。
~还有二千字,我尽快码。





第二百九十章

他的唇角,往下淌着浓绸的汁液,象暗红的血线一样,他抬手抹了一把。言酯駡簟。
……别扭总归是别扭的,不过今下午,她还是顺从了他的意,刷了他的卡消费——他不介意她刷多少,也不介意她购买任何东西,他只介意,她用不用他的卡。当秘书把银行的消费回执传真件递在他面前时,那一刻,他在心里笑了。她究竟怎么想的,暂且不用去考虑,至少,她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她是他身边最近的那个人,这就足够。
很多时候,她是识大体的女子。他一直以为是。
可是没想到,一个不备,她就给他来了这么一手,她悄悄溜掉回北京了。
下午阿莱回公司后,他特意询问了一番,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妥。看起来,一切,似乎都还好茕。
可是,她心里已经开始拨拉小算盘了,是吧?她已经酝酿着,悄无声息回去,不用他陪着。
是什么,让她改变了主意,要这样避着他。至少,不是昨晚,不是刷卡那会子。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安安不是任性的女子。
他灌酒的速度越来越慢,终于停下来,他不能这样,她虽杀他个措手不及,但他不能这样沉沦下去。
他把酒瓶子扔在桌上,缓缓坐下来,他得想一想,理一理。
他的脸膛是红的,眼珠子也是红的,他脸热心也热,身上更是滚烫,热得象火烧,唯有脑子里,渐渐冷却下来呐。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而她在独自默默承受。
那么刚刚,他都跟她,说了些什么混账话啊,那样恶毒——他得承认,他很邪恶,在她说她正在返回去的火车上时,他脑子里瞬间就跳出来很多奇怪的念头,这念头,就象毒蛇一样,缠得他死死的,绞得他紧紧的,他那些恶毒的想法和喷薄而出的话,刹也刹不住地涌出来,就象一把枪关机,突突突的,胡乱一通地朝她射过去。
他难受得把双肘撑在桌面上,双手抱住了头,钟立维,瞧瞧你做的好事吧,你说了些什么混蛋话啊,那样地刺激她,本来,她就已经够难的了。乍一跌进婚姻里,她连站都没站稳,仿若一个蹒跚学步的婴孩儿,他不但没扶她,没宽慰她,反而狠狠推了她一跤。
那么恶毒的话,她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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