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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代宫廷艳史-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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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倾心,良缘早种。儿趁势用话将他兜住,谈了一会。由此以后,爱情日增一日,竟发生肉体上的爱情了。
    闲文少讲,再表操贼这一气非同小可,顿时吐了几口鲜血,便一病奄奄地睡倒了。再加上平素常发的头风,也来趁火打劫了。他的病势,日见沉重,百药罔效,不上三四个月,一命呜呼了。临死的时候,嘱咐诸大臣,扶曹丕承他的基业。这班文武将,当然照他的遗嘱上做去,将曹丕立为魏王,不上一年,即实行篡位,废汉献帝为山阳公。
    此刻刘备已经定鼎西蜀,为汉中王。诸葛亮等听说曹丕实行篡位,便劝汉中王早即帝位,以定民心。汉中王始尚游疑,后来经众大臣疏请受禅,不得已登坛受禅,昭告天地,是为昭烈帝。曹丕听说汉中王即位,便欲起兵为难。司马懿上疏谏止。
    此刻魏王唯一拜服的就是司马懿。由主簿一跃而为军马总督。
    这司马懿老谋深算,居心叵测,生平最怕的就是诸葛亮。除却孔明的妙算,的确没有第二个是他的对手了。
    曹丕接了帝位之后,将发妻甄氏册为正宫,瞒着众人,又将曹妍立为贵人,藏在内宫,朝朝取乐,夜夜寻欢,好在外边一切的军事政治,全仗司马懿、曹洪等一班走狗维持。他日居深宫,宜淫纵乐,无所事事。光阴如流水般的快,略眨眨眼七八年飞也似地过去了。在这七八年之内,不过是我争你打,纷纷逐鹿,也未见什么消长,也没有什么香艳的事实可录。惟有昭烈帝即位三年,即行崩驾了,临死的时候,托孤于诸葛亮,辅太子禅继位,封诸葛亮为武乡侯,领益州牧,凡有一切的政治,皆委之与他。太子禅天性敦厚,远不及照烈帝雄才大略。
    幸有孔明等忠心辅佐,终年南征北伐,辛苦备尝,南征交趾,功勋不亚于马援;六出祁山,均未能如愿,这差不多是天命不可挽回罢了。但是诸葛亮雄心未灰,不以不得志而气馁,仍旧继续征伐。他的忠勇,可在《出师表》上见得了。这正是:一自功盖三分国,江上犹存八阵图。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十九回禁内闹瘟神佞臣得计帏边来侠女淫妇伏诛
    却说诸葛亮受先生的遗嘱,鞠躬尽瘁,夙夜辛勤,南征北伐,十二年如一日,奔走沙场,矢志无二。汉祚将衰,任他有通天的本领,也不能吞吴并魏了。甲寅十二年八月二十三日,他老人家与世长辞了。临终的时候,后主掸在榻前受嘱,他嘱后主宜重用蒋琬、费祎、姜维等。后主泣不成声,宛丧考妣一样,以丞相仪节葬之。
    诸葛亮死后,后主遂重用蒋琬,起为尚书令,总统国事。
    这时魏国的曹丕,早已到鬼门关去篡阎王的位了。此刻继立的是曹睿,比较曹丕还要贪暴不仁,惟对于司马懿则不敢轻视。司马懿此刻已由兵马总督升到太傅了,出入宫廷,毫无顾忌。曹丕所幸的郭贵人,年纪在二十五六岁,不惯独宿,屡次想私奔他去,无奈宫禁森严,不能让她逃走。
    司马懿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师,二儿子昭,俱是狠视鹰顾的家伙,倚仗他父亲的势力,出入宫门,无人敢阻止一下子。
    这时朝堂上的气象,宛然是曹贼对献帝的那种样儿出来了,诸凡百事,没有曹家说的一句话了。司马师每日到宫闱里寻察一回,一则是监视曹家的行动,再则是猎色寻欢。
    有一天,从九福宫前走过,刚到五云轩的左边,忽听得里面有叹息的声音。司马师不由得立定脚步,侧耳凝神地听了一会子,好像是女子在里面哭泣的样子。他便轻手轻脚地走进五云轩,进了房间,只见一个女子面孔朝着墙壁,似乎在那里哭泣的样子。再看她的身上装束,却是个贵人的打扮。只听她唉声叹道:“你死了,倒也罢了,但是撇下了我,年纪未过三十,叫我怎生度法。过一天比过一年,还要难过,咳!我真苦命。”
    司马师溜到她的身边,一把将她搂到怀中,唼喋一声,亲了一个嘴,说道:“我的儿,你不要怨天怨地的,有我呢。”她回头一望,不禁吓得一大跳,只见司马师那一副黑煞神似的面孔,险一些将魂灵吓得离窍,忙要声张。司马师忙将宝剑拔出来,在她的脸上一晃,说道:“你要不要命,要命赶紧给我不要声张。”她吓得手颤足摇,忙央告道:“瘟神爷爷,我又没有什么去处得罪你老人家,望你老人家饶恕我罢。”
    列位,这瘟神的两个字,来得突兀么?原来有一种原因。
    司马师常常昏夜进宫,强奸宫女,那班太监,谁声张,谁先送命,所以他们见司马师来,谁也不敢去撒一个屁。而且司马师还谆谆地嘱咐他们,不要声扬,谁敢露一句风声,明里不杀,暗里也要差人来将他杀了。所以他们一个个守口如瓶,断没有一个人敢去讨死的。他进宫了,见了中意的宫女,便硬行个三七二十一,并且自称为瘟神下界的。他那一张面孔,的确和寺里的瘟神一样。那班宫女可怜给他奸宿了,还不敢告诉人。起首一两个宫女,后来渐渐地普遍了,大家不免互相骇告。
    有两个神经过敏的,还说瘟神菩萨看中你们,将来一定娶你们去做瘟神娘娘了。吓得那班宫女,提心吊胆,一到晚上,忙不迭地就躲避起来了。
    曹睿到了晚上,每每的使唤宫女,连鬼影子也喊不到一个,不免要生气,便将禁宫的太监喊去,问他是什么缘故。太监还敢说是司马师作怪的么?只好说是瘟神菩萨在宫中显圣的一番话来搪塞。最可笑的,曹睿听说这话,忙去请了多少大法师、大喇嘛来驱瘟逐疫,乱了一个多月。
    司马师因为那些道士和尚在宫里厮闹着,不好进去猎色,好生焦躁。又等了几天,那些和尚道士仍然是不肯走,他可急了,暗中派人和内外的太监说通,自己的脸上用红黑白涂起来,赤膊光头,下身着了一条红挥裤,手执四窍八环牛耳泼风刀,怪叫如雷,冲进宫去。那班道士和尚正在舞阳正殿上香花顶礼,在那里装模作样的。
    猛地跳进一个猛恶的狰狞的怪物,吓得那班大法师、大和尚,跌跌爬爬,争先恐后地逃命去了。
    早有人飞命似地去报知曹睿了。把个曹睿吓得钻进床肚里,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子。到了第二天,那班和尚道士散得无踪无形,再也不敢来了。曹睿无可奈何,只得在富德宫右面,特地起造一所瘟神祠,每日亲自焚香顶礼,满望瘟神爷爷给他这一敬就不来光顾的呢,谁知还是外甥打灯笼照舅。不是某宫女失踪,便是某宫女怀孕。闹得满城风雨,人人皆知,皇宫里面出了魔了。
    曹睿被他说得没法,只得召集群臣,商量办法。一班武将,谁也不信,便想出一个轮流值夜的方法来去保守宫门。说也奇怪,自从这一来,瘟神菩萨竟不来了。
    曹睿大喜。但是诸将积久生厌,不像从前那样的彻夜不眠了,有时到的,还有时不到的,便马马虎虎的不认真了。加之司马师又和他们说明了,他们更不认真了。
    过了一年多,宫里仍旧又闹鬼了,不过有时来,有时去,不像从前那样了。曹睿见瘟神爷爷只和宫女们结缘,未曾看中皇后,还算幸事,于是只好由他去罢。
    闲话少说,再说郭氏见了司马师只当他是瘟神来光顾的呢,吓得三魂落地,七魄升天,没口地央求道:“瘟神爷爷,请你老人家放了我罢,我明天猪头三牲香花供奉你老人家。”
    司马师将她面孔捧着细细地一看,觉得十分妩媚动人,虽然徐娘半老,丰韵犹觉存在,眼角眉梢,露出许多骚气来。司马师看得眼花缭乱,就地将她抱起,按到床上,去干了一回。
    她只知道这位瘟神菩萨杀伐的怎样厉害呢,原来和平常人没有什么分别,反而比较他人来得着实一些。
    郭氏这时又羞又喜,在枕边观颜问道:“你既是菩萨,这些事儿,还能做么,不怕秽了你的道行么?”司马师不禁嗤的一声,笑苴:“你知道我是瘟神么?实对你讲罢,我是大将军司马师。我羡慕你娘娘的姿色,不是一日了,从前那些玩意儿,皆是我干的。今天蒙娘娘准了我,我才敢告诉你的。如果娘娘不弃,我天天前来侍候如何?”
    她听这番话,又惊又喜地说道:“果真你是司马师么?”
    他道:“谁敢在娘娘面前撒谎呢?”她笑嘻嘻地说道:“你也忒刁钻了,谁也想不出这些换日偷天的妙法来啊!我且问你:你进出宫门,难道太监们一个都不知道吗?”司马师笑道:“便是晓得,谁又敢来和我为难呢?”她道:“太监为何不到魏王那里报告呢?”司马师说道:“这更不要提了,不是我说一句海话,现在朝中除却我家父子,更有何人替曹家出力呢?他们便是到万岁那里去报告,万岁还能怎样我么?”郭氏道:“既是这样,你不妨常常来替我解解闷儿。”司马师道:“好极了,娘娘不负我,我还敢辜负娘娘么?”他俩谈了多时,司马师才告辞走了。
    从此黑来暗去,从无一日间断的。天下事,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满则招损,快心事过,必不讨好。
    司马师生平只有两怕,一怕他的父亲司马懿,第二便怕他的老婆东方氏。这东方大娘生得十分丑陋,两臂有千斤气力,生性又惯拈酸。司马师听见她那副劈毛竹的喉咙,马上就得浑身发软了。东方大娘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的公公司马懿。
    司马懿不在家里,那么便是她的天下了。司马师和婢女说一句话,那个婢女一定给她打个半死的。司马师平日不得出门一步,如有要事,必须要在她的面前通过一声,得她的准许,方可动身呢,否则不能擅自出门的。司马师受到这种无穷的拘束痛苦,十分怨恨。大凡物极必反。他忽然想出一个法子,暗中托人在曹睿面前保他为五城军马司一职。曹睿准如所请。他得了这个头衔,便借着阅操巡察捉盗等等的名目,哄骗他的夫人。其实是到娼家去阅操,宫中去巡察的。起首还小试其端,隔了三天五日,在外面住宿一次。后来得着温柔乡的风味,胆量渐渐的大了,隔了一天便要到外面去打一天野食。东方大娘虽然强悍,但是对于正直的事情,却也不去反对。她见夫主这样的为国辛勤,断不和他为难,反而比从前待他好。司马师见她不疑,当然是自安自慰。什么事都有瘾的,烟酒嫖赌,差不多全有瘾的,瘾当然越来越大的。司马师在外面的野食吃得上瘾了,每天不出去,好像屁股上生着疔疮一般,在家里一刻时候也不能停留,至多日间在家里敷衍敷衍他那位夜叉夫人,到了西山日落,灯光一放的时候,他便动身了。加之现在和郭氏打得火热的,一天不去,就如过了一年。有时外面狂风暴雨的昏夜,他照例是要出去的。东方大娘见丈夫这样的为国操劳,屡次劝他休养休养。他都是正颜厉色地向她说:“你那这些妇女之流,哪里知道忠孝两字。为臣的吃了皇家的俸禄,身子就卖给皇家了,虽然是粉身碎尸,也在不辞之例呢。”东方大娘听他振振有辞的这篇神圣不可侵犯的大道理,当然是无言可答了。
    有一天,在二更的时候,司马师在房中对东方大娘说道:“夫人,我要到玄武门去巡察了。”东方大娘道:“你连日操劳,面上瘦削得多了,今天就在家里休养一宿罢。”他正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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