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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然莫叹了口气，对司觉浩说：“陪我去喝一杯？”
“好。”司觉浩与服务员结了帐，与封然莫离开了茶厅。
冬日的大街上，来往的人很少。A城的气候很冷，进入了深冬，偶尔会下几场大雪。
封然莫与司觉浩转进了一个不起眼的酒吧里，推了门进去，里面却是人声鼎沸的热闹。震耳的音乐声轰隆隆地响，舞池里的女人们扭动着细长的腰肢在与男人们调情。
他们选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坐下来，跟服务生要来了两瓶酒。
司觉浩喝了几杯，却见封然莫看着酒杯发呆。
“然莫。”
司觉浩拍着封然莫的肩膀，问道：“你是来喝酒的？看来你的烦心事不小，不介意与我说说？”
“没什么。”封然莫回过神，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在意佳希说的话？”
“不。”他否认，“我只是在想，驰骋黑道的龙少会为一个女人做到这个份上？”
司觉浩回答，说：“他会。”
“为什么？”他不明白。
“因为她值得。”司觉浩回答得很简单，说的话仍然让封然莫无法理解。每个人表达的方式不同，但是龙延无疑是喜欢尹夕曦的，尽管很极端。
“你离开尹夕曦的原因，也是因为龙延吗？”
这个问题很明显，司觉浩回答说：“是。”
“之前的那些事情，还有与方旭的伤也是……”
“全都与他有关。”司觉浩沉吟，“龙延的势力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他对我父亲下手，让我大哥逼得我不得不退让，所以我只能退出。然莫，爱一个人是需要勇气的，像我这样的后果你能承受吗？
“如果不能承受，就放手。若是把龙延惹恼了，整个封氏都会被你连累的。”
封然莫在沉思，一个声音却在他耳边响起：
“现在才考虑后果，已经晚了！你们两个笨蛋，不知道被人跟踪了吗？”
Chapter 74 活该与死
“快点离开这里啦！”本应该离开的徐佳希忽然出现在两个人面前，“明明有叫你们小心一点，你们难道没长脑袋？”
司觉浩明白了徐佳希的意思，但是封然莫还未反应过来。
“他们跟踪我们？”司觉浩脸色凝重的问道。
徐佳希说道：“大概封然莫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跟着了。他们都不少的人，都是市区里的混混。”如果是龙氏的手下还好，若是混混之类的家伙，这些人只要收了钱什么都肯做，连道理都不讲，“堵在门口，若是出去封然莫就死定了……”
司觉浩比较镇定，“我们先报警再说。”
“警察解决不了这种问题。”
封然莫却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我出去吧……”
“什么？”司觉浩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你开什么玩笑！”
“他们找的是我，那我出去看看吧。”
徐佳希睁大了眼睛看着语出惊人的封然莫，问司觉浩，“他的脑袋被门板夹过了吗？”
司觉浩凝视着封然莫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你认真的吗？”
封然莫却没有回答的离开了酒吧，司觉浩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追了出去。徐佳希觉得他们都疯了，她掏出手机给尹夕曦打电话……
封然莫出了酒吧的门，果然看见穿着不正经的青年人聚集在小巷的周围，他才刚出现两三个人就围了上来，问道：“你就是封然莫？”
“对不起，请问你是谁？”
小混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拍拍他的肩膀道，“衣着光鲜啊！一身名牌啊，果然是有钱人。兄弟最近手头拮据，想问你借点钱。”
“想要多少？”
“不多不多，两千万。”
封然莫冷笑，挥开小混混的手，一拳打在那个人的脸上，“如果你有那个本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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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打起来了？”尹夕曦刚从浴室里出来就接到了徐佳希的电话，“封然莫他是故意找死的？”
“他是不是找死我就不知道了……司觉浩也加入了……现在很混乱，你想到解决的办法没有？”
“我能有什么办法？”牵扯到司觉浩，尹夕曦焦急了，“报警！报警！你先报警！我马上过去。”
“你过来能解决什么问题……”徐佳希话还没有说完，尹夕曦已经挂上了电话。
八对二。
两个男人要对付十六只手，很快就挂了彩，徐佳希看不下去了，揉了揉肩膀与手腕冲上去对打得最凶的一个混混挥了一拳。
“真是的，司二少！亏你的承风＇三十组＇还在道上混得有名，老大竟然连几个混混都打不过，你果然比不上龙延。”徐佳希把那个瘦弱的小混混潦倒在地，踩着男人的头又踢了一脚，嚷道，“现在都是些什么人啊！那么不够看的家伙还敢出来打架！”
混混们看见其中一个被打趴了，其余七个顿时恼羞成怒，向着她一个女人围攻过来，“妈的！”她忍不住低骂了一声，抄起拳脚向男人们挥起。徐佳希的动作干净利落，打起来比两个男人还凶，这让封然莫与司觉浩看得目瞪口呆。
八个混混很快被打翻在地上叫苦连连。
“你给我等着。”一个趴在地上却死不低头的混混说道，“龙哥不会放过你的！”
“龙哥？哪个龙哥？少拿龙延的名字出来吓我，姐姐我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都没敢那么嚣张，你算个老几？没点本事还敢出来打架！”徐佳希踩在一个混混的脑袋上，问道，“管你们老大是谁？”
混混只在哀号。
“不说？”徐佳希脚下道力加大。
混混惨叫一声，竟然哭了，他从来没见过那么强势的女人，“……阿强哥……”
“阿强？”徐佳希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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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夕曦风风火火的赶到现场，并没有看见激烈的打架场面，两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站在酒吧门口。司觉浩与徐佳希说着话，封然莫闷闷地站在一边保持沉默。
“……佳希……”尹夕曦喘着气，看着两个男人狼狈的样子很是担忧，“你们有没有事？”
徐佳希服了这个大小姐，“安啦，安啦，已经没事了。”
尹夕曦的目光落在司觉浩的脸上，他英俊的脸上有拳头的擦伤，嘴角也裂了，“你受伤了？”她快哭了，本来与他划清了界限，现在又把他牵连了。
封然莫看见尹夕曦的样子，有些郁闷，明明他受的伤比司觉浩要重，他的样子比司觉浩要狼狈得多，可是尹夕曦的眼里只有司觉浩却没有他封然莫。这算什么？！
他的心里忽然有种莫名的火，让他异常的不痛快。
“没事的夕曦，皮肉伤而已。”司觉浩对她温柔的笑笑，轻声安抚。
“真的吗？真的没事吗？”
“真的。”
尹夕曦安心了，她的目光这才落在一旁的封然莫身上，他脸上挂彩的地方好多，一双冰冷的目光掺杂着莫名的怒火。
她走到封然莫的面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活该！”
“你什么意思？”封然莫的眸子冷了几分。
“字面意思！”她警告过他不止一次，但是他不听她的警告就是要来找她的麻烦，这不是活该是什么，用俗话说：自作孽不可活！
封然莫一张冷脸黑了下来，心里那股莫名的火焰烧得更加厉害了。他抓起尹夕曦的手把她扯进了巷子的深处，离另外两个人远了一些。
“你又想干嘛？今晚上吃的苦头还不够多？”尹夕曦挣开他的大手说道。
“我为你受的伤，你这算什么态度？”
“等一下！”尹夕曦纠正封然莫的句子错误，“不要说‘为我’！我明明告诉过你，不要自找麻烦，不要再来找我。但是你不听，今天遭了报应。难道不是‘活该’？”
“我活该？好！你很好，尹夕曦！大概就算我死了，你眉头也不会皱一下，是不是？”
这算什么问题，说得有些恐怖。
……死……那样的概念……
“……”尹夕曦怪异地看了看封然莫，觉得他与她认识的那个封然莫简直有天壤之别。
“回答我的问题！”封然莫很认真的凝视着她。
尹夕曦看见那双灼热的目光，却别开了眼睛。如果封然莫死？他好好的为什么要死？他帮助过她，他也照顾过她，如果他死……
“是不是？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伤心？”
“……大、大概……”
他逼她，“什么大概？！”
“你神经病！不要问我这种奇怪的问题！”尹夕曦转头想要走回司觉浩那里去，他们站在远处一直看着他们两个。但是光线太暗，他们根本看不见这边的情况。
封然莫觉得自己的头脑有些发胀，他把尹夕曦塞进了怀里，圈在黑暗的角落。尹夕曦的背脊紧紧地贴着水泥墙，而封然莫却紧紧贴着她。
“你承认吧，夕曦。你在担心我，是不是？”
“……我、我哪有担心你？”黑暗里的女孩子红透了脸，她看着封然莫那双发亮的眼睛，觉得心慌。她觉得他醉了，喷出的气息都带着浓烈的酒味，举止行为都不像用理智思考的封然莫。
“你喜欢我的，是不是？哪怕只有一点点，就算只有一点点，你从来也不讨厌我，是不是？”
尹夕曦忽然被这个问题问得慌了，她的确不讨厌他，可是也不能说上喜欢。她还在混乱的思绪中，封然莫带着酒气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唇上。
这一次她没有推开。她没来得及反应，双手僵硬地放在封然莫的胸前握成了拳紧紧扯着封然莫的长衫。他的吻像席卷而来的旋风，把她所能依托的空气抽离。
Chapter 75 背地与暗中
司觉浩看着尹夕曦被好友带走，想后脚跟上去，但是却被徐佳希叫住了：“让他们去，正好我也有话跟你说。”封然莫拉走尹夕曦正好可以把他们支开，有些事情她还不想让尹夕曦知道。她刚联系了那个叫阿强的混混头子，知道了一些事情。
“怎么？”司觉浩回头去看这个我行我素的女人，她与尹夕曦很多不同，除了毒舌，还相当有主见。怎么看都像……一代大姐大……
“我刚找了那个叫阿强的家伙，关系上我先不多说，但是我敢保证消息绝对可靠。”徐佳希说得很坚定，“他告诉我，让他们来找封然莫麻烦的不是龙延……”
“不是龙延？”司觉浩感到震惊，这意味着……
徐佳希把他想说的话补充完整，“有人想把罪名嫁祸给龙延，故意挑起矛盾。”
司觉浩觉得事情变得严重起来了。龙氏的名头在黑道里算是权威，几乎没有人敢去撼动与挑战那个可怕的组织，更没有人敢茂名去行事。若是被发现，后果那是不用解释的悲惨。
“你确定吗？”司觉浩有些不敢相信，真的有人那么做的话……
徐佳希很肯定地说：“确定，若是你不相信，我们可以把阿强给找出来问清楚情况。如果你有那个闲功夫的话，但是这个事情不能让夕曦知道。”
司觉浩点头，对此他也有同感。他思考半晌说道：“能尽快了解详情更好，时间是不是有些晚？你这个女孩子太晚回家不太好吧？”
“那就现在吧。”她不是生长在豪门的小女人，从来不讲太多的规矩，“我先把尹夕曦送回家，她突然跑出来，她爸爸少不了会担心。你就负责把封然莫送回去，然后我们在市中心的小花园回合，怎么样？”
司觉浩觉得可行，点头赞同。
徐佳希扬起声，对黑暗里的两个人道：”尹夕曦，你们的悄悄话说够了吗？我们要走了。”
女孩子紧张地推开封然莫，有些慌张地走了出来，她脸色不太好，却故作镇定地问，“要走了？”
“走了走了！你磨磨蹭蹭地回家，我下次又要被你爸爸说教。快点走，我送你回去。”
“哦……”徐佳希说得不留余地，她姗姗地看了司觉浩一眼，都没来得及与他说上话，“回去记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