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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他,甄格仁。
两个人目光相对,常久久动了动嘴,努力的出声,声音干涉嘶哑,特别难听:“胖蛋哥,你为什么要绑架我?”
甄格仁面不改色:“小阿久,你误会了。我不是绑架你,我只是把你请到这里来而已。”
常久久从床上缓缓的坐了起来,她四周环看了一遍这间屋子,装修风格精致细腻,应该是有钱人住的地方。
她问:“胖蛋哥把我请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事?”
甄格仁在笑,他回答她:“我是为老板办事。”
常久久很冷静,没有半丝慌乱,果然是从小在风雨中爬过来的人。她问:“你老板是谁?”
“小阿久那么聪明,不妨来猜猜?”甄格仁不是吃素的,他不想告诉常久久,自然不会乖乖的告诉她。
常久久缓缓的垂下头,她说:“胖蛋哥,你你上次来保释我的时候,说过是我爸给你打的电话,真的吗?”
“确实是阿常叔给我打的电话。”
“你确定吗?”
“常久久,你知道的,阿常叔他没有死,为什么不告诉警察呢?”
常久久缓缓的垂下头,她没有回答甄格仁的问题,而是说:“胖蛋哥,你是不是跟陆家的那些人是一伙的。”
“陆家的那些人”指的是与陆岑宁作对的那些人。
甄格仁笑了,他反问她:“小阿久,为何这么想?”
“能确认常君海身份的人不多,你是其中之一;能把常君海和陆岑宁联系在一起的人也不多,因为当年见过陆岑宁小时候的样子的人没有几个,而你知道他是我家的小不点;能把常君海的照片寄给陆岑宁的人也不多,你恰好满足前面的几条,嫌疑最大。”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被陆家收买了?”甄格仁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常久久缓缓抬头,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因为,我想不出来,除了陆家与陆岑宁作对的那些人之外,还有谁会算计他。”
甄格仁却问:“陆岑宁应该已经说过了,照片是邵轻衡派人寄给他的吧?”
“说过又怎样,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啪啪啪”,甄格仁忽然鼓起掌了,一脸赞许的说:“真是感人,一心一意的维护邵轻衡。你猜对了,我确实是为陆家的那些人办事的。不过,这不是我的本意,我是受命于邵总的。陆家的那些人,是邵总放在陆家的棋子。”
常久久垂眼,甄格仁说的话,她相信。邵轻衡要报复陆岑宁,最简洁的方法便是扶持陆岑宁在陆家的仇人。
她很平静的说:“胖蛋哥,既然你是邵轻衡的人,那么帮我转告他,我想见他。”
“好,我帮你转告他。”甄格仁嘴上应着,还不忘记叮嘱她:“现在天色还早,你休息下。”
天色是很早,外面还是黑天。她想,距离她送陆岑宁回家,应该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只是,她想不明白,甄格仁这时候出现,是为了什么事?这显然不是邵轻衡的做事风格。
不过,还是出乎意料,当她彻彻底底睡醒了之后,还真真切切的在房间里看见了邵轻衡。
他瘦了许多,下颌都尖了,看着就让人心疼。常久久怔愣的躺在床上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邵轻衡依旧穿着他钟爱的黑西装,脸上没什么表情,就那样盯着常久久。
空气似乎都被冻结住,仿佛过了一个世界的时间,常久久率先打破平静,她问他:“邵轻衡,是你命令甄格仁把我绑过来的吗?”
邵轻衡皱了皱眉头,显然对她说的那个“绑”字很不满意。他依旧站在原地,并没有回答她。
常久久也不纠缠,又换了一个问题:“常君海的照片,真的是你派人寄给陆岑宁的吗?”
邵轻衡的眼睛微眯,那态度既没有肯定她的说法,也没有否定她的说法。
被他的无声战术搞的,常久久不知道邵轻衡究竟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最后,她咬咬牙问:“邵轻衡,你现在把我放在这个地方,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告诉你为什么,有用吗?”邵轻衡终于说话了,说的是常久久不能明白的话。
她望着他,不解:“邵轻衡,我是你的仇人吗?你为什么要用对付仇人的方法对付我?”
“我对付你了?”邵轻衡忽然笑了,他是被她气笑的。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常久久不甘示弱:“我问你,甄格仁真的是你的人?”
“跟你聊天真不愉快。”
常久久起身,从床上跳了下去。她走进邵轻衡,踮起脚尖,贴近他的耳边,轻声说:“阿衡,我愿意拿我的命赌一次。你没有将常君海的照片寄给陆岑宁,你没有命令甄格仁在背后动手脚,就连我出现在这里,也与你没有半分关系。阿衡,我愿意相信你。”
邵轻衡笑了,他伸手扶住常久久的头,一口吻上了她的唇,温热的唇紧贴着她的唇,一点一点的辗转,对方柔软的舌尖,轻轻的撬开她的贝齿,探入她的口内,两个人唇舌相交,极度缠绵。常久久被他弄的喘不过起来,踮着脚尖,拼命推他。
终于结束这个热吻,被放开的常久久听见邵轻衡说:“久久,谢谢你的信任,我很开心。走,我现在带你回家。”
常久久听话的跟在邵轻衡身边,顺着这栋豪华别墅的走廊行走,她低声呢喃:“邵轻衡,但愿你没有骗我。”
其实,真的没有骗她吗?常久久不知道,只是心中隐隐的不安。她想不通这件事里,甄格仁的出现是为了什么。
常久久又一次跟着邵轻衡回到了他的别墅。这一次,她没有住在客房,而是被邵轻衡直接连人带行李箱一起打包,带进了那间与他们原来同居的一模一样的房间里。
这个房间里的一切,是原封不动的将他们原来的房子里的东西搬了过来。
常久久被折腾的有些累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直特别的疲惫。想来想去,大概是甄格仁下迷药的剂量太大了,她还没有完全将毒素新陈代谢出去。
看着常久久睡着后,邵轻衡关紧房门,走进隔壁的书房,打开手机,拨通了其中的一个号码。
片刻之后,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哟,衡少好兴致啊,大半夜的给哥哥打电话,是为了什么事啊?”
“唐敬轩,谢谢你这次帮忙。”
“呦,跟我客气什么?”唐敬轩在电话另一头嬉皮笑脸的,他贱兮兮的问:“怎么,小女友被你拐回来了?”
邵轻衡沉住气,低声说:“唐敬轩,我还需要衍哥那套二十四小时贴身助理,我需要他们时刻的呆在久久的身边。”
“怎么,还不放心小女友?”对话另一头传来笑声:“也对,你怕她再一次跑了。”
“你就给句话吧,帮不帮忙?”
“帮,当然帮。只不过,你这次为了不让常久久怀疑你,把甄格仁拉进来故意演了一出戏,先把自己的事情通过常久久不信任的人告诉她,麻痹她的神经,让她相信这些都不是你所为的,真是有点冒险了。”
“没关系,常久久如果想怀疑,就让她怀疑,反正只要我不承认,她又能奈我何?”邵轻衡轻声的笑。
甄格仁说的话,都是真的,邵轻衡用了一种诡异的心理战术。让甄格仁先告诉常久久,由常久久口中说出,她不相信。
常久久不可能知道,邵轻衡借了穆逸衍的二十四小时私人助理团队,对她进行二十四小时的监控。她的一举一动,甚至包括她去找陆岑宁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是他派人通知陆家的人:陆岑宁将在几点几分,由哪辆出租车送回家。
陆岑宁告诉常久久的那些真相,确实都是事实,邵轻衡不想让常久久相信,所以他动用了常久久防备怀疑的甄格仁来演了一出戏。这出戏的结果很好,常久久终于选择相信他邵轻衡了。
常久久只知道自己很困很困,她想睡觉,诡异的不安完全的淹没了她。不管怎样,她想要隐瞒的那些丑陋的事实,甄格仁知道了,邵轻衡应该也知道了,不然他不会特意跑到谭鸾那里去找她。这个世界,她再也没有了可以隐藏秘密的地方。
无声的眼泪,顺着她的眼睛淌了出来,可是她困得睁不开眼睛,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难受异常,不得不在床上不听的翻滚。
邵轻衡开门进来,就看到了她难受滚动的一幕。常久久滚动的没有方向,眼瞧着就要落地了,邵轻衡加快脚步,将她控制住,安稳的放回床上。
常久久没有睁开眼睛,却是满脸泪痕,跟一只小猫似的。她伸手拽住邵轻衡的衬衫前襟,小声的说:“阿衡,我难受。”
邵轻衡温柔的哄问她:“久久,你哪里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
、43
邵轻衡温柔的哄问她:“久久,你哪里难受?”
“我哪里都难受!”身体难受,心里也难受。
可是躺在床上的常久久已经有些迷糊了,她只知道自己难受,有话却说不出来,也没有办法回应邵轻衡的话,痛苦的被困在自己的世界里,苦苦挣扎,不能逃脱。
邵轻衡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她在发烧!
常久久的小脸从被子里露了出来,烧的通红通红的,额头上都是汗,有黄豆粒那么大,顺着脸颊往下淌,额外的骇人。
邵轻衡有些慌了,他急忙找来体温计给常久久量了体温,又拿来湿毛巾敷在了她的额头上,之后才爬了起来,去给邵家的家庭医生打电话。
家庭医生很快就来了,对常久久的病情进行了查看,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普通的发热,降了温就可以了。
家庭医生是邵家的老医生,跟邵轻衡很熟识,见他脸色惨白,慌乱不已,出口安慰他:“衡少不必紧张,病人正常发热是件好事,证明她自身的免疫力再和病毒作斗争,免疫系统没有障碍。”
邵轻衡垂着头,眼神丝毫不离开床上躺着的常久久,轻声的回答:“我知道。”
老医生笑了笑,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只听邵轻衡低声说:“可是,我……控制不住。”
因为病着的人是常久久,即使明明知道这只是轻微的小病症,可是他还是紧张,控制不住的紧张。
老医生笑了笑,想着,看样子,邵家的喜事应该不远了。
送走了老医生,邵轻衡又给常久久换了条毛巾放在额头上。他低着头,贴近她,满心满腹的怜惜。
常久久忽然张开了眼睛,眼神毫无焦点,细小的声音传来,她说:“阿衡,求你不要骗我。”
邵轻衡轻轻捏住她的手,垂头抚摸:“乖,我不骗你……”
床上躺着的人,眼神涣散,似乎听到了邵轻衡的回答,缓缓的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这一夜,常久久被高烧折磨的难受了一个晚上,邵轻衡陪着她难受了一个晚上。第二日醒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像是脱了一层皮似的。
常久久抱歉的看着一脸疲惫的邵轻衡,低声抱歉:“对不起阿衡,又吓到你了。”
邵轻衡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体温正常了。于是,他安心的揉了揉她蓬乱的头发,脸上挂着从心里开出的笑意。
常久久低下头,喃喃道:“阿衡,我总是给你添麻烦。”
“我就喜欢你这个麻烦。”
两个人,终于和好如初。
黎和接到邵轻衡的电话后,又急急忙忙做了一次上门服务的医生。
常久久的癔症已经恢复了,她完全不记得黎和,看人的眼神像陌生人一样。
被当做陌生人的黎和:“……”
当然,除了无奈,他自然也是为病人高兴的。临走前,他叮嘱邵轻衡:“常小姐的病情目前看起来还算是稳定,恢复的很乐观,但是癔症具有反复无常性,你要耐心些。”
“嗯。”他的久久,他自然要耐心些。
送走黎和,常久久告诉邵轻衡:“阿衡,我不想再去医院了。”
邵轻衡笑了笑,说:“好,我不会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