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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呻吟-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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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七妹有些气愤。   “你不嫌脏!”   “不嫌。”   “那好,这儿有几颗羊粪豆儿,你敢不敢吃了,你要是吃了,咱就真服你了。”李水促狭地说。   “李水,你捉弄人!”翁七妹颤声说。   “啥叫捉弄人?这叫看你的实际行动。大伙儿说,是不?”他朝着一旁的人问。一旁的人竟嘻嘻地说,是哩,是哩。   翁七妹的眼泪就下来了。她愤愤地看着众人,心里说,这人怎么都变得这么坏了。   “怎么,不敢吃吧?”李水挑衅地说。   “谁说不敢!李水,你狗日的拿来。”翁七妹已没有眼泪,代以激愤和不屈。   李水就递上一颗。   看着翁七妹将羊粪蛋吞进了嘴里,李水们呆了。一片死寂。   “李水,你手里有几颗羊粪?”翁七妹问道。   “十颗。”   “都拿来!”   “七妹,咱服了,服了还不成么?!”李水在少女不屈的意志面前,怯怯地说。   “叫你拿来,就拿来,咱自己乐意,与你无关。”翁七妹执着地说,脸上泛着奇异的光泽。   在愕然的目光注视下,翁七妹吃下了十颗羊粪。   她没有不适,面色平静。   什么都没有发生。                   八   这几天,翁息元每天都沉浸在对谢亭云的美好感觉中。   那天,在一阵冲动中,他说要与谢亭云合房,被谢亭云笑着拦住了,等一觉醒来,他竟有一点不好意思了。所以,后来的几天,他没有再提。   这天,是批斗日。白天批斗完坏分子,晚上就下起了雨。疲惫的人们窝到屋里,就不出来了。   一到雨天,翁息元的伤脚就酸疼难忍,何况又撅了一天,那只脚就很无奈了。翁息元便呻吟起来。以前他不呻吟,一个贫农汉子在地主婆面前呻吟,是很丢面子的事;虚妄的自尊,居然能使他把疼痛压下去。如今感到谢亭云亲切起来,他的心便放到了自然之态,脚疼竟然很难耐了,一不留神,就呻吟起来。这种呻吟是对亲人的一种呼唤,是对关爱和垂怜的一种呼唤。敏感的谢亭云怎能不适时地给这企盼的疼痛以温情的抚摸呢?!她烧开了一大锅水,用热水给翁息元烫脚。谢亭云紧紧揽着那只脚,用热毛巾一点一点地给他烫,一遍一遍地给他烫。其用心之至,好像捧的不是一只男人的脚,倒是一颗冰凉需要抚摸的心,那热流穿透脚的皮肤,迫不急待地奔蹿到主人的心脉之上;那心脉突突地跳着,把新鲜滚烫的热血输送到每一片角落;那些滞浊昏昧的角落在瞬间欢快明亮了起来,感到前所未有的大通泰!主人依然呻吟着,但已不是痛苦的呻吟,而是被突如其来的舒畅与幸福冲撞而出的生命的欢歌!   主人放纵地享受着,脚的疼痛变成了基督的福音。   他睡着了。   过了很久很久,在甜甜的梦中他听到了冷冷的水声,像脱溢而出的春水,垂怜着禾苗那嫩嫩的根须。他睁开了眼睛。他的眼像灯捻一样倏地被挑亮了;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情景,使他的心狂跳起来,发出灯捻被挑拨之后急切燃烧的哗剥之声——   油灯下,站着赤裸的女人。谢亭云看到翁息元睡熟了,便轻轻下了床。那剩下的大半锅热水,无声地袅娜着温情的气息;这一种温情感染了女人有些倦怠了的心:好久不洗澡了,也该洗一洗,给这蒙羞的身子还以清爽与净洁。   热热的水从皮肤上划过,感到了一种撩人的快感,她真想叫出声来。看一眼那个睡熟了的被命运伤害了的男人,她生出了一股柔情,笑一笑,便紧紧地抿上了微微颤抖的双唇。她慢慢地洗着,悉心地擦拭着每一寸肌肤。仓皇的白日已经过去,终于迎来了安宁的夜晚。夜晚是婴儿的褪褓,在温暖的包裹中,没有一丝仓皇。   翁息元屏住呼吸,怔怔地看着。   谢亭云的皮肤真白啊!那油灯的光线虽弱,却给她雪白的皮肤洒下了茸茸的润泽,便更像那柔软光滑的绸缎,吸引着晕眩的手去抚摸。都四十岁的人了,腰腹还是那么平坦纤细,衬得那小巧的臀部圆圆的、翘翘的,像多汁的两枚野石榴。她的双乳执着地向前挺着,油灯的昏光照在上面,晕出深深的胸窝。那不是妇人的奶子,她抻动毛巾的时候,乳房跳跳的,调皮如动人的两个小妞儿。她的大腿丰腴颀长,挂得住一匹不安分的马驹儿……   这幽闭的山村竟然有这么美的妇人!   “迷死人的一只狐狸精哩!”翁息元失声而叹。   谢亭云回过身去,看到一双燃烧着的眼睛。她心里一惊,吹熄了桌上的油灯。   “快点把油灯点上哩!”翁息元急切地说。   不点。   “点嘿,点嘿,快点哩!”翁息元乞求着。   仍不点。   翁息元自己跳到地上,把灯点上。   那个狐狸精般的女人已跑到床上,棉被已把狐狸精般美的肉身紧紧地包裹了。棉被颤抖着。   翁息元就又跳到炕上去,一下子就把女人覆盖了。   “息元,我是你的啥?”   “你是咱的老婆!”   “你真认你这个老婆?”   “认哩!”男人死命地把身子压下去了。   “唉哟,我的娘唉!……”女人哭了,无声地。   第二天,天依然下着雨,整个山村出奇的寂静。   晚上,谢亭云又给翁息元烧好了水,想再给他阴天里遭罪的脚以柔情的抚摸。望着水雾中,柔软地流动着的女人的倩影,他情不自禁,“亭云,甭忙哩,一只脚再焐也是一只伤脚,不济事哩!你也到炕上来吧,也暖一暖,也暖一暖。”   女人依然把热水盆端上来,给翁息元烫脚;烫得依然是那么用心,依然是那么不慌不忙、一丝不苟。但脚的主人的心却开了锅子,已水星四溅了;他一把抓过水盆子,顺手甩到地上去,溅起的水星子,把油灯的捻子淋熄了。   谢亭云被翁息元搂得喘不上气来。   男人纵情地剥去了女人的衣服,女人又变成一只迷死人的狐狸精了。男人又严严地把女人覆盖了,像撒了欢儿的野鹿,直奔泉水叮咚的地方。女人绷紧了身子,“不,息元,我已是你的人了,便莫急了。”   “急,急哩!”   “息元,我是你的女人啊,家里的女人啊,夜夜躺在你身边哩,你慢慢地用哩,越慢越受用哩。”女人说。   “你是只狐狸精唉,抓不住就出溜哩。”男人说。   “我是被你捡着的一只伤兔子啊,你那怜乎劲儿一过去,也就随手地扔哩。”   “不扔,不扔哩。”   男人便重新朝女人覆盖下去。   女人狐狸一般把身子躲开了。   “你不是很懂女人么?”   “不懂哩。”   “不,你懂,你摸了不少奶子哩。”   “饿呀,挨不住便打点野食吃哩!”   “野食的味道好啊?”   “好个啥?脚杆子都给打断哩。”   女人不言语了,男人的喘息便更剧烈了。扯开女人的腿杆子,不让覆盖也得覆盖了。   女人扭动着,不甘心就这样被覆盖啊!“你个死木头哇,野奶子会摸,家奶子就不摸么?摸呀,摸呀,家奶子等你摸里。”女人终于把说不出口的说出口了。男人的手终于醒悟了,温柔地摸到奶子上了。   慢慢地,她被触动了,深深地触动了,拼命地迎上前去接受这迟来的触动。终于,一股热流从生命的远方呼啸而来,荡涤了身心深处那久积的郁结,而后喷薄而出——   “我的亲亲,亲亲,我那不死的亲亲哎!”   女人的叫声,摇动了天上的紫云;窗外的雨,下得更欢了。哗,哗哗……   第三天晚上,天还是下雨。停当了一切家务之后,谢亭云上了那片土炕,自己把自己脱得光光的,眼睛亮亮的,愈来愈像那迷死人的狐狸精了。   她居然主动把翁息元的衣裤给褪了,“息元,我还要哇!”   翁息元怔住了。   “就兴男人要,不许女人要么?”女人说。   “你……你咋这么风骚呢?”男人说。   “咱也是有过男人的女人那。”女人说。   “你说的是那老地主么?”   “老地主咋地,他也是个好男人那。”   “老地主对你好么?”   “也像男人一样对我好哩!”   “个狗日的,也挺会哄女人的心哩!”   “好男人都懂女人的心哩。”   “懂女人的心咋着?”   “懂女人的心,女人就发贱哩!”   “发贱咋着?”   “一发贱就要哇,没脸没皮地要啊。”   ……   翁息元和谢亭云心里清楚:谢亭云是个懂男人的女人,翁息元又是个懂女人的男人;在这幽闭的山村,他们偶然相遇,是命运的最大恩赐;因为对方的出现,男人才成为男人,女人才成为女人,不仅是从性别的层面上,更是从生命层面上,他们找到了存在的意义。
第七章
       正当翁息元与谢亭云的爱情如火如荼地生长起来的时候,后岭的粮食却出现了问题:后岭亏粮了。   在干旱岁月,即便无收,人们仍遵循古训:下不下雨是老天的事,耕不耕种是自己的事,勤勉地搞着生产。虽然无收,但播下了期望;人们嚼着野菜,也未失了等待的耐心;人活得艰难,但柔韧。一旦雨水丰沛了,庄稼便茁健地长起来,粮食便也丰盈地钻进农人的谷仓,农人的心便也平衡无怨。   现在的岁月,人心涣散了,人身懒惰了;即便雨水丰沛,种子下得稀松;庄稼长得努力,锄头却搁得生锈……稀疏的庄稼,繁茂的杂草;夏见几片绿,秋见几粒米——你糊弄了土地,土地糊弄了你;粮食没几颗,怨我还怨你?!人们愕然着,老天诘问着;不管运动搞得多么轰轰烈烈,这便是痛苦的事实。   翁送元给社员每户发了一个供粮册子,每月按册子供粮。有限的一点定量,被全家几张贪馋的嘴(马老奸,人懒馋,确实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吞食着,未出几日,粮袋瘪瘪;但未到供粮日期,便只有向队里借粮。一户借,两户借,还可以支应;大家都借,便把翁送元借惶恐了。   “队里的粮食也不多哩,计划着,横竖得供应大家过年那。”翁送元说。   “那眼下咋着?”人问。   “这年景雨水好,地萝卜不是也收了不少么?搭配着吃嘛,不会饿死你。”   “前几年旱,老天搓磨咱,那是没办法;年景好,还吃地萝卜,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瞧瞧您那德性,想吃人参咋着?!”翁送元火了。   借粮的人不吱声了。眼下正运动着,他不找那个晦气;嘴里嗫嚅着,悻悻地走了。   人们从角落里把那闲置的大缸又扌周出来,喳喳地刷上边的尘土,腌大缸的地萝卜。怎么办呢?领导上又不给想办法,横竖都得过,心里堵得慌也得腌。最先腌出菜来的人,端着碗子尝尝鲜;但菜嚼到嘴里,又吐出来了:   “娘的,啥味又苦又骚!”便把婆娘从屋里叫出来,“你娘的是不是用摸了骚的手摸了咱的菜了?”   “咋了?”婆娘一脸的困惑。   “你娘的尝尝,”便一筷子把菜塞到女人的嘴里。塞得太多又太深,女人翻着白眼,喘着喉嗓尝他塞进来的菜,“是呀,怎么不是味哩?”   “重腌!”   女人便重腌。   腌好了再尝,男人又跳了起来:“你娘的是不是又用摸了骚的手摸菜了?”   “没呀,咱洗了好几遍手呢。”女人惊慌地说。   “没有才怪哩,你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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