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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男人也倾城
安馨现在还无法下定论,只能先去见见水月柔的尸体了。
“水月柔身边都有什么人?”安馨抬头向房顶看了看,而后又推开窗户,向窗外看了一眼,窗外是一颗大树,树干粗壮,横枝斜伸而出,一树苍翠。
“有一个是她的贴身婢女,水月柔性格并不好,据这个唤作瑛姑的婢女道水月柔每每发脾气总要对她体罚,我以为若是凶手另有其人,这个瑛姑并不能排除可能,但水月柔被杀之前突然想吃义安县东街的小笼包,但当时已是深夜,那家店铺早已关门,不过瑛姑还是去了,据那家老板回忆,当时瑛姑确实是去敲门了的,老板恰好还剩下一笼凉透的小笼包,见瑛姑可怜,便卖给了她。”杨虎微微凝眉回忆。
安馨沉思,照这样说来,瑛姑既有杀人的动机,又有不在场的证明了……
“因瑛姑一直与水月柔在一起,关于水月柔的事她比较清楚,在水月柔被选成秀女之前,水月柔曾与一个男子有过来往,那男子是个应考的书生,生的很柔弱,只是后来主动提出与水月柔分手,为此水月柔伤心绝望了许多时日,直到被选成秀女才死了这条心,但自从两人分开,那个书生便去了京城,并没有回来过。”
安馨拖着下巴听杨虎细细说着,待他说完,便俯身在铺了绣着大朵红色牡丹花的地毯上摸了摸,毯子上有一处并不柔软,微微有些凝结。
安馨用手指搓了搓,是血迹。
既然是自杀的,毯子上怎么会有血呢?这血与外面草尖上的血又有什么联系?
“另外,水月柔的父母早逝,她自幼跟着姑母长大,寄人篱下自然诸般辛苦,这个姑母待她并不好,时常骂她是一个累赘,咒她早死。水月柔的姑父是个伪君子,道貌岸然,以前曾试图占有水月柔,被水月柔姑母发现,水月柔被打了一顿,赶出家门,从此与水月柔绝了来往。水月柔被杀时水月柔的姑父福安正在赌坊赌钱,她的姑母林菊经营小酒馆,一直忙到很晚,有人可以作证。”
安馨沉默许久,而后起身道:“杨大哥,我想去看看水月柔的尸体。”
杨虎望向安馨微微一笑道:“那你需要跟我去衙门走一趟了。”
义安县小的很,安馨跟着杨虎走了没多久便到了衙门,衙门外停着一顶软轿,轿侧立着几个面色肃然的侍卫,如四根木桩子似的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
安馨诧异的看了一眼,杨虎走到一个守门的衙役前问道:“是谁来的?”
那衙役小声嘀咕了几句,杨虎脸色变了变,顾不得安馨慌忙向里走去,安馨忙跟上,却被人拦住。
安馨急急道:“杨大哥!杨大哥!”
杨虎这才记起安馨,望向那守门的衙役道:“让她进来吧。”
安馨跑到杨虎面前道:“很了不得的人?”
杨虎郑重的点了点头,而后将她拉到一边道:“你在这里等我,这里不比外头,出了事我也帮不了你,你不要乱跑,片刻后我来找你。”
安馨只好点头,心道你只说不要乱跑,又没说不准乱走……
况她思考问题时最喜欢的便是漫无目的的乱走一气,许多灵感便在这行走的过程中乍现,穿过游廊,于花木遮掩处远远看到一角凉亭,安馨举步走了过去。
没想到凉亭内竟是有人的!
青衣的男子的背影恰遮住了对面的人,自安馨这个方向只能看到那人半靠在美人靠上垂落在地迤逦的袍角以及懒懒搭在膝上修长纤细的手指,那指甲珠圆玉润,好似有玉一般的光泽流动。
似是察觉到了安馨的到来,正在说话的青衣男子蓦地住了口,回头向安馨看来,他似乎有些错愕,而后便转过身去。
安馨觉着这个人有些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不过既然有人,她也不好再继续停留,便转了身,向另一边走去,走至另一边时,安馨漫不经心抬眼向亭内瞥了一眼,只一眼,已怔忡。
晴好的春色,灿烂如锦,那原本如画的美景,却在那人身后颜色尽失。
陌上花弄影,梦里芙蓉娇。
那男子,于碧树琼花下倚栏笑语,流霞做的夕阳不及他华裳流辉,发丝似沾染了金辉,流泻腰畔,他执一把绣彩折扇遮住了半面容颜,只一双眸子潋滟着春日熹光,碧霞艳辉般向她望来……
这世间,竟有这般美色!
即便是不为美色所动的安馨,此时也失了神,恍惚一瞬,她有种置身梦中之感。
那眉若远山一黛,那睫若雨后华彩,那眸朝晖芳华,顾盼阑珊间,醉了红尘,倾了天下!
“呃,大人,属下是不是该先下去?”若是被那女人认出来,少不得一番解释了。
“是。”他视线依然落在那盯着自己看的人儿身上,半遮的折扇下,唇角略略抬起,他觉着自己与她,有些缘分。
“……”明河无语,明河退下,无人在意明河。
他起身,紫色华锦流水般拂过栏杆,缓步走至另一侧。
安馨一动不动的看着他,那鼻是精心雕琢的一管美玉,那唇是夜色下倏忽一现的红色曼珠沙华,那下巴精美若馆藏千年的艺术珍品,那肌肤,是花上雪,是雪中莲,是莲上露,晶莹剔透,白壁无暇。
男子之美,美艳绝伦。
他立在亭中,她立在亭外,她与他隔着朱色栏杆,并不远,但也不近。
他眸光流转间,声音若弦琴慢捻慵慵懒懒道:“看够了么?”
安馨移开视线,内心潮水难平,但终只是觉着美而已,接着她想到的是,这个人是谁?看着装不似普通人,难道是那个了不得的人?
宫里来的?
这声音倒有着几分熟悉。
但似乎这一切都与自己是无关的。
“美色可餐。”安馨面无表情给出四个字评语,而后双手抱在脑后,慢腾腾的向前走去,走了几步回头又看了一眼他道:“对了,你知道停尸房在哪里么?”
他遮了半面容颜,笑道:“刚好知道。”
她这才对他似有了一分兴致道:“带我去瞧瞧。”
“我听说,揭官榜的并不是你。”他望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清亮明净,闪烁着非同寻常的清光,好似万事万物皆能在这样一双眼睛下真相大白。
她的眉眼并不出众到让他驻足,然她好似自骨子里透出一种清拔的姿态,那姿态,便不同于世间百花,让他多看了几眼。
他想,即便她淹没于人潮,他也能一眼看到她,且永不会认错。
安馨并不疏离的笑道:“你知道我?你是谁?我们认识?”
看似简单的三个问句,背后却隐着莫大的玄机,他只要回答,以她的推理能力,怕得到的便是海量的信息,即便他不回答,她亦能知晓许多,聪明的女子偶尔也会让人头疼。
他折扇遮了容颜缓缓笑道:“去停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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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无耻之徒
安馨视线扫过他的周身,十指纤纤没有丝毫装饰,唯有指尖折扇绣彩盈盈,璎珞精巧,缀着毫光灿烂的美玉。
那玉光华闪烁,极美,如眼前人。
玉面雕琢曼珠沙华,柔滑如水的光泽自花间流泻,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那紫色锦袍金丝银线勾勒,花纹缱绻,精妙唯美,然真正让这锦袍灿烂如锦的却是那盛筵般倾世容颜。
一个美字足以干扰到一切理性的推理了!
安馨视线落在他的扇面,水墨氤氲着远山秀水,桃花灼灼,铺陈十里,美轮美奂,扇面处朱笔勾勒,是一个象形的“真”字。
象形文字并不多见,寻常人自然认不得,安馨曾经与父亲破获一件象形文字杀人案,她对象形文字曾细致的研究过,自然一眼能够认出。
安馨眸光不易察觉的闪了闪,不行,此人身份根本无法推测!她对这个世界了解的太少,毕竟许多的推理都是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之上。
不过能够自由自在在县衙行走,身份定然不会简单,她自然不会排除此人正是那个了不得的宫里人!
“水月柔一死,岂不是要担责任,毕竟是预选的秀女呢!”安馨淡淡的好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他摇了摇手中绣彩折扇,眉睫若浮光点碎了掠影微不可察的弯了弯,刹那间,眼前红尘消融成花下清溪,每一寸的空气里都似氤氲着曼珠沙华的香气。
不着痕迹的想要试探出自己的身份?
敏锐,聪慧,果真与传言相悖。
“唔?”他低低的发出一个音,那音质淼淼,若弦上流泻出的音符,美极妙极。
唔?
一个字,足以将她的试探给挡个干净!
安馨稍作试探便已知眼前人实乃劲敌,不过萍水相逢,想来不会有交集,她之所以插手这个案子,不过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罢了。
至于眼前人究竟何人,何样身份,她实在懒于耗费脑力去探查。
她视线落在他的面上,而后向他无害一笑道:“停尸房必定有官兵把守,我们怎么过去?”
他便又笑了,眸光潋滟着春日熹光,碧霞朝晖般潋滟着芳华,他道:“走过去。”
安馨:“……”
他闲庭信步,衣角拂花掠影,翩跹着如花美梦。
安馨抱着后脑,微微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美色,心道:混蛋!
看来想要从这个人口中套出信息,比让死人说话还难!不过,这一路明目张胆的走到停尸房定然会遇到府衙的人,到时自他们的神情中也可以找出蛛丝马迹!
安馨翻白眼望天,她为什么非要搞清这个人的身份,都说了与自己无关了!
“安馨在哪里?”他漫不经心的问了句,安馨心里正别有计较,回答正是下意识道:“天知道!”
话一出口,安馨倏地惊住!
诸般念头不过电光火石间,她已然恢复冷静,淡淡道:“天知道当年懦弱无能的安馨去哪里了!你问这个做什么?莫非……”
他懒懒一笑,那神态间的情绪便让安馨倏地眯起眼睛!
不对,他是认识安馨的!
关于这个身子的记忆她完全没有,然他表现出来的情绪却让她心惊,那是一种怅惘的思念,难道这个人与这具身子间还有许多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债!?
不对,露珠说过,这具身子原本追逐凌希尧追的紧,且已经与凌希尧大婚了,应该不会红杏出墙,给凌希尧戴绿帽子才对!
难道这个人对这具身子有一份青涩的暗恋情怀?
思绪起了波澜,安馨面色淡淡道:“她大概永远不会回来了。”若他当真暗恋这具身子,她不妨让他死了这条心的好,毕竟,她不是这具身子,除却孝敬父母的义务,她没必要再承受这具身子的烂桃花。
他果真有了一丝失望的意思,懒懒道:“唔,那可真糟”
安馨微有些愧疚,毕竟是她占据了这具身子,说不定这具身子喜欢凌希尧是假,真正爱慕的是这个人,只是凌希尧身居高官,又因自己妹子失踪,才迫不得已替嫁了过去。
想到此,安馨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
他笑意疏懒漫不经心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看来她是要耍赖了!”
安馨石化。
他折扇遮去唇角意味深长的笑道:“三千两,够义安县百姓吃一年的了!”
安馨嘴角抽搐,笑的僵硬:“喂喂,三千两也不能养活一个县啊!”
他眸底光华翻卷出深深的涟漪,眉睫微弯道:“我说的是黄金!”
安馨一个趔趄!
黄金!
安馨突然有些头痛,不是吧!这具身子难道还背负着巨额负债!?不会啊,凌家似乎很有钱的样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