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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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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风月就在旁边住,但段晚容的家人仍不怎么认识他。“你是?”段大路正有客人,但还是出来,他看到风月有些迟疑地问。
  “我是?”风月看看段晚容没有什么话说的,尤其说明一个厚脸的问题。
  “我们的老师,要来喝杯茶,因为是刚刚——从少爷那里来,也没有带东西孝敬您和奶奶的,请您见谅!”雨蝶慌忙鞠躬代说。
  “是飞鸟少爷身边的人?快进来喝酒,快!”段勇从里面出来说。
  “院子里那个人是谁?”段晚容冷冷地问。
  段大路有些不好意思讲的,说:“去柴房,让你奶奶给你讲!”
  段大路的老婆正张罗着酒菜,见段晚容带着雨蝶过来帮忙,笑着让她们坐在柴火堆边。“奶奶!外面的人是谁?”段晚容气不打一处来。
  “那可是个好劳力,你看那身板?跟牛一样,家里兄弟也多,整整七个,将来也不会有谁敢欺负咱家!”段大路的老婆笑着说,“你年龄也不小了,人家愿意过来,而不是让你嫁过去,你看多好?”
  “可是,他?”雨蝶说,“奶奶,你也该为晚容姐姐想想不是?晚容姐姐是不会看上他的。”
  “好看的不耐用,家里没个男人成吗?”段大路的老婆很憨实地说,“人家家里人也都实在,讨人儿不是讨个能吃苦肯干的人么?我知道你晚容姐姐跟着飞鸟少爷出入在大家公子,小姐的身边,可人家会看上我们这样人家的女人吗?”
  “奶奶!反正我不答应,要让他娶我也行,给他把刀子,只要他能打赢我,我就承认他壮实,能干!”段晚容把脸扭到一边说。
  “同龄的人角力都不是他的对手,连你父亲也说这样的小子三五个汉子不是对手,不信?你问问你父亲!”段大路的老婆说。
  “只有蛮力有什么用?他连敬老都不会,我刚才说了句气话,他当真就要对老人家轮榔头。把我嫁给他,那将来你们不是活受罪?我说了,我不答应!”段晚容说。
  “是吗?”老人也吃了一惊,说,“可你爷爷刚收了人家的礼了,要是退婚,人家七兄弟肯罢休吗?”
  “那就让我和他比试比试,他输了也没有颜面再提婚事,我们再把礼退掉!”段晚容说。
  “这不是你奶奶能做主的。”段大路的老婆说,“何况你一个女人家,能跟人家斗来斗去的吗?就是你真有本事,那像什么话?”
  段晚容站起来说:“我去跟父亲说!”
  段大路的老婆慌忙拉住她,着急地说:“一屋子客人,你要我们的老脸往哪搁?”
  “你们要了脸面,我呢?”段晚容问。
  “你看人家雨蝶儿,文文静静,你就不能学着点人家?坐下,就是不答应,也要先和你爷爷,父亲商量一下才行。以前人家跟我们提婚,我们一个一个也都推了,那时想着让你狄伯伯说门好亲事,可人家现在——,会去管你婚姻这样的小事吗。”段大路的老婆不往下说了,“早不是给你说了?你也是待嫁的人了,飞鸟少爷虽然只有十三岁,可那也是个男孩子,你说他再大一点,旁人怎么看?这也是为你着想!”
  “那提婚的人怎么来得这么快?”段晚容才不相信爷爷会为她考虑呢。
  “你狄伯伯被人射中了心窝时,你爷爷才通知人家过来相亲的,已经很慢啦!”段大路的老婆把菜倒到煮热的油里说,“我也觉得或许急了点,你爷爷不也是为你操心吗?”这话虽然是隐讳一些,但还是再明确不过的实际话,要是狄南堂那时死了,确实——
  段晚容坐在柴火上闷闷不乐,雨蝶也没法劝她。土炉灶膛里的火吐着舌头,伴菜香,既有暖意,又有食欲。院子里也因为他们的沉默而劈柴声大起。
  段大勇去中原回来,带回了中原烧菜的方式给母亲,还拿回来一个铁菜刀,虽然时常因为生锈,但用起来很好用。他母亲现在就是在做这样的饭,想在是为了在未来的亲家面前露露脸。
  这种别味的菜终于半生不熟地好了。“去把菜送上去!”段大路的老婆咳嗽着吩咐段晚容,抬眼一看她正在哭,这就自己端了去,还叹了一口气。
  她刚出来,就看到一匹没有人骑的灰白马鬼头鬼脑地进来,而那个壮实小伙子丢了榔头去挽。“恩,那谁!不要管它。”段大路的老婆喊了一声,“接接它后面的人!”
  果然,飞鸟的头出现在墙头上。
  “阿奶!晚容姐姐呢?我请她去酒楼吃饭,雨蝶也在吗?”飞鸟从土墙上跳下来。
  “都在柴房,快过来,怎么每次都翻墙?”段大路的老婆脸上笑出花儿,端着热乎乎的菜过去。
  “这个哥哥是谁?”飞鸟瞄着那小伙子问。
  “他叫春生!”段大路的老婆边说边叫那小伙子过来。
  雨蝶从柴房里出来,段大勇也听到了出来,飞鸟一边摆手一边往柴房里去,还喊着晚容姐姐。
  “雨蝶!叫他滚蛋!”段晚容一下哭了出来。雨蝶左右不是,愣愣地站着,飞鸟还是进去了。见她在哭,大吃一惊,这个问题就难办了,他从来没有碰到过。
  “好好,好!走就走嘛!”飞鸟只好退出来,边走边想不明白。外面响起了一声口哨,飞鸟边叫着雨蝶边向外跑。段晚容却哭得越来越厉害,雨蝶只好进去陪她。也许她心中实在不想飞鸟如此漠视地走掉,但飞鸟却真的走了,她慢慢地心碎,狠狠地踢了几下土灶。
  飞鸟却不知道别人还在角落中的悲伤,只是兴高采烈地骑着马儿,带着其余人去井中月。
  他刚下马就被人提了耳朵,很没面子地应对龙琉姝为何来这么晚的问题。
  “是呀!其实我应该昨天来!”飞鸟连连附和。
  他们这一大群少年,孩子占了楼下,热火朝天地叫着饿,上桌子,爬板凳,让胖掌柜的脸都绿了。他只好慌忙吩咐人给他们上一些点心,但立刻就被一抢而空。第二次又来,飞鸟只好选出几人来发,以此杜绝多的多,吃不上的吃不上。大伙纷纷赞叹点心的好吃,只有龙琉姝却盯着飞鸟看,只有她知道飞鸟省钱用,以次充好。
  任谁都没有想到如今为难不已的胖掌柜老到走不动的时候,反而反复给自己的子孙们讲着今天。但那时肯定是记性不好,忘记了那日是如何流汗,害怕别人吃了就跑的。
  楼上有一位客人静静地看着他们热闹,独自喝着酒,神情寂寂。“爷,你不再要点下酒菜吗?”一个侍者看他干巴巴地喝着酒,便过去问。
  “也好!随便来一点牛羊肉吧!”客人似乎心事很重,猝然的打岔竟然让他呛了酒。
  飞鸟等人奉行着三光的政策,连汁水都没放过,临走前。侍者上去看,见那盘子都被蹭得很亮,便笑呵呵地喊旁人来看。被留到最后付钱的飞鸟,突然被侍者叫住,随着侍者所指,他看到了一个人。
  “哎!”飞鸟失去了神气,忐忑不安地上去,低声叫了句,“阿爸!”
  狄南堂的眼睛红红的,相反,并没有怪他,只是问:“是你二叔给的钱吗?”
  “恩!”飞鸟老实地承认,抬头看看,立刻又低下头找了个椅子坐,边坐下边说,“我不是不知道节俭,可他们今天都很担心我!”
  狄南堂却不理会他这些,只是问他:“你今天多大了?”
  “十三岁!”飞鸟乖乖地回答,只以为下面的话会是:这么大了,怎么一点出息也没有?
  “你想过将来要干什么吗?”狄南堂轻轻问他。
  “想过!我将来要和三叔一样,有一个大大的马场,养好多马,然后呢?我驾着好大一辆车去接老婆,让大概一百头马拉,毕竟马多不是?再然后呢?我也不知道了,就继续养马吧!”飞鸟很诚恳地说,还夸张地描绘一番自己坐的车的样子,看来为了让这一百匹拉车,他已经构想很久了。
  飞鸟看问题不大,大着胆子去倒了一杯烈酒,边让阿爸不生气,边往自己嘴边递酒。
  “你不是一直询问朝廷吗?我们一起回故乡好不好?”狄南堂眼睛微闭,说不出的沧然,让飞鸟颇为深刻,他从没想过父亲会这样黯然。
  这一下,将飞鸟的原定计划给打乱,但他还是点点头,讨好说:“儿子怎么能不跟阿爸在一起呢?哪天走?”
  父子两人出来,天已经黑了,街道间灯火刚被掌起,星月虽然早已经出来,但景物依然黯淡。“我曾教过你一首曲子,‘葬我之高山兮乡魂不断’,还记得吗?”
  飞鸟点点头,父子两人骑在马上轻声哼起来。
  “葬吾之高山兮乡音不变,
  掠飞之大雁兮其情牵牵。
  山涧之林木兮枝花落泥,
  大情之根深兮如何能断。
  吾望之故土兮心绪郁结,
  两鬓之霜色兮南望连连。
  今将下葬于薄土兮泪眼斑斑,
  ……”
  春风夜冷,歌音哽咽,有人推窗而问,歌声嘎然而止。
  “我的祖父,也就是你太祖父便是唱着这首曲子下葬的。临去时还死不瞑目,硬是坐起来,让我扶着他爬镇外的坡地往南看。”狄南堂说着说着有些嗓子发哑,“我想秉承他的遗志回我们的故乡,毕竟我们是靖康人!”
  “回去还不是赶辆马车就走了吗?阿爸,你怎么这么伤心呢?”飞鸟安慰问,“我也是靖康人呢。不过我就不难过,这里也是靖康呀!听说就要设郡了,多好?两个家变成一个家了。”
  “咱们走后,你会不会想这里?”狄南堂不管他的道理,反而问他。
  “恩!”飞鸟点点头,“不过可以骑着马回来!”
  “那我们就走,离这是是非非越远越好。”狄南堂很坚决地说。飞鸟实在想不懂,为什么他说了这么多才会想着离开。
  回到家中,飞鸟还是觉得有事要发生,一向刚强的父亲表现得太奇怪了,竟然眼泪西西的。由于父亲有了安排,他不敢胡乱说,只是藏在房子里苦想,可怎么都弄不明白,陡然里联想到段晚容的哭泣,藏了酒精的脑袋整个一团糟。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三十六 身将何处(3)
     更新时间:2009…5…2 0:43:08 本章字数:5902
  转眼间,几日就过去了。飞鸟忐忑了两天,都想去和平日的伙伴道别,可到头来看看,倒什么事情也没有。他少年心性,很快便把此事淡忘掉。就在这时,龙青云突然要和带家眷回牧场的狄南齐一起去牧场小住两天,还非要飞鸟和飞孝随行。狄南堂虽反对飞鸟跟随,说是他生性顽劣,不能纵容,更不能荒废学业,但对龙青云的执意也无可奈何。
  这几天里,防风镇为迎接秦纲做了充足的准备。食物,住所,美女,甚至热烈的欢迎仪式都由有经验的狄南良包揽安排。也就是秦纲的先头通骑还未到达的前一天,龙青云提前接到这一事,借口调和党那人矛盾,为朝廷看马以避开。
  此等形势下,龙青云此行自然不是毫无目的的小住,更不是无事生非,而是田文骏献上的炖肉之术。
  无论秦纲做何决定,总要借助于龙青云的态度。只要他见不着龙青云,那么他就得等,这一等之下的文章就多了,至少要好好回答龙青云的条件。
  也许两边都很急,但是这个气是谁能存得住,谁的利益就大。田文骏看得相当透彻,不放心下,他还请求龙青云带上自己的老爹去散散心。田夫子称“病”,但一辆软皮裹着车轮的马车立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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