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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6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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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大壮没想到飞鸟还要赶夜路,极怀疑他也怕在山林过夜,连声说:“夜里哪都去不得,山里蛇不少呢。”
    飞鸟不怕他的借口,说:“你脚上不是穿了马靴?”梁大壮再琢磨说法。告诉说:“有的蛇挂在树上。你没长住山里,并不知道。”
    飞鸟看他心虚成这样,安慰说:“山林并不难走,只是林子太密而已,来时听说东西只有二十多里,约摸走过的路程,足足三十多里,再弯来弯去,上上下下,也快到尽头。你跟我就是。两个时辰还没出林,我就带你回去。”
    梁大壮只好跟着他往前行。说:“这可是你说的。”
    月亮越升越高,虫豸野狼夜中凄啸,也不知道离人几里,蚊子嗡嗡,蛙鸣阵阵,两个人只好依稀辨路。摸摸拉拉,一路翻谷,到底也不知道过没过两个时辰,一处山坳里忽见亮光。两人大喜而下,掩到第一座火堆跟前,见到十多人。
    他们不知飞鸟和梁大壮的来历,惊恐地踩火,抱着简陋的武器问:“什么人?”
    梁大壮也不放心,连忙说:“你们先说。”
    飞鸟发觉有男有女,认为是到山林避乱的百姓。说:“你们不要怕,我们仅路过此地,去曾阳。”正努力说话,周围汹汹来了上百人。为首的几个乡民拥出一名财主模样的大汉,用火把一耀。大叫:“是胡贼。”梁大壮急切申辩,说:“俺们不是胡人,你见过像俺这样的胡贼吗……”财主模样地比较有智慧,给众人说:“的确不像胡贼,还有好几匹马。乡亲们,我们人多。打死他们。免得走露风声。”
    梁大壮眼看人纷纷往跟前涌,蹿到飞鸟前头轮一圈剑。挡退众人,嚷道:“你们还讲不讲理?”财主看身边的人都有点心虚,鼓励说:“别怕。有了他们的马,咱们也好占山为王……”想上片刻,换了想法建议:“按规矩办。找个人单干。对。比武。你俩输了留下,我们输了放你们走!”几个人并头合计,一致看向飞鸟的腰刀,叫嚷说:“不能占武器上的便宜。”
    飞鸟想不到打劫还要单挑,勉强答应说:“好吧。”
    财主露出一丝微笑,当即扭头,大喊:“三爷呢。老三呢。”
    不大功夫,几个乡民推出个裹腰的黄病青年,乱哄哄地俯在耳边,打气说:“闭着眼睛也能打服他。”
    周围有好几个更高大的男子,却还要找个瘦弱有病的青年。飞鸟第一时间就相信那青年武艺过人,冲那病态青年笑了笑,说:“打输跟我走,怎么样?”那病态青年上下打量飞鸟,神色惊慌失措。他发觉自己的同伙开始气急败坏,连声嚷道:“等一下,先等一下。”
    飞鸟一下轻看了他,催促说:“比试比试。谁赢服谁。”
    那青年边退边摆手,挤进人堆,不大功夫带了好几带伤的人,个个有伤,伤口处缠扎着棉布。为首吊了胳膊的汉子被人尊称“大哥”,也像刚刚不敢单挑的那青年一样,似怕冒昧地问:“你不会是我们将军吧?”
    飞鸟打了个激灵,说:“你们是我的兵?”
    为首的伤号这下儿认得真切,扑通一声跪下,身边十几也犹犹豫豫地往下跪,说:“我们跟将军在唐县阻敌,败逃到这里的,见胡贼封锁了道路,只好换上百姓的衣裳。前天来支部队渡河,我就派人去联络,能投奔则投奔,不能投奔就占山落草,走一步是一步。”他抬头看看一旁那财主模样的人,说:“他救过小的性命,与我等结拜,排行第二。”
    飞鸟想不到当回将军这么值,回头就碰到自己带过的兵,托他起来,说:“别人都当我死了,万不可走露风声,给我惹来杀身之祸。”说到这里,他自己心里都不能相信,暗暗叹息道:“成千上万的人都记着我的长像,到哪不会被认出来?看来想呆到河东也难,找到阿妈她们,还是要回草原。”那人随口解释,继而又问,说:“还是弟兄们硬把将军推到这份上的……将军还有多少人?”
    飞鸟摇了摇头,说:“我哪还有什么人马?都打散啦。”
    财主模样的人听说飞鸟没兵,嘀咕说:“咋打地,打成这样?”飞鸟看他一眼,羞不能言。
    几个兵却代为瞪眼,怒声训责:“你不知道别乱说。我们这位将军打得拓跋老贼乱跑,拓跋老贼为了报仇,什么招都用上啦。”
    飞鸟尚不知道在士兵们的眼里,拓跋巍巍智取水磨山反而像是在不顾一切地报复自己,心里更加羞愧,坦然承认说:“拓跋巍巍用兵狡诈,这一仗老子输得心服口服。不过老子迟早会打回来的,不但打回来,还要打到他老家。”说到这里,一道亮光在他脑海闪耀,他猛地想起自己的祖业和拓跋巍巍的老家相邻,欣喜若狂地大喊:“我定让拓跋巍巍死无葬身之地!”他扫了一圈,见周围军民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想必相信自己的本身,沉声问他们:“山里来了一支人马?”
    伤号点了点头,说:“来上千人之多,都穿着灰宽短衣,打着绑腿。他们前夜过河时,好多流民都换身同样的衣裳去接。胡贼得了信,派上百骑兵前去拦截,在不远的前苇山和他们打个把时辰。过后我派出去弟兄,只见胡贼纷纷提着人头,骑马回来,想是他们没跟胡贼交过手,吃了大亏。”
    梁大壮张大嘴巴,迫不及待地大叫:“行墨。”飞鸟扭头问他:“你肯定?”梁大壮浑身发抖地嚷:“丐帮早就要发新装,一直没钱,这可不就是新装?俺的娘,他们来这里干啥?”乡民纷纷插言,一时喧喧嚷嚷,财主模样的老二制止一番,大声给飞鸟说:“老早就听说有人传唱反歌,说什么‘官长两张嘴,吃饭只长腿。草民爹娘生,岂能被人扔?盼咱恩人来,全心杀敌兵’,这种流寇靠不住。”他说:“官府打回来肯定问罪,不如咱占座山,做山大王!”
    飞鸟问那伤号:“你的意思呢?”
    伤号慌里慌张地说:“请将军为小的做主。”
    飞鸟见他言谈真切,奇怪地问:“为什么不砍树造筏?自偏僻处偷偷渡河?”
    伤号眼睛亮了几亮,黯然问:“从哪走?”
    飞鸟心说:“你问老子,老子问谁?老子不就是牵着马,撅着屁股爬一路到你们面前?世无不可有翻越之山,亦无不可渡过之河。往来几十里的山就能难倒你们,就这还要占山为王?”他无奈地感慨,只是说:“一群笨兵,都她娘地和梁大壮笨到一块儿。我不求你们有吞山灭水的气概,只求下次打劫不再靠单挑,你们在这里等我!等我去完水磨山,回来带你们去关中。”
    梁大壮本想跟腔,不想他出口骂旁人和自己笨到一块儿去,只好翻着白眼叫委屈,说:“俺跟你一路爬到这儿,现在骨头架子都快散掉,你还骂俺笨?”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二十九章 墨钜西发齐家门,帝以碧血书国恨(10)
     更新时间:2009…5…2 13:52:57 本章字数:5657
    飞鸟离开这伙溃兵和离乡百姓组成的队伍,怀着不可抑制的期待心出山,避开敌人有可能屯军的要地,急奔两个时辰,走上六十余里,在竹关县境内的青纱帐里休息。过了竹关县就是松昌县,已和盘侬山相接。飞鸟到唐县轻车熟路,然而被敌人大规模搜捕,将会非常不利。可他占据水磨山并不是很久,往来都是从唐县、曾阳出入,对松昌稍微陌生,不知从松昌县进山,需在相对陌生的山路赶几天。
    两人不禁为选择松昌县,选择唐县进山犹豫。
    夜黑得一塌糊涂,也约摸不出是什么时辰,飞鸟让马喘气吃料,起身决定说:“我们还走唐县。唐县打过几场大仗,麦田大多被毁,拓跋部必选别处收麦,看似凶险,其实比较稳妥。”
    梁大壮力尽筋疲,更无太多看法,只是想借假装有不同道理喘口气,看飞鸟作了决定,臭脸起身,不声不响地拉马。他跟着飞鸟再飞驰一路,只听得苍鸠飞落,嘎砸叫唤,渐渐觉得马肚子上的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仍然发觉飞鸟不知疲倦,倒也不知该服帖还是该一百二十个不愿意。
    黎明来临不大会儿,背后的云霞被初升的太阳照耀得生动活泼。两人一夜间竟然纵了二百多里,此时已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陇上中部。朝阳光射到前路,前面的村落,野地,草木石头都被涂抹得五彩缤纷。原本应该为黑夜消逝倍感清新。可他们却嗅到空气中弥漫的尸腐气息,心里既觉得恶心,更沉沉锥痛,再走不远,已能清晰地看到一些树干上吊起的尸体,有的还剩短衣,有的被拔光衣裳。皆被风吹日晒折磨成深褐色的腊肉,皆被鸟雀啄露白骨,皆浮满嘤嘤嗡嗡的蝇虫,而金红色的太阳只是让景象更惨不忍睹。
    两人心血咕嘟嘟地沸腾,此刻一点不再害怕遇到敌兵,反恨不得寻找到敌兵大营,杀进去泄恨。可这些还在延续,倒毙的人牲和残垣断壁无穷无尽地涌现,像是一把大手,使劲往两人的胸腔里填充仇恨和悲愤。
    飞鸟吸尖嘴巴。一刹那间感受到血肉和这方土地连成一体。
    他对秦氏王室的血海深仇在这一刻消融不见,再也没有客居他乡之感。只是用大锤打击身心,一遍一遍地说:“我阿爸誓死保卫过的土地啊,我的兄弟,我的兵卒和悍将啊……”
    他们在荒野袭杀两名胡骑,抓一名舌头,问清路情。冒充身份,再专门沿官道快马奔驰,反被三三五五的胡人误认为有要紧事的自己人。过了晌午,两人已经在一天一夜走过超出三百里的路,眼看要一头扎进唐县,前面的大路突然驰出好几辆车马。两人见这回碰到的是有身份的人物,怕盘问,暂且避了一避,连忙往路旁坑洼的树林里躲,竟见到三四个流浪的孤儿和一条狗。
    他们惊恐地瞪大眼睛。缩身缩不住,越路往对面逃。
    飞鸟心中血涌,连忙喊叫说:“不要怕。快回来。”
    跑到最后的稍微犹豫,前面年龄大的连忙回来牵。飞鸟扭头一看,两名骑兵看到了他们。已追超马车前数步,连忙跃出去,站到官路上,一手携过一个,猛地一推,瞪眼示意。喝道:“回去。”几个流浪儿愣了一愣。指住官道上的敌骑惊叫提醒:“他们抓来啦。”
    飞鸟冷笑一声,突然发觉梁大壮也跃来路上。连忙伸拳头威胁,见他害怕转身,自屁股上一脚,大叫:“狗日地别丢了马。带他们走。”梁大壮慌忙抹住一名流浪儿的胸,让孩子脚不离地,屁股在后,先行回林,大叫喊:“都快走。”
    几个小孩连忙往回跑,只剩下一只狗一边塌着腰警惕马蹄,一边闻飞鸟的马靴。
    飞鸟提脚吓跑它,迎头冲两名骑兵走去,握刀眯眼,似笑非笑。
    两名骑兵狂笑掣箭,撒蹄来到几十步外,突然间辨不出敌友,吼吼怪叫。飞鸟知道他们即是在炫耀,也是在喊“喂”,问:“你是谁?”也仰天长嘶,高声喊道:“是友歇一歇脚,是敌举起你们的刀……”骑兵听着耳熟,跋扈地打招呼说:“我们是拓跋阿尔蔑王子帐下的斡儿。小子,看好你们家的狗。”
    拓跋部嫡系要选出许多骑射出众的年轻儿郎,平日专门放马骑猎、打仗时调归大姓贵族,充当中军精锐,称作斡儿,斡儿中再鸡蛋里挑骨头选出精锐,分别称作善捕,狼牙,猛舍和射雕。“善捕”精于搏斗和勾挠套索;狼牙精通战阵,长于冲刺;猛舍以气力著称,使用狼牙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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