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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我和知青同铺炕(原创)-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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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麦子飘香,即要开镰的一个傍晚,团长突然失踪,发现团长失踪的起因是师司令部来的一个电话,让团长参加一个紧急的电话会议,话务班一号话务员便把电话打到团长的办公室及家里,但是团长都不在,打到其它几个团首长那里也不知道,最后没有办法,只好将此事向政委报告,政委一听,马上命令警通排的人去找一下,警通排的排长便带领几个小伙子出去,在场部中心的东西南北四条街道散开,遇到散步的机关人就打听,别说,还真的打听到了,有人看见团长一人向西面走了,西面七里远是二营的十四连,于是警通排长打电话到十四连,但十四连的干部及工作人员均说团长根本没有过来,于是警通排排长向政委报告,政委一听,感到事态有些严重,便亲自出马,他来到路口向西望去,只见公路两侧是一望无垠的麦地,于是政委沉思一下便迅速下达了命令,火速集合团部各单位的武装排,二营也调集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从东西两边向中间拉大网进行搜索,严防阶级敌人将团长绑架到麦地里,破坏麦收工作。

  于是,很快上千人的队伍集合起来了,每隔十米左右一人,在那块大片麦地里开始了拉大网,这事的最后结局是,在天快要黑下来的时候,在麦海的深处,发现了团长正坐在那里和十四队一个上海女知青在“谈心”。。。。。。。

  想象一下吧,此事在那个夜晚会有多大的刺激,有多少人被刺激的睡不着觉,可是更大的刺激还在后面,第二天早上,当机关的人们来上班时,发现在机关大门前的宣传牌上竟然贴着一张大字报,上面浓重的墨汁书写的行草标题格外的醒目:

  试问柴团长的“精子”哪里去了?

  文中的语句激烈不说,幽默讽刺尤其风采,整个司、政、后各股室在家的干部工作人员,密密麻麻挤成了一片,踮脚昂首争先观看,每人的面部表情非常复杂,有的紧锁眉头,有的则嘴角抿笑,有的眼睛发直,有的张着嘴,一付惊讶的样子,



  大字报的结尾落落大方的署名“烟斗哲学家”。

  据说,团长也看到了这张大字报,然后阴阴地来到政委办公室,低低的对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政委说:

  “你个狗娘养的,我栽在你的手里了……”

  政委依然一副慈祥的面容,“老柴你说的什么话”?随即打电话给党办主任,命令立即派人把大字报揭下来,同时通知党委一班人召开紧急会议,研究处理事宜。

  据说在那次的党委会上,如何对李公子进行处理的争论也是很激烈的。

  多年后,也就是1982年,我参与了农场史志的编写工作,我在查找史料时,在一卷会议纪录中偶然看到了那次会议的笔录,上面有这样一段记录:

  政治处主任发言:按理说,大鸣大放大辩论是老人家肯定支持的,从这点上看,抓不住李干事的瓣子,

  李付团长:不管怎么说,这种方式还是不好,那么多的干部都看到了,对团长的威信造成极大的影响。

  成参谋长:这事要慎重处理,我看还是首长定吧。

  政委:尽管宣传股的李干事做的事不违背老人家的精神,但是他这种做法却是捕风捉影,而且说话太损太毒,太下流,造成的影响是极大极坏的,所以我认为应该给以严肃的处理……。

  就这样,李公子便被贬到偏远的五十八连进行改造了。

一九七五年的夏季里,在离团部偏远的一个连队里的一个偏辟角落畜牧点里一间静静的宿舍里,住着一大一小俩青年,其中大青年住在炕头,而小青年住在炕稍。俩人中间似乎有一条无形的界线,二人似乎恪守什么规则,连话也不说,只是默默的做自己的事。

  这一大一小就是我和“烟斗哲学家”。

  最初的几天里,我俩谁也不和谁说话,不说话的理由是不认识不熟悉,吃饭时,我俩倒是步调一致,谁也不在小食堂吃饭,打回宿舍吃,而烟斗哲学家白天也不用上班,他来到连里改造时,连长交待给哥萨克是这样说的,

  什么也不要管他,他想干吗就干吗。

  所以,这个烟斗哲学家就成了一大散仙。

  而我,刚来到畜牧时,和别的人也不认识,再说自己那点破事实在是看人心虚,所以除了白天去酒房烧酒 ,便窝在宿舍里,门也不出了。

  每当夜晚到来,我才知道,炕头这个黑大鼻子(我暗中这样叫他的),竟然还是个夜猫子,他一夜夜的不睡,坐在那里,肩上搭块毛巾,手上捧着那厚厚的书,一看就是几小时连姿式都不变,那时的电是到晚八点就没有了的,于是,他便把头凑在那罐头瓶子装上柴油做成的油灯前,(那时每个宿舍里都有这样的油灯)一看就是一宿,躺在炕稍里的我,基本上是半夜不睡,闭上眼睛不是那白白的屁股就是连长大叔那紧绷着的脸,实在是想的脑袋瓜都疼了,便调转头睁开眼看看那边的烟斗哲学家,看得很久他竟纹丝不动,便偏过头看他落在墙上的影子,这时他的脑袋真的挺好玩,长长的鼻子竟然象我下面那东西挺起来的样子, 一想到这里,我便蒙上被子捂着嘴偷偷的乐一会儿。

  我和烟斗哲学家打破僵局是在一个雨天的晚上,那天从下午就开始下雨,晚饭前,连长身披雨衣来到了我们宿舍,他是来看烟斗哲学家的,连长大叔和这个六三届的老知青很熟,关系处得也不错,而更深层次的一个原因则是,连长大叔认为这个哲学家给他们出了一口气,后来我才知道,当时在团里正处在两派斗争的紧张阶段,一派就是以团长为首的现役军人派,也称为黄棉袄派,而另一派就是那些老转业官兵,原农场干部,也被称之为黑棉袄派,两派斗争的焦点是,当时掌权的现役军人认为过去的国营农场里执行的是一条见物不见人,突出生产,突出技术的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因此提出要把农场的反革命政治路线,组织路线,管理体制,经营方式,规章制度等彻底砸烂,要走一条政治建军的路线,正是在这种思想指引下,当时的团里大力发展战备,家家挖地道,修建地下指挥所,修筑反坦克工事,原主要修造农机具的修造厂也上马生产半自动步枪与手枪,而原农场的干部,对现役军人所搞的生产上不讲技术,瞎指挥之风盛行,光知道搞战备乱花钱的做法呲之以鼻,特别是对当时现役军人搞的所谓小镰刀万岁活动更是反感,那是当麦收开始时,全团便统一下令,不能用机械力量来收割,而是要人手一把镰刀来收割,结果是各连出现了每人怀里搂着一把苏联大苫刀,排着队在麦地里抡苫刀的情景,结果最后收到雨季来临,大部分麦子被捂在地里,造成巨大的损失,不过这些反映的只是表面上的一种现象,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无论是过去老农场的干部还是现役军人,都是一个兵出身,当兵的喜欢讲资格,所以他们内心里都一个不服一个,老兵想,过去我们在战场上打仗,你在哪儿呢,而今跑到我们面前来指手划脚,对不起,你没资格,而现役军人想,别动不动讲过去,你老兵怎么样,应该是继续立新功才是,正是在这种矛盾下,现役军人开始排斥原干部,其中搞了一个扫土围子运动,将原农场老场长及很多的科长队长全都列入土围子范围之内,分别给于流放到连队进行劳动改造。当时我们连就有一个原场党委办公室主任被流放来,去草场给放马那个北京知青做饭去了,而这回烟斗哲学家公开拿团长开涮,确实给这些老兵出了一口气,所以当烟斗哲学家被放逐到本连时,连长实则拿他当贵宾看了。他特意把烟斗哲学家安排到畜牧排来,并暗中给哥萨克扔句话,那就是

  他爱咋地就咋地,不用管

  哥萨克领会连长的精神意图,贯彻的十分坚决,干脆到什么工作也不给烟斗哲学家安排,只是给他出了个题目,用哲学的观点来研究一下畜牧业发展的策略方法。

  烟斗哲学家明白了哥萨克的意思,于是每天没有事就在畜牧区里转悠,再就是在屋里看书,也不和别人接触。

  那晚上连长来看望烟斗哲学家,是来请他喝酒的,我正好也在那个宿舍,所以连我也捎带上了,连长来时,怀里揣了几个咸鸭蛋,又叫伙房那屋端过一盘菜来,我们几人就坐在炕上喝了起来,席间,连长问烟斗哲学家,你认识这小子的爸爸吗?

  烟斗哲学家看看我,摇摇头。

  他爸爸就是团木材厂的老王呀,我的战友

  啊,是王厂长的公子呀,烟斗哲学家兴奋起来,我和王厂长还真的挺熟的,那可是海量的人,哈哈哈。

  从那以后,我们的关系就进了一步,通过那次喝酒,我看到了这个烟斗哲学家也是个酒瘾君子,虽然喝的不太多,但是很贪酒,而且一喝就是话多,这一话多是什么都说,怪不得他酒后闹出事来呢,但是,我却喜欢上了这个哲学家的作派,在不了解他以前,感觉他是个深不可测的人物,好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眼睛平时傲慢的像个斗架的公鸡,但是一喝酒,人之初的模样就全露出来了。而时间越长,我就越感觉这个烟斗哲学家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那一阵子,我每天上午在酒房烧酒,都要带上一个大白瓷缸,这个缸子里面能装水一千克,也就是二斤,每天在烧酒时,我都在淌酒的正流上接满,然后找个上厕所的机会将这缸酒端回宿舍,开始时,别人都注意我的举动,这小子接酒干吗?而“四不像”还凑前来专门问一句,我只冷冷的回一句:

  夜里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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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众人再没有过询问,就连哥萨克也装着看不见,看来,他们都以为我是在借酒浇愁了。

  这一缸酒,正好够我俩从晚饭喝到半夜的。

  烟斗哲学家一喝酒,脸就像个紫茄子,而且还不停的冒着汗,他是小口的抿,不停的喝,不停的说,这时候,他说话的语气及行为真的让我吃惊,比如说,他后来知道我是个爱打架的小子,便在喝酒中问我此事,我当时闷着头承认了,心中暗想,看来这回他要对我理论一番了,可没想到,他倒兴奋起来,一把将我拉起,站在地上,他俩手比比划划,其中一只手抓住我的衣领,问我,当有人和你打架,揪住你的衣领你怎么办?

  我看到他那喝红的眼睛一阵乐,告诉他,真的打架人,是没有去抓对方的衣领的。

  为什么?

  因为你抓人的衣领子,就容易挨对方的揍。

  怎么揍?

  于是,我开始告诉他,当你抓住人家的领子时,人家就可能是上面出拳打你的脸,下面出脚踹你的裆。

  踹裆干什么?

  踹裆就是……

  哦,我明白了,烟斗哲学家兴奋的不得了,他开始了实践,上面拳头不轻不重的贴在我的脸上,而下面的脚也蹬在了我的裆部,他看到我不自主的去用手捂,嘎嘎的直乐,连叫着,

  对呀,对呀,踹卵子,踹卵子,嘿嘿……

  听听,这就是全团赫赫有名的大理论家的语言。

  从那以后,他常常是喝着酒,便要站在地上和我比划,且美名其曰为请教,我常常是被他一下子搂住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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