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一世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小女有疾-第4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玉曦倒不愠不火,拿着饼子吃的一派从容闲适。
花梓稍稍放松了些,回想夜里的梦,心中悸动,难道那不是梦?是真的?
她懊恼地皱着眉头咬着嘴唇,日后该如何相处?
怎能连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了呢?
“你看呐,他们多甜蜜,你就不会对我好一点儿,他俩昨晚是抱在一起睡的,一定很暖和,你非要离我那么远睡,昨儿晚上有多冷你知道吗?你看我嘴巴都冻得没了血色,脸也白惨惨的,好端端一朵娇花就被寒霜露珠给打成这幅模样,你连看都不看一眼!”
紫瓷一边搓着双手一边做出一副很冷的模样,可木头块闷着头吃兔肉,理也没理她。
花梓听着紫瓷的话,偷偷瞟了眼白玉曦,他又是用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瞧着她,一边又低头咬了口饼子。
她实在呆不下去了,拽着裙摆朝河畔走去,身后传来白玉曦的声音:“多谢玉姑娘昨夜为在下取暖。”
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
花梓听闻,立时加快了脚步,心想不就以为是做梦,占了他点儿便宜,至于这样报复吗?从未见他像今日这般多话。
日头还藏在山中未肯露头,河面是迷蒙的晨雾,纠缠缭绕,仿佛浓浓的情绪,如何都挥散不去。
河水潺潺流过,已不似那般湍急,模糊的天空映在水中,仿佛摇摇欲坠,花梓站在河畔,粉面绯红,若日落霞飞,为淡淡的晨光染上一抹绚丽。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霎时一片惨白,是时候清醒了!
花梓就着河水洗了脸,忽觉得头疼难抑,如万针穿透颅骨,来势凶猛,她脑中一片黑暗,只剩绵延不绝越演越烈的疼痛,整个人跌到了河水里。
冷,很冷,比那日跳入湖水的时候还要冷,仿佛从心口传来的寒意向外游走,河水的冰冷顺着四肢向心口蔓延,霎时寒意遍布全身,而脑中的疼痛却丝毫未减。
直至没了意识。
“你不是叫花子吗?”沐冷尘的声音倏然传到脑海里,无比清晰。
“你怎么知道我叫花梓?”这是自己的声音,虽十分陌生,但确实是自己的声音。
“嗯,我看出来了。”
她忽的睁开眼睛,睫毛上还挂着点点水珠,晨曦中如剔透的水晶,眼前是淡蓝的天空,十分明朗,没有了雾气,清晰澄澈,一望千里。
“冷尘。”花梓讷讷然开口,胸口某个地方很疼很疼,好像要裂开一般。
身边人一声冷哼,随后便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她侧过脸,看到白玉曦离开的背影,还有一旁浑身湿透的木头块。
紫瓷正坐在木头块旁边,虽缚着双手,却忙忙碌碌为他拧干衣服的水,为他擦脸上的河水,其间还不忘偶尔像花梓投来防备又厌恶的眼神。
“你干嘛要去救人,你淹死了我怎么办?”紫瓷一边照顾着木头块一边数落着,约略地带着哭腔。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这样的盗匪是不会明白的!”木头块字字铿锵。
紫瓷给他拧衣服的手顿了顿,抽抽鼻子连声道:“对对对,只有您胸怀大义。”
花梓本想起身道谢,却一丁点儿力气都没有。
手指划过地上的枯草,枯草下是春草的嫩芽,在一片还未散去的枯枝败叶中,这一点绿格外刺眼,她怔怔望着远处的天,远处的山,和眼前的树,听着耳边的水声风声,觉得前所未有的凄冷无助。
那些迷蒙的往事仿佛就在眼前,嘲笑着她,戏弄着她,就好似白玉曦每次心情好时,偶尔也会对她冷嘲热讽。
她听到脚步声,蹦蹦跳跳的,知道是紫瓷,遂睁开眼望去,紫瓷停在她身旁,举着被缚的双手,歪着头,唇畔生花,慢慢绽放,爬上眼角眉梢,最后醉入两湾甜腻腻的酒窝,十分可人。
紫色的软烟罗随着清风飘荡开来,若曼妙的水仙花开,婀娜了身后的一片苍茫。
“那个黑乎乎的果然不是好人,昨儿夜里还占着你的便宜,今儿便翻脸不认人,”她蹲下身来,费力的为花梓扶脉,忽然脸上神情大骇,瞪圆了眼睛瞧着她嚷道:“难怪你头疼呢。”
触及肌肤,花梓发现,紫瓷的手指温热柔软,扶在腕上十分舒适,然听到她的话,立时正色问道:“我可是生病了?”然心中想的却是,若生病了,该扎什么穴位好呢?
白玉曦立时站起身来:“你不要多管闲事!”
他心中并不想花梓知道……所有的一切,尤其是她体内的毒素。
更害怕她拿出九九八十一根银针在他面前自戕!
 
第八十二章 同行
更新时间201478 9:38:44  字数:1995
 “她得了风寒!你是怎么照顾她的?半夜只顾着自己暖和,身边的人也不懂得呵护一下,黑乎乎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人,虽然比木头块强那么一点点,不然怎么说我命苦呢?我整个人就是一个比悲伤更悲伤的悲剧,一个比苦瓜更苦瓜的傻瓜!”紫瓷絮叨起来便没头没脑且没完没了,毫不在意花梓尴尬的样子。
而白玉曦本听到她说风寒,心中去了几分不安,然越往后听越觉得不堪入耳,且喋喋不休。
他眸子里翻卷着黑暗,仿佛随时都要卷个天翻地覆!
还好,紫瓷倏然停了话篓子,挑着眉毛走到木头块身旁,小心翼翼轻声道:“其实你挺好的,我刚刚是在开玩笑。”
白玉曦依旧那副恹恹的样子依在残垣处,望着远处渐渐明亮的天空,毫无情绪的声音漠然想起:“该上路了!”
“瞧那声音,搞得要上黄泉路似的。”紫瓷瘪着嘴,冷言挖苦。
“放心,我们一同上路!”白玉曦阴阳怪调的笑声让紫瓷觉着头皮发麻,他那张脸上却一丁点儿笑意都没有,十分诡异可怖。幸好是白天,就这副模样若放在昨儿夜里,生生可以用来驱鬼了。
当初见到白玉曦之时,紫瓷便知道,这绝对是个鬼见愁,因她姐姐都对他畏惧三分,何况常人。
苍林茫茫,枯叶杳杳,水声透着清冷将不甚明媚的晨光稀释蚕食。
“谁同意一起上路了?”紫瓷不高兴了,声音里透着慌乱。
“兄台是否介意?”白玉曦只望向木头块。
木头块正闭目凝神,闻言,只点了点头,说出的话一板一眼:“甚好!”
白玉曦立时瞧向紫瓷,她不高兴地嘟着嘴巴,坐在那里望着每日里除了闭目凝神就是闭目凝神的男人,心中是难解的抑郁。
风过云散,耳畔几绺儿头发划过酒窝爬上唇畔,她甩甩头,气的“噗”一声,将头发吹走。
花梓看在眼里觉得这姑娘很好笑。
休憩少顷,身上也有了气力,花梓支撑着坐起身,头疼也渐渐淡去,只余剧痛后怅然若失的大片空白。
有些人是甘愿糊涂,有些人是不得不糊涂,她属于后者,希望自己能慢慢变成前者。
可事与愿违,这不仅违背本心。
一次次头疼,一次次恍然徘徊或闪现在脑中的画面和声音,一如遗失很久的折子戏,忽然重逢,心头荡着的,都是未了的心事和迷茫的猜想,偶尔还品尝着似有似无的情绪,陌生又熟悉,好似甜腻的毒/药,让人贪恋却又畏惧。
因她似乎再难将折子戏完完整整呈现眼前,拾起的只是零星片段,让人不断的想去看完整个故事,却总是不能如愿。
日子久了,便失落,迷茫,最后连这片段都觉着是有毒的,让人没了兴致和愉悦。
白玉曦终于还是向她走来,花梓低着头,白玉曦拦腰将她抱起。
紫瓷立时跳起来拍着木头块的背:“呆头鹅,呆头鹅,你看,你看啊……”
木头块睁开眼,立时又闭上,郑重道:“非礼勿视,是为君子!”
“不看拉倒,反正我又不是君子,我是小女子,随便看。”她吧嗒吧嗒嘴巴,看着白玉曦将花梓抱到茅草屋里。
恰巧被一处断墙挡住了视线,她有些不甘的向前疾走了几步,眼看便能窥到屋内的人,蓦然觉得绳子一紧,顿时气的直跺脚,这绳子就不能再长一点吗?
花梓一直盯着白玉曦,想捕捉到他眼中的一点情绪,最后终于放弃。
白玉曦从随身细软中找了身男子衣裳交到她手里,冷言道:“换上,好上路。”
“为什么?”她抬头,是他身后乌黑长发。
他未置一语,向前走了几步,守着门口正襟危立。
花梓抿着嘴巴笑了笑,看来他还是怕自己着凉,没有不顾自己的死活。
那些七零八落的记忆怎么也敌不过他半句温言细语。
一身墨色长袍,宽衣大袖,两袖清风,暗色绣纹简单却精致,花梓穿在身上只觉神清气爽,从未有过的舒适,因为,太过宽松,俨然下摆已拖到了地上。
白玉曦上下打量一番,抽出腰间的剑,对准下摆,便是一挥,“刺啦”一声,被齐齐撕去一圈,这样便刚刚好盖住脚面,虽依然过于肥大,至少不再拖沓。
本就玉兰花般清素的脸庞,此刻托在一袭黑衣中,更显得洁白如玉,端的一个俊俏佳公子,脸上那两道疤倒是真的给她添了三分男人味。
“简直一个大黧鸦带着一只小黧鸦,哈哈!”紫瓷看着白玉曦和花梓笑得捧腹,其余三人皆盯着她不知道哪里有趣,最终紫瓷被盯得心慌,再也笑不出来,此事作罢。
花梓不知白玉曦要去哪里,不过他说要寻回父亲的弯刀,她便跟着了。也许,这只是自己给自己找个名正言顺跟着他的理由罢了。
一行人走的极慢,只因紫瓷步行。
木头块牵着她手上的绳子且行且止,步调极其缓和,紫瓷一路走一路玩,偶尔还摘个花折个枝,不胜雅致。
一路寥寥无几的闲谈,得知木头块本不姓木,名头块,也不姓呆,名头鹅。
他姓秦,名逸。
花梓心中品评着,紫瓷,秦逸,名字也十分般配。
只可惜木头块身上半点儿也没体现出这个“逸”字的精髓,一板一眼,冷血木讷。
花梓不由心生感叹,唏嘘不已。
白玉曦漫不经心问道:“在想什么?”
花梓依旧凝视着前方的秦逸,做出普度众生的深思状:“研究一下哪些穴位可以治疗木讷呆板。”
白玉曦立时噤声,希望在她眼中,自己是个健康的人,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
难以想象秦逸好端端一个七尺男人最后脱发,失忆,浑浑噩噩如胡大夫一般是何等凄惨。
从此事看,花梓已将毒针伸向了心理医学,一旦展开临床试验,那将是一场医学史,人类史上的大劫难。
 
第八十三章 紫陶
更新时间201479 9:38:52  字数:2245
 当花梓见到紫瓷的姐姐时,实在难以想象,那竟是紫瓷的姐姐。
一头苍苍白发,一脸的冰冷肃穆,对比之下,白玉曦竟显得十分和善好相处。
“要么我带你走,要么我杀了他!”紫陶的眼睛像秋水结冰,还是厚厚的冰层,万年不化的模样。
衣带绕过酒香徜徉在弥布的潮湿空气中。
她头发长过楚腰直垂如流苏,眉清目秀却携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紫瓷曾对此进行深刻分析,得出结论:“说白了,就是没有人情味儿!”
一片寂静,窗外是缠/绵细语,淅淅沥沥,洒下一片清冷。
她身上的长裙似乎经过太多风雨雕琢,已失了原本的紫,只剩一片黛蓝,既不清雅,也不明亮。
若这样一位冰山美人立于绵绵细雨中,长剑所指,尽是一派风流,也着实令人惊叹!
可江湖之所以为江湖,就因为它足够残忍!
她脚下是油盐酱醋酱肉咸鱼,一个不小心,几滴酱油脱瓶而出,直直飞上她冰清玉洁的脸蛋儿。
鸦雀无声,紫瓷仰望着桌上紫陶的昂然身姿,秦逸却一副习以为常的架势依旧端坐在桌旁,别说怯色,竟是如睡着了似的,眼皮都不眨一下。
花梓细细端详半晌,认为他肯定一直在为桌上打翻的饭菜惋惜哀悼。
心想他真是个懂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