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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有疾-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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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之时,萧叶醉万分歉意:“徒儿啊,为师有要事在身,不能与你随行了,路上切要注意安全。”
花梓听了一席话,掂量掂量怀里的银子,心满意足:“师父放心,您的一片苦心,徒儿自是清楚,只是……您也不可懒惰,要努力赚钱,毕竟,您还欠着五十两的债务呢。”
萧叶醉拍马疾驰,心中不停絮叨:“这不是我徒弟,这不是我徒弟,这不是我徒弟,这只是个追命鬼!”
在思逸山庄大肆吃喝数日,花梓和沐冷尘算着日子也该启程了。
祁凌风万般不舍,拉着花梓的手,千叮万嘱:“路上万万小心,照顾好自己,这些银子你且拿着,路上用。遇着难处了,给季父传封书信,吃的穿的用的,都不要委屈了自己。若是在外面太过辛苦,千万别硬扛着,就回山庄来,以后,这就是你的家。”
花梓眨巴眨巴眼睛,心下一阵暖意涌动,却无法生出半分不舍,毕竟,连父亲的模样都未见过,对父亲的忘年交就更是没有什么感情可言了。
也正因如此,她心中不胜感激。只相处几日,庄主就这般关心自己,想来,季父同父亲的感情,定是非同一般。
出了思逸山庄,一路向西。
及近晌午,日头渐渐热了,一路蝉鸣不绝于耳。
这会儿正是骄阳似火,烤的人心焦,十分庆幸,一早儿花梓就挑了两件单薄凉爽的衣裙与狼女换上了。
花梓倚在一家茶肆门前来赖着不走,水绿银丝轻罗衫儿,罩着月白撒花流云裙,远远望去一片清清凉凉。
“沐大哥,喝杯茶罢,我忽然头晕,八成是摄魂术复发了!”言罢,她撩起耳边长发,向后一甩,将整个脖子露在外头,隐约可见那朵红色胎记,傲然盛放。
沐冷尘吓坏了,连忙上前搀扶:“摄魂术竟这般厉害!”
白玉曦一路尾随,此时听到此话,不禁暗暗喟叹:“这三个傻子能凑到一块儿也实属难得。”
进了茶肆,选了个靠窗的位置,沐冷尘朝窗外瞧了眼,笑道:“且坐着,我去去就来。”
白玉曦立时将斗笠压低,这会儿沐冷尘不在,时机再好不过。
他正欲行动,却忽然瞧见不远处,青衣素服,目光锐利一老翁,似乎早就盯着他瞧了半晌。
白玉曦立时低下头去,转身进了酒肆。
那老翁“哼”了一声,直奔沐冷尘而去。
只片刻功夫,就瞧见沐冷尘手执一柄牙色纨扇,喜滋滋地朝茶肆走去。
那老翁就一直跟在他身后,未曾离去,到了酒肆附近,还特意朝白玉曦的方向看了看,白玉曦一闪身,躲到门后。
老翁进到茶肆,盯着沐冷尘,择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那位置刚巧能听到沐冷尘的声音,又不易被发现。
“天热,我给你买个扇子。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就随便挑了个浅色的。”沐冷尘挠挠头,红着脸坐到桌旁,额上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直滑到下颚。
“还凑合,虽不喜牙色,可这上头几朵小荷花还是挺好看的,”花梓摇了两下,着实解暑,可也就只摇了两下,就停了下来,撅着嘴巴不高兴了:“你怎么就买了一个,倒是给狼女也买一个啊。”
说话间,将扇子递到狼女手中:“给,你扇扇,都流汗了。”
狼女也不客气,接过扇子瞧了瞧,猛摇了两下,还真是凉快,这下上了瘾,握紧了扇柄一顿狂扇。扇一扇,透心凉啊!
“啪嚓”
一声轻响,扇柄扇面分了家。扇柄还握在狼女手中,扇面却躺在桌子上。
用力过猛,把扇柄摇折了!
一缕茶香飘过,沐冷尘倏然跳起身,原是那折了的扇面刚巧落到沐冷尘的茶杯上,霎时茶香四溢,洒了沐冷尘满身茶叶,连着嘴角还沾了一片。
花梓“噗嗤”一笑,沐冷尘抖落抖落茶叶沫子,咧嘴一笑:“不碍事,正好我再买俩去,给狼女也带一个。”
“算了算了,不要再跑一趟了,天气这么热,你就坐着好好喝杯茶罢。”花梓拾起桌上没了扇柄的扇子,抬起袖子拭去上头茶水,单抄着扇面摇了摇,又朝狼女摇了摇:“还能用。”
“兔崽子!”老翁终于耐不住了,怒气冲冲朝沐冷尘走来。
那老翁也不惧众人目光,直奔沐冷尘而来,掐着他的耳朵将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沐冷尘不住呼痛,却不敢有半分挣扎。
花梓立时扔了手上纨扇,站起身来,一拍桌子,声色俱厉:“放开他!”
“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你个丫头片子,吆喝什么?!”老翁说话的档口,将沐冷尘拉到身边,厉声问道:“让你办的事,可办了?”
 第一百六十章 故人
沐冷尘捂着耳朵连声求饶:“爹,爹啊,您先松手,先松手。”
花梓瞧了瞧面前这老翁,顿时对他刮目相看,竟真是沐冷尘的爹,这滚圆的身子,矮小的个子,一双小眼睛透着精光,一看就是个不好说话的主儿。
俩人站一块儿,沐冷尘还真不像是亲生的。
花梓不由感慨:“沐大哥,令堂定是个难得的美人。”
沐老松开自家儿子的耳朵,转而怒目盯着玉花梓,扬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花梓立时噤声,只片刻功夫,便眯起眼睛笑道:“只有貌美如花的女子才配得上您老如此的潇洒飘逸。”
茶肆一时鸦雀无声,几片薄云,慵懒散漫,斜斜铺在天边,仿佛凝滞了似的,一动不动。花梓心中叫苦,这次怕是马屁拍在马腿上了!
果然,沐老仿佛横着走了过来,吓得花梓连连后退。
“你再说一遍!你这死丫头小小年纪就学会挖苦讥讽了!今儿我非得教训教训你们这些不知礼的小辈!”言罢,一抬手,便抽出腰间的鞭子来。
这老头儿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狼女一直端着茶杯,咕咚咕咚喝着凉茶,暑热渐渐褪去,便翘着二郎腿在那看热闹,那一身软烟罗当真让她穿出一种别样的。
这会儿她忽然瞧见沐老朝花梓甩了鞭子,瞬间勃然大怒,整个人四脚着地,目露凶光,仰首便是一声嚎叫!眼看便要朝沐老扑将过去。
花梓吓坏了,这若真的扑过去,岂不毁了那一身上好的软烟罗?
茶肆上下,一时乱作一团。已有不少茶客绕到远处,朝门外跑去,老板急的直拍大腿。携着小二连声哀求:“客官,客官啊,有事好商量,我上有老下有小。就指着这家茶肆过活,可千万别在我这打起来呦,求求您们了,咱们坐下来,有话好好说。”
沐老可不管那些,抖手便是一鞭,直击花梓左臂,花梓一时应对不及,只闭着眼睛微微侧身,心想。这一鞭子是断然躲不过去了,只希望不要伤的太惨。
可待她睁眼时,沐冷尘正站在她面前,手中死死攥着沐老的鞭子,一动不动。鲜血顺着手腕蜿蜒而下。
花梓眼疾手快。一把拦住狼女,摇摇头。
狼女瞧了瞧,便站直了身子,然目光依然不善地盯着沐老。
“你个兔崽子,吃里爬外反了天了!”沐老用力抽回鞭子,沐冷尘掌心吃痛,倏然松手。
花梓拉过沐冷尘的手。却见上头血肉模糊,心想这老头儿真下得去手,不禁愕然喟叹:“果然不是亲生的!”
话一出口,沐老更是怒不可遏,眼见就要扬鞭甩来,花梓一把推开沐冷尘。抽出腰间长鞭,转眼间,两条长鞭纠缠盘绕,绷成一条直线。
“雪碎!”
沐老几步上前,细细瞧了瞧花梓手上的鞭子。再抬头时,眼眶通红,目眦欲裂:“这鞭子哪来的?”
几缕薄云浮过,遮了半个日头。
片刻之后,花梓坐在窗边,瞪了眼急不可耐的沐老,扯着他的袖口,“呲啦”一声。
沐老垂头,眼角抽动几下,沐冷尘颇为歉意地望着沐老,沐老狠狠瞪了回去。
花梓拿着沐老袖口撕下来的布条,小心翼翼为沐冷尘包扎了手上的伤口,又轻轻打了个蝴蝶结,端详半晌,方满意地点点头:“好了。”
“那……姑娘可以说了吗?这鞭子从何而来?”沐老态度极为和悦,再没了半点戾气。
沐冷尘颇为讶异,一向专横跋扈的老爹,这会儿是怎么了?只为个鞭子,竟能忍气吞声至此,且毫无半点儿怨色。
花梓倚着窗棂,微眯着双眼,暖风拂面,熏然欲睡。
过了晌午,久久平静之后,茶肆又渐渐热闹起来。往来茶客,络绎不绝。
沐老一直目不转睛,盯着花梓手中的鞭子,偶尔抬眼看看花梓,竟透着些许恳求似的,眼眶微红。
沐冷尘终于耐不住了:“花梓,你就告诉我爹罢。”
花梓放下纨扇,端起茶杯,轻啜了口茶,转而望向沐老,悠悠开口:“这鞭子,是我婆婆留给我的传家宝。”
“你家婆婆叫什么名字?”沐老死死捏着面前的杯子,微微颤抖。
“玉婆婆,似乎……叫玉漾。”花梓还从未问过婆婆的名字,只偶尔记得,村长曾深情款款望着婆婆的眼,轻唤了声:“漾漾。”是故,顺口说了这个名字。
提起婆婆,她垂下眼,盯着茶杯,有些难过。
日光打在支起的窗扇上,投下深深浅浅的影子,在花梓水绿的罗衫上,影影绰绰,微微晃动。
沐老抹了把眼泪,声如蚊蚋:“果然是小漾,她过得……可好?”说话间,眼中没了半点儿神采,仿佛霜打的茄子,整个人都蔫了。
花梓颇有些惊讶,本以为沐老只是看上了她手里的鞭子,不曾想竟似乎是婆婆的旧识,心中不禁错愕:难不成,又遇上了婆婆的忘年交?还碰巧是沐大哥的父亲!
“大约两个月前,就过世了。”花梓眸光一暗,再抬眼就瞧见沐老整个人趴在桌上泣不成声,圆滚滚的身子一抖一抖。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沐老方才抬起头。通红的眼眶泪花闪闪,半长的胡子乱作一团,沾了鼻涕眼泪,揉成一堆杂草状。
花梓不禁暗叹,这何止霜打的茄子,这是霜打了之后掉到地上还被踩了一脚的南瓜啊!
“小……小漾可有提起过我?”沐老抹了把鼻涕,将乱糟糟的胡子捋了捋,话一出口,鼻子一酸,又掉了几滴眼泪。
“从未提起过!”花梓十分诚恳地盯着沐老,沐老霎时止了哭声,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花梓又点点头,在沐老心上补了一刀:“我可以发誓,从未提起过。”
沐老摇摇头,声音嘶哑:“不可能!”
他忽然想到什么,盯住花梓问道:“那你可是玉婆婆的亲孙女儿?玉婆婆此生可曾嫁人?”
花梓犹豫片刻,锁着眉头:“打小便是婆婆一人带着我和姐姐长大,婆婆从未提起过阿翁。”
沐老揉揉湿润的双眼,颇有些欣慰又万分难过似的叹了口气:“看来,小漾心中还是有我的,怕是一直为我守身如玉呢。”
“婆婆和村长早就情投意合,若不是因着村长的女儿,两人早已走到一块儿了,真是可惜了。对了,我从不曾问过婆婆叫什么名字,是有次听到村长将婆婆唤作漾漾,这才猜测,婆婆八成是叫玉漾。”花梓一股脑说完,端起茶杯,啜了口凉茶,霎时神清气爽,心情舒畅。
听完这一席话,沐老面色苍凉,眼神空洞洞的,不知望向何处,哀戚戚欲哭无泪,满腹心酸。
沐冷尘忽然挠挠头,恍然大悟似的嚷嚷道:“哦,我想起来了,早前,祖母曾跟我抱怨过,说爹您明明老早就定了娃娃亲,不想那姑娘嫌您越长越丑,且脾气暴躁,到了出嫁的年龄,偷偷下山,离家出走了。当时祖母还十分生气,说这姑娘不知好赖,自己生养了这么好的大胖小子,她竟看不上。难不成,那姑娘就是玉婆婆?”
沐老仿佛眼睛藏了刀子,忽的一转头,撇向沐冷尘,透着寒光利刃,吓得沐冷尘立时噤了声,垂下头去。
花梓忍俊不禁,轻声道:“不愧是玉婆婆,小小年纪便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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