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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麦当劳”，徐小飞和可儿抢着付账，最后还是徐小飞付了账。收银小姐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俩。走到桌旁坐下，旁边一位老太太同样奇怪地看着她们。
“我终于可以做女人了。我还是第一次穿女人衣服，不过感觉怪怪的。”徐小飞理了理长发说。
“慢慢就习惯了。”曾可儿说。
“做女人真麻烦，又要化妆，又要穿高跟鞋。我今天花了半个小时才化好妆。高跟鞋也不好走，几次都扭到脚。不知道你们怎么适应的？”徐小飞说。一缕长发垂下来，被她和着汉堡一起吃进了嘴里。
“头发的味道怎么样？”可儿笑着问。
“哎，做女人真的是很麻烦。”徐小飞取下假发，放在桌上。
旁边的老太婆嫌恶地瞪着她。片刻之后，终于忍不住说道：“现在的年轻人真不像话。明明是男人，偏偏要打扮成女人。成什么体统！”说完，站起来气愤地走了。
“她以为我是男人。”徐小飞伸了伸舌头。
“你这样是有点怪怪的，我觉得你还是穿男装比较好看。”可儿说。
“那好吧，我还是换回男装，这样太难受了。”徐小飞说。她大口地吃起东西来。
“你如果真的是个男人，我会爱上你的。”可儿说。
“真的？你有男朋友吗？”
笑容瞬间从可儿脸上消失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怎么？还没有？你这样美丽的女孩怎会没有男朋友？”
“有，不过……”
“出问题了？吵架了？”
“他……”可儿欲言又止。
“不好讲？好，好，好，我不问了。”
用完午餐，走出来。徐小飞假发不戴了，高跟鞋也不穿了，干脆脱下来拎在手里。
“你这样好像落魄的公主。”曾可儿笑着说。
“我再也不要这东西了。”徐小飞顺手把假发扔进了垃圾箱。
走进公司，迎面遇见史姗姗。她惊讶地瞪着徐小飞，眼珠都快掉出来了，“徐总，这是你吗？”
“不是我是谁？死三八。”徐小飞笑骂道。
“喂，她在谈恋爱？”史姗姗拉住可儿小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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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吧。”曾可儿顽皮地笑道。
“哦。她终于变成女人了。”史姗姗说，“不过，她的打扮怎么这么怪？”
曾可儿边笑边往办公室走去。徐小飞拎了挎包走出办公室，对可儿道：“我看我还是回去换掉吧。大家都习惯看到我原来的打扮，我应该对得起大家，是不？”
“要不我帮你打扮打扮？”可儿微笑着问道。
“哦，不用了。只半天我已经受不了。管它嫁不嫁得出去，我实在不能忍受了。这些什么口红、胭脂弄得我很不舒服。最可恨的就是高跟鞋，一扭一扭的，扭得脚好痛。我不知道你们怎么受得了，我可不行。我不能老这样扭来扭去的。豪放才是我的本色。”
望着徐小飞的背影，可儿忍不住又笑起来。
第一章 可儿的初恋 8、被金钱割裂的爱情
下班以后，可儿刚走出公司大楼，迎面走过来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这女人披着一头染黄的卷发，妆化得很浓，长得很妩媚，成熟的身体裹着一条黑色的吊带长裙。她上下打量着可儿，然后问道：“你叫曾可儿？”
“是。”可儿奇怪地看着她。
“我们找个地方谈一下吧。”那女人说道。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跟你谈？”
“是关于林涛的事，有兴趣吗？”
“你是……”曾可儿已经知道有什么事将发生了。
“走吧。”那女人走在前面。她们先后走进了街旁的一家咖啡厅，面对面坐下。那女人要了两杯咖啡。
“你怎么认识我？”可儿问道。
“他给我看过你的照片。”
“你是谁？你跟林涛是什么关系？”可儿已经感觉到了什么，但她还是想证实一下。
“我叫吕遥。以前嘛，我是夜总会老板，他是经理。现在嘛，我们是情人。”吕遥毫不避讳地说道。
一股无名火从可儿心中升起。这女人好不要脸！抢了人家男朋友还这么厚颜无耻。不由得脱口而出：“你好不要脸！”
“哈哈……什么叫不要脸？小丫头，别生气，冷静一点。你跟我翻脸是不会有好处的。我知道，你是林涛第一个女朋友，他也是你第一个男朋友。林涛背叛了你，是他对不起你，所以我才会来找你。其实就是想给你个面子。他怕伤你的心，所以迟迟没跟你谈。不过嘛，事情已经摆在这儿了，迟早都得解决，是吧？”吕遥点燃一支烟，慢条斯理地说。
“你想怎么解决？”
吕遥吸了口烟，斩钉截铁地说：“你开个价，我给你一笔钱。从此你跟林涛再没有任何关系。”
“你休想！我跟林涛都深爱着对方，我们是不会分手的。”
吕遥盯了可儿一眼，冷笑道：“哼，只能说你还深爱着他，而他已经不爱你了。他现在爱的是我。”
“那他爱你什么？”可儿怒视着她。
吕遥撇撇嘴，右手指转动着香烟，说：“你很自信，也很漂亮。不过，你太嫩了。你不懂男人的需要。他们需要的不光是漂亮的女人，他们还需要钱。特别是像林涛这样的男人，漂亮女人对于他来说是唾手可得，而钱才是他最需要的。而我呢，就可以给他想要的一切。我既漂亮又有钱，而你呢，他已从你身上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你对于他来说已经不稀罕了。”吕遥嘲讽地斜视着可儿。
“好，那你又爱他什么呢？你明知他是看中了你的钱。”可儿强压住怒火。
“哈哈……小丫头，你真的太嫩了。现在这个社会，还有什么爱不爱呢？爱这种东西太玄了。爱只是被现代人当作一个幌子罢了。男人与女人之间就这样，就是互相需要罢了。他需要我的身体和金钱，我也需要他的身体和能力。只要在一起开心就好了，想那么多干嘛？”
“如果有一天他惹烦你了，你会对他怎样？”
“哈……你问得太多了。这有10万你拿去。从此与林涛一刀两断。”吕遥拿出一叠钱放到可儿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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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要你的钱，也不会放弃林涛。尽管现在有你这样肮脏的女人，但我还是相信爱情。这个世界是不会被像你一样散发着恶臭的人主宰的。”可儿站起来，将那厚厚的一叠钱甩到吕遥脸上。吕遥“啊”地惊叫出声。可儿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冲了出去。
可儿冲出咖啡厅的一瞬间，泪水像打开了阀门，奔涌而出。一切都证实了，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一切都来得这样快。几天来的猜测、担忧，在这一刻均化作了心底酸酸的痛楚。她无助地走在街上，不停地抹着眼泪，泪水仍不断地落下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她真想大声喊叫，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痛哭一场。看着她悲悲凄凄的样子，行人纷纷侧目。往事点点滴滴地汇聚到一起，幻化成一幅幅美丽的画面：和林涛初次见面，和林涛初次约会，和林涛初次接吻，和林涛初次做爱……然后美丽的画面被撕成无数的碎片，在空中飘散开……林涛一夜未归，林涛提出分手……吕遥嘲讽的笑……她觉得头痛欲裂，她抱住头，冲向街旁一条小巷。冲进小巷深处，趴在墙上，她无法抑制地痛哭失声。
当可儿跨进家门的时候，林涛迎了上来，搂住她双肩问道：“可儿，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
可儿不想看到他，她一声不吭地走到沙发上坐下。
“怎么了？可儿。”林涛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温柔地问。
“吕遥是谁？”可儿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你见过她了？”林涛不自然地问道。
“你有什么话要说吗？”可儿平静地问道。她的心已痛得麻木了，但她还是希望他说些她想听的。
林涛站起身来，重重地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缓缓说道：“可儿，我很爱你……”
“为什么要那样？”可儿打断他的话问。
“可儿，你知道我很爱你……”
“但你需要钱，是吗？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吕遥告诉我，现在的人只不过把爱当作幌子罢了。收起你的幌子吧。”可儿很快地说完这些话，但她心里对他说：不要说出来，不要说出来。她知道自己不想听到什么。
“可儿，我真的很爱你。是真的。”林涛含泪望着她。
“那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可儿心软了。
“可儿，我需要钱，我真的需要钱。我并不爱她，我爱的是你，而且我会爱你一生一世。我们在一起，大家都穷。如果我们分手，她会给你一笔钱，这样我们就都有钱了，难道不好吗？”
“涛，我们为什么要那么多钱呢？我们可以自己挣钱啊。像现在这样不好吗？你真的忍心抛弃我们的爱情吗？”可儿心酸地说，她仍想挽回这段恋情。
“可儿，你太天真了。打工不能打一辈子的。40岁以后怎么办呢？难道我们守着我们的爱过一生吗？爱既不能吃，又不能穿，它只是精神上的享受而已。生活是现实的。可儿，现实一点吧。而且，你长得很美，不愁找不到一个有钱人的。”林涛掐灭烟头，像在劝慰一个好朋友。
可儿被他的话和语气激怒了，她站起来大声说道：“林涛，我今天才认清了你。你原来是这样下贱卑鄙的一个小人。你自己出卖了自己不说，你还想让我出卖自己。你现在是迫不及待地想把我甩出去，是不是？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我不会的！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给了你我的一切，你为什么要这样残忍？”
“你不要这样不讲理。我只是想劝你面对现实。我也给了你我的一切啊。”林涛烦躁地说。
“什么？你背叛了我，背叛了我们的爱情，你还说我不讲理？原来在金钱面前，爱情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这样苍白。”林涛的无情刺伤了可儿，使她的心再次痛了起来。泪水不由自主地倾泄而出。
看着曾可儿梨花带雨的样子，林涛的心软了下来。她毕竟是他第一个女人，而且堪称绝色。说实话，他是真的舍不得她，但是吕遥一定要他跟她分手。他一拖再拖，所以今天吕遥才会亲自出马。他是想两个女人都占有，能拖就拖。他站起身，将曾可儿揽入怀里，说：“宝贝儿，别哭了，我是爱你的。”说着，林涛心里一阵酸楚，他的眼眶已被泪水濡湿了。
可儿从他怀里挣脱开，拿着挎包冲出门去。
可儿来到刘琳家，敲了敲门。刘琳打开门，笑着说：“哟，大美女驾到，有失远迎。”
可儿一句话也没说，径自走进客厅。张菲正在客厅里看时装杂志。一见曾可儿，马上跳了起来：“美女，你怎么来了？”
“有没有烟？”可儿问道。
“怎么啦？你从不抽烟的。”张菲满脸惊讶。
“给我烟。”可儿喊道，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可儿，你一定有什么事。是不是跟林涛吵架了？”刘琳柔声问道。
可儿又一次无法抑制地痛哭失声。刘琳把她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张菲傻傻地坐在一边。好一会儿，可儿才平静下来。
“你们吵架了？”刘琳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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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吵架更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