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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岳-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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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张飞卿轻叹了一声垂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老人才抬起头,微微颤抖,艰涩的说:“老朽对德父遗孀心中有愧啊,既想能快点见到她,却又害怕听到她的消息,天人交战备受煎熬呀。”
禄伯站起身拍着他同情道:“张老哥大可不必如此,谁年轻时没有办过错事呢?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好在现今能有机会与故友一见,到时候见到这位老嫂子,老哥你便把当年之事一五一十说出来,至于是非对错愿打愿罚,任凭人家发落就是喽。”
“不错。”岳震亦点头说:“张伯您也年事已高,老是这样心结难解,抑郁在心里,早晚会憋出病来的。”
“是这个道理。”禄伯接茬劝解道:“眼下也没有外人,老哥你就把那些陈年往事都说出来,总好过你一个人闷在心里。”
张飞卿看着岳震那双充满了鼓励的眼睛,胸口一阵热乎乎的感动。想自己大半辈子过去了,能算得上知己的也就赵德父一人,却已经阴阳两隔,再无相见之日。想不到老了老了还能遇到震少这样的人中豪杰,虽名誉是主从之谊,实际上更像是忘年而交的朋友。
“好吧。”张老先生整理着纷乱的思绪缓缓道来。
当年金军逼近山东之时,赵德父夫妇就已经打算南归,无奈当时德父尚有官职在身,只得由赵夫人携带着一部分收藏和两人的书稿先行,恩爱非常的夫妻二人谁也想不到,此一别竟成了永别。
山东战事胶着的时候,张飞卿偶得一只玉壶非常精美,张先生吃不准这究竟是哪朝之物,便携玉壶到山东拜望赵明诚。
赵明诚正焦头烂额之际忽见挚友来访,喜出望外之余就把身边剩下的字画、金石托付给了张飞卿。
张老先生见他心急火燎的催促自己速离,自然心生疑窦追问起来。赵德父只是说有人想在这兵荒马乱之际趁火打劫,要图谋这些字画、金石。张飞卿问起是何人,赵明诚却死活不肯透露。
张飞卿无奈也只好带着这些东西离开,由于行色匆忙竟把那只玉壶丢在了赵德父府上。
再次提到这只玉壶,张飞卿神情很激动,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悲呼道。
“谁知就是这玉壶害了德父啊!后来贴到江南的告示上说,德父企图用玉壶向金人献媚投降,被朝廷发觉将其投入了牢狱。好一个颠倒黑白的混帐世道啊!可怜他一介文人,最后含冤病死在狱中。公理何在!天道何在!”
一语过后,张飞卿郁积了多年的悲愤喷涌而出老泪纵横。
禄伯一阵默然无语低下了头,却不禁在心中自问。这样昏暗的朝廷,值得我家元帅拼死效命吗?。
岳震对官场的黑暗早有心理准备,所以不觉有多大的震动,只是不放心张老伯激昂的情绪,忙端过一盅热茶劝解道:“逝者去矣,张伯节哀吧。小子有几句话望老伯能认真听听。”
“这么多年来,您一直觉着是您的那只玉壶给赵伯伯惹来了灾祸。小子只能说,您错啦!”
见老先生呆滞的眼神,因为自己的话语有些活泛了,岳震赶忙趁热打铁说:“其实您心里也明白,即使没有那只玉壶,赵伯伯也难逃这一劫对不对?这不过是您眼见着好友蒙难却无力相救,自己给自己套上的一具心锁罢了。”
“可是···”张老先生忍不住出言争辩道:“可是当年若是我执意留在德父身边,劝他献出这些身外之物,明诚又怎会死在狱中?”
岳震还未有什么表示,禄伯却拍案而起:“天真!迂腐!老哥啊,不是我做兄弟的说你,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难道就不明白?要真像你说的那般,恶人即便得了东西也要灭口,也是多赔上你一条性命而已。”
“而且赵伯伯的冤屈将石沉大海。”岳震补充着:“您也搭进去了,谁会知道还有这么一段凄惨的故事呢?本少又怎能为赵伯伯报仇雪恨!”
两位老人闻听此言顿时色变,两道目光齐刷刷的盯着一身杀气的岳震。
“哼,天道!乱世弱国那有什么道理可言?”岳震目光炯炯的看着两位老伯,伸出一拳坚定的说:“强权就是天道,弱肉永远会被强食。”
“嘿嘿··”说罢他放下拳头笑道:“从咱们传出《将军饮马图》的消息开始,就有一批人在一旁窥视,蠢蠢欲动,我预感这些人和赵伯伯的冤屈可能大有关系。这次咱们不仅要大赚一笔,到时恐怕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等着咱们呢。”      
第三十七节
    二老望着煞气腾腾的少爷,面面相觑一阵恶寒,知道肯定有人要倒霉了。
暂不提岳震三人各自回房休息。
“嗨··”柔福立在窗前幽幽叹道:“不知震哥回去了没有,这令人厌烦的雨怎么就不停呢?”
桌旁灯前端坐的静真师太忍不住‘扑哧’一笑,本来捻动着佛珠的手指停了下来,睁开了微阖的眼睛看着少女纤秀的背影,暗自摇头叹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佛祖保佑啊,别让这孩子像我这般命苦。
“唉··”又一声长吁传来,静真气不过出言说:“那位岳公子壮的像牛犊子,一身的佛家真气,就算是扔到冰水里也冻不坏的。”
“咯咯···”师太说的风趣,柔福的担心之情减少了几分,娇笑出声。
女孩开怀笑了,老尼姑却在心里又重重的叹了一声。唉!这孩子已是情根深种,他回来时我该怎样交待呢?。
仿佛两人间有着心灵感应,柔福没有回头依旧望着窗外的雨丝,轻声问道:“十叔快回来了吧?这次奉旨到鄂州去犒劳三军,十叔他老人家会不会和岳侯爷说起我与震哥的事呢?”
“他还不知道你们的事呢。”静真柳眉微蹙,苦恼的说。
柔福惊诧的回过身来:“那,您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秀眸凝视着这位像母亲更像是朋友的出家人,思索着她话里的含义。
十叔还不知道?师太她就能查出震哥的家世,难道说···少女心中一颤,隐约的猜出了几分,忐忑不安也就随之而来。
“柔福想求您一件事,您能答应吗?”她盯着师太郑重道。
静真微微一笑凤目中说不尽的慈祥与宠爱,语气中既有欣慰还有些怅然。
“唉,日子过的真是快啊,好像转眼的功夫,柔福你已经长大了,净说些大人的话儿。想想当初师兄抱着你来的情形,就好像是昨个的事情。”瞅见柔福抿着嘴角执着的望过来,水汪汪的大眼睛期盼中还有几许哀求,静真顿时败下阵来。
“好了,不用那么可怜巴巴的看着我,答应你就是了。”
柔福抿嘴一乐,“就知道您最疼我啦。柔福想求您,不管我和岳公子最后是什么样的结局,求您不要伤害震哥好吗?”
女尼面容一紧,目闪精芒话到嘴边咽了回去,稍稍的松下气势苦笑着说:“那位岳公子身负佛家绝学,老尼姑能有什么本事伤害到他?”
“你们总是把我当作小孩子,唉。”柔福微叹道:“等见到十叔,柔福也会求他老人家。要是震哥因为我而有什么损伤,柔福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一辈子也会不开心的。”
看见师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少女急忙辩解说:“要是震哥伤到你们,柔福一样会伤心的,您不是说震哥他也很厉害的吗。”
“呵呵呵···”静真不禁被她小儿女的模样逗乐,却又变脸佯怒道:“怪不得人家都说女生外向呢,老尼姑真想去试试你的震哥有多大的道行!”
“不要啊!”
柔福真的以为自己弄巧成拙,慌忙跑到师太跟前摇晃着她的手臂。“求您啦,千万不要啊,就算您比震哥厉害还不行吗?”
“嗯?什么叫就算?”
女孩连忙小鸡啄米般的点头说:“就是,就是!您就是比震哥厉害,您只用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他打的落花流水。”
“哈哈哈···”静真实在是绷不住了,大笑出来。
柔福也发觉上当了,更加使劲的摇着那条胳膊。“师太您好坏!就会欺负人家小孩子!”
“好啦,好啦。”师太求饶道:“不要摇喽,再摇下去老尼姑的这把老骨头就要散架啦。柔福来,坐到我身边,静真有几句重要的话要对你讲。”
老少二人在长凳上并肩而坐,柔福神情专注的听着。
“根据我平时的观察,师兄是打心眼里佩服岳侯,所以他那里你无需太过担心,实在不行还有老尼我呢。静真推测这件事最大的阻力,应该来自你未来的公爹岳侯爷那里。”
柔福顿时羞红了脸庞,却又不敢错过一个字,只得强忍着没有低下头去。
“岳侯爷可是出了名的硬脾气,前年他母亲去世时,岳侯曾请辞回乡守孝。但让皇上给驳了,而且还下诏训斥了一番,恐怕这个疙瘩是没那么容易解开的。”
师太的一番话让柔福差点落下泪来,芳心里惶恐道,心上人的父亲,大宋朝最有名的大将军、大忠臣,要是他反对这可如何是好?。
静真侧目把少女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一阵不忍劝说道:“不过据我所知,岳侯对这个小儿子宝贝的很,听说他家的老大岳云小时练功就经常被父亲责罚,而这位老二却被全家人捧着。还有就是岳震与姐姐岳银屏的关系非常的好,就是这个姐姐一直护着他。”
柔福忙不迭的把讯息在脑子里分析着,听到心上人在家里的地位,不由有些放心。却忍不住好奇道:“那震哥为什么要做生意呢?按说他家不会···”
静真脸色一正,站起身与柔福四目相对。
“这也就是我不反对你们在一起的理由,至于为什么,柔福你就不用问了。总之你记住,岳公子是在为岳侯分忧,也是在为皇上分忧。”
讲到这里,静真师太不禁翘起了嘴角,接着说:“我看好这小子,满脑子的奇思秒想,将来必有一番大作为。老尼我阅人无数,这个小家伙堪称人中麟凤呐,柔福啊,遇此良缘好好珍惜吧。莫学···嗨!不说了。”
还是第一次听到师太夸奖一个人,柔福心里填满了骄傲,比有人赞美自己还要开心,乐陶陶的低着头在那里出神。
不知过去了多久,少女才抬眼四顾发觉师太已经离去。她却毫无困意,心系情郎又踱到了窗前,屋外依旧细雨刷刷。
震哥你回去了吗?有没有淋湿,会不会在睡梦中想起柔福?。
××××××××
心有灵犀吗?
此刻的岳震正沉浸在甜蜜的梦境里。
庄严肃穆的礼堂,欢快激昂的《婚礼进行曲》正在奏响,婀娜多姿的柔福身披洁白的婚纱款款走来。
“岳震,你愿意娶赵柔福为妻吗?愿意照顾她一生一世,不管她是···”记忆中电视剧里令人激动的场景,岳震热切的脱口而出。
“我愿意!”
蓦然一身黑衣的神父化作老尼姑,手指着他厉声喝道:“反贼!你们岳家全是反贼!”说罢一把拽住柔福向外跑去,柔福哭泣着回头喊着。
“震哥,震哥···”
岳震拼命的追出了礼堂,那里还有柔福的踪影?忽然看见前面有一个人背对着他,站在那里。
礼堂外大雪漫天飞舞,岳震猛的打了一个寒战,那人竟然赤膊而立,如一支标枪般屹立在寒风中一动不动。
尽忠报国!
血红的字深深的刻在他笔直的脊梁上,天地一色的白雪,皑皑中醒目狰狞!也像一道猩红的闪电将岳震击穿。
父亲!八百年的风雨中这条背影激励着多少英魂,那血肉的脊梁已化成一座丰碑,耸立在每一个华夏儿女的心里。岳震的双眼瞬间便模糊不清,嘶哑呼喊着跌跌撞撞的扑向了父亲,但不知为何亲人近在咫尺却又仿佛遥不可及。
“老爹!老爹!我是您的儿子啊!”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触到了冰凉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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