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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赋-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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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跟我讲了一句话。”那父亲拿出一根湿到已经软掉的烟,夹在手中,这是个习惯。
“什么话?”纳兰葬花轻声问道,又望了眼出口那边,似乎在期待萧云会出现在那儿。
“采珠人如果被海中张牙舞爪的怪物吓住,他就得不到宝贵的闪闪发亮的珍珠。”他说道。
她微微一颤,心头轻易被震动了,良久才轻声道:“这是科威特国王贾比尔的名言。”
“嗯。”他抬头望远,轻声道,“所以我才让小儿子来这里学游泳,这样,即便他落水也不会出事。”
她点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是不是在小西湖的人都知道你小儿子是来游泳的?”
“是。”他应道,估摸了一下那根烟已经不能再抽,很可惜地摇了摇头,掏出整盒烟扔掉。
“难怪。”她终于明白那个撑竹排的女人为什么这么淡定了,原来她早就知道真相,自己真是傻,她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拉了拉套在身上的男装T恤,突然想起了那一巴掌,就莫名地揪心一样疼了起来,轻轻苦笑,唉,也许他会觉得自己蛮横无理吧,也许这是跟他的最后一次见面吧,一想到这,她的内心疼得更厉害了,为什么会这样,她也想不通。
“小生,走了。”那父亲喊了声还在湖边玩水的那个小孩。
“来了。”那个小孩穿好衣服,很听话地快步跑到他父亲身边。
“跟姐姐说再见。”那父亲牵起小生的手。
“姐姐再见。”小生灿烂一笑,露出了一排洁白的小虎牙。
“再见。”纳兰葬花浅笑挥手。
父子俩淋着雨走开,没多久,那父亲忽然停住脚步,回头问道:“你不会游泳?”
“不会。”纳兰葬花摇摇头。
“那为什么还要跳下湖救小生?”那父亲很疑惑这一点。
“只有这样,他才会跳下湖。”纳兰葬花轻轻说了一句,嘴角刚刚上扬,就黯然下去。
萧云很早就悄悄离开了,光着膀子走在街上,好在没多少人,不然就把他当臭流氓了。
这雨依旧没有停止的意思,他却停了下来,抬头望着灰蒙蒙阴沉沉暗无天日的天空。
这个女人是除了母亲之外,第一个打到他的女人。
什么感觉?
他自己也说不清,所以他才会选择逃避。
“唉,还得淋着雨回去见那丫头,杯具。”他轻轻叹了口气。
忽然,一把伞遮住了他上空的雨。
是她。
也只有是她。
带着一抹温暖笑意的许丫头。

第二十九章 名臣巷里,细雨蒙蒙

邮电小区,三楼小屋,窗外雨下不停。
萧云洗了一个热水澡,浑身舒坦,坐在沙发上擦拭着未干的头发。
“身子冷,抽根烟吧。”许丫头一反常态,竟然从房间里拿出了一根烟,递给萧云。
萧云初始还愣了几秒,回过神来后,如蒙大赦,立刻扔掉了手中的毛巾,猴急地接过来,虽然这烟便宜到不值一提,只卖五块钱,但捧在手里却像五十一根的高级货,点燃之后,他并不急于求成,而是一口一口地慢吞细吐,像古代大户人家抽食鸦片,不一会儿就烟雾缭绕起来。
雨后一根烟,雾后一盏茶,雪后一碗酒,实乃人生的三大乐趣。
女人是永远明白不了香烟会带给男人多大的享受,正如男人永远无法理解逛街购物对于女人究竟有大的重要性一样,许子衿瞧着萧云那副如获至宝的舒畅模样,悔不当初,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心里暗暗责骂自己刚才真不应该心软,被烟轻微呛了几下之后,实在受不了了,就只好转身走回厨房,继续煮早餐,一条宽大的棉纱睡裙下是两条雪白修长的美腿,估计所有牲畜见了都会垂涎三尺而挪不开眼睛的,除了在大厅抽烟那个死人。
“真香。”萧云掐灭了烟头之后,靠在厨房的门口,耸着鼻子贪婪地嗅着。
“饿坏了吧?再等等,很快。”许子衿在面对柴米油盐时候的专注,有种说不出的魅力。
“不用管我,慢工出细活,你慢慢来,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萧云的笑容异常温柔。
“晨跑了这么久,也不饿?”许子衿停下手中的活,转回头,似笑非笑地凝望着他。
“有一点。”萧云轻声道,一脸促狭。
“只有一点?”许子衿眨了眨清亮眸子,笑意更浓了,像朵怒放的百合。
“好吧,我承认很饿,非常饿。”萧云一本正经道,在这妮子面前,耍手段是很危险的。
“即使你再饿,也不用把T恤脱了,光着回来吧?”许子衿终于将战火蔓延到了这上面。
萧云内心一声苦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轻声道:“小生游完一圈,感觉冷,就给他了。”
“装,继续给我装。”许子衿嘴角微翘,似乎早已胜券在握,对他的回答不屑一顾。
“你应该知道,游泳要克服水对人的阻力做功,而做的功等于总时间乘以阻力再乘以总距离,正常情况下,游一个小时的自由式,大约消耗623千卡的热量。小西湖的面积大概有三个足球场大,一个八岁的小孩游完一圈,体力消耗肯定是几乎殆尽,体内没有多少剩余热量,这是主观原因;这一场连绵几天的阴雨让气温降得很厉害,凉意袭人,这是客观原因。”萧云煞有介事地解释着,与其说他八面玲珑的功夫如何了得,倒不如说是他的脸皮厚,说谎时脸不红心不跳,对于许丫头这种钓鱼式的试探,最好的杀手锏就是对其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许子衿皱着黛眉,似乎在思考这个解释的合理性,末了,轻声道:“下次别那么傻。”
“我傻么?”萧云疑惑不解。
“傻。”许子衿微笑道。
“也许是吧。”萧云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只是萧云没有发现,近在咫尺的丫头那双笑得像一眸弯月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其实,在他跳湖救纳兰葬花时,她就撑着伞远远望着,等他上了岸,才悄无声息地离开。
一锅小米粥,两杯黄豆浆,三碟嫩青菜,清淡爽口,香气扑鼻。
两人静静吃着,没有交谈,筷箸也未曾交错,偶尔为对方夹一点菜,然后心有灵犀一笑。
几盆在窗台上的小植物似乎也被这温馨的氛围所感染,显得娇翠盎然,迎着雨水的洗礼。
两人吃罢早点后,便撑起伞,转一趟公车,来到古城区的名臣巷,刻木观小学的所在地。
宁州是在北宋景德二年始建,经过几十年的经营,到了南宋的时候,已经是天下名城了。
南宋初年,宁州经济发达,所产的绫罗绸缎远销金国、吐蕃、西夏,而且入朝为官的人特别多。那些官员除了少数是世袭父荫外,大多数都是学而优则仕,从名臣巷的大小书院走向南宋权力的顶峰,名臣巷的名称也由此而来。
正如紫禁城是明清两代的权力中心一样,名臣巷,可以说是古代宁州的文化中心,各种文化在此交相辉映,儒学、理学、汉学、佛学相互兼容,相互碰撞,天下儒生以能来此探究一番为荣,因此这里的书院特别多,最出名的无疑就是陋室书院了。
书院的创始人无从考究,只知道在大中祥符六年,即公元1013年,宋真宗赐了“陋室书院”匾额,自那时起,便为全国四大书院之一,仅次于杭州的最高学府太学,曾吸引了南宋著名学者朱熹、吕祖谦、魏了翁、陈亮、陈傅良、陆游等来此讲学传道,当时从陋室书院走出的名臣有宋高宗时的东京留守兼开封尹宗泽,以及宋孝宗时的尚书右仆射陈俊卿,其他的名将忠臣比比皆是。
从元、明至清初,由于战乱,陋室书院曾两度遭到焚毁,后来虽然得以重建和恢复,已不复旧观。而到了十年动乱之时,陋室书院就被彻底焚毁。后来,宁州市政府一直闲置不理,直到九十年代初,时任宁州市长的倪悟道才出来主持陋室书院的旧貌重建工作,改为名臣巷博物馆。
路,悠长而狭窄。
一把黑伞缓缓走入了名臣巷。
伞下,萧云正细细地欣赏着小巷建筑,眼神干净空灵,与雨后小巷的安宁相得益彰。
许子衿顺势挽起他的手臂,偶尔偷瞄他两眼,娇嫣唇线悄悄上扬,勾勒出一条极美的弧线。
两人脚步轻柔,生怕惊醒了这条千古名巷。
细雨凄迷。
这烟雨,在把宁州风景渲染得淋漓尽致的同时,自己仿佛也有了生命的气息,如同一位幽怨的少妇,动作柔婉。她,一回眸,便生出万端情丝;一舞袖,就弥漫出万般韵味,与袅袅的炊烟一起,将整个宁州渲染得影影绰绰,迷离而梦幻。
雨中的名臣巷更显古韵陈旧,万种风情,纵深逶迤的小巷里弥散的是静谧、深藏不露的书卷气。朱漆斑驳的阁楼,在细雨中静穆,庄重而古朴;长巷仄径,同布满青苔的石板一起,纵横在安恬的这条小巷里,陪这一场雨,一场缠绵悱恻的雨,讲述那过去悠远的故事。
江南烟雨,寸寸愁。
一不小心,你便会陷入这条小巷无声的讲述。
于是,你开始聆听,开始陶醉,开始沉迷,开始依恋。
“小七哥,这里美吧?”许子衿将脑袋轻倚着萧云的臂弯,慢慢地向前走着,一头如瀑布般的青丝被她扎起,露出极美的轮廓,两枚精美的耳环吊在耳坠上,靓丽可人,其实这对耳环并不贵,是在小商品市场买的,五十块钱一对,她却爱不释手,原因很简单,这是萧云送的。
“美,美得有点不真实。”萧云微笑道。
“怎么说?”许子衿微微转了一下头,耳环就前后左右荡漾而起。
“漫步其中,会使人生出走入时光隧道的错觉来,这才是宁州的魅力所在。”他赞叹道。
许子衿点点头,远远望向空无一人的小巷尽头,轻声道:“我第一次踏进这里时,也被这的历史气息所征服,当时兴奋得一口气从巷口跑到了巷尾,希望碰见一个戴望舒笔下撑着油纸伞、如丁香般的江南女子,那是多么美的意境啊。”
“那你遇见了吗?”萧云笑着问道。
她摇摇头,轻笑道:“撑伞的江南女子没遇见,倒是遇见了几个卖伞的江南大妈。”
“也许过些日子,连江南大妈都碰不见了。”萧云轻叹道,恰好踏上一块布满青苔的石板。
“为什么?”许子衿美眸盈起一丝疑惑。
“市政府决定要动古城区了,这里也是拆迁范围。”萧云轻声道。
“啊,真的?怎么还是循着发展至上的老路子啊?难道其他城市旧城改建的惨痛教训,还不能让宁州政府清醒一些吗?”许子衿抱怨道,看一个城市的繁荣发达,可以从它的城市规划就可以判断得出来,政治区、经济区、文化区样样都不能少,像宁州这样扯下自己遮羞布的做法,怎能不让她感到气愤?
“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永恒。如果它流动,它就流走;如果它存著,它就干涸;如果它生长,它就慢慢凋零。”萧云轻声道,夹着几分无奈与忧思,“除了历史,只有历史才能万古长青,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这些历史的印迹是属于整个民族的,不是哪个官员为了自身的政绩就可以随便动的。”
许子衿黯然道:“话虽如此,但不管我们如何气愤不平,也无力阻止政府这个决定了。”
“傻丫头,别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会有人出来为这片历史鸣冤喊屈的。”他轻笑道。
“谁呀?”许子衿眨巴着那双清如月光的眸子,很期待知道这个答案。
“不知道,不过时势造英雄,在关键时刻,总有人会站出来的。”他的话无缝可进。
“小七哥,我发现你越来越狡猾了,跟当官的说话一样,绝不给自己关后门。”她努着嘴。
萧云笑笑,没有反驳,也不需要反驳,问了句:“刻木观到了没,怎么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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