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墨白沉默下来,想了想,又问道:“这事儿对向午有没有影响?”
“短期的影响肯定会有,向鸡鸣现在肯定是对身边所有的人都心灰意冷的,毕竟连自己最心爱的亲生儿子都会背叛他,所以他应该会收回所有权力,再重新掌控白山黑水堂,然后顺藤摸瓜,除掉一切倒向向晚的势力,因为这是他打下的地盘,只要他一天没死,就是东北王,任何触及他权威的人都可能被清洗。不过,毕竟他老了,再加上逆子之乱,他熬不了多久,向午如果甘心容忍一段时间,应该能顺利接位。”萧云分析得丝丝入扣。
墨白不住地点头。
萧云管店家要了一杯白开水,漱了下口,半晌后,忽然小声问道:“你对东北熟吗?”
“还行,我年轻的时候在这边呆了将近八年,朋友挺多的,各行各业都有。”墨白轻声道。
“这样啊……如果,我想让你找一个人,你能多久帮我找到?”萧云试探问道。
“东北是白山黑水堂的天下,为啥不找向午帮忙?”墨白没有马上应承,有点好奇问道。
“因为向鸡鸣如果重新掌控白水黑水堂的话,很可能会限制向午的活动范围,说难听点就是软禁,毕竟他没把握向晚这事儿的背后有没有向午的影子。在这个特殊时期,我觉得没必要冒这个险,还是与向午保持一段距离比较好。”萧云思虑全面道,他温柔的外表下拥有着一颗老谋深算的心。
墨白恍然,看着萧云飘然出尘的面容,小声问道:“你要找谁?”
萧云偏头看了他一眼,神情平静,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思,温和说了一个名字:“江上游。”
第十七章 大年三十
久雪初晴。
天气是不错,阳光明媚的,可笼罩在白山黑水堂上空的阴霾仍然没有褪去,氤氲得难以呼吸。
果然如萧云所料,已经许久不问世事、只爱种花养鱼玩古董的向鸡鸣经历了逆子之乱后,夹杂着极大的愤怒与极大的悲伤再次出山,重新掌控了白山黑水堂,一大批刚刚被向午、向晚两兄弟扶植起来的势力无一例外被除掉,他用实际行动向世人宣示,东北这块黑土地还是由他主宰的,只要他在一天,无论是谁,都要悠着点,别痴心妄想一步登天。
硝烟再弥漫,也终有散去的一天。
在这段硝烟最稠密的几天时间里,萧云一直住在沈阳,一方面是做出个姿态让向鸡鸣看,自己并没有在逆子之乱中横插一脚,光明磊落,不需要躲躲藏藏;另一方面,他的两处剑伤虽然没有到伤筋动骨的地步,但是伤口很深,也确实需要到医疗条件较好的正规医院治疗。因此,他秉承着一贯以来的低调做派,老老实实在沈阳疗养。
期间,他除了与到医院探望他的向鸡鸣聊过几次外,没有和任何白山黑水堂的人接触过。
薛子也因为曾穷那一剑,而被苏楠接到沈阳来治疗,不过与萧云不同医院,由李影踪看护着。
在沈阳呆了六天后,萧云让苏楠办了出院手续,然后火急火燎地赶到了沈阳昆仑御景国际酒店,进行接收,这是向鸡鸣承诺过作为向晚冒犯他的赔偿,向鸡鸣很信守承诺,忙了几天手续,已经将他所占有的这间酒店75%的股份转到了萧云名下,要知道,这家酒店久负盛名,75%的股份意味着是价值高达3。3亿元的资产,这足以见得向鸡鸣的诚意,用金钱换取和平的诚意。
成大事者,需大手笔。
等萧云和苏楠从医院赶到酒店的时候,从宁州过来的江山集团高级副总裁陆羽、财务总监温庭筠以及新招进来的两位高层,战略与marketing副总裁肖永鸿、公共及政府事务部副总裁陈秀芳早就带着酒店的总经理、副总经理、部长、副部长啥的一大批人在门口等候了,见到大老板与很久没见的苏楠副总裁从车上下来之后,都显得格外兴奋,尤其是温庭筠,她现在越看萧云,越觉得这个年轻人是神仙下凡,要不然怎么来一趟东北,就平白无故地成为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的所有者呢?如果可以的话,她还真想叫人用块玉雕刻成萧云的样子,摆在家里,逢初一、十五就上柱香,庇佑庇佑。
萧云自然不晓得温庭筠的玲珑心思,只顾站在喷水池前,仰头看着这幢大楼,笑得合不拢嘴。
上午,在与酒店的高层开了一次碰头会之后,萧云并没有作大的人事调整,只是让陈秀芳留下来具体负责酒店的大小事宜,一来陈秀芳是读酒店管理出身的,毕业于东南大学,曾经在多家大型酒店担任过要职,能力足够,二来她本身是沈阳人,留在这边也算是衣锦还乡,她当然乐意。
散会之后,萧云让酒店的总经理李杰带着江山集团的几个高层去逛了一下酒店,他自己则偷偷拉着苏楠进了电梯,一开始苏楠还懵懵懂懂,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神秘,等他挤眉弄眼地在自己面前摆弄着一张房卡之后,她才明白,原来这厮是想念温柔乡了,忍不住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可死不要脸的萧小七同志当然不会懂得廉耻为何物,将苏楠死拉硬拽进房间之后,利利索索脱去衣物,尽情享受巫山云雨的奇妙。
NND,老子自从那天受伤之后,就一直忍着,苦苦忍着,今天要来个大爆发!
抱着这种复仇的心态,萧小七同志前后要了七次,把苏楠折磨得软弱无力,他却得意须尽欢。
畜生啊!
时间可以治疗一切。
向鸡鸣的铁腕出手,使得白山黑水堂恢复了往日平静,整个东北也随之云淡风轻。
在沈阳前后住了九天,忙完昆仑御景国际酒店的所有事宜后,萧云与苏楠终于回到了杏花村。
薛子因为伤势较重,还留在沈阳治疗,萧云走之前去探望了他,两人聊了有两个多小时。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小年,渐渐接近新年了,杏花村里家家户户都很忙,忙着打扫卫生,忙着办年货,忙着给远方的亲人捎信。要说寻找年味重的地方,肯定非东北莫属。天够冷,一大群人围着火盆取暖,煮饺子的开水正冒着热气;大雪纷飞的街头,映着红红的倒“福”,还有东北人民两颊的绯红,才有那种想象中的红红火火的过年味道。
大年临近,几乎每天都是掰着指头数着过的:二十六,呼猪肉,二十七,杀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
人们真的就是按照这样的规定,年复一年做着同样的事情。
今天是大年三十,天还没亮就能听到杏花村里响起了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从来没体验过新年趣味的萧云异常兴奋,一大清早就拉着苏楠起来满村跑,哪热闹往哪去,还时不时拾起一串鞭炮扔向那些向他挑衅的小孩,苏楠本来跟周公有着一段缠绵悱恻的纠葛,硬被萧云吵醒,嘴巴撅起老半天了,但见他好久没像现在这样笑得无拘无束,也就释怀了。
而这一天,也是杏花村上下最忙最累的一天。
村里有点文化的人都会拿起毛笔,展示一下自己写字的才华,写写春联,也即是门对儿。春联必须用大红纸写就,贴在门上,左右对仗,横批四个大字,下面附上三张挂钱,随风飘飘,喜气祥和。东北这边有点特殊,除了春联,还喜欢用五彩纸写标语,杏花村也不例外,赞美新生活,寄托新希望,祝福吉祥如意等,字数不限,不拘一格。
贴春联有很多的讲究,除了标语和门对儿,有些地方都有固定的词语,没有人去随意改变,这么多年一直如此。譬如卧室门坎上贴“抬头见喜”,院子门边贴“出门见喜”,井架子上贴“井泉兴旺”,鸡舍贴“金鸡满架”,猪圈贴“肥猪满圈”,车上贴“车行千里路,人马保平安”,“福”字倒是可以到处贴。如果看到谁家没有贴春联,就说明这家今年有人去世,三年不贴春联,以表哀思。
杏花村有一个传统,就是村里没文化的一般会求懂写字的帮忙写春联,然后分类后回家贴好。
萧云和苏楠在村里乱逛,途中,萧云还饶有兴致地写了几幅对联,让懂写字的老人叹为观止。
到了临近中午的时候,萧云就没空出去外面瞎转悠了,因为一批又一批的客人接踵而来:首先是陆羽和温庭筠这对情侣带着几个江山高层从沈阳过来,提了一堆年货,让萧云直跟苏楠感慨,幸亏没去镇上的商场采购;然后,茶还没沏好,第二批客人又来了,纳兰锦玉、韩小窗和谢翘楚带着公子党的几个头目和一大帮子手下来了,由于人数多,显得气势恢宏,仿佛是哪个国家领导视察,吸引了无数村民驻足观看,萧云见了,没少皱眉批评,好在苏楠在一旁劝说大过年的图个热闹,萧云才压下火气,因此,纳兰锦玉望向苏楠的眼神相当复杂;等刚刚安排好这群公子党大爷们,第三批客人接着后脚跟就到了,银狐听说自己的好女婿竟然不回家过年,有点急了,就派了美狐狸、眼镜狐、高仰止及狐四等银狐堂扛把子过来探班,难听点,就是过来监视监视,不过这几个人除了狐四之外,都对萧云死心塌地的,银狐这个如意算盘打得不是太高明。
这三批客人尘埃落定,萧云让人摆了三桌款待,热闹之极。
这顿饭算是对年菜的首次品尝,荤素一齐上,有红烧肉、炖羊肉、米粉肉、红焖肘条、元宝肉、南煎丸子、四喜丸子、鸡冻儿、鱼冻儿、猪肉冻儿、豆儿酱、豆豉豆腐、芥末墩儿、辣芥菜、炒酱瓜儿等年禧套路菜。席间,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大家伙都互相祝愿、推杯换盏,尽情享受过年的欢乐。
萧云端着酒,细细看着在座的每一位,浮起了一个不露痕迹的笑容,这都是他的左臂右膀啊。
不同以前只有一道影子保护着,他现在是公子党的魁首,是银狐堂的堂主,是江山集团的大老板,有一大批精英强将护卫着,黑道上,白道上,谁敢不敬这位背景不凡的年轻人?而他的那些幕后亲人或者朋友,譬如陆羽,譬如纳兰锦玉,譬如银狐,譬如张宝,譬如皇甫轻眉,譬如黄达人,譬如凤凰,譬如周长恨,譬如向午,譬如苏子夜,等等等等,也为他铺织了一张更大的权网,让他在整个国家的地位愈加稳固与祟高。所谓体系,便是这样一层一层地叠加起来,只是今日的如此风光,又岂是这位年轻人在去年初踏进宁州时所能想像的呢?
觥筹交错。
本来以为客人来齐,可以清闲一点,但没想到,一个人的出现,彻底打乱了萧云的平静心境。
陶妲己。
这个处在豆蔻年华的小女孩仿佛天生就是一个美人胚子,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肌肤白得便如透明一般,隐隐透出来一层晕红来。更让萧云感觉到惊奇的是,虽然她与谢小狐的年纪相仿,但是从眼神中透出来的绝不是青葱少女应有的天真烂漫,而是那些在江湖沉浮锤炼了数十载的老狐狸们才会有的老奸巨猾。
而她前呼后拥地来到萧云面前时,说的头一句话也令萧云相当头疼:“我想打猎。”
语气霸道而不可置疑。
在这个大雪封山的季节,可谓是千山鸟飞绝,万林兽无影,上哪打猎去?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萧云无语地抽搐了几下嘴角,只得将目光转移到了对杏花村早已了如指掌的李长谋身上。
“我知道西山后头有一片森林,那里可能有动物出没。”李长谋说道,没有辜负萧云的信任。
“咱现在就走。”陶妲己不顾其他人讶异的目光,也对满桌美味佳肴置若罔闻,急性子一个。
“要不吃点东西先?”萧云猜不准她的来意,只好采取拖字诀,也好让大家有个心理缓冲期。
“我现在只想打猎,你陪不陪我?”显然,陶妲己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