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云接过柴进士的股份转让书,一字一句地斟酌,仔细到恨不得把每个字的笔划都剖析一遍。
成名每在穷苦日,败事多因得意时。
萧云面对突如其来的幸福,还是不敢贸然接受,合起股份转让书,微笑道:“我还得想想。”
呼!
众人紧张的心情为之一松。
花花公子任安乐更是长长吐了一口气,他可不想公司落入他人之手,以后拿个钱都仰人鼻息。
“萧总,你谨慎得是不是有点过头了?那可是240亿的财富啊。”长孙能臣觉得不可思议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萧云叹了一口气,看了柴进士一眼,随手点燃一根烟,轻声道,“长孙董事长,就是因为这是一笔240亿的财富,我才不得不谨慎。出水才见两腿泥,万一又着了你们的道,就算把我五马分尸千刀万剐,也还不起这笔巨款啊。兹事体大,所以,我还得回去跟我的团队商量商量,然后再问问你们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才好下个最终决定。毕竟毛主席他老人家告诉过我们,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萧总,苏州过后无艇渡,该紧的时候得紧一点。”柴进士似笑非笑地敲着桌面道。
“谢谢柴总的提醒,我会认真考虑你和长孙董事长送给我的这份厚礼的。”萧云淡笑道。
“柴进士,长孙能臣!”作为南宫青城她妈的娘家人,卫家燕终于忍受不了几个外人在神骏集团这里眉来眼去,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气愤填膺道,“你们两个不能这样无耻,人不能只钻钱眼子里去,做生意,还得讲究仁义礼信智!我们南宫家一直把你们当成挚友看待,青城也是信任你们,才把我们家族手里宝贵的股份腾出来让给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背信弃义过河拆桥,还跟姓萧的勾搭在一起?不是我恫吓,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你们两位的名声可要顶风臭十里了!”
“卫总的话,醍醐灌顶,我心领了。”柴进士浮起个淡淡的笑意。
“萧云!你个龟孙子,是不是你给我们下的套?!”卫家燕转向萧云,失控地尖声道。
“这位大姐,首先,我们之间有代沟,其次你又没乳沟,让我怎么跟你沟通?”萧云摊手道。
“无耻之徒!无耻之徒!无耻之徒!”卫家燕气得连骂了三句,徐娘半老的脸庞憋得通红。
“我牙好着呢,怎么是无齿之徒?倒是你,大姐,嘴里的假牙吧?”萧云笑着露出一排洁齿。
“姑奶奶我今天跟你拼了!”在家就是母老虎的卫家燕受不了挑衅,脱下鞋子就往萧云砸去。
萧云眼疾手快,拿起夹着股份转让书的文件夹一拍,鞋子被拍飞了。
“哎哟!”正隔岸观火看着热闹的任安乐公子倒霉催了,被拍飞的鞋子不偏不倚砸中鼻梁。
“任公子,我可不是故意的啊。”萧云苦瓜着脸道。
“老子饶不了你!”任安乐当然晓得萧云这坏种的伎俩,不顾鼻梁的疼痛,跳出来就想打他。
这一下子,本来还斯斯文文安安静静的会议室彻底砸开了锅,像是到了胡同泡澡堂子。
几个人拉着卫家燕,几个人拉着任安乐,几个人在旁边苦口婆心劝解,吵杂声不绝于耳。
倒是我们的顶级坏种萧小七同志翘着二郎腿坐在原位上,施施然抽着烟,一副事不关己的样。
“够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南宫青城骤然爆发出一声巨大的能量,把全场都镇住了。
安静如斯。
“我还是神骏集团的总裁,这里还是我说了算,都特么给我闭嘴!”南宫青城歇斯底里喊道。
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想过如此高雅贵气的青公子竟然也会如此的低俗粗鄙,不约而同地闭嘴。
“柴总,长孙董事长。”南宫青城终究还是控制住了情绪,轻声道,“你们真决定了吗?”
“对不起,青公子。”柴进士拱拱手道。
“哈哈,没关系,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南宫家也不是第一次遭人暗算了。”南宫青城仰天一笑,站了起来,缓缓道,“不过,柴总,长孙董事长,有些话我不吐不快。首先,你们这样做,我不知道是出于何种目的,可能是抱大腿,但有一点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你们的名声从今天起必定会臭不可闻。其次,刀枪药虽好,不破手为高。你们真的以为傍上了萧云,就会有好日子过?南宫家不是软柿子,不是谁都可以蹂躏一番的,你们今天的‘大恩大德’,我南宫青城铭记在心,每一个南宫家的人都会铭记在心,日后会十倍百倍地还与二位。最后,萧云,你也别小人得志,以为得到了神骏集团就能打垮南宫家,只要有我在一日,这个家就垮不了,我倒很想看看你这个不肖子孙,日后有什么脸面去给祖坟上香!散会!”
虽是正午,但秋日的阳光却一点儿也不猛烈,一切都那么地有条不紊、优雅随份、平静祥和。
一辆价值千万的迈巴赫轿车正缓缓向着宁州城外驶去,后面还跟着一辆同样豪华的凯迪拉克。
“柴总,我们这是要去哪儿?”萧云坐在柴进士的座驾迈巴赫里,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风景。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柴进士还是带着他那标志性地如同弥勒佛一样的笑容。
“你真是让我感到意外,一出手就是240亿,你要把我生生吓死?”萧云收回视线。
“如果你萧云胆子是这么小,就不会走到今天了。”柴进士抚掌一笑。
萧云摸摸鼻子,算是默认了他的说法,轻声道:“说说吧,这次又打算怎么把我往火坑里推?”
“难道我给你留下的印象,就是这么劣迹斑斑的吗?”柴进士苦笑道。
“江山的事儿,没齿难忘。”萧云撇撇嘴道。
“唉,算了,我做再多解释也是徒劳的,待会儿你见到一个人,就会信了。”柴进士叹息道。
“什么人?”萧云一怔。
“急什么?地方还没到呢。”柴进士翻了一个白眼。
“长孙能臣不是一直都是南宫青城的朋友吗?怎么也跟着你跳水了?”萧云回头看了一眼。
后面那辆凯迪拉克是南京巨富长孙能臣的座驾。
“世上哪有永恒的朋友?”柴进士轻声道。
“那也是。”萧云摸摸鼻子,自己还不是曾经跟这个巨贾闹翻,现在又可以相安无事坐一起。
“还记得我跟能臣第一次见你,是在四年还是五年前,当时鼎湖会馆有个晚宴,你带着苏楠盛装出席,那晚你可是大出风头啊。不仅把邱式耍得团团转,还耍了一个小手段‘银云腾龙’,喝了不下三十杯的白酒,让众人大开眼界。最后,南宫青城还亲自出面,帮你解了围,你知道当时有多少人羡慕你?这天底下有几个能成为南宫青城的朋友?一眨眼,就好几年过去了,南宫青城已经不是当年的南宫青城,你也不是当年的你了,现在恐怕要改改说法了,这天底下有几个能成为你萧云的朋友?”柴进士忆往昔,叹如今道。
“柴总,我怎么总觉着你这话里藏着刀啊?”萧云谨慎道,依然不肯放低对柴进士的警惕。
“你个王八犊子!老子都把你捧上天了,怎么还是质疑老子啊!”柴进士无可奈何地咆哮道。
长孙能臣正翻着一本莫言写的《高粱酒》,忽然抬头问司机:“前面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没有啊。”司机一头雾水。
“奇怪了,我怎么好像听到老柴那家伙在发疯狂叫?”长孙能臣纳闷道,摇摇头,继续看书。
约莫一个小时后,两个豪华轿车先后驶进了位于春湾镇的颐和高尔夫俱乐部。
“怎么带我来这里?”萧云下车后,不解道。
“你跟着我就是了。”柴进士不肯松口,等长孙能臣过来,就亲自开起了一部电瓶车。
萧云虽然满肚子疑惑,但也没太多的担心,因为狼屠的车也很快驶进了俱乐部,就跟在后面。
绿草如茵,沁香扑鼻。
柴进士开着电瓶车,一路前行,直到第十二洞时,才减缓速度。
萧云好奇,看过去时,整好见到凤凰穿着一身运动休闲服饰,站在那里微笑看着他。
“你们是天尊的人?!”萧云一声惊呼,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两位天底下数得过来的巨富。
“过去吧。”柴进士并不理会萧云的震惊,把电瓶车停在一边,就带着萧云走了过去。
“萧总,今天这份礼物还满意吧?”凤凰浮起一抹妖媚的笑意,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凤总,你真是好大一手笔啊,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了,以身相许吧。”萧云感慨万千道。
“哎,你别谢我,可不是我让老柴跟长孙这么做的,两百多个亿啊,我才舍不得。”凤凰道。
“不是你?那是谁?”萧云好奇道。
凤凰笑而不语,指了指右边倒提着一根高尔夫球杆、正缓缓走过来的一个女人。
“好久不见啊,小七哥。”
萧云瞬间面无血色。
第四十二章 距离
她,不是一枚轻灵纤巧的玉器,不是一朵妩媚妖冶的玫瑰,不是一支淡雅清幽的工笔,不是一座刀凿斧削的石雕,只是仿佛从蔡文姬指下逃出的一曲《十八拍》,从梅兰芳口中绕出的一腔《玉堂春》,从戴望舒《雨巷》里走出的一把油纸伞,又似从达芬奇《蒙娜丽莎的微笑》沁出的一缕油墨香。
许子衿。
她身后,依然跟屁虫一样跟着带着副黑框眼镜看上去有点呆痴、其实是个绝顶天才的江胖子。
“好久不见啊,小七哥。”许子衿倒提着一根高尔夫球杆,面带微笑地走到了萧云的面前。
萧云目瞪口呆,一度丧失了思考能力,怔怔望着这个大概有三年多没见的丫头,百感交集。
正在远处站岗的狼屠眼尖,也发现了许子衿,大步流星地赶过来,激动道:“许丫头!”
“你好呀,狼蛮子,几年不见,好像你又长个了,真成一座镇妖黑塔了。”许子衿嫣然笑道。
“你也愈发水灵了,我敢发誓,你是我目前见到最美的一个女孩子!”嘴笨的狼屠正色道。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坏人呆久了,也学会花言巧语了。”许子衿不怀好意地瞥着萧云。
当事人萧小七同志延续了以往的一贯作风,凡是污蔑他是顶级坏种的,都当作耳边风听不见。
狼屠倒是一愣,难免低落,喃喃道:“许丫头,你变了,要是以前,你早上来揪我耳朵了。”
“人,总会长大的。”许子衿莞尔一笑,不浓不淡,恰如其分,恰似一棵雨后的水灵白菜。
“还是以前刁蛮的你比较亲切,不过……现在的你好像更有魅力了一点。”狼屠举棋不定道。
“那还用说?就咱矜姐这魅力,用倾国倾城这种俗不可耐的老套成语来形容,太过苍白,没有新意,祸国殃民呢又显得贬义过重,但红颜祸水是绝对走不了的,几乎是谁碰谁倒霉,不是日思夜想得疯掉,就是凤求凰未果而傻掉。她老人家在英国读书的时候,除了去演出,平常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是怕祸害大英帝国的这帮老少爷们啊,菩萨心肠苍天可鉴!可惜啊,咱矜姐早就心有所属了,那些倾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牲畜们恐怕要孤独终老喽。”江垣墉在一旁添油加醋道。
“江胖子,皮痒了,又想大出血了是么?”许子衿眸似弯月,笑容可掬地看着江垣墉道。
江垣墉浑身一激灵,推了推厚重眼镜,拉起柴进士道:“老柴,让我去开开你那部座驾。”
“别呀,江公子……”柴进士极不情愿地被拖着走,哭天抢地道,“您毁了我多少辆车啊?”
“少特么废话,老子正儿八经考过照的!”江垣墉呵斥道,为了躲开许子衿,赶紧找辙逃离。
被生拉硬拽的柴进士死的心都有了。
心思细腻的凤凰与长孙能臣也笑着跟上,顺带把不懂人情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