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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青城与秦始帝两位蛇蝎心肠的幕后策划者也装作毫不知情地跑上舞台,挨个问领导情况。
张至清面无表情地在陈道白的搀扶下站起来,轻声道:“青城,安排人护送领导们先走。”
“是。”南宫青城立即启动应急预案,安排南宫家虎卫、特警护送领导们从VIP通道离开。
“道白,找到节目录制组,把那段视频单独截出来。南行,现在现场很乱,你作为宁州的现任父母官,去拿麦克风讲几句话安抚群众情绪,就说松如,你马上组织政法委、公安局、信访局、城管局、交警大队的主要领导到舞台后的帐篷开会,潘大伟,你安排你局的一个副职,去把现场的秩序维持好,再调配几个分局的警力过来,不管是外场还是内场,一个群众都不让放走,请他们保持克制,配合政府工作。”张至清并没有随着中央领导以及省里面的领导乘车离开,而是留在了现场,跟宁州市的四套班子一起处理好这个突发事件。
众人马上遵照各自执行。
此时,萧云还是坐在原位一动不动,死死盯着忙得不可开交的南宫青城,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主子,原来南宫青城想动沐总理!”狼屠悄悄来到了萧云的身边,惊讶道。
“没道理啊。”萧云小声呢喃道。
“什么没道理?”狼屠挠挠脑袋。
“南宫青城跟沐总理无冤无仇,怎么会针对他下手呢?”萧云绞尽脑汁琢磨着。
“这还不简单?他记恨沐总理把女儿推给你呗。”狼屠傻笑道。
“不对,南宫青城是一个思维缜密到滴水不漏的人,怎么会安排得五个杀手全失手呢?”
“那更简单啊,五个杀手本来就没想杀人呗,当然不会往死里下手。”狼屠继续傻乐道。
“本来就没想杀人…”萧云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忽然瞳孔一缩,惊道,“他还有后着!”
现在现场是一片萧条,人心不稳,而负责守卫的特警以及虎卫都撤了,正是收割的好时辰!
果然,萧小七同志的乌鸦嘴应验了。
正当张至清在舞台上有条不紊地安排工作的时候,一直端坐在贵宾席的一位老人突然起身。
他把西装外套一脱,露出一件保存得很好的陈旧唐装来,手里也在起身的时候多了一根长棍。
忽然,他右手在桌面一拍,整个人就腾空而起,右脚在前面的桌面再借一力,如同一只夜枭!
长棍一出,横扫千军!
第五十章 青瓦
红花一支棍,横扫千万军!
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前,在百里孤舟、简易行、姜乱世这些名字还不知在那条石头缝里呆着的时候,“红花一支棍”这个绰号在道上就已经是如雷贯耳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那一根棍状若疯虎,惹上了非死即伤。而真正让这个绰号一夜之间响彻大江南北的,还是保卫广州黄花岗七十二烈士墓的那次行动,当时b京多家红卫兵组织南下广州,在华南师院附中的南海红卫兵带领下,纠集了近一千人流窜到黄花岗的烈士陵园,打算将其毁于一旦,以此彻底否定旧民主主义革命,所幸的是,一根棍的出现,才令七十二名民族英雄的坟墓得以安宁。
一人,一棍,一佛,一魔。
长棍挥舞间,烈士陵园周边作为广州城市标志的木棉红花纷纷飞落,如同英雄垂泪。
红花一支棍,从此名闻天下。
当这位迟暮老人如同一只夜枭般,挥舞着长棍腾空飞向舞台时,现场似乎是凝固住了。
没有半点声响。
“曹爷!”萧云终于认出了空中那道形如枯槁的背影,失声喊了出来。
“少主,你认识他?”狼屠吓了一跳,没搞明白怎么自己的主人跟一个杀手勾搭在了一起?
萧云没理会狼屠的询问,也在第一时间纵向了舞台,而此时现场的气氛更是压抑到了极点。
直到秦始帝大喊了一声“小心”,所有人的魂魄才重新附体,舞台上顿时吓得鸡飞狗跳。
其实那些无关痛痒的人不必那么惊慌,因为曹子英那双浑浊的眼睛只死死锁定了一个人。
张至清!
长棍如同一支划破夜空的箭羽,夹杂着猛烈真气呼啸而至。
张至清应该是吓蒙了,脸庞惨无人色,在陈道白搀扶下慌不择路地匆匆逃往后台,甚是狼狈。
曹子英显然不肯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到了舞台之后,再次借力急追,张至清危在旦夕!
就在那根状若疯虎的长棍离张至清脊柱还剩不到半米的时候,另一根白蜡杆从侧面迅疾袭来!
嘭!
两棍相撞的力道之大,就像惊涛拍岸,曹子英的长棍生生被震开,也使张至清得以死里逃生。
曹子英向来路的右侧飞了两三米,凭借着沉淀了几十年的内力,轻松地站定,并藏棍于身后。
这时,落后半步的萧云才松了一口气,尽管他还没弄明白为什么曹老头要对张至清痛下杀手。
“曹爷……”萧云想跟他说几句话。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曹子英却生硬地打断了萧云的问话。
萧云摸了摸鼻子,把一肚子的疑惑都暂时收了起来,他对这位老人的感情可谓复杂之极。
“肇庆蔡氏?”曹子英却像没看见萧云就在他身后一样,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那只拦路虎。
“曹老爷子果然是慧眼如炬,我年轻的时候在肇庆呆过三年。”秦始帝笑着拱了拱手。
“枪似游龙,棍若雨,我师承佛山叶氏,早就想向蔡氏棍法讨教几番。”曹子英面无表情道。
“是点到为止,还是……”秦始帝试探问道。
“不死不休。”曹子英直接打断他的问话,整个人冷漠得像似沙漠中被风沙侵袭的一堵残垣。
“乐意奉陪。”秦始帝没有半点惧意,反而微微一笑道。
“曹爷……”萧云在身后轻轻喊了他一句。
曹子英的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但他还是没有回头,只冷冷丢下一句:“护好张至清吧。”
萧云也觉得这时候应该去看住张至清,能与这位地方权臣结下恩情,对于自己有百利无一害。
念及此,萧云也没打算再留在舞台纠缠,匆匆赶向被一大群人护着逃向舞台后面的张至清。
“动手吧。”曹子英在把萧云撵走之后,舞台基本上空了,坦然地横棍于前。
“不问问为什么我会动手拦下你?”秦始帝现在反而不着急了,有点猫戏老鼠的感觉。
“在你出棍的一瞬间,我就明白过来了。”曹子英淡然笑道,毫不在意秦始帝的临时反水。
“不愧是曹老爷子,心胸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你死也能瞑目了。”秦始帝邪笑道。
“你家少爷想拿我们当他平步青云的阶梯,算盘是打得很好,可惜啊。”曹子英叹道。
“可惜什么?”秦始帝眼神冷下来。
“你家少爷至今没弄明白,他跟我家少爷的差距所在,还想着蚍蜉撼大树。”曹子英大笑道。
“放屁!萧云不就是手里有天师会跟公子党吗?这次等我家少爷拿下黑龙团……”秦始帝道。
“他拿不下。”曹子英又一次打断了秦始帝的讲话。
秦始帝冷哼,忽然想起了什么,惊愕道:“等一下,你刚才说萧云是你家少爷……”
“别废话了,打吧。”曹子英根本不给秦始帝任何质疑的时间,直接挥棍而出,凌然。
这两位南派棍术的顶尖代表,一个使四门棍法,一个使少林棍法,仿若火星撞地球般,在舞台上缠绵不休,棍棒所到之处无不是风声鹤唳山崩地裂,要不是现场的电视转播停止了,两个LED显示屏一片黑幕,估计那些人心惶惶的观众们会看得如痴如醉。曹子英的长棍一派阳刚,堂堂正正,秦始帝的白腊杆却似疾风暴雨,坚而不硬,蕴有阴柔内劲,在两人手中如同两条有了生命的白蛇,刚柔相济,棍势若长江大河,势不可挡,攻则无孔不入,守则密不透风,刺如毒蛇吐信,扫如翻江倒海,崩挑撩格各具精妙,都想在最短时间内把对方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大难不死的张至清不敢再在现场逗留,在十几个保镖的簇拥下,慌慌张张地逃向停车场。
可还没走出VIP通道,就有几个先行几步的保镖从停车场折返回来,满身血迹,伤痕累累。
“怎么了?”张至清愕然问道,尽管对护卫他离开的这十几个保镖无一认识,但也信任有加。
“停车场也有埋伏,我们刚刚杀了两个,但不知道还有多少,不安全!”其中一个保镖说道。
“往影视城里面撤!”张至清果断道,然后带着保镖急急忙忙走进了还没正式开业的影视城。
萧云因为在舞台上耽搁了几分钟,没见到张至清的逃匿方向,从VIP通道走到停车场时,见到那里是一片狼藉,汽车报警声四起,吵得人心烦气躁,还有十几辆车的玻璃尽碎,车身凹陷,而刚才与狼屠发生冲突的那名保安与另外一名保安倒在了血泊中,已经上了黄泉路,显然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打斗。
这时,一直隐匿在奔驰车里的李佛印见到萧云后,赶紧下车,急声道:“七少,你没事吧?”
“我没事,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萧云拧着眉头问道。
“那俩保安是南宫青城安插在这里的钉子,目标是谁不清楚,大概十分钟前,有四个人从庆典现场跑出来,二话不说就跟那俩保安打起来了,打了大概有四五分钟的样子,那俩保安就支持不住,被那四个人砍倒在地上了,由于事发突然,我没弄清楚是什么状况,所以一直不敢下来,但是我怀疑有人已经提前识破了南宫青城的安排。”李佛印言简意赅地复述道。
“越来越弄不懂了。”萧云一声叹息,揉了揉眉心,又问道,“张至清有没有出来?”
“没见着。”李佛印摇摇头。
“你通知狄绸缪了吗?”萧云问道。
“通知了,应该差不多到了吧?”李佛印看了看手表。
“张至清没出来,肯定是进影视城了,我领着狼屠进去看看,你在这等狄绸缪。”萧云说道。
“好。”李佛印凝重点头。
萧云前几天刚跟张至清有个良好的开头,可不想错过一个攀上权贵的大好机会,又折回去了。
狼屠蹲在舞台后边,看着曹子英与秦始帝的巅峰对决,暗暗思忖自己能在这样的棍下接几招。
“狼蛮子,别看了。”萧云原路折回来之后,喊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往影视城里面跑去。
狼屠虽然有点恋恋不舍,但主人的话不敢忤逆,也跟了上去:“主子,咱们这是去哪?”
“去干点雪中送炭的事儿。”萧云微微一笑,不过很快他就傻眼了,因为影视城实在太大了。
“往哪走?”狼屠在一个十字路口,挠头问道。
“难怪张书记会选择进影视城,如果不是提前埋伏,还真难找啊。”萧云也犯起了难。
不过,就在他束手无策的时候,他忽然见到房顶上有一道身影,如同一道狼烟,飘向前方。
“是他!”萧云大吃一惊,赶紧跃上屋顶,边走边说,“狼蛮子,你顺着我走的方向去。”
狼屠无奈地在底下迈出长腿狂奔,他可没有萧云那么变态的轻功,只能靠11路车行进。
萧云跃上房顶后,如同一只在夜间觅食的秃鹫,循着那一道狼烟,急速而去,脚下沾尘不扬。
不知不觉间,萧云已经被带到了影视城的江南路,这不是一条路,而是宋朝对片区的称呼。
这一片区域全是江南的风光,琉璃青瓦,白墙雕柱,若不是路灯是用电的,还真以为是古代。
而那道如同狼烟的影子也适时停了下来,一张朴实无华的脸,轻声道:“我们又见面了。”
“不是你故意引我上这儿来的吗?”萧云在那道狼烟影子前的三十米处停下来,微笑道。
“上次我们的交手,没分出胜负,今天是个好时机。”那张脸还是没有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