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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色之城[上]-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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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她说着,极为夸张地从我的胸看到臀,再从臀看到腰。
我却被她暧昧的话惊愣了神:一别半年,她越发放纵,也越发口没遮拦了。
正待骂,她捏住我的下巴轻晃道:“我正式宣布我深深地爱上你啦,拾伊,你是个小妖精!”说罢,兀自咯咯咯地笑起来,在我面前抖动着她那水蛇腰。
“再乱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我嗔道,狠狠挖了她一眼。“拜托,这旗袍太紧了,喘气都得小心翼翼的,你是不是叫人改了尺寸?我真怕一不小心撑开一道豁口,那可糗大了。”
“古董啊你!”她立即数落我,“旗袍不都这样?不紧身还能凸出女人婀娜的体态吗?你到外边瞧瞧,外边那些女人哪个不是这么紧裹着?我若有你这么一副魔鬼身材,一定天天惹火去。”
也是哦,我这个21世纪的人还不如20世纪初的人开放吗?
“你先准备着,我到经理那里去打个招呼,把伴舞和伴奏的事情再落实一下。比起我们那个时代,这些人只能算菜鸟中的菜鸟。”邹淼玲拄着拐杖朝室外去了。
我掀开布帘,向舞池看去:阴暗交替的光线里,男男女女相拥而舞,偶尔灯光映射着舞女浓郁的妆容和妖娆的肢体,也映射着男人们膨胀的情。欲——摸进舞女内衣里游走。氤氲的灯光漫射着各式的影子,或无聊,或猥琐,或狰狞,或贪婪,或凶残,或罪恶。恍惚中,不禁让人疑惑这还是被日寇蹂躏着的沦陷区吗?这还像失去半壁江山的国人吗?他们,难道麻木到连挣扎的心都省了?对生活似乎厌倦却又没到悲观的境地,似乎走向麻木;走向玩世不恭才是最完美的选择。
这里,俨然成为人们挣扎着、在绝望麻木的状态中梦幻美好的避难所。
心,里一阵哀痛。活着,看着挺好,但很疲惫;自由,看着很美,但很飘渺。
未来,在哪里?失去了爱的地方,还有未来吗?想着,眼前随即浮起尔忠国的脸庞,那双深邃的眼眸……
迟钝的我只顾眺望未来是否有爱在等待,不知不觉中,为自己定制了厚厚的铠甲,蒙蔽了自己,却错过了他。
我陡然想起一句话:一失足……
陆经理的到来将我的思绪带回歌舞厅,回到现实世界里。
这家歌舞厅为了隆重推出我居然在海报上打出“蛮声海外的纯美歌后”、“天下无双、堪比周璇”、“宛若天仙、清纯玉女”等等肉麻、夸张的宣传语,几乎把称赞女人的所有好词悉数贴我一人身上。
若在我那个年代,一定立即被网络定位“山寨版”某某某,跟帖的口水就能淹死你。然而在这个国破家亡的年代,沦陷区天天都有被屠杀的中国人。既然杀人都不算犯法,何况吹牛——即便吹破了牛皮也没人有兴趣笔伐口诛。
礼花飞舞,鼓乐齐鸣,奢华炫目,好个盛大的首次登台亮相仪式。
迈着轻盈、婀娜的步伐,我款款走向舞台,柔美地抬手拂掠开低垂的刘海。这里,不仅仅是传送歌声的舞台,也是开拓人生的大舞台。
口哨声、叫好声响彻歌舞厅——在尚未献歌的情况下!
人们似乎喜欢提前振奋自己,在最不羁的风月场合掩盖孱弱、颓废的一面,却在最血腥的砍头现场暴露冷漠、无畏的另一面。
为了区别于邹淼玲成熟妩媚的风格,我选的全是能体现我纯美音色的歌曲。
对准麦克风,我轻启朱唇,宣布我的拿手好歌《画香》。当震撼人心的音乐鼓点猛然敲响时,喧嚣的声音隐去。特来为我伴舞的几名舞女也舒展柔美的肢体翩翩起舞。
从此刻起,我注定了将站在浪尖上——迎接狂热的追捧同时面对各种恶毒的谩骂。
闭上眼,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动听的音乐。提满一口气,我用气音开道吐出歌词:
“我曾以为 滤水是雨后划过眼泪
我曾尾随受伤的蝴蝶向彩虹飞
远处是谁 用双重的色彩衬托着美
我正陶醉忽然从我的周围传来香味
是谁 画出了世界的美
是谁 回忆如此纯粹
是谁 留恋着花的眼泪
忘了自己是谁……”
春之江水般清越的歌声冲破穹顶,弥漫至天际。
雅座里窃窃私语的人安静了,跳舞的人也安静了,暂停挑逗的举动。以往常有为争执舞女发生口角、斗殴事件,今晚却文明起来。
不是自吹,他们何尝听过这样的曲调,这样的歌词,这样的唱腔?
一曲《画香》之后,我又唱了《霞光》和英文歌《Heal The World》。每曲终了,掌声如雷。
三天之后,前来歌舞厅一听为快的三教九流人满为患,大家都像看西洋镜一样一边目睹我的风采,一边听“天籁之音”。
一时间,预订“清荷”和“红玫瑰”同台献歌的门票成为时尚,其中不乏浪荡的日本人——被吸引过来。
随着曲目的增加,歌舞厅加大了宣传力度。捧场的人越来越多,我和邹淼玲在汉口可谓红极一时。
走上歌女这条路本不是我的初衷,我根本无意踏足这一行,因为我这人从来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儿——没打算配合我这个好朋友开始这样的“生活”。在我看来驻足歌舞厅的行为无异于自甘堕落。可有件事最终改变了我,让我义无反顾地和她并肩站在这夜的舞台上。
那是我找到邹淼玲、寄居在她那里的第三天。那天晚上,她早早从舞厅回来,带着浑身的酒气——从前的她从不沾烈酒——令人不安,而她身上隐隐散发的另一种气味让我更加不安。
我扶她进了屋,灯光照见她苍白失血的面容,仿佛有什么事情发生过。
扶她坐定后,我刚要去给她端杯热水过来,她紧紧拉住我的手,不让我离开,接着,她说的一句话惊呆了我。“拾伊,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她苍白的脸上竟然浮现一丝骄傲的笑容。
我以为她喝多了酒,说话才语无伦次,然而直觉又提醒我她没在说胡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淼玲,别吓我。”我紧张地看着她。
“我杀了一个日本人,我杀了他,我太高兴了,是我杀了他!”她眼睛发亮,充满神采,仿佛做了一件倍感荣耀的事。
我没敢打断她,听她继续说下去。
“我一直没告诉你我到这个时空经历了些什么。我憋了很久,可是,现在我必须告诉你。拾伊,你别害怕,我已经不害怕了。你慢慢听我说。”她定了定神,开始告诉我发生的一切。
就在我和池春树被卷进时间隧道里不久,邹淼玲和高铭锐也没能侥幸,一道被吸进来。当她最终清醒过来时,发现落到一个破损的教堂附近,高铭锐却不知落在何处。
周围似乎刚发生过一起火灾,环境十分陌生,她很纳闷,但没等她回过神来,一群日本兵包围了她,而当时她又穿成那样——只有三点式内衣。结果可想而知,她被鬼子们强。暴了。日本鬼子没杀她,却以“疑似间谍”之名逮捕了她。
邹淼玲一向是心性极高傲的人,从来都是她选择男人,永远是男人们匍匐在她的石榴裙下唯她命是从。她如果不愿意,谁也别想碰她一下。然而这次不幸落难,她感觉即使活着也是一生难以洗刷的耻辱。“我从来没这么恨过日本人。”她告诉我,“我知道我性生活方面很开放,但是我绝对不能容忍那么多野蛮残忍的日本鬼子操。我一个——在我毫无反抗力的情况下——我当时恨不得立即死掉。”
邹淼玲没能死掉,却遭受了更多惨绝人寰的折磨。
当时一道被抓的还有另外几个中国人,其中有个年轻女教师。日本鬼子拷打折磨他们以期获得到重要的情报。
审讯邹淼玲和那名女教师时,日本鬼子采取了最为卑劣的手段:让她们赤身裸体,跪在地上。行刑的一帮鬼子就在一旁围观。他们先折磨那名女教师,让邹淼玲在一旁看。他们对女教师用尽卑劣手段:夹手指;捏乳 房,虐下。体。年轻女教师浑身颤抖,不停地嚎叫、哭泣,然而就是不肯招供,那帮暴徒就当着邹淼玲的面强。暴了她。女教师不堪凌。辱,又怕招架不住非人折磨、泄露秘密,当场撞上刺刀自尽而亡。鬼子们将女教师的遗体拖了出去,更加丧心病狂地折磨邹淼玲。
“身上这些地方神经最集中、也最敏感,痛苦也最大。”她心有余悸地回忆当时可怕的经历,“这帮挨千刀万剐的鬼子残忍地对我的身体摧残的同时也在打击我的心理。他们以为这样可以撬开我的嘴。我发誓我很想招供他们想要的情报,可是我的确什么也不知道,所以无论他们怎么折磨我,我都做到了无可奉告。如果我知道,我TM的一定没等他们用刑就都招了。他们简直不是人!可是被捕的那些中国人都把我当成了女英雄。他们鼓励我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只有活着才有报仇雪耻的机会。我很诧异自己竟能挺过来——有人救了我。你知道是谁救我出去的吗?”
我摇摇头,只是抱紧我的好朋友——她所经历的磨难非想象能及——简直像从地狱走过一遭。
“是春树。”她告诉我,“他被紧急调到牢房抢救一个自杀未遂的在押犯,就在那时他认出了我。碰巧他救治过的一个日本鬼子是当时负责刑讯的军官。在他的努力下,那个鬼子军官同意释放我。其实他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跟那帮人是一伙的,他们迟迟不放我也不杀我,根本不是出于情报方面的考虑,当我是个现成的泄欲工具罢了。鬼子滥杀无辜还少吗?如果没有春树的帮忙,我是永远也别指望活着出去了。后来,也是春树安排人给我最好的治疗让我尽速恢复健康。我以前只是觉得这小子帅,有型,却没发现这小子这么有能耐。幸亏有他,不然我哪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更别提报仇雪恨了。虽然我恨极了日本人,但是对春树,我充满感激。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中国人恩怨分明,而且我敢用性命担保春树是再善良不过的人,跟那帮丧尽天良的鬼子截然不同,就算他是百分百的日本人,就算他穿上了鬼子制服,一辈子也脱不下来了,我也不把他当日本鬼子看待。”邹淼玲说到此,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其实,即使他不说我也能猜得到:他是为了救你才投靠日本人的。他那时候满世界找你,像丢了魂儿似的,真是痴情啊!他发誓不会放弃希望,哪怕再渺茫也不放弃。他说曾经找到你但又失去了联系。他所有的痛苦我都看在眼里,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他明明知道你忌讳他的出身,刻意躲避他,可就是不愿放弃你。换做任何一个男人,眼见心爱的女人嫁给别的男人都会绝望透顶,可他还是幻想有朝一日你会回到他身边,不再计较他的出身。拾伊,以前你被那个男人囚禁没办法考虑他,可现在自由了,你就可怜可怜他吧,别再折磨他了。你不觉得对他太过分了吗? 好像他上辈子欠了你、这辈子就活该遭罪似的。有时候,我真看不懂你,你们俩都是初恋,彼此晶莹剔透,多不容易啊,该是最幸福、最完美的一对,怎么会变成这样?唉,要不是姓尔的那个臭男人半路杀出来,你们俩没准已经是一家人了。话说回来,我们四个人好不容易又凑在一块儿,从现在起无论遇到什么艰难险阻都该团结在一起。姐姐我算是替春树求你了,你就接受他吧。”
111
111、友谊无价 。。。
邹淼玲的话似磨盘重重地压在我心坎上。我怔怔地看着她,不知如何回话。
淼玲,如果你是我,心里有了另一个人,还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春树吗?
“锥子扎脚上,谁的脚谁知道疼啊。”我喃喃自语,尔忠国和池春树的影子交替划过脑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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