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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倒老人虚弱的声音传来。“基恩，你这个老混蛋，我受到的可是双料诅咒，你身上那种如蚊子叮咬般的伤害，根本无法与我相比……”
“你说蚊子般的伤害？除了我们，谁还能在亡灵诅咒下存活三十年……即使是双料诅咒……也不会更加痛苦！”
痛楚如果达到顶点，再进一步就会很难。这根百米成绩相似，有潜力的人可以在经过训练后提高几秒的成绩，但很快就会达到极限。
贾斯丁呼吸不畅喷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我才不会认输……”
“好吧，好吧，我认输。”基恩看到贾斯丁情况很不好，生命之火似乎会随时消失，本来想反驳的他承认自己输了。
云肆在旁边，并没有急着上前查看老人的情况。围在那里的是一群老头，用力过大说不定又会多出几个病号。他看着眼前的后勤官问道：“郝伯特大叔，他们……”
照郝伯特的性子，不用对方询问的话语出口，就会主动解释。现在的状况有些特别，从云肆见到他开始，第一次沉默出现了。
“贾斯汀和基恩，三十年前参加过亡灵战争。那时候他们就是最好的朋友和战友，他们总是互相竞争互相攀比，为的就是共同得到进步。在一次战斗中，同时受到了亡灵术士的诅咒，就这样剩下半条命活了下来。在后面的日子里，他们依然在互相攀比，看谁最有忍耐力。每天忍受着如酷刑般的痛苦，就这样过了这几十年……看来，贾斯丁怕是过不了人族圣诞了。”郝伯特满脸的悲痛。
“亡灵的诅咒？”
云肆当然知道亡灵这个种族，在系统给出玩家可选的七大种族中，最后一个就是亡灵。不少玩家选择了它，因为这个职业对于物理攻击的免疫性很高，倾向于辅助系，但其猥琐的战斗方式适应了很多人的胃口。它不是炮台，不是坦克，不善侦查，不适应单独行动。队伍中缺了它可以，但加上他直接会提升几个档次的战力。其诅咒削弱对方的能力堪称《光辉》世界第一被人唾弃的东西。
亡灵最大的缺点就是对魔法的抵抗能力很弱。
亡灵的诞生是在人类学会魔法之后，兴盛是在巨兽之灾的时候。人类以其逆天的学习能力学会魔法，在一定程度上搅乱了世界的元素秩序。导致生命循环中的的一个节点发生变化，硬生生多出了一个本不该存在的种族。
“永久性诅咒？”云肆看着郝伯特的点头，觉得事情有点大。
诅咒分为两种，一种是临时性的诅咒，类似游戏中的负面状态，有效时间过后自然痊愈。还有一种是永久性诅咒，它的释放不但危险困难，还要付出代价。但也要看双方的层次，“大象”诅咒“蚂蚁”相对简单，反之可能要付出生命才能成功。
“他们做过什么事情？”
贾斯丁和基恩肯定做了让亡灵一族深恶痛绝的事情，不然这种诅咒怎么会施加在两个地位不高的士兵身上。
郝伯特有着大陆上崇尚荣誉的典型特征，他想到两人曾经做过的事情满脸激动神色，似乎忘记了英雄将要离去。
“贾斯汀带领他的小队冲进了亡灵首领伊涤丝的墓地，并打坏了它所有的珍藏。基恩抓到了亡灵族的五十七王子……”
云肆讶然失笑，虽然现在这种表情很不和适宜，但他实在有些忍不住。这两件事情很小，造成的影响力绝不会大。可引起的仇恨就是无与伦比了。
墓地就是亡灵的寝室，一个小队长带着手下的士兵，跑到姑娘的闺房里大肆破坏，这个主人能不生气？况且这个姑娘还是一个大BOSS。基恩的功劳本来是不小的，虽然亡灵族有上千的王子，可战后人类用这个五十七王子换取了人族的几名大将，这个王子最后继承了王位。现在两族处于蜜月期，根本想不起这种小人物。
这样看来女人的残忍更甚于男人，破坏闺房的贾斯汀受到双料诅咒，而得罪一个帝王的基恩却只是单诅咒的惩罚。
“大家能让一下吗？我可能会使贾斯丁恢复。”云肆想看一下老者的状况，在传承大殿得到的知识让他知道，光辉祷言是对亡灵诅咒治疗效果最好的技能。
他并不担心解掉诅咒后背后的人会来找麻烦，大殿知识传承使他更加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特别是诅咒这种因果性极强的法术。在NPC的世界里，永久性诅咒之间会有一条线，连接两者的轮回之线。
“你惹了我，我诅咒你。”这就是最简单的解释。
三十年的惩罚已经是极限了，这个时候如果有人来解除，丝毫不会费力。但如果没有一把小剪刀剪短这根“线”，受诅咒的人会在达到期限的时候彻底死亡。
生与死，就是这么一点点距离。
PS：第二更，待会儿还有第三更，求收藏推荐。
感谢：爱喝酒的神、阿拉伯床单、浅醉忘忧、刘高明、打鸡揍狗、eozk、lenfant、wangkan19805、小白熊的打赏。
第十章 光辉祷言小探
老兵们听了云肆的话渐渐散开，不过多数眼睛中都带有疑惑。
不管从扮相还是话语上，大家都会相信他。老兵们经验丰富，眼光毒辣。雪白的牧师袍，衣袖上的淡红痕迹，那是英灵装的特征。面容平淡目光深邃，并不是像浮夸的人。由郝伯特陪同，身份有些不一般。
但年龄实在是小了些，会有二十岁？但绝对不会超过三十岁。
这个世界的医生类职业也讲究老辣，年轻人通常不被信任。古语：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虽然这里是《光辉》，但有着与现实社会相同的地方。
云肆蹲下，伸手摸在贾斯丁的手腕上想试试脉相。这可能是现实中人因为急救措施养的习惯，摸额头、摸手腕、颈部大动脉、鼻息等等。可他怎么也没有找到老人的脉搏。
“难倒老人的心脏已经停止了？”他抬起头，看着贾斯丁。
贾斯丁忍受着诅咒来临时的痛苦，眯着眼看着云肆，不知道这个小伙子要干什么。《光辉》中可没有现实的这些习惯动作。他们的急救措施比较原始，最大原因是法术的兴盛。哗哗流淌的鲜血在治愈术的下会立即好起来，这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外科手术”的发展。如果现场没有这个方面的施法者，人们会拿起绷带先止住伤势，再寻求治疗方法。
四目相对，云肆看到依然存在生命气息的老人，恍然大悟。这是光辉世界，这里面的NPC虽然也是“人”的形体，可内部的结构与现实中的人完全不同。即使器官相似，布局可能会有所不同。心脏在右边，动脉深藏，一个肾脏，二百五十块骨头都是有可能的。
云肆施展了一个法术，那是职业的天赋技能，“光辉传播者的抚慰”消除他人的精神系，**系所有的异常状态。
因为他现在只有十二级，这是唯一一个可解除异常状态的技能。看起来云肆是多管闲事，在没有把握的状况下要治疗亡灵的诅咒。但作为光辉传播者，特别是接受大殿传承后，见死不救就像不准猫吃鱼、不让狼吃肉。
银白色光芒笼罩在贾斯汀身上，并发出兹兹的声音，像是光暗的转换。其中没有热油进水的爆裂感，犹如黑夜白天的交替，缓慢而平和。
“啊……”贾斯丁突然大叫起来，嘶哑的声音中竟然包含了比诅咒更大的痛苦。周围的老兵睁大眼睛看着，丝毫没有插手的胆量。这是他们的战友，他们的兄弟！妄动可能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他们把矛头统统对准了云肆，就是这个小子造成了现在的状况，不找他找谁？甚至有人已经摸出了插在靴子中的匕首，一旦贾斯丁有恙，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发起攻击。云肆紧皱眉头，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这主要是他对于规则了解还少。天地间的规则有多少？这不可能用准确的数字来衡量。他问心无愧，注意力大部分在贾斯丁身上，同时注意这其他老兵的动作，挺拔身材脸上毫无惧色。
双方就这样对峙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郝伯特拦在云肆与众人之间，有些犹豫不决。这个情况在他身上很少见到，干脆才是他的本质。
一边是感情深厚和敬仰的老兵，一边是拥有不凡身份话语投机的新友，在情况没有明朗之前，他努力维持双方的对峙状态，避免武力冲突。
“大家都住手啊……粗眉杰克、梅里、大胡子……”这是贾斯丁的声音。
就在对峙的这段时间，他的身体状况好转起来。声音中渐渐有了气力，说话也清晰了。
云肆不理会虎视眈眈的众人，第一个反应过来。在迅速检查过老人的身体后，他发现诅咒还是没有彻底解除，只是虚弱了不少，这样仍然救不了贾斯丁的命。
他苦恼地翻查自己的技能，突然看到了“光辉祷言”。事到如今只有坚持下去才是正确做法，不然之前的事情就完全没有了意义。
记得在复活马斯的时候，他曾以一百多级的属性施展，使整个五战士城及周边的玩家属性提升百分之十。当时是第一次施展，根据“复生”技能最后面的注释来做的。因为这个技能就像“高贵”一样没有具体介绍，所以现在它的具体功效还在猜测中。
“光辉祷言！”云肆第二次施展整个神技。
这一次的范围明显减小了，十几级和一百多级之间的距离可不止是数字。但那种淡淡的白光还是笼罩了整个小院子，笼罩了所有院子里的人。他对这个技能有信心，七百多级的巨人都能在它的帮助下恢复生机，不用说小小的诅咒了。
“叮……启动光辉祷言，所有生物会在祈祷之光的笼罩下会有所感触。”
老兵们感觉自己似乎回到了年轻的时候，那不是军旅生涯，而是更早。那是欢乐的童年还是嗷嗷待哺的幼年？体内的隐疾竟然渐渐消失，最终不见踪迹。
特别是贾斯丁和基恩，他们本身没有损害，不像其他人身有残疾，但诅咒的侵害比残疾深很多倍。现在诅咒在光辉下消失了，头发从之前的花白变成了乌黑，皮肤上的皱纹也由深变浅，皮肤恢复了弹性。
不少人看到只是中年人的贾斯丁和基恩，才想起来，他们本来就不是老人，三十年的诅咒生涯硬把他们折磨成了耄耋老人。
“叮……光辉祷言净化了老兵战场杀戮之气，治愈他们的隐疾。得到经验10000000，等级提升。得到老兵的感激。”
云肆静静等待祷言的结束，觉得自己已经了解这个技能的基本用处。它像一个被动技能，可以加强各个技能的威力和额外属性。
就在光辉祷言的状态下，他看到了其他技能后面多出来的注释。
光辉治愈术：立即恢复对方生命值30％，同时解除肿胀、撕裂、破碎等**不适。消耗魔法值100点，冷却时间：2秒。（可以平复暴躁的心，焕发肉－体生机，更好地面对前方的荆棘。）
光辉治疗术：立即恢复对方生命值30％，同时解除中毒、内伤、穿刺伤害等**不适。消耗魔法值100点，冷却时间：2秒。（可以加强人的意志力，修补已经亏损的心力，勇往直前。）
第十一章 老兵的礼物
等到光辉祷言结束，云肆的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感，之后大脑空白陷入了沉寂。
醒过来时，他发现自己在一个朴素的房间里，躺在硬板床上。房间里没有人，可微闭的小门外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