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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孪生弟弟是MB-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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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办,我这事儿就不管了,直接回去了。
小刘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一个劲陪笑。玲子在里面的客房里喊刘哥刘哥电话,电话都响几十遍了。
小刘才总算找到了个台阶,摸了一下平头说奶奶对不住,我去接个电话。说着逃命似往客厅跑,抓起玻璃几上的电话。
这时门外匆匆走进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男的我认识,是玲子的父亲,我在他们的清真饭店里吃过饭和他谈过话的,很憨厚的一个长者;女的戴着一顶回族女子的白纱巾,一脸严肃。
玲子的父亲进客厅稍愣了愣,看了看冰棺里的周扬,便又冲接电话的小刘问玲子呢!
玲子已闻声从客房跑出来:爸!
玲子的父亲一把抓住她缠着绷带的手:你跟我回去!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让你来这里你偏犟!
玲子将手一甩:我不走!我得帮刘哥处理扬扬的事儿,扬扬,扬扬他死了。说着自个儿哭起来,她父亲一时颇为踌躇。
这时接电话的小刘大声喊着:找谁?张玉宁?好好,你等下!
当他准备把电话给我时,他意识到我已经哑掉了,便按下免提,又从上衣袋里掏出电话本和本子上夹带的细小的记事笔说:玉宁,想回答啥就写下来,刘哥帮你说。
说着他冲电话喊了声你有事儿说吧,玉宁在听。
那头一个焦急的女人的声音说话,又急又快,像打机关枪:玉宁吗?玉宁吗!我是影楼你大姐阿!你这会儿在哪儿啊,可不得了啦,出了大事儿了。你昨晚一跑不见了人影,这边可乱套了,这边又出这么一档子事儿,我正急着联系不上你,这不刚想起你昨晚用电话打这个电话就拨过来看看你在不在。。。。。。
小刘不耐烦听她唠叨说到底什么事儿你快说行不!
大姐的声音又连珠炮似传过来:玉宁,姐说了你可要挺住啊!千万别想不可。是这样的,昨晚你打了个电话一跑,月芽那孩子丢了魂似追下楼去。你不是不知道傍晚那会儿正赶上下班高峰,大街上车辆那叫多阿!月芽她看见你跑到街那边拦出租,她也掂着婚纱追,可就在她穿过街时,一辆三轮摩托扎住了她的婚纱的裙幅把她拉倒,一辆运煤的卡车来不及刹车,就从她身上碾了过去!那个惨姐真叫怕呀,月芽她上半身给扎断撞出去老远,嘴里还不停地喊完了完了玉哥哥。。。。。。
我来不及听完,脑袋里“彭”的一下闷响,像被谁用木棒从后头狠狠打一棍,眼前一阵金星乱崩。腿出奇地软,一下子跪倒在玻璃几前,脑袋将电话机磕出去老远:
哗啦!
我作了个好长好长的梦呵。梦见灰蒙蒙的冬霭下,月芽背着睡熟的贝贝,用长满冻疮的手拿着一挂鞭炮一刀黄表纸上坟;梦见她用力敲打着三楼的铁楼梯门喊救命啊杀人啦;梦见月朗星稀的夜里,麦苗在我们脚下疯长,水流从田垄间流过,月芽转身向远处灯火阑珊的村庄跑去;梦见贵妇人广场前我们热烈地拥抱,看她听见我说我爱你时绽放的满足的笑靥;梦见她端坐在影楼的宽大明亮的化妆镜前,穿着那袭低胸露肩的红婚纱,两支胳膊上戴着华贵的红网格及肘手套,一边让人盘头一边天真地问:玉哥哥,这么长的裙子可怎么走路呀。。。。。。
这么长的裙子,就是这么长的裙子害死了月芽。长婚纱,长裙幅,长的车流。这些凌乱而触目惊心的词汇在我心里放肆咆哮。当初月芽幸福地抱怨裙幅太长时,我怎么也想不到正是这种我送她的幸福要了她的命。
也许月芽压根不应该嫁给我,我是个已经蒙了诅咒的人,粘上我的边儿的人都会倒霉,月芽也是。如果她不嫁给我,哪怕她现在仍如大婶收留她之前那样四处乞讨为生,却也不至于送命阿。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不想伤害别人却最终非要伤害不可。正如当我想给月芽幸福时,上帝在我们展开幸福计划的前一刻,残酷地剥夺了我们的资格和权利。
我的月芽。我的小妹。我的媳妇。
当梦中她哀怨而楚楚可怜的目光逐渐黯淡时,我从她绝望的瞳眸里看到那个让人受不了的场景:沉沦的暮色中,大街上车流熙攘,川流不息。红蝴蝶般的月芽掂着肥胖宽大的裙幅,边叫我名字边从楼上追下来,她长长的裙幅在身后飘成一条长长的红练,灵动飘逸,从街这边一直飘到街那边。忽然她就伏倒了,她的长裙幅被绞进一辆三轮摩托的轮子间,一辆闪着刺眼的灯光的大卡直朝地上的月芽碾去。一刹那,红蝴蝶的一半被撞飞出去,另一半还留在地上;撞飞的那一半还伸出一只手张大了嘴喊完了完了玉哥哥。。。。。。
月芽!我想用力喊却叫不出来,火气攻心,便一下子坐了起来。
玉宁!一个声音在我脸前大喊一声,我睁眼看见给我吓得脸色大变的大婶。
我看见我已经躺在乡下老家大婶给我和月芽布置的新房里。新的家具,新的墙壁,新的吊灯,新的被子。只是墙上贴的大红喜字和窗玻璃上红艳艳的窗花已经给揭去,留下浆糊粘下来的淡淡的红纸痕迹。
大婶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脸上纵横的皱纹像刀刻一样深,两眼十分浑浊,眼皮又肿又亮,像两颗秋后的大枣。
我看着她,叫了声婶娘,却听见自己的声音那么嘶哑,同哑巴没什么区别。我想哭却没有眼泪,只是嗓子里极痒极干,脑子里极空极空。
大婶见我醒来,泪水又下来,拿条土布毛巾一个劲蘸脸,呜呜的哭声听上去很寒心。
大婶强笑了笑,哽咽着说:玉宁,玉宁阿,你别吓大婶阿,大婶已经没了月芽,可不能再没有你了啊…………对了,你看谁来了…………他叔,你快进来阿快进来,玉宁醒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外头闹哄哄的人群的声音,随着大婶的喊叫,一个腆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跑了进来:大宁!
杜叔,是杜叔的熟悉的声音。
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他奔到床前一把将我抱住。他像个父亲一样用手拍我的后背,安慰我说大宁不哭啊不哭,你阿姨他们也都来了,你看。
他放开我,我看见门口站着几个熟悉之极的身影:朴素典雅的杜姨,挺着已经很明显的肚子的欢欢,黑而矮胖的立东。乐乐牵着如明的手,贝贝给欢欢抱在怀里。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我看到他们时霎那间有了家的感觉,每每在我最脆弱的时候,他们便会出现在我身边,给我鼓励、支持和温暖,让我没心没肺地享受他们的关怀。
我看着欢欢一双盈盈欲泪的眼,想说点什么又说不出来;立东嘿嘿地憨笑着说欢欢的肚子四个月了,孩子在里头可欢腾着呢!
我听着立东的笑话,并没有像他那样笑起来,而是一双泪珠顺脸颊直落。我正想让欢欢过来给她说点什么,却见她怀里的正玩指头的贝贝忽然将头扭向欢欢,奶声奶气地问:
阿姨,你说妈妈去给我买糖了,她怎么还不回来呀!
40。雾湿发
       如何爱你
在我最爱你的时候。
如果仅仅是抱着还不够
那你告诉我还要作什么!
不要说你什么都不要
除非额发粘在脸上
是一缕缕的。揪心
当我隔着洗手间门上的玻璃看到我的弟弟亚宁他躲在里面注射毒品,我心都碎了。我没有叫他,也没有砸门,只是愣愣地看着他将针管里半管的淡黄色液体打进血管。打完了他长出口气,扯下橡胶管,就着水龙头洗了洗一直流着的鼻血。当他仰着脸装作若无其事地拉开门走出来时,看到了我站在他的面前。
一刹间,他的眼神,清澈而哀伤。
他两只鼻孔中的鼻血又开始蜿蜒而下,黑红色,像两只饱吸了血的水蛭在蠕动。他没有抬手去擦,鼻血便滑过唇际顺下巴淌,最后坠落在他比以前瘦了许多的胸脯上。我看见他脖子里戴着一块银牌牌,上面镌刻着一枚镰刀一只髑髅,那时四处游荡、摄人魂魄的死神的标志。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看着他的死神项链,他看着我脚下的椅子。他眼中满是清澈而哀伤、哀伤而寂寞、寂寞而寥落、寥落而辛酸、辛酸而陌生的神色。相隔一年,我们没有说一句话,我们之间多了一层东西,名字叫做:
陌生。
这一年里,我不知道我亲爱的弟弟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很想知道,因为我很想负责任,可我却不敢知道。我知道我自私的很,为了我自己我竟然放弃亚宁而躲开,但是我真的只是为他好。一种以世俗的方式对他好。
不管怎样,我都憎恨自己的自私。我因为自己的自私离开了一年。一年是个很漫长的概念,因为死一个人只需要几秒,在一年这个长而又长的等待中,又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
我想我应该学懂事一点,体谅一点亚宁的感受,不要再这么自私。但事实证明,我就是这么人性自私不懂事的一个混蛋。因为当时我没有心平气和地和亚宁谈谈他这几年的情况,反而对他使性子。
我瞪了他一眼,扭头就回卧室,亚宁猛地拉住我的手臂。
干什么!我甩开他,他却将身子挡在卧室门口。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确切来说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只是看到他的鼻血在一直流,在胸脯上流,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像两条黑底红花的毒蛇。
我不想和他较劲,便只穿着底裤赤着脚,转身向客厅临靠着落地窗的电视走去。一边放了一本刘若英的碟子进VCD机,一边将桌子上一盒面巾纸朝他丢去。他接住了,一张一张地扯着擦鼻血,一会儿便在地上丢了一堆的红红白白的纸团。
电视画面上是那首揉断人肠的《后来》。MTV的背景是一幢处理成暗绿色的旧楼,颜色格调看上去有些寒冷幽深。我将歌曲设置为静音,这个是我比较喜欢的一种方式,我是个偏爱安静的人,有时宁可只看画面而将旋律忽略,看着精美绝伦的画面中,在自己的脑海里谱写自己的旋律。
我拉开蓝金丝绒的落地窗帘,看着窗外秋色中的北京城。黎明时分,有浓浓的雾气。
抱着臂,有些微凉,看见雾色四起,尤其感到凉。
忽然背后一双热烫的胳膊紧紧圈住我,然后一个热乎乎的身子贴上来。是亚宁。只有他能这么轻柔而到位地吻我的脖子,让我有一种从脊椎深处射出的酸酥麻痒的快感。这是亚宁天生的本事,从小他就喜欢和我闹,用两片薄薄热热的唇把我常常搞得心神荡漾。我便不难理解,他如何能在大渔场那样优秀男孩子集中的地方脱颖而出,成为江哥手下炙手可热的红牌和摇钱树的原因了。
哥,他说: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说吧,我说:先放开我,好好说。
偏不!他还是那么任性地抱着我,甚至双手从我腰际穿过,用肘加住我的小腹,而双手顺势捂住我鼓鼓的私处,一时逗得我欲火难禁,下面马上硬了起来。我说亚宁有事儿你便说,别和我闹了。
亚宁脸蛋儿贴着我的肩胛骨,好一会儿才说:哥,这一年来,我想你想得好苦!
换个话题。我说。
亚宁说,好吧,你刚来时给了我苏菲的电话号码,我打给了她。她却因为你把她让给我而把我们两个都甩了,她说她又找了个男朋友,挺有钱的那种公子哥,也在北京上学。
这种结果其实我早想到了,便似乎不经意地问亚宁:那又怎样?
亚宁说:“哥,我是很爱苏菲,可是我想告诉你,我更爱你。你明白吗,我爱你不是兄弟关系,我说的是恋人那样。从小我就喜欢你崇拜你,看着你腼腆的样子我就很想保护你抱着你一辈子不放开,不让任何人欺负你。可是你是哥哥,却又总想着尽一个哥哥的责任,我怕伤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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