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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时隔八年之后,你当年那份血气是否还在?你可为将,还是为帅?呵呵呵!”
波才瞬间愣神,怔怔地看着身前这个年轻俊秀的少年将军,心思百转。
良久,他低声道:“为将、为帅,亦或是为奴,全凭李将军号令,波才不敢僭越。将军难道答应饶朱儁将军一命了?”
李利摇头说道:“朱儁能不能活命,不是由我说了算的,但我不会杀他。
此前我就没有要杀他的意思,是他一门心思想要致我于死地。现在,他一把老骨头摔得散架了,也就老实了。咎由自取,与我何干!
不过我也算是答应你所请了,我李利绝不杀他,至于其他人是不是肯饶他一命,那就不是我所能左右的。毕竟我眼下只是个小小的别部司马,暂领一营兵马,很多事情也是无能为力。
波才,现在你还肯投效于我吗?”
波才看不到李利说话时的神情,却能听得出李利说得是实情,语气真诚,言辞恳切。
一瞬间,他不顾自身伤势,翻身下马,跪拜在李利战马前。
“波才拜见将军!此后,我的这条贱命就是将军的。将军但有所命,波才惟命是从;若有违逆,它日暴尸荒野!”
李利骑在马上,勒马驻足,俯视波才好一会儿。
随即他翻身下马,俯身将波才扶起来,“波才,记住你今天之言,从此以后,你这条命就是我的!
只要你不悖我,我就不会亏待于你,尽可能地助你实现愿望。”
“谢将军,波才铭记于心,永志不忘!”
波才神情有些激动地应道。
之前,他躬身认李利为主之时,实际上并没有激动之色,只是迫于无奈而已。
然而,李利的勒马沉思,以及下马之后普通平实的言语,反而让波才真切地感受到了李利的坦诚和真心接纳之意。
李利没有随口许诺功名利禄,也没有大放阙词地画饼,而是普普通通地说了一句很贴心的话语,“尽可能地助你实现愿望”。
有这一句话就够了,这是波才最想听到的。
至于李利最终会不会兑现诺言,他反而一点也不担心。因为李利其实也没有答应他什么,言外之意是,你想要得到什么,全靠你自己拿出实力去争取。
就是因为这样,使得波才神情动容,满脸激动之色。
空口大话、画饼充饥之类的承诺,波才在朱儁那里听得太多了;八年时间哪,朱儁的空口白话、大放阙词足有一大箩筐,到最后却是一团泡影。
现在李利不做任何许诺,反而最得波才之心,让他感激涕零。
··················
夜色渐深,李利率部赶回新郑小城。
县衙正堂内
李傕、郭汜等一干将领悉数在坐,就等着李利归来。
“报···!李利将军大胜而归,生擒贼首朱儁,此刻已经进城了!”
斥候疾奔至正堂,不等李傕开口询问,便大声通报了李利得胜归来的消息。
“好啊,哈哈哈!利儿果然不负众望,生擒了朱儁老儿!”
主将座位上,李傕开怀大笑地大声说道。
“是啊,利儿果真有勇有谋,此战全靠他临机决断、奋勇冲杀之功!”
郭汜大为感叹地说道。
“对,少将军勇猛过人,身先士卒,当居首功!”
“不错,少将军智勇双全,少年英才,我等当为他请功,请求相国多加赏赐!”
一时间,堂内众将纷纷大赞李利,溢美之词不绝于耳,听得李傕全身舒泰,眉开眼笑。
“末将李利奉命追击朱儁,现已归营。贼首朱儁就在府门之外,请将军示下!”
在正堂内的一阵欢笑声中,李利身披甲胄,昂首阔步迈入堂中,躬身说道。
“咦!利儿,你的脸怎么了?受伤了?”
李傕一眼就看到了李利右脸边角包扎的白布裹巾,惊愕地失声问道。
“呵呵呵!叔父勿忧,先前我与朱儁厮杀时被长枪蹭了一下,一点擦伤而已,何足挂齿!”
李利不以为然地笑声说道。
其实这也是李利早就想好的说辞,不必为朱儁遮掩,至于叔父李傕会如何对待朱儁,那不关他的事情。
早先李利还曾想过暗自扣押朱儁,以备将来不时之需;可是经过之前的惊魂一战,他改变想法了,决定将朱儁堂而皇之地交给众将领,然后通报给远在长安的董卓。
至于最终朱儁是何下场,他不想知道,也懒得管这些闲事;从交出朱儁的那一刻起,这位大汉名将的生死,就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第十六章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感谢寒风霜满楼和秋风兄弟的打赏!)
··················
新郑城北门一战。
李利率领三千龙骧营和两千步卒共五千步骑,以折损两千步骑的代价,一战击溃一万两千余朱儁军,力斩四千朱儁步骑,一举破城,并生擒贼首朱儁。
战绩不俗的同时,龙骧营七百余战骑力战而死,五百余人受伤,一战之下,折损一千三百余战骑,近乎减员一半。
两千步卒倒是还有一千三百余人,仅有六百多人死伤,总算是降低了李利折损兵马的总数量。
好在李傕和郭汜等率领的一万五千余步骑也不是摆设,围堵其余城门,大肆抓捕降卒,总共俘获五千余朱儁军降众。
可谓是一场完胜之战,以微弱的代价取得了丰硕的战果。
当夜,李傕下令犒赏全军,大摆庆功宴,众将士开怀畅饮,直至深夜方才散去。
筵席上,李利一直笑脸迎人,千杯不醉,表现得极为谦逊周到。
待筵席结束后,李利却笑容尽去,满脸肃然地回营。
此战,折损的兵马全是李傕的部曲。
其中一千多龙骧营的铁骑,那可都是百战精骑,并且刚刚成为李利的私兵。
损失一个,李利都会肉疼一阵子,更别说一次折损了将近一半兵马;这让他如何高兴得起来!
战后,众将领各自归营,李蒙、王方、李征、樊勇等人都有自己的一校兵马,职位比李利还要高一级。
大家敬畏李傕,才称他李利一声少将军;否则,他眼下还不具备跟这些将领同辈论交的资格。
目前,李利真正的部下将领只有两人,一个是他的亲弟弟李暹,另一个就是刚刚收降的波才。
樊勇自然是对李利惟命是从,是他的二弟。
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
现在樊勇是步兵校尉,独领一军,与李利之间并无隶属关系,因此不能算是他的部下。
而李富、李征、李蒙和王方等人,都是李家的旁系人员,听命于李家现任家主李傕,与李利之间只是名义上的主仆,却并非听命于他。
故此,李利现在真正拥有的部将和兵马极其有限,部将两员,兵马一千多战骑,这就是他时下的全部家底。
并且,这龙骧营一千多战骑还存在着一些不确定因素,低级将领中的绝大多数人都不是出自他的嫡系,而是叔父李傕一手培养提拔的。
倘若现在李傕一声令下收回兵权,那么李利立即一无所有,只有弟弟李暹和暂时没有军职的波才两人会陪在他身边,仅此而已。
尽管李利相信叔父李傕不会亏待自己,但是乱世之中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寄托在别人身上,绝非长久之计,也不是强者所为。
建立完全属于自己的队伍,拥有自己的一校人马,这才是李利现在最急切要做的事情。
回到军帐,李利立即把身受重伤的波才叫进大帐,低首附耳地一阵窃窃私语。
然后,他对静立在一旁的李暹说道:“暹弟,你跟随波才去一趟战俘营,将他挑选好的降卒全部带回营中。
若是有人敢阻拦,你不予理会,直接揍他!快去吧,争取天明前把这件事情办好。”
“好的,大哥,我这就去!”
李暹倒是极为干脆,什么也不问,带上十几个亲卫,领着波才径直前往关押战俘的营地。
“三千龙骧营损失过半,还得补充一批骑术精湛的老兵才行,否则很难保证龙骧营的战斗力。再过几个月,董卓就会性命不保,到那时我又该如何抉择呢?
乱世之中,谋臣、武将、粮饷和根基之地,一样都不能少,否则难成气候。唉!我的根基还是太浅,一切都只能从头开始。虽是李傕的侄子,可是他还有自己的亲生儿子,终究是亲疏有别呀!”
待李暹和波才二人出了营帐之后,李利独自坐在大帐zhong yāng,思索着自己现在的处境。
············一夜无事。
波才前往战俘营挑选降卒的过程很顺利,有李暹紧跟其后,没有人敢于现身阻拦。
黎明时分,李暹和波才二人带着一千八百余名精壮降卒回到龙骧营驻地。
李利彻夜未眠,一个人坐在营帐中思考了一夜,理清了自己的思绪,多方面结合,初步有了较为缜密的未来计划。
大帐外,李利仔细地打量着波才挑选出来的近两千降卒,不时满意地点点头。
“波才,昨晚我从叔父那里要来几株百年老参,等会儿你全部拿去。不要推脱,你重伤未愈,急需调养,好好养好身体,我还等着你给我训练兵士呢!”
一夜未睡,波才重伤之身显得格外憔悴,不过李利的赏赐,却让他大为感激。
“多谢主公关怀,我的伤势不要紧,还能挺得住,只是这些降卒还需尽快安置。这一千八百六十五名降卒,此前都是由我一手训练出来的,时间太短,还没训练完成。
只要主公给我一月时间,我一定将他们训练成精锐之兵!不知主公以下如何?”
李利听到波才主动请缨训练降卒,心中并不意外,笑道:“好!既然这些兵士原本就是你训练的,那就一事不劳二主,仍旧由你统领。
这些人暂时纳入龙骧营之中,分两个千人队,为龙骧营步卒。暹弟,波才重伤在身,多有不便,你辛苦一下,与波才各领一个千人队,协助他训练新兵!”
“诺!”波才与李暹躬身领命道。
安置好降卒之后,李利动身前往中军大营,找叔父李傕补充龙骧营欠缺的战骑。
降卒终究是新兵,暂时还不堪大用,为了保持龙骧营的战力,他必须向李傕索要精锐之士补充兵力。
龙骧营的战马大多都还在,欠缺的战马也可以从其他将领那里借用一些,待日后再还。
如此以来,虽然龙骧营的总体战力还是会降低不少,但是只要经过短期磨合,战斗力就能迅速提升上来。
对于李利请求补充兵马之事,李傕没有推脱,点头答应了。
他从本部四千步卒之中抽调三百精兵,再从两千余战骑中抽调两百战骑,一共五百将士,交给李利。
郭汜也从本部兵马中抽调出三百精锐之士交给李利。
有了李郭二人领头,其他将领也不能不支持一下,纷纷抽出一百、两百兵士不等,而樊勇则是直接拿出三百战骑,一股脑地交给李利。
最终,李利从众将领手中一共接收了两千三百名精兵,其中有一千战骑,剩下的全是精锐步卒。
这样以来,李利麾下的兵马暴涨到六千步骑,去芜存菁地整编之后,分为三千龙骧营铁骑和三千步卒。
他之所以这么顺利地扩充兵马,除了叔父李傕的鼎力支持之外,还有他不顾面皮、舔着脸求援的缘故。
西凉将领大多好面子,轻易拉不下脸求人。
而李利恰恰是不要面子的人,面对他的求援,再有李傕当面,因此众将领不好拒绝,更不能搪塞了事,纷纷慷慨解囊,交给来的兵士还真是精兵,没有滥竽充数,不打折扣。
以至于这些精兵全都便宜了李利,坐享其成,兵力暴增一倍。
时光如梭,如白马过隙,半月时间悄然而逝。
李傕军剿灭朱儁叛军之后,牛辅又派出屯兵洛阳的张济率军前来,两部合兵一处,仍由李傕掌军。
随之,李傕大军转道东进,开赴兖州,劫掳陈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