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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郭维仁激怒,或许就不会告知红花人逃生的办法了。
郭维仁脸上终于表现出了犹豫,不由地看向了红花人,忐忑地问道:“是这样吗,是这样吗?”声音有些颤抖,很明显,他对红花人非常害怕,以至于不敢大声质问。
红花人厉光扫来:“你竟然质疑我。”郭维仁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郭维仁唯唯诺诺,声音颤抖:“先生,不敢不敢,你说的一切,我都照办。小贼子狡猾,我差点被他蛊惑了!”
我叹了一口冷气,郭维仁对红花人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里面。红花人简简单单喝了一声,就差点把他吓得尿裤子了。郭家外强中干,家主跪在红花人面前,郭家已经是不行了。
我想,就算红花人承认自己有意要郭轻云死,以郭维仁的尿性,断然也不敢说一句话,白费口舌,看来要再想办法。
我心中有些好奇,郭维仁到底是因为什么,被红花人吓破了胆,为什么会称呼红花人为“先生”。
红花人态度一变,伸手扶起了郭维仁,声音和缓地说道:“你认错就好了,我怎么会怪你,我疼惜你都来不及,起来吧。”
郭维仁站了起来,恢复原来固有的神情,眉心的位置,紫色气息越来越浓厚了。
红花人问道:“咱们怎么离开这里?”
郭维仁道:“方法其实不难,带着虫王出去,以虫王为人质,先生,你自然可以脱身。”
红花人摇头道:“我还要带走萧关,用他当人质,可肯定会有正面冲突,不好,再想一个办法!”
郭维仁眉头紧蹙,来回踱步,说道:“还有一个办法,只是不太吉利,也有些危险!”
红花人有些不悦:“说。”
郭维仁道:“从暗室有个机关要道,乃是通向郭家祖上十八杰出人物的棺椁所在,那边还有一个出口,只是阴气尸气较重,所以说不太吉利!。”
红花人点点头说:“好,就走那一条路。你去把这个机关暗道打开,我来问问萧关!”
我实在受不了郭维仁的尿性,开口骂道:“你他妈真是大废物,废得不能再废了,你刚才口口声音说,郭家被人欺负,无言见你的列祖列宗,你现在要走的地方,不就是去见你们的列祖列宗吗!”
红花人走到了两步,问道:“萧关,我再问你一遍,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愿不愿意?”
我冷笑道:“一年前,你已经问过我了。我现在再告诉你,你的那个控制别人蛊虫的办法,我压根就不想学。红花人,你过来一点。不过我有一句忠告,想悄悄地告诉你,对你很重要!”
说完话,我故意咳嗽了一下。
郭维仁说:“先生,这小子很狡猾的,您要小心了!”
红花人示意郭维仁不用担心,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慢慢地往前面走动,到了我的跟前。
“萧关,你鲁莽冲进来,现在还有什么话跟我说,有什么对我很重要的东西?”红花人眼睛看着我。
我只是看着他的鼻子位置,他的目光十分具有蛊惑性,我不敢和他接触。
我说道:“红花人,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故意顿了一下。红花人问道:“什么?”
“今日的我已经和一年前的不一样了……”
声音刚落,我的身子忽然动弹,直接去抓红花人脸上蒙着的黑布,这是一直都是我想知道秘密。
他到底长着一张什么样的脸?
红花人始料不及,身子以最快的速度后退。我的手已经拉住了黑布,顺势一带,黑布飘落而下,安静无声地落在地上。
“见鬼!”我大声地叫道。
第三十章、差之毫厘,十八英杰
中年人几乎要死,居然被麻伦给救活了,我多少有些不信。。
“那个发疯的中年人真的醒了吗?”我急忙问道。
郭心儿点头说:“是啊,醒过来了。我刚来的时候,还看到中年人吃了些东西。”
“也是。黑大叔和麻伦叔都忙活了两天,他们可都是厉害的角色,把中年人救活根本不是难事。”我高兴地说道。
郭心儿安静地说道:“我回来时候跟他们说了,说你还要休息一两天,没想到你都可以下床走路了,看来你身体素质还是很过硬的。”
我想了想,决定到晚上去听一听中年人会说什么,中年人知道师父麻烈云为什么离开茶花峒,十年前师父和萧棋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找他打听当然是最好。
我正想着,郭心儿开始捣米做饭,反复几次,将米中的小石头捣出来了,将墙角的柴火准备好之后,烧起来,把米倒上去之后,我不由地看了过去。
郭心儿抬头,见我看着她,脸当场就红了,说:“你看什么啊,要吃饭就帮忙,都休息两天了,真以为自己是地主家的小少爷啊?”
我笑着说:“八岁我就开始学做饭了,两年来已经练好了厨艺,要不,今天晚饭我来做?”我尝试着看着郭心儿。
郭心儿愣了一愣,说:“好啊,你能做什么菜啊?”
“你瞧好吧。”我自信满满地说道
说实话,我做的最多最好的就是酱油汤,做这个菜根本不需要什么技术,就是把水烧开,放点酱油和盐,如果有猪油,挖一块进去,等水开了,就着米饭就可以吃了。
不过,麻老姑家中显然不缺食材,上好腊猪肉,笋干和干蕨菜都不少,还有各种辣酱,一多半是麻伦送来,还有一些是其他村民送来。我割了一块腊猪肉,费力切成块,放在锅里爆点油出来,将笋干用开始浸泡了半个小时,捞起来晾干水,就放在锅里面,把方才的腊肉放了进去,倒上清水,加油盐,盖上锅,上猛火开炖。
只有火候到位,再加上食材正宗,这种最简单最原始的做法,必定能做出最美味的食物。
米饭煮熟后,等了一会,笋干炖肉也香喷喷地出锅了。郭心儿松了一口气,想必是我没有把两人的晚餐搞砸。
郭心儿叹道:“看样子你从小要动手做饭的,一般的小孩可切不动腊肉。那块腊肉我放了大半年,都没有力气切开来吃的呢。”
我道:“是啊。师父他腿脚不方便,很多活都是我干的。你呢,你是怎么来这里,我听你说话的口音,不像是湘西这边,你是从哪里来的呢?你爸爸妈妈……”
我本想问郭心儿“你爸爸妈妈还活着吗……”但发现郭心儿的脸色明显发生了变化,我便不再问了,因为我也讨厌别人问我这个问题。
我怕郭心儿和我一样,是被人丢弃了,问这样的问题,就是拿刀扎心窝。
郭心儿盛好了两碗米饭,愣了一愣,很快转移了一个话题,笑着说:“让我来尝尝你的手艺,要是不行,以后就不让你做饭了,还是我自己动手。”
很显然,郭心儿很敏感,她的心理年龄比她实质上年龄要大很多。她今年才九岁,可一些举动以及思考问题的方式,已经和大人很相似。
师父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敏感的孩子都早熟。
我没有追问郭心儿,追问一个敏感的小女孩,不是打架小王子的作风。
郭心儿盛饭的时候,我则去准备筷子和调羹。
一大锅笋干炖肉,香盆盘的米饭,是寂静小寨子里,最好的食物。天黑了,灯亮起来。
这一顿饭菜,吃完后,似乎一下子把难熬的时光给忘记了。
我们都也没有料想,两个小孩的饭量有那么大,一锅米饭吃得干干净净,就连一锅笋干也吃光,就连汤都喝光。
郭心儿吃得高兴,赞道:“萧关,你还真是个做菜的好手。”
我倒不谦虚,骄傲地说:“当然,我能打架,能做饭,像我这样的小孩,怕是一个都没有,我可是独一无二的。”
“恩,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
等饭吃完后,月亮出来了。我告诉郭心儿:“我要去麻伦叔家里,看一看问出什么没有。你要是明天还要上学,就早点休息吧。不要等我回来。”
黑大叔和麻伦叔不知道我可以下地走路,现在过去正好给他们一个惊喜。
郭心儿道:“你自己小心点,到了晚上,麻老姑可能会回来……我就不去了,路上小心。”郭心儿给我找了一个手电,嘱咐我不要乱说话,再三嘱咐我路上小心。
从麻老姑家去麻伦叔家也就是几分钟的路,瞧着郭心儿的样子,生怕我闯祸了一样。
我知道她是好心,点头说:“我知道了。”
从屋子里面出来,月光已经出来,一阵寒风吹来,我裹紧了衣服,将手电拿了起来,穿过寨子,有几家几户屋里面传出灯光,还有的正看着电视。
我边走边想,他们这么着急把中年人救活,莫非是有什么目的吗?
我走得飞快,很快就到了胖子麻伦家。远远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草药味,从窗户散出微弱的灯光,几个人影映在玻璃上。
麻伦本来就是个苗医,大家以为中年人昏迷不醒过来救治,并没有多少怀疑。
麻伦的家并不大,等我走到了门口,我就把手电收了起来。我伸出手准备敲门,忽然听到一句话,我把手放下来。
“鬼婴,你觉得这事情瞒得住吗?能让小孩知道吗?”这声音是麻伦叔发出来。
我一时好奇,手伸了回来,踱着步子,慢慢地移动到窗户下面,悄悄地听着里面的对话,我又悄悄地探出脑袋。
屋里面弥漫着烟雾,黑大叔正在抽烟,眉头紧锁,久久没有说话。麻伦叔依旧是麻衣着身,就站在黑大叔身边,等着黑大叔回答。
不远处的床上,中年人头发被剪掉,鼾声正常,似已熟睡过去,红纸人则放在一边。
过了十多秒钟,黑大叔说道:“没有想到,萧关竟是麻烈云养大,心中怕是有很深的仇恨,我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听得很真切,他们说的事情和我有关联。
麻伦沉默了一会,说:“你还在怀疑吗?那天在洞穴里,茅曦道忽然倒地,这事情你怎么看的?”
黑大叔没有马上回答麻伦,又是想了一会说:“是啊。这两天我也在想,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四只蛊虫忽然死了,这事情正好被我们遇上。我不相信世上有那么巧的事情,是不是你瞒着我,用了一种我不知道的办法,解决那四只蛊虫?”
麻伦道:“不是,我没有那个本事,我也怀疑过你,听你这么说,不是你也不是我。那天在山洞,有我,有你,还有郭小姐、茅曦道以及纸人、萧关。茅曦道自然是不会动手杀死自己含辛茹苦养成的蛊虫,你和我也不可能。郭小姐根本不懂蛊虫,红纸人也没有可能,那么只剩下……”
“你是说这当中的逆转是萧关造成的?”黑大叔有些惊讶。
不过这个惊讶并不是很夸张,其实在他的心中也怀疑过我。
我心中一惊,他们二人已经问出了中年人的身份,而且他们二人早已怀疑上我,可怜的我还自作聪明,以为一切都瞒住了。
不知为何,我的手心发凉,倒抽了一口冷气,感觉自己站在冰原之上,马上就要冻死一样,无依无靠,就如同天上的孤星一样。
我告诉自己要安静下来,接着往下面听。
麻伦说:“是的,我第一天见到他,我就说他个不寻常的小孩,他带来罐子异常怪异。这罐子……”
麻伦话适当地停顿了,看着黑大叔。
黑大叔的脸白的吓人,他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他在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