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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娘-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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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唷,凶起来了,呵呵呵……」莫宛若哼笑了几声。让司徒牧看见她真面目也好。
司徒牧确实被一向温柔的莫宛容突然态度吓到。扯掉莫宛若的手,莫宛容紧紧勾住司徒牧手臂宣示主权,「二姐,牧是我相公,你又想对他怎了?」
「相公?我能怎了?啃了他吗?」莫宛若斜睨了她一眼,都还没进门什麽相公不相公的,害不害臊。可她却看见司徒牧牢牢地握住莫宛容的手,两人十指相扣、亲热碍眼,她妒气难消。
「不瞒莫二小姐,我家人即将来莫府提亲,我与容儿婚期在即,容儿待在莫家时日不多,盼请二小姐这些时日继续照料我未过门的妻子,倘使容儿再有不懂事之事,请多担待些时日,待念她是妹妹,别跟她计较了。」他担心她怀恨在心,而容儿仅是在乎他罢了。她二姐真是可怕的人。
「还是司徒公子懂分寸,不跟你计较了,哼……」冷哼一声,莫宛若被莫宛容凶那一声败兴地拂袖而去。
莫宛若走後,莫宛容红著眼眶,不知自己刚才看见二姐勾著爱人手臂怎会如此生气而失态……牧是我的,我不容许谁跟我抢!她心底低唤著。
「怎了,不高兴了?」她仍紧拉住自己手臂,司徒牧撑起她下巴看见她两行泪,吻净泪痕道:「得小心你二姐,别跟她冲突,她为人心胸狭窄,我怕她对你不利。」
她又掉下眼泪,一把抱住他腰际,窝在他怀里啜泣,「牧,赶紧带我走,这里我一刻都不想待下去。」
「再忍耐些时候吧。」他忧心忡忡。

(11鲜币)40 处心积虑

从宛霞阁憋了一肚子气出去,莫宛若气呼呼地跑到萧氏房里诉苦。萧氏自从上回一闹,被莫源松气得赶出门,而她却赖著不走硬留下来,现在安分许多,平常大气也不敢吭几声,免得矛头又朝自己,最後真被轰出莫家。
唉!所以说嘛,女人嫁做偏房真不幸;嫁了喜新厌旧的风流男人更倒楣,这种男人永远只记新人笑,不理旧人哭。说不定过些时日,她也会像大房赵氏那般閒来没事即诵诵经、敲敲木鱼,当作什麽都不知、什麽都不闻,练练修身养性。
「娘,听说司徒公子家人将来提亲,当初不是说我想嫁司徒公子叫爹去说去,这会变三妹要嫁,我怎甘心,我不管你要帮人家作主。」一进萧氏屋里莫宛若即开始使性子嚷嚷,好似这事都是她娘的错。
「你想嫁人家,人家又不娶,这我能怎样?反正女人嫁谁都一样,不就是侍候男人睡觉,传宗接代,有啥不同。」确实如此。萧氏不屑。
「娘怎这麽说?既然我嫁不了,你想办法让大娘不答应这婚事,我不嫁、她不嫁,我就不争了。」萧氏这麽说她更气。要她侍候司徒公子睡觉,她怎不愿意,乐意得很……但也要让她先进门啊。
「你怎一肚坏水,那ㄚ头赶紧嫁出去也好,免得看了碍眼,她嫁出去,那房也就没人了。」
「反正我不管她嫁猪还是嫁狗都不甘我事,但她要嫁司徒公子就不顺我意。」
「我不想管了,你爹现在看我不顺眼,要是有啥差池,别说你嫁谁,我可能连莫家都待不下去,你自己想办法,别吵我。」
「哼……」连自己母亲都不挺她,莫宛若懒得再说的嘟著嘴、生著气出去。
莫宛若差了家里轿夫上街,没说要去哪,只要他们送她到半路,她即要轿夫一个时辰後再到同个地方接她。剩下的路程她自行步行而去。
她鬼鬼祟祟走到街坊上店名高挂『迎春酒楼』的店前,左顾右盼一会,看没熟人,随即随著一群人走了进去,进去门庭若市的酒楼,趁没人发觉,她赶紧从楼梯上去二楼。这洪坤得应该回来了吧!
在二楼看见忙著招呼的店小二,她招招手,将他招了过来,拿了一贯钱给他,问道:「我想找洪坤得,怎找著人……还是小哥带我过去找他。」
店小二打量了一下莫宛若,称称手上一贯钱,说道:「我家少爷在里边那边招呼客人,小姐自己过去吧。」店小二指指二楼宴客厅最角落,原来他就在那,害她浪费了一贯钱。
她往里走,洪坤得正在那左拥右抱,一边女人喂他葡萄,另边女人又喂他肉丸子……这男人艳福不浅,但话说回来不就是条靠女人生活的种猪。
「洪坤得……」她站在一旁喊他,洪坤得马上看见了她。
「唷,莫二小姐什麽风将你吹来了,我不是才伺候过你,又食髓知味自己来了。」他笑嘻嘻的。
「闭上你的狗嘴。」莫宛若睨了他身边那两个女人一眼,「有事找你,过来一下。」
「什麽事?」他离开那两女人站起来,不情愿地走到莫宛若面前,「快说吧。」
莫宛若伸出手道:「再给我三天药量。」
「三天?当然没问题啊!但是……」洪坤得对她伸出手,「这代价要高些,要是弄出人命我可不管。」
莫宛若早知道这婊子养的一定又会趁机捞她一笔,从袖口拿出一锭金子给他。「够了吧?但这回我药效要重些,最好让我再也见不到那个人。」
「这……这不好拿捏吧?反正银货两讫,我给药,你给钱,後果你自行负责。」
「讲那麽多屁话做什麽,赶快拿来。」她气得吆喝。
天快黑了,一拿到药,莫宛若急著回去,一进自己房里即大喊,「秀菊,秀菊……」
她不在她房里,她又绕著回廊焦急地找了一遍。「秀菊,秀菊……」快喊破喉咙她才出现。
「小姐,我在这。」她刚才去厨房忙。
莫宛若从袖口拿出一包药,又拿了一贯钱,「将这药给我处理了,还有记得晚上将绣儿那ㄚ头迷昏别让她坏好事,将後门打开,知道吧。」
「小姐,还是不要了吧,这迟早会出事。」秀菊拿著一贯钱的手抖著。
「你爹生病不是要用钱治病,我可是给你财路,如果钱不要也没关系,我差别人去做。」莫宛若抢过了钱。
「不,小姐……」秀菊抢过钱,嗫嚅道:「我去,我去……可是,这两天送去的燕窝、雪莲三小姐都没吃……」
「你有脑袋,不会想办法,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还要我教你吗。」她斥喝。
「可是,小姐要是被绣儿误食呢?」
「你顾虑那麽多做啥?」莫宛若瞪她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馀。
「反正你就将这药放她要吃的白饭里,她不会连白饭不吃吧?」
「喔。」秀菊没有选择馀地,为了钱她只好照做。希望最後这事仍虚惊一场,三小姐梦游後又安然无恙回来。
莫宛容用过晚膳後,绣了一下女红,感觉脑里有些飘飘然,她赶紧扔下手边事上床去。婚期就快到了,她得将身子顾好,不能让牧娶个病恹恹的新娘回去,被大家笑话。
「小姐,这麽早就要睡了?」何绣拿了乾净衣服进来,见她似乎不舒服。
「绣儿,你晚上睡这别回房睡了,我觉得身体有些不适。」之前那种徵兆又出现,她担心深夜又恍恍惚惚夜游伤人。这几天除了正餐,其他东西也没吃,怎又如此?莫非不是有人做鬼,真是她自己身子的问题?
「小姐,怎了?要不要紧,我找大夫来。」何绣紧张。
「没关系,记得房门栓紧,我先躺著……记得……」莫宛容只能这麽交代,其他她防不胜防。
听莫宛容这麽说,何绣大概知道意思了。看著躺在床上的人,何绣心有戚戚焉!暗忖,不知小姐到底得了啥怪病,每位大夫都说没病只是体弱气虚,可是,补品吃了一堆也不见好转,甚至有时候更是糟,只有在知县府那时小姐精神最好……
好!何绣下定决心,明天一早就去叫司徒公子再将小姐接去知县府,反正他们都要成亲了,谁还能说什麽?

(12鲜币)41 春药之谜

「县承大人,县承大人……」四更天,司徒牧正睡得沉,即被急促的撞门声扰醒。
「来了,来了,别敲了,吵到他人了。」视线撇向门去,门外火光如炬,司徒牧警觉事件重大……发生啥事?他心怔了下,迅速下床,披上衣服,开门。
「县承大人,几刻钟前,王捕快他们於城东逮捕了近数月夜晚出没伤人之女鬼,现已押往大牢,县承大人……」
忽闻,司徒牧心惊胆战,不等捕头将话说完,人即失神拔腿往衙门地牢方向而去。心里直呼著:别是……别是容儿!
捕头见他匆忙慌张朝地牢方向也跟了去,他本想告诉他,被逮补之女子神智不清,貌似莫姑娘,要他前往确认,他却自己去了。捕头也不希望这事发生,但……
奔入地牢,狱卒见他进入立即退让,「大人……」
「快打开牢门。」见一白衣女子昏趴於牢内,司徒牧慌张道。见背影模样他可以肯定是,没错、没错……是容儿!到底谁想害她?一定有人从中作梗?!
「容儿、容儿,醒醒,快醒醒……」慌张司徒牧慌张抱起昏迷的莫宛容,拍打她脸颊都没回应,他把了脉,发觉她的脉象十分不稳定,比常人快,气息十分纷乱……他可以肯定这绝非是她天生体质,而是回到莫府後食用药物所致。
他真不该让她回去,真不该,无论谁说什麽都不该理……现在,怎办?该怎办?司徒牧慌了。
「大人,是莫姑娘吗?」跟上的捕头问。
司徒牧抱起她,心慌意乱,「她昏迷了,一定是你们搞错了,这……这不可能……她不是什麽女鬼,绝不是……她不能待在这里,我要带她走……」
司徒牧将莫宛容横抱手中,要走时捕快将他挡了下来,「不行,大人,你不能带走她,她是重犯。」
「她是我妻子。」司徒牧难过呼喊,不管阻挡硬要将莫宛容抱走。事情演变成如此,只怪自己大意,明知事态明显,却无积极防止。两人已是一体,他无法将她滞留於这又脏又乱的冷冰冰地牢,与鼠同窝。
捕头和他身後两名捕快,见一脸忧思的司徒牧抱著莫宛容想硬闯大牢,不得已只好亮刀遏制。刀出鞘,「大人,失礼,留下莫姑娘吧,倘使查出莫姑娘无辜入狱,我们自会放人,可是现在莫姑娘嫌疑之大,恕无法纵容。」即使知他们情深意切,基於法里捕头抛下私心道。
「大人,别知法犯法啊!」
司徒牧三思,痛心地缓缓放下昏迷的莫宛容,他可以因她而死,可是,他死了还有谁能为她平反?
她根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不知是谁心狠,暗地以药物使她得了失心疯,夜晚在毫无知觉中找人掐颈噬血……这人太狠心了,他定会揪出此人,严惩究办!
过了五更天未亮,司徒牧以为何绣不知莫宛容被逮,正当他架马至大门欲前往城东莫府时,何绣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出现,看见司徒牧慌慌张张,喊道:「司徒公子,不好了、不好了……」
「是不好了!」他神情黯然的跳下马,似责备般道:「容儿,已经被押大牢,绣儿,你怎没看紧她。」
「大牢……」跑得气喘的何绣一听,疲软的瘫坐於地,「怎会如此?都是我、都是我……小姐要我不能睡著,我却睡著了……」
「绣儿……」司徒牧赶紧扶惊吓过度的何绣一把。
「不对,不对……」何绣回想几个时辰前的景象,疾声喃喃,「我一点睡意也没,可不到多久,却昏睡过去,昏睡之前我感觉外头好像有人接近,没在意,画著小姐教我的书墨,不知不觉睡著……一定是,一定是……」
何绣心慌语无伦次,但司徒牧听出何绣之意即是有人蓄意将她迷昏,好开门让容儿出去,昏迷的何绣也无力去阻挡或营救。所以说这人必定是莫府之人。
「绣儿,今晚我潜入莫府,你在里头接应,我认为莫府中有人作祟,我们务必要查出谁始作俑著,才能将容儿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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