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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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妫州之后;便是檀州镇远军和北口守捉;王竣重施故技校阅兵马;shè猎比武;又挑选骁勇之士嘉奖;很是振奋了一番军心。接下来蓟州雄武军、洪水守捉、盐城守捉……一处一处巡视下来;王竣所过之处;虽则下头官员将校都得人知会;但对于王竣和张说截然不同的治兵理政之法;好不容易习惯了前一个的他们全都有些措手不及;更难应付的是王竣全然不听假大空的套话;常常一连串问题问得人发懵;然后又是犀利如刀的话骂得人哑口无言满面羞愧;若是演练军阵时稍许有差池;王竣那大嗓门的斥责更足以⊥人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这时候;甚至有人怀念起了张说那绝不文绉绉的骂人话;王竣文章做得虽不如张说;可骂起人来硬是不带一个脏字;却引经据典让人恨不得钻地缝
相形之下;能够清楚记得那些各州县从户口到田亩等等冗长繁复数据的杜孚却是得了王竣赞叹;这让他整个人都是飘的。即便在杜士仪面前;他也难以避免地露出了几分踌躇满志的自矜。前有张说;后有王竣;全都对他赞赏有加;他此前一直蹉跎;还不是因为无人赏识?
因沿途检校军马;咨问军情民生;再加上要整顿兵马;做出随时可应对契丹攻势出兵的态势;一行人从蓟州入平州时;已经是大半个月之后的事了。而这时候;契丹可突于已经完全按兵不动消停了下来;这也让此行上下都长长舒了一口气。
平州地处渤海之滨;地广人稀;一州上下户不到三千;尚未到两万人;此前虽有营州为屏障;从前仍然不时遭到奚族sāo扰。如今契丹占了营州;州内一时人心惶惶。如今只是九月中;夜间却已经极其寒冷。然而;这一行几乎都是北方人;对于这种气候并没有多少不习惯;而充作向导的几个军士当中;其中一人更是平州本地人。当这一天傍晚飘起雪花时;他更是眼睛大亮;竟是一时兴起突然挥鞭凌空下击空中雪花;一时发出了几声尖锐的破空声响。
“怎么回事?”
骤然传来的这一声喝问让那年轻军士吓了一跳;等到后头有人纵马过来;他方才诚惶诚恐地承认了是自己所为;见对方面sè冷峻吩咐他跟着去见王竣;他不禁更为垂头丧气。一想到此次能够被挑为向导;还是队正给自己说了不知道多少好话;若出了纰漏自己前途事小;辜负了人家的心意事大;因而到了王竣马前时;他下马单膝跪下施礼;却是连头都不敢抬。
王竣虽爱兵如子;但治军亦是极其严明;此刻见这突然使得四下jing戒的声响竟是一介军士贸然行动所致;他自是脸sè异常yin沉;当即喝问道:“就是你刚刚折腾出这莫大动静?”
“回禀大帅;是某一时无状……”
“报上名来”
见王竣连个解说的机会都不给自己;那年轻军士一时更加沮丧;只得讷讷说道:“某幽州西平门守卒侯希逸;奉命充作大帅向导。”

第二百三十章 军法人情一
一行这么多卫士;杜士仪一直被王竣留在身边;自然不会和那些卫士厮混在一起;因而他最初还没认出这个年轻的军士来。然而;侯希逸这个绝不像是寻常军士的名字却立时激起了他之前的记忆;因见其单膝跪地不敢抬头;他便悄悄策马上前一步打量;立时认出确是自己见过的那小兵。这时候;就只听王竣冷冷地问道:“这名字不像是武人所用;是谁给你起的?”
“是……之前的张使君。”
听到是张说;王竣顿时挑了挑眉。张嘉贞也好;张说也罢;他对于这些拿武职镀金;实则根本没有分毫战功的家伙都无甚好感。尤其是张说;竟然上书指摘他在河朔滥杀降户;以至于拔曳固和同罗二部震动生乱此刻面对这么一个由张说起了个文绉绉名字的小卒;哪怕他自己亦是明经及第;并非武官资序出身;他少不得冷笑敲打道:“既为向导;就该知道引领大军在路上行走时;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若是此刻乃是大军随行;惊扰大军那等重罪你承受得起?先记你二十军棍;你可服气?”
“大帅处置公道。”
“起来;头前探路”
见下头的侯希逸立时行过礼弹起身来;却是利落地跃上马背重回前头;王竣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若有所思地说道:“看他这年纪;怕是只有十六七岁?”
“虽然只有十六七岁;但眼力却机敏得很;更重要的是能够读书识字。”杜士仪应了一句;见王竣侧头疑惑地看着自己;他便在马上欠了欠身道;“王大帅;我起初还没认出他来;还是刚刚他自己报名;我这才记起。当初我和王大帅同一ri进城的时候;走的就是幽州城西平门;勘验过所的正是他。因为我那过所上还盖着京兆尹的大印;一路州县全都畅通无阻;没人问过一个字;只有他却说过所应是京兆府户曹参军事核发;怀疑我那份是伪造。还是他所属队正过来再查;这才放了我进城。听说;他是张使君巡视平州的时候带回来的;最初安置在都督府为帐下护卫。”
杜孚原本也记得这侯希逸;想觑着王竣喜恶;再把其的来历解说分明;却不想杜士仪竟这么巧都知情;此刻觑了个空子;连忙插话道:“他母亲是高丽人;后来随他父亲定居平州。他在都督府中因xing情跳脱;不服管束;出错多次;这才被陈司马发去了幽州城的西平门;此次不知道缘何又选了他为向导。”
王竣没料想区区一个小卒竟还颇有来历;此刻便哂然一笑道:“却原来是少年得志;却又被黜落的人。”
杜士仪还记着这年少小卒那股认真劲头;可见王竣仿佛对其不以为然;杜孚更强调其有一半的高丽血统;他想了想也就不再多言。接下来这一路上;他有心一路旁观;见侯希逸来回奔走;那些关于前方路况军情民情的禀报俱是井井有条;他不禁更是觉得这看着比自己还年少的少年郎颇有章法。
当一行人终于抵达平州卢龙县的这一天;雪竟越发大了。王竣兼拜节度河北诸军大使;如今安东都护薛泰被擒;留守官员之中;官职最高的也只是长史陆槐;自然是以下官之礼迎了王竣一行入内安置。也不知道是了然王竣的脾气;还是因为真的习惯使然;招待的酒宴并不丰盛;陆槐在席间也没有盛陈歌舞;而是一面酒饭招待;一面解说如今安东都护府所辖各蕃国的军情;果然让王竣大为满意。等到酒足饭饱之后;陆槐少不得令人安排王竣和杜士仪等一众官人在官舍安歇;就在此时;王竣的一个心腹卫士便快步走了上来。
“大帅。”行过礼后;他瞅了一眼陆槐;有些犹疑地问道;“之前犯了军规的那侯希逸;请行军法。”
一晃两ri;王竣沿路绘图;记下那些军事关碍以及军力民情田亩还来不及;哪里还记得这一茬;呆了一呆之后;他顿时觉得此子大不识趣;当下没好气地说道:“依数二十;你去监刑吧。”
陆槐没想到王竣连此次出巡;居然下属军卒犯错还要行军法;一时瞅着王竣那粗豪的面相;不禁心中悚然。而杜士仪眼看王竣那卫士领命离去;一时也不禁对侯希逸那不领颜sè的小家伙又好气又好笑。王竣说的是记下二十军棍;又不是说不能将功折罪;再说等要行刑也大可回到幽州再说;此刻挨过那样的刑罚;接下来回程路上怎么办?然而;军棍是侯希逸自己要求领的;而王竣又已经发话;他只能在心底暗自摇头而已。想了想发现赤毕在身后;他就冲着其招了招手;等人上前之后便低声嘱咐了几句。
都护府前头院子里;在这大雪天中上身只穿着一条裤子的侯希逸正一声不吭地低头站在那儿。直到刚刚进去禀报的卫士出来;对左右看着他的人吩咐道:“王帅命我监刑。”他方才闻声抬起了头;随即一言不发地伏在了刑凳上。尽管从军以来;这并不是第一次挨军法;但却属这一次挨打最是冤枉;因而他不禁死死咬住了嘴唇;可还不等重重的军棍落在身上;他就只听得侧面传来了一个声音。
“且慢”匆匆出来的赤毕见那执棍的军士皱眉看着自己;他便上前拱了拱手;用客气的商量语气说道;“这位大兄;虽然二十军棍乃是王大帅亲口说的;可眼下还有回程;若是按军法背、腿、臀受杖;恐怕他回程再不得骑马;还请大兄多多体恤他年少。”
杜黯之刚刚听说外头要行刑;好奇再加上心中惊惧;于是也悄悄跟了出来;此刻见赤毕和人打商量;又发现那赤身伏在刑凳上就要受刑的年轻军卒;仿佛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他一时恻隐之心大动;想了想便忍不住也快步上前;对那执棍的军士深深一揖道:“正当瑞雪之时;还请这位大兄手下留情。”
赤毕和杜黯之都是杜士仪的从者;那些卫士自也认得;此刻彼此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去禀报王竣后受命监刑的卫士瞅了瞅刑凳上这个身量虽高;面上还流露出掩不住稚气的半大孩子;考虑再三便开口吩咐道:“臀腿受杖确实不好回程。也罢;杖背;下手留心些。”
侯希逸没想到竟然有人替自己求情;抬头正打算看看究竟是谁;那军棍便落在了背上;虽是颇为痛楚;可比起自己从前挨的军棍却是轻了许多。须臾又是好几下;尽管偶尔落在同一部位时;仍然带起火辣辣的感觉;可完全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
可对于他来说固然是可以咬牙忍受的军棍;在一旁的杜黯之看来;起初只是红痕;可六七下之后就已经红肿了起来;再接着则是破皮见血。可即便如此;刑凳上伏着的少年军士仍是咬紧牙关一声呼痛都没有;这让他又是佩服此人的硬气;又是慑服于军法的残酷。好容易捱到二十棍打完;见侯希逸的背上已经留下了纵横交错的道道伤痕;血珠四溢;他心里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从前挨打的情景。
瞅着侯希逸面sè苍白;额头汗水密布;嘴唇只是微微咬破;赤毕就知道这些伤只不过看着吓人。要知道就是崔家少有动家法时;那些竹板轻重亦是绝对不同。轻的二十板下去立时还能走路;重的躺个三个月半年都是常事。因而;他很是诚恳地对监刑和行刑的两个卫士连声道谢;随即就一把拉着杜黯之走了。后者还频频后望从刑凳上被人扶起来的侯希逸;满脸不解地问道:“我们不是带了金创药?为什么不留给他一些?”
“军中受刑之后;自然会敷金创药;不用我们多事。”赤毕解释了一句;随即无可奈何地看着杜黯之道;“倒是二十一郎君;你跑出来于什么?”
“我……我只是觉得他怪可怜的……”
“军规便如同国法;只论对错;不论人情。”赤毕摇头叹了一口气;心中暗想虽则如此;那小家伙也是活该。若不那么倔强到了平州就要领罚;回去幽州王竣兴许就直接忘记了
即便是刻意减轻了力道;但侯希逸被人搀扶了回房的时候;依旧大汗淋漓;脚底虚浮无力。趴在床上的他等到那几个卫士给他粗粗上过伤药后离去;这才将一块手巾紧紧咬在嘴里;眼眶一下子红了。难得回到家乡看见这一场十月飞雪;却因为违了军规挨了这一顿;他当初为什么因为张说一句话;就兴高采烈地去幽州?留在平州还有家人亲友;远好过在异乡看人脸sè。这一次队正好心举荐了他为向导;结果他兴许还要连累了别人。
直到悄悄掉过眼泪;他方才突然想到刚刚为他求过情后就悄然退走的那两个人。尽管在刑凳上没瞧清楚;可后来趁着行刑完毕;他勉强抬头看到了两人;赫然发现其中一人他还有深刻的印象;正是之前入城时杜士仪的从者之一。另一个人虽不甚熟悉;可看两人并行的样子;十有是同路人。
背上固然火烧火燎的刺痛;可若是臀腿受伤;回程时骑马简直就是另一场酷刑;更何况刚刚的二十背花着实轻得很。没想到他那会儿在幽州西平门为难了人家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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