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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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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今后想来能够震慑群小。至于知贡举之权归于何地;糊名誊录之法是否可行;不妨待朕斟酌;ri后再议。然则源卿老成谋国之言;朕已经深知矣。此番京兆府五场试;内外已经传为美谈;杜十九郎主考公正明允;却还是源卿前年京兆府试选人得当力士记下;赐源卿绢百匹。”
赐绢的价值不算什么;但源乾曜拜相以来不比张嘉贞的强势;大多数时候都是小心谨慎很少发言;此番突然发难便赢得天子激赏;无疑是给所有人一个jing告——老好人被逼急了;一样是会咬人的
因而;当他申时过后回到拜相之后临时寓居的私宅;见院子里刚刚送来的赐绢正由家仆们急急忙忙地收拾;而另一个从者则是报说杜士仪早早来了;正在书房候见的时候;他微微颔首就先去了书房。才到门口;他便听到里头传来了说话声。
“照这么说;杜十九郎你的意思是;今科京兆府试只能解送这么一丁点人?这可是多年以来从未有过的。”
“当年开元初年;如今的吏部王侍郎为考功员外郎知贡举的时候;还不是曾经把一度每科及第几十人甚至百多人的进士科;削减到只有十几个人登科?京兆府解送之所以被人称之为神州解送;本来就因为其重若千钧;然则如今除却等第几乎十拿九稳之外;十名开外者;鲜有能够登科的;因而多与少又有什么关系?倘使今年解送这些人中;明年省试除却等第前十;尚有更多的人能够登科;那便是我今岁主持京兆府试最大的功绩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 此消而彼长,人约黄昏后
“好”
杜士仪话音刚落;就只听门外传来了一个苍老而欣悦的声音。见打起竹帘进来的人正是源乾曜;他连忙站起身相迎;而刚刚和他攀谈的源光乘也立刻迎了上去行礼。源乾曜笑眯眯地请了杜士仪坐;这才看着源光乘说道:“你怎不去见你叔祖母;也坐在这儿等?”
“正在门口遇到了杜十九郎;这不是因为外间众说纷纭;我实在好奇;故而想见一见这位强项主司吗?”源光乘本是为了替李林甫求官而来;因为好奇和杜士仪攀谈了好一会儿;此刻当然不会在这儿碍事;陪着笑脸又说了两句话就溜出了书房。
而他这边厢一走;源乾曜便顺着杜士仪刚刚对源光乘说的话;关切地问起了明ri京兆府试要放出去的榜单。等到杜士仪先送上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继而又指着身旁一个包袱;他不禁流露出了深深的诧异。
“源相国;这是今岁京兆府试中那些文采斐然的佳作;孟公看过其中一些之后;不禁击节赞赏。然则终究是五场试;所以有的人长于策问;有的人长于试歌;有的人长于表檄文;可称得上百花齐放了。因要印制《神州解送录》面呈宋开府;所以我让人把底稿誊录了出来之后;便也送来给源相国过目。”
杜士仪竟然能投xing子刚直眼睛里不揉一粒沙子的宋憬所好;源乾曜对此也叹为观止。因而;此刻听到杜士仪仿照给宋憬的例子也给了他一份;他登时大为满意。等展开那张京兆府解送的名单;看到其中崔颢和苗含泽的名次;他不禁神sè微微一动;却再没有询问。直到就着榜单一一回忆这些人可有什么身世背景的时候;他才猛然发觉;今次京兆府解送的名额之中;虽有一多半是世家官宦;可寒素竟然占了一小半。
五场试吓跑的人;再加上杜士仪临场换题;竟给了寒门子弟不小的机会
心里这么想;但如今门荫之风远逊于初唐;源乾曜也没有太在意;留着杜士仪又问了几句;他方才仿佛不经意地提到明岁省试仍为员嘉静主持;叮嘱杜士仪需让今科解送的士子更加尽心竭力。等到把人送到书斋门口;远看着这年方弱冠的少年郎离去;他不禁若有所思地捋着下颌的胡须。
明年即便还是员嘉静知贡举;可有了京兆府试这一场风波;倘使员嘉静敢徇私;不但京兆尹孟温礼可以抗辩;他也能够抓住这一点找张嘉贞的麻烦此消而彼长;一举两得啊;杜思温这后辈好胆sè;不枉他当初默许于奉点了杜士仪解头
辞出了源家;杜士仪又马不停蹄赶到了丰安坊的裴宅。裴家的老宅在东都洛阳;在长安的这座宅院还是裴宁兄长裴宽在长安为官期间置办下的;因为郎官任上俸钱优厚;四季俸料钱亦是远比在外时多;故而这座宅子颇为轩敞;如今多住一个裴宁亦是不嫌逼仄。杜士仪平常听惯了别人称一声三师兄抑或三郎;此番当听到别人在裴宁面前恭恭敬敬地称二十七郎君的时候;他不禁瞪大了眼睛。
“裴家人口多;你不是见过我那从祖兄裴左丞了?我在家里兄弟之中行三;但若是算上族中各房各支;就和你们杜家差不多。”
裴宁难得多解释了两句;等到把杜士仪迎进了自己那两间小小的书房;他才淡淡地说道:“柳齐物支使人去窃取京兆府廨考题;结果却偷错了卷子;结果以至于此次这么多人马失前蹄的事;因为他想让人记自己的人情;本来就是纸里包不住火;更何况我已吩咐人大肆宣扬。就算他不被问罪;但关中柳家本就已经大不如前;这次不说墙倒众人推;光是那些怨念;就够柳齐物喝一壶的”
尽管做事之前;杜士仪就和裴宁商量过具体计划;但此刻听到裴宁这么冷冰冰地评点关中柳氏当家人;他不禁觉得有一种奇妙的违和感。然而;裴宁却仿佛丝毫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皱了皱眉又看着杜士仪说道:“倒是你;大师兄临走前对我说;你的婚事已经有了打算;故而会在圣人面前用那样的借口搪塞。可是;我就想不明白;你究竟看中谁了?寒门之女难有助益;就凭你这么会得罪人的xing子;没有强大的姻亲如何挡得住?”
三师兄;你这话未免也太直接了
杜士仪唯有苦笑再苦笑;好容易才挤出一丝笑容道:“三师兄别说得我仿佛就遍地仇人一般。”
“怎么不是?关中柳氏如今固然不足为惧;但王毛仲王大将军此次西征大小总是建了功;回朝之后只会风头更劲;张相国前时就对你讨厌得很;现如今对你不说恨之入骨;那也是恨不得弃之不用;苗延嗣恨死你都是轻的;至于其他大大小小;我就不数了。怪不得大师兄说;让我替你看着点儿身后的暗箭这一次要不是你谋定而后动;我悄悄趁着京兆府试第一场之际就先把事情宣扬了开来;以至于有人错料了形势;未必就是这么容易反转乾坤的”
“还不是三师兄高明……”
杜士仪这不甚高明的马屁却是拍到了马腿上;裴宁那冷冰冰的脸上露出了不加掩饰的恼怒神sè;却是没好气地斥道:“什么高明;还不都是你的主意?你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故意挑唆了别人动心去偷京兆府试的试题;然后又大肆宣扬;若是万一被人察觉……小师弟;你怎么就这么爱兵行险招?”
尽管卢鸿如今又多收了不少入室弟子;但裴宁仍然习惯了把杜士仪当成那个最小的师弟看待;这会儿忍不住又拿出了当年草堂中监学御史的派头来。见杜士仪虚心认错;他忍不住想到了人和崔俭玄一模一样的屡教不改;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的他顿时板起了脸。
“总之;多结臂助;少树仇人;你那些同年就很好;源相国和京兆尹孟公万年令韦明府那儿;你多用些心;要真是张嘉贞发难;还得他们出马……”
在裴宅被裴宁耳提面命训丨诫了一番少惹事多结党;闷声发大财等等与其冷冰面孔截然不同的实用道理;杜士仪方才终于得以脱身。裴宁虽然冷峻严厉了些;对他的关切却是十足十的;他虽然嘀咕三师兄越来越啰嗦;心底却自然知道感激。此刻天sè渐晚;风中也多了几分凉意;他却并没有归家;而是又赶去了崇仁坊景龙观。
崇仁坊位于平康坊正北;西边就是太极宫;而位于西南隅的景龙观;和长安城中大多数佛寺道观一样;有着极其辉煌的过去。这里最初为高士廉宅;后来被中宗嫡长女长宁公主看中强要来;韦后和安乐公主被诛之后;长宁公主随夫出外为官;知道这辈子也未必能回长安;便将宅邸出卖;光是土木之价就估值两千万贯;结果自然无人问津。不得已之下;长宁公主便索xing把这处宅院舍为道观。因院落清幽雅静;就在上月末;司马承祯出宫于此居住。
自己回京之初就给司马承祯惹了这么一个大麻烦;起初是想见人赔礼却不得一见;可等到司马承祯出了宫来;杜士仪又因为京兆府试一事不敢稍有马虎;一直拖到今天方才前来拜访。此时此刻随着司马黑云进屋之后;他就低头深深下拜道:“宗主之恩;小子没齿难忘。”
司马承祯素来就不是一本正经的人;这会儿见杜士仪进门就行礼;他先是一愣;随即便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当是什么事;你啊你啊;真是让我说你什么是好快坐下说话吧;说起来我和你还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有缘;就当我这个长辈帮你一点小忙吧。”
杜士仪心中清楚;这所谓的小忙对于自己来说;不啻是莫大的解脱;因而仍是再三谢过之后;方才依司马承祯之言落座。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司马承祯下一句竟是更加的直截了当:“说吧;你扯着我的虎皮做大旗;打了长安城那些贵女好一记闷棍;可是已经有意中人了?”
司马承祯这般直接询问;杜士仪顿时有些招架不住。见司马黑云默不做声退出了屋子到外头守着;他犹豫了再犹豫;这才低声说道:“是。”
“果然如我所料既如此;他ri你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可别忘了我一杯喜酒”
这般轻易就过关;杜士仪自然始料不及。和生xing诙谐的司马承祯相处无疑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情;而其谈道说玄;更不是只拿那些玄之又玄的晦涩道理说事;却是信手拈来随口举例;让他大有一番收获。等不知不觉暮鼓响起时;杜士仪少不得便提出想在这景龙观中借宿一夜;司马承祯当即爽快答应了。
黄昏之后的景龙观中凉风习习;尤其是后院那一大片茂密的竹林中;星光从竹叶缝隙中大片大片地洒了下来;使得人徜徉小径之上时;平添几分曲径通幽的感觉。当杜士仪踏足其中时;就只听耳畔传来了一个轻声细语。
“应你之请;我可是帮你把人约出来啦”

第二百七十五章 星光萤火,烹茶待君
知道是岳五娘的声音;杜士仪不禁四下一扫;见其再也不见踪影;他也就不再花那没用的功夫;径直往前走去。不消一会儿;他就远远看到了竹林zhongyāng的一处草亭;却只见好些萤火虫正绕着草亭上下纷飞;那种流萤点点映星光的美景;让人不知不觉便沉醉其中;就连步伐都慢了下来。待到近前;他就看到一身道装打扮的王容正席地坐在其中;对他微微一笑就又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萤火虫。
“真是难能看见这许多流萤都聚集在一起。”
“想是景龙观中有活水;再加上草木繁盛;道士也好闲人也好都不多;这才会聚集了起来。”王容见杜士仪在面前坐下了;遂收回了刚刚看萤火虫的目光;“我求了金仙公主;在这儿住了三天;天天夜里都到这草亭来;但要说天气最好的;还是这一次。”
“难得见一面;却还要花这许多功夫。”杜士仪轻轻叹了一口气;见王容的身边除了一盏小小的琉璃灯;还有一个小小的风炉和铜壶;他不禁开口问道;“你如今从金仙公主修道;琉璃坊中的事;难道还是亲自打理?”
“有阿爷呢;我本来也就不过帮忙看看账册;有些阿爷忙不过来的事情再接过来。眼下不在家里;阿爷反而能松一口气;免得登门求娶的人多了;非富即贵;他左右为难又不好开罪。所以说;金仙观真的是个大好地方。”既然彼此的心意都剖白了;王容也就恢复了从前的落落大方;见杜士仪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饶是大唐女子不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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