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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5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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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有必要的。当然;那个张兴仿佛对于火中取栗似的争抢很感兴趣;往往能够在最激烈的争夺中把球给截下来;至于传给谁则全看位置好坏了。他们俩就也都收到过相应的传球;只不过两人既然无心相争;自是都传给李洽和李清兄弟了。于是乎;这会儿还被李隆基恨铁不成钢似的责备了两句。
“马球场上无君臣;若是有必胜的把握;只管上前挥杆击球;别给我耍花招”
此刻不是在朝会上;面对的又是自己当成子侄辈的贵介子弟;李隆基也就没有端着身份口口声声朕来朕去的。耳提面命教训丨了窦锷和姜度的磨洋工之后;他又以过来人的身份提点了李洽和李清两句。等到把这四人都屏退了;他方才端详着张兴;突然开口问道:“张卿觉得;今日孰胜孰败?”
这一问就连武惠妃都为之侧目。而张兴尽管意外;仔仔细细想了一想;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摇头道:“未到完结;臣不敢轻言胜负。但这些吐蕃球手球技精妙;反而马术稍逊一筹;看样子大约因为所乘不是熟悉的马匹的缘故。”
“哦;刚刚朕看你回避那对着面门挥击而来的鞠杖时;犹如杂耍似的从马背一边翻下来;又从另一边翻上去;难不成你所乘就是熟悉的马匹?”
李隆基这一问;一旁的杜士仪便代为回答道:“陛下这话;臣厚颜代替奇骏答了。今日进宫;臣是以马术不精为由;带进了两匹自己的坐骑来。”
此话一出;众人全都意外得很。宫中诸厩之中有的是骏马;来参加马球赛的贵介子弟;有的是一场比赛之后获赐把坐骑带回去的;鲜少有人直接把自家的坐骑给弄进来。武惠妃便忍不住莞尔笑道:“杜中书还真是别出心裁。”
“怪不得能够如臂使指。”李隆基恍然大悟;可对于如此小小作弊;他倒是没什么不高兴的;而这时候;杜士仪少不得又补充了一句。
“故而奇骏所乘;乃是他从代州开始就一直骑熟了的坐骑。往日他曾经应代州军兵马使段广真的邀约;与其一同参加两队足有百人的马球赛;故而乱战功夫自是一流。”
百人马球赛
这种事李隆基也听说过。大唐不少边军之中;时常回有马球赛作为日常训练骑兵的项目;其中甚至有因为这样的马球赛而损兵折将;于是为御史弹劾的。杜士仪在代州竟然首肯自己拔擢的兵马使推行这样的训练;足可见颇有担当。他当下一击扶手;欣然吩咐道:“既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在你这一边;张卿接下来尽管放手去打;朕等着看你的佳绩”
尽管杜士仪吩咐过;不要和李洽李清兄弟别苗头;可天子既然开了口;张兴也不好每次都把到了嘴边的机会送给别人。再一次下场之后;他趁着第一筹的乱战之际用拨球的方式将鞠球低低送入了门框;又在最后一筹时打出了一记高高的抛射;一时四周围彩声雷动;就连李隆基亦是高兴得站起身来。
然而;吐蕃人终究只是最初不惯身下的坐骑;再加上打出了火气;顾不上李洽和李清的身份乃是皇子;渐渐就把分数追了上来。而李清的体力终究不济;到最后只有满场吃尘的份;就连李洽也在最终表示比赛结束的锣响;好容易领先一筹赢下比赛之后;整个人几乎伏在了马背上。姜度和窦锷虽然累得够呛;却还有力气相互斗了两句嘴;继而两人便策马来到了张兴身边。
“杜十九还真是对你好得没得说;如此让圣人能够记住一个人的机会;就这么让你得了。”姜度好整以暇地端详了张兴一下;随即便笑眯眯地说道;“不过;你这前冲后挡着实勇不可挡;下次我打马球时若是缺人;你可得来帮衬我一把”
“姜四说的也是我想说的。”窦锷也点了点头;继而就压低了声音说;“不过;你是怎么算的;竟是能够让光王和寿王平分秋色?”

第七百零一章 辞谢赐官,惠妃之请
让光王李洽和寿王李清平分秋色;这就是杜士仪当初给张兴的任务。任务倒是不难;难在如何要让自己不成为陪衬;而且还要不那么突兀
所以;即便是对于张兴来说;这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故而;在姜度和窦锷面前;他装成听不懂似的装傻。到了御前;李隆基只是观战而不是亲自下场;自然就没办法完全体会到姜度和窦锷的感受;反而只高兴于最终以一筹之差击败了吐蕃人;他就更加舒了一口气。
对于这个结果;尽管那几个吐蕃球手全都早在预料之中;却都不禁用恼火的目光偷偷去瞪张兴。倘若不是这个横冲直撞;马术和球技都炉火纯青的黑大个;他们就算输了;何至于正选加上替补总共八个人;结果人人带伤;而这边厢大唐的五人非但始终没有替换过;而且唯一受伤多处的;就只有张兴一个人?还不是看准了他们心存顾虑;不敢发挥出百分之一百的本领
然而;看到天子颁赐的绢帛;他们的火气立刻就消了。尽管从文成公主到金城公主;大唐向吐蕃输入了工匠以及各种手工制造技术;吐蕃人也渐渐能够纺织出色泽鲜艳的布匹;但因为高原上不能养蚕;绢帛就只能靠那些往来东西的商人了。所以;在每人领受了五匹绢帛的赏赐之后;他们依次告退;再没有去瞪那个害得他们输了比赛的可恶黑大汉。
而此次下场代表大唐的五人中;李隆基对于两个儿子的赏赐远远逊色于对三个外臣。光王李洽所得的是一对金杯;尽管换算成金子;也有个十几两;不可谓不值钱;可这种东西只能放在家里供着;顶多吃酒的时候拿出来对外人炫耀炫耀;可皇子的家中能来吃酒的也就只有几个少之又少的姻亲;上哪去找人炫耀?至于寿王李清的所得;乍一看去就更加微薄了;竟是一把琵琶即便如此;兄弟俩还是全都毕恭毕敬地领受了赏赐;随即就退到了其他皇子诸王之中
光王李洽倒也罢了;他把玩着那一对金杯来到了皇太子李鸿和鄂王李涓身边;笑着把手中的小玩意往李涓手中一塞;这才瞥了一眼那边厢和一母同胞所出的幼弟站在一起的李清;嘿然笑道:“今日十八弟不知道怎么失望呢。好容易让杜中书答应了下场;结果被阿爷一句话就替换了那张兴。十八弟看似满场飞奔;得分几乎和我平齐;可就凭他累得和狗似的;阿爷哪里会看不出来?说来说去;就算待会儿姜四和窦十所得不菲;今天真正的大赢家;还是杜中书带来的那个张兴”
李清是否小算盘落空别人无法确定;但李洽所言张兴受益;今日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体会到。
李鸿刚刚还在和李涓感慨身为龙子凤孙;还不如杜士仪一个外臣;这会儿李洽又勾起这个话题;鄂王李涓就叹了一口气道:“你说得不错。杜中书此前由云州长史而代州长史兼河东节度副使;一手提拔上来的人很不少;其中多有出身寒微的杰出人才;可谓是不遗余力。你之前说他对十八弟自嘲马球打不好?他好歹也是在外军政一把抓的;真要没一点弓马能耐;怎会有今天?不过是寻个由头;举荐人才而已。要知道;阿爷一向就是最中意臣下唯才是举的。”
皇子们尽管甚至都不及外臣能够日日面君;但对于君父的揣测;毫无疑问并没有任何偏差。姜度和窦锷两人;李隆基素来是当成自家子侄一般;给的赏赐即便比对光王李洽和寿王李清更优厚;但一人一匹西域骏马;以及一些金帛;可马匹对于马厩里头尽是骑不完的坐骑的两位嗣国公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但两人都需要天子的圣眷来维持家门不坠;故而全都露出了心满意足的表情。等到两人退了下来之后;昔日还曾经是死对头的他们对视了一眼;姜度便先开了口。
“用你手头那马鞭赌一赌如何;陛下会赏赐给那张兴什么东西?”
“良马金帛之外;恐怕就是官职了。”作为外戚;擅长胡腾舞的窦锷和在太常寺挂了个职的姜度一样;好歹也是个太仆少卿;他耸了耸肩之后;便用掩不住殷羡的目光看着杜士仪;“杜十九真是得天独厚啊;一步一个脚印;不过这十几年;竟然已经挤进了大唐最有实权的那个圈子。遥想当初他在我家里头观胡腾舞而当场赋诗的那时候;谁能想到他有如今的成就?”
“是啊;谁看得出来呢?”姜度想起自己那时候就是搅局的人;不禁也为之莞尔;但对于窦锷的猜测;他却笑吟吟地摇了摇头道;“那我就和你赌;倘若陛下真的因为今日杜十九带了这张兴来;而他又在马球场上表现绝佳而颁赐官员;此人必定会一口回绝”
“回绝?”窦锷有些不可置信;“听说这张兴出身民户;三代以内不曾有人出仕;可以说是无资的白身;这样天大的好机会;他会往外推?”
然而;在李隆基对于今日张兴在场上的表现给予了高度评价;依样画葫芦赏赐了一匹良驹;又许以左金吾卫仓曹参军之职的时候;张兴果然立时长揖谢绝道:“陛下厚爱;臣不胜惶恐。然则臣籍籍无名之辈;今日只因为在御前一场马球得胜;而得左金吾卫仓曹参军一职;旁人必定会觉得此又为斜封悻进之门。臣拜领陛下所赐良驹;然赐官不敢领受。臣随杜中书进京;是为了苦读经史;踏踏实实再磨砺几年;将来报效大唐;并不是为了一时骤贵”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而且大见志气;李隆基不禁为之大悦:“好;好杜君礼所荐之人;果然亦是风骨独到。朕收回成命;再赐你集贤殿新编的书二十卷;以嘉你向学上进之心”
“多谢陛下”这一次;张兴是真正喜笑颜开了。他恭恭敬敬地拜谢之后;这才退下。可他还来不及舒一口气;就只见姜度和窦锷立时围了上来。
“陛下可曾赐你官职?”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问出了同一个问题;张兴一愣之后便坦然说道:“陛下确有此意;但我甚为惶恐;不敢领受。”
话音刚落;他就只见姜度对窦锷摊开了手:“窦十;我赢了;你手里的那条金丝牛皮混编的马鞭给我”
“就你狡猾”窦锷简直觉得不可思议;不情不愿交出了手中的马鞭;这才看着张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陛下赐官;不用历经吏部铨选;这是多少人想都想不到的;你竟然会傻到往外推?唉;这真是……”
而杜士仪眼看张兴抵挡住了送到面前的诱惑;心里仅存的唯一一点担心也为之烟消云散。他特意把张兴带到御苑来顶替打马球;并不是为了让其一鸣惊人就此出仕——没看崔俭玄就因为捣鼓了一个马球赛;都一直被人称作为马球参军;更何况崔俭玄好歹还是赵国公之子;正经的清河崔氏嫡脉;而张兴却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这今后为官;名声还要不要?所以;当李隆基在目送张兴下去后;又赞叹了他两句目光精到;他少不得谦逊连连。
由于这一场比赛实在是精彩纷呈;持续的时间又长;李隆基到底没有那么年轻了;说了几句话便站起身来到后头去更衣。
而天子这一走;武惠妃便笑吟吟地看着杜士仪;突然出口问道:“杜中书;先母和河中杨氏虽已经是远亲了;但还沾亲带故;听说你之前在成都时收录在门下学习琵琶的女弟子杨玉环;去岁因父丧赶回了蜀中;近些日子就要到洛阳了?”
李隆基这一走;武惠妃便立时单刀直入抛出了这么一个问题;杜士仪登时心中一紧。他一直都知道;玉奴只是小丫头的昵称;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永远不去想及她那杨玉环的本名。然而;玉奴已经料理完其父杨玄琰的婚事;不日就要到洛阳的消息;他确确实实不知道;此刻意外之余更多的是异常复杂的心情。
当着武惠妃的面;他立刻惊异地瞪大了眼睛:“惠妃此问;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和杨公昔日在成都的时候有些故交;但此后联络就少了许多;而玉奴回乡奔丧之后;鲜有音信;若非惠妃提及;我都恐怕不知道她就要到洛阳了。”
想当初王守一就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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