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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6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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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文钧便是这场席卷了整个朔方巨大风波的起因。
“这个混账东西;该死的混蛋”
“真该把他千刀万剐”
“那有什么用;真如此做;杀人罪名你当得起?更何况大王也回不来”
“大王真是太冤枉了这简直是养了一条白眼狼”
见众人义愤填膺;甚至连当面质问叶文钧的心思都没了;来圣严在心里长叹了一声。不论如何;李炜都已经走了;他看不到;也未必想看到眼前众人替他打抱不平的一幕。他轻轻吸了一口气;这才开口说道:“大家静一静若非叶文钧连日心情不佳打骂婢妾;说是要发卖她们;以至于她们心生惶恐对我和盘托出;我还未必问得出来。”
尽管和杜士仪不过相识数日;可从杜士仪暗访此事的迅速以及准确;事后又毫不迟疑地全数交付给了自己处置;来圣严已经猜测到了杜士仪的意思。这位新任朔方节帅只是想铲除叶文钧这样的小人;并不打算让文武得知是谁主导此事;很可能也是避免在朝中激起波澜;故而他索性就大包大揽在自己身上。
“可大王遭了这样的罪;总不能让叶文钧这小子继续安安稳稳他当不成官还能当他的富家翁;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咽不下这口气的不止是此时发话的这一个人;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这样的心情。面对众人的激愤情绪;来圣严便淡淡地说道:“叶文钧好色好名;往日大帅容忍他不少;可现如今他不再是朔方节度掌书记;那么各位不妨都出一把力;把他的劣迹全都收集起来;我去对杜大帅出首杜大帅新官上任;有这样一个人用来杀鸡儆猴;定然是不会推拒的”
“这……杜大帅万一从叶文钧口中得知此事;会不会反而放过他?”
面对这样的疑问;来圣严很想说本就是杜士仪神目如电洞察此事;但还是竭力忍住了。他哂然一笑;自信地说道:“杜大帅多年来历任各地;政绩斐然;而其知人善任最为称道;倘若他知道我等摆布叶文钧的真正用意;决计只会更加重重惩处此等忘恩负义之辈总而言之;一切有我;各位只需将叶文钧劣迹汇总即可”
众人想想也有道理;可对于来圣严承担最要紧的责任都觉得过意不去;争来争去;最终六七个人竟是决意合起来告状;来圣严也只能答应了。散去之前;也有人想到去看看叶文钧;来圣严自然一口答应;可到他寝室前;听到里头不时传来砰砰的叩头声;以及叶文钧语无伦次的辩白声;再没有人心存怀疑。
若不是真的做下亏心事;怎会一被揭穿就这等惊恐万状的样子?
“我真是瞎了眼;当初竟和这等人称兄道弟”每一个人在离开叶家大宅的时候;心里全都是这样一个相同的念头。
而送走了这些同僚;来圣严默然出了大堂;见天上繁星点点;一轮月亮却黯淡无光;他不禁在心里默默祷祝了一声。
大王;希望你一路平安新任杜大帅应是值得托付忠心的人;即便你不在朔方;这里仍然会是那些突厥人不可逾越的铁壁

第八百三十二章 父罪不及子
杜士仪节堂见将后定下的大阅之期尚未到;朔方节度使府却出了一桩旁人意料之外的事。朔方节度判官来圣严以及其他几个衙推奏记;以及灵州都督府录事参军吴博;六七个人一块联名向杜士仪参奏前任节度掌书记叶文钧强纳民女;以婢为妾;收人贿赂关说人情……林林总总一共七八条罪名。虽则都是七零八碎;可加在一块就是不小的罪过;时值信安王李炜离任之后还没走几天;故而一时外间议论纷纷。
倘若说杜士仪真的那么神奇;一到任就能让那些旧日李炜用过的心腹倒戈归心;还朝从前的同僚捅上一刀;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来圣严毕竟为节度判官多年;很快就有经略军中将领陆续前来探听风声。他也来者不拒;在严正指出叶文钧的种种劣迹全都是罪证确凿;只是他们从前看在同僚的面子上隐忍不发;现如今却忍无可忍了。而等到别人疑惑地追问为何现在却忍无可忍;来圣严却始终三缄其口。他这般嘴紧;别人就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少不得又去别人那儿打探;可一个个人都是得了来圣严严正警告的;深知若真正为了李炜着想;不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此全都不肯多提。
一来二去;就连朔方节度副使李俭都有些好奇了起来。这一日;他到灵武堂见杜士仪;说起连日来在经略军中所见所闻之后;最终忍不住问道:“大帅;我听说了来圣严等人出首告发叶文钧之事;如今经略军上下传得沸沸扬扬;都说是大帅新官上任;第一把火就烧向了当初大兄用过的掌书记叶文钧。大帅的为人秉性我最清楚;绝非如此之人;我记得大兄向大帅举荐了不少文武;唯独没有这个叶文钧;是不是这叶文钧有什么问题?”
“老将军果然是老而弥坚;没错;信安王功勋卓著;何等老到;武温有区区一个闲散的武氏子弟;凭什么和信安王有什么交往?是叶文钧因为贪图信使许诺的利益;故而伪作信安王笔迹写信给武温有;事情一出;应景就成了把柄。信安王只是不想节外生枝;这才按下不表;可临行时向我举荐人时;就已经很分明了。掌书记历来都是节度使心腹;信安王连幕府中一个衙推;一个奏记;都会对我细说才具品行;怎会独独漏掉一个掌书记叶文钧?”
杜士仪只是暗示了一句;见来圣严果然大包大揽;他不禁暗叹李炜当年识人之明。他并不想让朝中某些人知道;自己上任之后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帮助李炜剪除使其左迁的罪魁祸首。可是;对于自己特意要来帮手的李俭这位老将;他就没有藏着掖着了。等又解说了自己和来圣严去见叶文钧时的经过;见李俭果然气得须眉倒竖;他连忙劝解了几句。
“老将军;事已至此;生气也于事无补;总算也是为信安王报了仇。”
“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叶文钧此獠着实可恶”
气得痛骂了一句之后;李俭终于平静了下来。他并没有说什么要帮李炜讨回公道的话;天子之前杖杀了武温有;与其有涉的人几乎个个遭了左迁;木已成舟;李炜本人察觉之后都没有兴师动众;只是不动声色暗示了杜士仪;他还有什么好说的?于是;他便直言不讳地问道:“敢问大帅打算如何处置这叶文钧?”
“枉法娶人妻妾;按奸论加两等。奸则杖一百;加两等则为徒一年半。至于受人钱财嘱托人情;按坐赃加两等。坐赃是一尺以上笞四十;一匹加一等;最多是徒一年半;他所受贿赂;已经达到了一年半的最高刑。既然两罪并行;当徒三年;再加上杂七杂八的其他罪名;虽罪不至死;流三千里是最少的。”
杜士仪对于永徽律疏了若指掌;此刻侃侃而谈毫无滞涩;李俭一时为之释然;轻轻舒了一口气便点点头道:“若是能让此獠流三千里外;也足可告慰大兄了。不论如何;幸好大帅明察秋毫;那来圣严也是有担当的人经略军中自有我在;大兄临去时;曾荐给我几个人足可信赖的人;我一定会尽力安抚。”
李俭来得快去得更快;匆匆便回了经略军去。而对于自己甫一上任便突然爆发的这桩案子;杜士仪便交给了节度判官张兴去主理。等到了审案那一天;军民扶老携幼前来旁听时的盛况;虽不能说是万人空巷;可仍旧是灵州文武上下齐集一堂;杜士仪虽没有亲自去;可虎牙却奉命去了。他旁听完结果后;回来禀告了种种细节;杜士仪听得会心一笑。
酒醒之后惊恐过了;叶文钧自然想要竭力挽回局面;奈何来圣严等人全都是往日和他最熟悉的人;连番上阵之后;自是将其驳得哑口无言。即便是后来叶文钧出口要挟时;面对的反应却是出乎意料的强硬。
“那时候叶文钧说;‘就算我此前有过种种劣迹;你们也都知情;如今却出首举发;也该有包庇之罪;而那来圣严却说;其强纳民女从前他并不知情;此次是其府中姬妾跑出来举发方才得知。至于其关说人情等等;众人原本只以为是出自公心;结果也是从他府中姬妾口中方才得知是收人银钱。即便朝廷论罪;他们宁可拼着各领该得之罪;也一定要让他罪有应得”
说到这里;虎牙不禁叹为观止:“大帅是不曾亲自去看;那叶文钧一口气上不来;竟然就那么一头栽倒昏了过去而后旁听的武将之中;也有不少骂骂咧咧说叶文钧从前就是伪君子;如今也是罪有应得。倒是叶文钧的几个子女尚未成年;往日他虽好美色而不太管他们;可其长子还是替父鸣冤。这会儿前头审案虽然散了;可他还跪在灵州都督府大门外。”
尽管大唐律法中;株连家人子女的罪名并不多;可君王一怒之下的情况就是特例了。杜士仪知道;来圣严之所以用这种法子惩处了叶文钧;也是觉得如此不至于激起朝中强烈反弹;至于叶文钧的子女;一气之下也就没人顾得上了。此刻他想了一想;便开口吩咐道:“这样;你去把那叶文钧的长子带来见我
正月的刺骨寒风中;叶文钧的长子叶天果直挺挺地跪在那儿;丝毫没有理会四周围那些各种各样的目光。其他弟弟妹妹他都已经劝了回去;即便父亲对他这个没了母亲的嫡长子素来漠不关心;甚至可以说是冷酷;可父子终究是天伦;十四岁的他身为长子;却不能就眼睁睁看着父亲被远流三千里。
可不过是跪了小两刻钟;他就只觉得一股难言的寒气顺着膝盖蔓延到了全身;连牙齿都打起了寒颤。一想到父亲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平日巴结备至的族人就全都虎视眈眈;他不得不挺直了脊背。
哪怕是为了自己;还有弟弟妹妹们;他也不能听天由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看到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从灵州都督府中出来。认得那是今日在场旁听者口中;杜士仪的心腹从者;他不禁生出了几许期望;果然;对方缓步来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便伸出蒲扇一般的大手;竟是直接将他拎了起来。
叶天果一时又惊又怒:“你……”
“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学别人跪门告状幸好大帅体恤你父亲对你不仁;你却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孝心;随我进去吧”
围观看热闹的人见叶天果竟是被杜士仪叫人带进去了;一时间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而叶天果自己;他更震惊的是杜士仪直截了当地说自己的父亲对他不仁
尽管父亲曾经是李炜的心腹之一;可叶天果却还是第一次踏入灵州都督府;也是第一次进入节度使治事的灵武堂。见那带自己进来的大汉行过礼后就默不做声地退而立到杜士仪身侧;他立刻醒觉了过来;咬了咬牙便跪下磕了个头:“大帅;我特为父亲鸣冤而来”
“你既然说鸣冤二字;其他的就不用说了。起来吧;我讲一个故事给你听
杜士仪见叶天果跪在地上不动;他也不强迫这少年;气定神闲地说道:“从前有一文士;家境豪富;然则多年科场不第;可上天还是垂青了他;一位镇守他家乡的将军看中了他的才华;便征辟他为属官;对其信赖有加。他最初亦是兢兢业业;可他的品行本来就不怎么样;好色好名;可这些既然还不算出格;那位将军也没往心里去。可是没想到的是;京城有人想要拉这位将军参与一件可能会触怒君王的事;这位将军自然坚辞拒绝;可这位文士竟然在别人的利诱之下为之心动;伪造将军的笔迹写了一封回书。你说;最终的结果如何?”
叶天果虽说年纪小;可却异常早熟;早在发现杜士仪前头所述和自己的父亲异常相像时;他的脸色就突然变得无比苍白;等听到最后;他不禁失声叫嚷道:“不可能;阿爷不可能做这种事”
“你自己想想;当初可有过那样的人出入过你家?而来圣严等人本与你父亲相交甚笃;缘何七八个人一块对其落井下石?若非恨极;岂至于如此男子汉大丈夫;应当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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