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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8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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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
“广元粗疏率直;有些话对他说也没用;要他自己真正领会了才行。秀实;你在子仪麾下为别将;他对你的评价不错;说你缜密细心;能察别人之不能察。然则如今的朔方纵有战事;也必然会摧枯拉朽。以你如今需要历练的年纪;若是一直呆在朔方;那就有些耽误了。如今西域正当多事之秋;李老将军出镇北庭;麾下亟需用人;你如果愿意;我可以将你调拨给他。可那里却不比朔方安定;所以我去信问了你父亲;他说一切看你自己的意愿。”
面对这个出人意料的选择;段秀实一下子愣住了。他这些年跟随杜士仪;除却熟读经史文章;先后经办义学、登籍;又出为别将;历练远较同龄人丰富;可真正的战乱;他还完全没有经历过。在最初的犹豫之后;他立刻沉声说道:“恩师;我愿意去北庭”

第九百七十章 子当明父志
当杜广元得知段秀实即将前往北庭的消息时;他顿时又羡慕又失落。羡慕的是段秀实就犹如雏鹰展翅一般;终于有了真正高飞的机会;失落的是父亲想到了段秀实;却没想到自己;而且自己还得认命地回长安先行成婚。心里这么想;正旦这天吃午饭的时候;他自然而然就露出了那种心不在焉的情绪。杜士仪就仿佛没注意到似的;不闻不问;接下来的一两天之中接见朔方各州县的文官武将;根本没有和长子再说一句话。
眼看着别人都陆陆续续踏上了归途;杜广元方才再也忍不住了。这一天上午;他直接来到了灵武堂外;正想要径直闯进去时;却被外头的龙泉拦住;连日以来憋着一肚子气的他不禁发起火来。他素来不喜欢和人口角;真正有什么冲突就喜欢动手;于是你来我往之间;两人竟是交手了几招;当灵武堂大门打开;面色铁青的杜士仪出了屋子时;龙泉眼尖瞥见;一时心中叫苦;连忙垂手下拜道:“大帅;我不是有意拦阻长公子的……”
“你职责所在;我当然不会怪你。”杜士仪摆摆手示意龙泉不用多言;眼睛直接看向了杜广元;“你何事擅闯灵武堂?”
杜广元从小最怕的是母亲;印象中杜士仪对他总是多有纵容;可自从真正开始出外历练之后;他觉察到别人口中的父亲和他印象之中的父亲截然不同;渐渐就品出了滋味来。此时此刻面对面色不悦的杜士仪;他先是生出了一股畏惧;但随即就鼓起勇气抬头问道:“阿爷;虽说秀实阿兄当年是回老家成婚;可我记得张判官当初成婚;是宇文家把人送到陇右鄯州来;为何我这次完婚;姜家就不能如此办理?”
儿子冲动擅闯灵武堂;杜士仪自然恼火;可此刻听其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他不禁面色微微缓和了三分;暗想其总算是知道该如何想事了。于是;他摆摆手示意龙泉退到院子之外;随即就缓步走到杜广元跟前。
“宇文家当初虽是嫁女;但家中尚有两个兄长;再加上宇文娘子的寡母主持婚事多有不便;这才令长子千里送嫁。可如今姜家六娘父母皆在;其父爵拜国公之尊;她又是家中独女;你这个女婿怎么也该回长安成亲。再者;不要忘了你的郡望是京兆杜陵;成婚之后;还要带新妇回樊川杜曲宗祠祭拜。”
“阿爷遣我和阿娘幼麟一块回京;真的只是为了这个?”
“嗯?”杜士仪倏然眯了眯眼睛;随即若无其事地说道;“婚姻何等大事;不为这个是为了什么?”
杜幼麟只是出于本能和直觉这么一问;可父亲的这种态度反而让他更生疑窦。他定睛盯着父亲看了好一会儿;心中终究觉得不那么对劲;可他离开灵州不在父母身边多年;到底怎么回事还摸不清楚。于是;他只得低头认了擅闯灵武堂的错;发现杜士仪只是不痛不痒责备了他几句;和最初那怒气冲冲的样子截然不同;他就更确定其中有名堂了。左思右想;他就决定四处打探打探。
阿兹勒等人如今别立幼军营;事杜士仪如同父上;可终究并不是朝夕侍起居;杜广元从他们口中什么都没问出来;而龙泉于将莫邪承影;固然是最早入了杜氏门中的;可嘴也是最紧的;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只问出父母对他这桩婚事很重视;至于他视之为大母的秋娘;那就更加一问三不知了;反而还规劝他要听父母的话。而来圣严张兴王昌龄岑参杜甫这些幕府官;他也耐心地一个个找了个遍;可依旧一无所获。
三天跑腿一场空;纵使他并不是容易气馁的人;也觉得有一张无形的网把自己套得严严实实;甚至连往日最喜欢的练武都顾不上了。黄昏时分;当他终于打起精神;来到了后院那偌大的演武场时;却发现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场中腾挪舞剑;一招一式无比认真;虽然还时不时停下来纠正动作;可他却不由得看住了;等到对方终于完完整整练完一套剑法之后;他方才抚掌赞叹连连。
“好”
“阿兄?”杜幼麟这才注意到兄长来了;连忙迎上前去;“阿兄回来之后;听说还没用过这演武场吧?”
“是啊;几天跑来跑去打探消息;结果不是守口如瓶就是一无所知;我哪有心情舞刀弄枪。”杜广元说着便接过弟弟手中的宝剑;挥舞了两下后就心情低落地说;“阿爷从前常常锻炼我独当一面的能力;现在却非得让我回长安成婚。而且把秀实阿兄派去北庭;却唯独没提我回来之后会如何。别是我这一回长安成婚;就再也回不来了吧?”
他不过随口一说;可一侧头发现杜幼麟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他突然意识到;别人不知道什么;但弟弟一直跟在父母身边;而且从小聪敏善于察言观色;说不定真的知道什么于是;他立刻双手按住了杜幼麟的肩膀;声音急促地问道:“幼麟;你是不是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快告诉阿兄”
“阿兄……”杜幼麟嗫嚅着吐出两个字;随即犹豫了老半天;这才低低说道;“我只知道;这次阿爷从长安回来;常常和阿娘悄悄说话;阿娘白天甚至常常发呆;有时候还自言自语说什么回长安之后该怎么过。所以;我想阿娘这次带我们回长安;不但是为了阿兄你的婚事;恐怕咱们真得在那儿常住才行。”
见杜广元脸色大变;转过身拔腿就要走;杜幼麟慌忙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尽管他人小;不及杜广元的力气;但还是死死拽着他说:“阿兄;你先别冲动阿爷一直都只有阿娘一个;而且对我们如何;你应该都知道的如果不是没有办法;他怎么会舍得和我们分开?而且;阿兄你很早就荫封五品官;按道理就是从军也不应该从别将做起;为了能让你不至于不知民间疾苦;军中艰险;阿爷其实打破了很多成规”
杜广元不知不觉停下了步子;想要去质问父母的冲动无影无踪。弟弟比自己小这么多;却还能够洞察到这些;他已经到了要谈婚论嫁的年纪;却对父亲和母亲面对的压力一无所知;他真的是太没心没肺了于是;他转过身来看着弟弟;一字一句地说道:“幼麟;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要知道;阿爷明明是朔方节度使;为什么竟然还有这么多不得已”
杜幼麟聪颖早慧;再加上一直在父母身边长大;耳濡目染良多。尽管有些事他也只知道一个皮毛;推断也未必尽然正确;可一桩一桩的事情说出来;尤其是提到当年曾经帮杜士仪装过一次病;蒙骗了朔方上下众多文武;杜广元结合自己那时候在终南山玉华观的所见所闻;胸中轮廓拼图渐渐清晰;脸色也渐渐凝重了起来。
在中受降城的时候;身边将校士卒谈论最多的;是漠北的军情;朔方的军政;遥远的朝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不得而知;也并不太感兴趣。而即使是跟着王容偶尔回京的时候;他也常常觉得烦闷难当;恨不得早点抽身回来;可却从来都没想到;长安城中的那点滴变化;极可能引起朔方乃至于全天下的翻天覆地。而父亲明明有无数人赞颂的文采和才能;多年来却甘于外任;父亲究竟是怎么想的?
既然有了这么一个疑问;以杜广元的性子;自然不甘心就这么被蒙在鼓里。和弟弟杜幼麟拉钩约定不许互相出卖之后;他便立时飞一般地冲去了王容的寝堂。一跨进门;他就发现只有母亲一个人正在窗前看着一卷东西;连忙蹑手蹑脚从后头凑了上去。当他看清那东西上密密麻麻全都是日期和相应的数字之后;顿时傻了眼;可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只听一声轻叱;紧跟着;一只金簪就顶在了他的喉咙口。
“阿……阿娘?”
转过身见是长子;王容这才收回了金簪;没好气地问道:“你鬼鬼祟祟的于什么?”
“阿娘这是什么账本?看上去不像是钱;怎么还有各种经史典籍的名字和阿爷撰写的那部三字经?”
长子从来对这些杂事就没兴趣;王容也无心对他详谈;可此刻杜广元既然问了;她也不隐瞒;将如今在朔方夏州开印书作坊;供应朔方义学用书的事情说了;却略过了这样的作坊还在京畿道都畿道甚至江南各地遍地开花;便宜的价格足够很多孩子启蒙认字。
这样的事杜广元以前无法理解;也不明白父母为何热衷这些;可现在他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些从前根本不明白的东西。于是;他咬了咬牙;直截了当地问道:“阿娘;我想问你;阿爷出仕当官;守御边疆;安抚军民;究竟是为了什么?”
从小到大;王容在教杜广元经史的时候;就一直极其有选择性。而杜士仪的阐释更是和时人的理解不同;弱化了名分;弱化了礼法;而强调以责任;立志等等词条。此刻看着目光炯炯的儿子;王容不禁笑了。
“广元;你爹曾经写过一条横幅;却一直束之高阁;除了我瞧见过一次之外;没人看过。我记得上头写的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谨以此自勉”
从小读书的杜广元面对这样陌生却又气势扑面而来的四句话;直觉脑际一下子开朗了许多;但他没有就此满足;而是在沉默片刻后再次追问道:“阿娘;是不是阿爷镇守朔方时日太久;功勋卓著;朝中有人渐渐心怀疑忌;所以阿娘才要带我和幼麟回京?”
尽管王容哂然一笑;没有直接回答;但从母亲的表情中;杜广元仍然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猜测恐怕是对了。那一瞬间;他只觉得心里既失望;又愤懑;一时不禁捏紧了拳头。

第九百七十一章 安禄山让路
天宝二年的正旦;是李隆基下旨改元之后的第一个正旦;大朝极尽庄严。可各州刺史之外;前来朝觐的节度使却很少。剑南、河西、陇右;这三面和吐蕃激战正酣;朔方节度使杜士仪去年才刚刚带着突厥东西两面可汗的使臣到长安朝觐过;而幽州节度使裴宽正忙着调和将校之间的矛盾;北庭节度使李俭和安西四镇节度使夫蒙灵察则在着手对付突骑施莫贺达于之乱;河东节度使王忠嗣正在整军。所以此次来朝的唯一一个节度使;就是平卢节度使安禄山。
大唐历来不拘一格用蕃将;开元以来;节度使中也常有蕃臣;而平卢又是除却岭南五府经略使之外;所辖兵员较少的;因此区区一个安禄山;并未引起太多朝臣的重视;就连李适之提到此人时;也不过轻蔑地讥称一声胡儿。
可李隆基偏偏对安禄山很有好感;大约是因为当初张守畦把犯罪的安禄山送到京城来之后;是自己宽赦了此人;也或许是安禄山那张憨肥的脸孔和伶俐的言辞实在太能迷惑人;总而言之;正旦大朝之外;他额外召见了安禄山好几次;每次都被这胡儿逗得哈哈大笑;心情极度舒畅。
而安禄山又极其善于做人;哪怕李适之瞧不起他;他面对这位宰相时仍然谦卑得犹如低品小臣;在李林甫面前就更是毕恭毕敬了。至于那些宫中中官;他也是不吝金钱加以厚贿;一趟入京挥洒掉的钱竟是达到了数百万。
此次进京;不放心平卢的他留了义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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