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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武宣王妃瞬间变了色的面容。傅明锦继续说道：“另外，还请武宣王妃不要再派人散播一些不实的谣言了，这样。于你，于我，均不好。”
武宣王妃深吸了口气，自大公主府初见，她就知道傅明锦这个丫头不是一个善茬。只不过，她还真没想到傅明锦竟然当着傅老夫人的面就敢出言顶撞于她，这还是她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遇见这种事情！
想到傅明锦身后的左相府和将军府。以及那庞大令人心动的嫁妆，武宣王妃压下心里那些翻腾不息的怒气，艰难地扯出一抹笑容，却不知道这丝笑容看在众人眼里有多么地僵硬。
傅老夫人心里暗乐，以往只觉得傅明锦这丫头牙尖嘴利。不好对付，让人气恼不已，如今见到武宣王妃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却不得不按下心里的怒火的景象，还真令人觉得心情舒爽啊！
于姨娘心里的想法和傅老夫人差不多，唯有傅凌萱却是不管不顾，只拿一双带着血丝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傅明锦，恨不能将傅明锦生吞活剥了。
“傅二小姐，自古以来皆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这件事情本就该是我和傅老夫人商量即可，奈何傅老夫人说尚书府家规不同，尚书府小姐看上了哪位，就可以和傅老夫人商量着定下婚约。”武宣王妃一番含讥带讽的话语，听在众人耳里均是没有丝毫感觉。令武宣王妃那竖起来的刺也只能软软地耷拉下来。
末了，还是傅老夫人出声了：“武宣王妃，这不过是大家约定俗成的习惯，但实际上也并没有几个人去遵守，是吧？而且，年轻人的想法，我们这些老人家怎会知晓？”
武宣王妃垂眸，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那么，傅老夫人，我们今日商量的事情是不成了？”
傅老夫人点头：“武宣王妃，不瞒你说，我们家萱儿即将成为嫡女，让一个三品大员家的嫡女为妾，哪怕是武宣王府，这也与律法不合。”
武宣王妃冷笑道：“不管是嫡女还是庶女，不管她是几品大员的女儿，这当众失了清白就只能为妾。或者说，你们尚书府就是与众不同？”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三品官员的庶女，嫁入武宣王府为妾已经是高攀了，竟然还想以世子妃的身份嫁入武宣王府，还真是天大的笑话！虽然在盛京的贵人眼中，武宣王府已经破败，不像以往那般受到陛下的重视了，但瘦死的驼骆还比马大，而尚书府这一群看不清事实真相的人竟然还有这般大的心！从没有哪次，武宣王妃会觉得傅凌萱被蒲彦鑫和林远庭两人同时毁了清白这件事情是那么地妙。
傅老夫人冷声道：“武宣王妃，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你明知这件事情的责任在于蒲彦鑫，却一个径地将脏水往我们家萱儿身上泼，你这是安的什么心？”
武宣王妃站起身：“傅老夫人，看来，我们今日是谈不妥了。既如此，那么，你们尊贵的庶女傅大小姐就继续养在府里吧，我们武宣王府消受不起！”
傅老夫人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水，在武宣王妃的脚步即将迈出门槛时，突然道：“不知陛下知道武宣王世子毁了尚书府小姐的清白，却不愿承担应有的责任时，会如何想呢？”
武宣王妃猛地转过身，怒视傅老夫人：“你这是威胁我？呵呵，不知陛下知道尚书府小姐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两名男子亲热，又会如何想呢？”
傅老夫人并没有被武宣王妃激怒，而是慢悠悠地说道：“武宣王妃，你还是慎重考虑一下吧。”她承认，她确实斗不过这武宣王妃，再加上她也舍不得让傅凌萱这个她疼宠呵护了十多年的乖孙女以妾之身份嫁入武宣王府，也只能更改最初的计划。
“哼！”武宣王妃甩袖离开。
第130章 谁更无耻
房间里一片诡异的寂静。
傅明锦站起身：“祖母，若没有其它的事情，明锦就先行告退了。”不管傅老夫人是基于什么原因而将她叫过来，她都要尽快赶去左相府……
傅老夫人摆了摆手，笑得万分温和：“明锦，今日祖母叫你过来也是没法子。”
傅明锦沉默不语。
傅老夫人并不以为意，继续说道：“萱儿在大公主府里发生的那件事情，现在去追寻真相也未时过晚。但萱儿一直是尚书府的骄傲，才貌双全，名扬盛京，我们尚书府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去培养萱儿，若萱儿就此被毁了名誉，以妾之名份嫁入武宣王府，那么，势必会影响到接下来几年将说亲出嫁的你们。”
说到这儿时，傅老夫人叹了口气：“奈何，这件事情不知被谁人传遍了盛京，我们想要挽回情势却失了先着，昨日又被武宣王妃派来的杜媒婆在尚书府门口大闹了一场，如今包括萱儿在内的尚书府小姐名声堪忧。为了能及时挽救尚书府清誉，我希望你能回左相府和连老夫人提一下，看是否能将萱儿记在安阳郡主名下。”这样一来，打着安阳郡主那笔庞大嫁妆，以及左相府和将军府这两府势力主意的武宣王妃必然会闭嘴不言，接受傅凌萱成为武宣王世子妃。
真是打得好主意！傅明锦只是略微一思索就明白了傅老夫人的用意，眼里流露出一丝讥讽：“祖母，就像我上次跟你说的那样，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外婆也做不了主。唯一能做主的就是陛下。若祖母真有意将大姐记到母亲名下的话，还请父亲上折与陛下。”
傅凌萱咬了咬牙，接到于姨娘和傅老夫人递过来的眼色，毫不犹豫地奔到傅明锦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哀声哭泣道：“二妹。往常我待你很好。有什么好东西都不忘记送一份到兰倚院。如今大姐也就只求你帮这个忙，还请你看在往常我们姐妹的情份上帮帮大姐，大姐若以妾之身嫁入武宣王府，那武宣王妃定不会放过你。为了你。也为了大姐，你就帮帮忙，去和外公外婆说一声吧……”
傅明锦一个闪避不及就被傅凌萱抱住了大腿。看着哀切地哭泣着的傅凌萱，傅明锦叹了口气，并没有错过傅凌萱眼眸深处的仇恨：“大姐。你快起来，这件事情我真帮不上忙啊……”在发现无法搀扶起傅凌萱时，傅明锦咬了咬牙，也跟着跪了下来，哀声道：“母亲的郡主名号是陛下亲封的，能做主的也只有陛下。若我能给陛下上折子，那么。我定会帮忙，奈何啊……大姐。你还是去求一下父亲吧……”
于姨娘咬了咬牙，也跟着跪到了傅明锦面前：“明锦，我知道你怨我以往忙于府内庶务而疏忽于照顾你，但萱儿一直待你很好，且帮萱儿也是帮你自己，你就答应吧……”
傅明锦暗恼，这些人还真是牛皮糖，缠上了就不放手。发现不能将于姨娘扶为平妻，又无法斗过武宣王妃，所以又来逼迫她，想要将傅凌萱记到安阳郡主名下：“于姨娘，这件事情我真帮不了……或者，我们现在就将父亲请过来，请父亲上折子，可好？”
于姨娘眼里流露出一丝得意，嘴里却说道：“萱儿，快给明锦叩头，她答应了你，往后你就是她的亲姐姐。”
傅明锦眼里流露出一丝恼怒，不待傅凌萱叩头就猛地站起身，跑到了傅老夫人身旁，再次跪下，哀声道：“还请祖母明鉴，这件事情我真没法帮忙啊！”
傅老夫人抿了口茶水，眼里流露出一丝阴霾，道：“明锦，贤儿昨日就已上折，只是……”一想到昨日傅修贤回来后提到的事情，傅老夫人就恼怒不已。说什么只要傅明锦答应了，陛下才能同意。哼！不过，这又有什么。瞧，眼下，傅明锦不就在不经意间答应了这件事情吗？
“明锦啊，往后，萱儿就是你的亲姐了。”
一连再地被人威逼，将傅明锦最后一丝好心情也给磨掉了。只见她站起身，不卑不亢地看着傅老夫人，冷声道：“祖母，陛下同意了吗？”这一切都不过是她随意找的借口，且不说陛下是否会管臣子家的家事，单单傅修贤敢冒大不违先列上此折，那就是活得不赖烦了！
需知，安阳郡主这个名号，虽是陛下随口赐封的，但也上了皇家的玉碟。想让一个庶女占了嫡女的名份，这根本就不可能，更不用说这个庶女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同时和两个男子亲热，已经失了清白，傅老夫人这是将大家都当成傻子来玩呢？
傅老夫人脸上笑成了一朵花：“是呀，而且，刚才你不是让贤儿上折吗？”
一再地提及这件事情，难不成……傅明锦转了转眼珠，道：“祖母，可有圣旨？”
“为何要有圣旨？”傅老夫人愣了，下意识地问道，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傅明锦的话外之意，遂不以为意地说道：“如今，你已经同意了，陛下很快就会下旨。”
傅明锦冷笑道：“祖母，你口口声声说我同意了，那么，恕我冒昧地问一下，我究竟什么时候同意了？而且这件事情明明就该是陛下作主，为何要我同意？”
傅老夫人笑道：“你这丫头年轻轻轻，转过身就将刚才说的话忘记了，这可怎么行呢？”
“不知祖母此话何解？”
于姨娘笑着插话道：“明锦，刚才你不是说请老爷过来，写折子上奏陛下吗？”
“是呀。”傅明锦点头：“可我不明白，为何你们都说我同意了这件事情？”
“明锦，我知道你很聪明，你也就不要逗我们玩了，行吗？”于姨娘笑着扶起傅凌萱，重新落了坐。
傅明锦摊了摊手：“祖母，于姨娘，我真不明白你们的意思。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没有我插嘴的余地，或者说你们已经做好决定了，只不过是威逼我同意，是吗？”
于姨娘笑道：“瞧瞧，明锦，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和萱儿姐妹情深，所以为了萱儿，也为了你自己，你才同意将萱儿记到安阳郡主名下。”
“那不过是你们自说自话！”傅明锦冷笑，不打算继续和这些人纠缠下去了：“祖母，若没有其它的事情，明锦就先告退了。”
傅老夫人嘴唇张了张，正准备唤住傅明锦，却发现傅明锦已经一溜烟地跑得不见了，只能叹了口气，恼怒地看着于姨娘：“如今明锦还没有签字同意，你就将她逼走了，让萱儿可该怎么办？”
于姨娘不以为意地笑道：“这有什么，反正明锦已经口头同意了。至于签字嘛，让萱儿代签一个就行。”
傅老夫人问道：“这能行吗？”
“当然。”于姨娘肯定地道：“明锦一向临摩萱儿的字，所以，萱儿代签明锦的名字就行了。”
“这……”傅老夫人迟疑不语，这签了字就是白纸黑字，留下了印迹。不像说话，没有任何人记录下来，随便她们怎么圆：“若陛下发现，我们就是欺君大罪。”
于姨娘撇撇嘴：“老夫人，就算陛下发现了，我们也可以说是明锦自己签的。而且萱儿能将明锦的名字模仿得惟妙惟肖，我们不说，陛下又如何能发现？”
“可……”傅老夫人依然犹疑不定，这可不是小事。
“老夫人，如今，我们只有这个法子了。”于姨娘毫不犹豫地再敲下一记重锤：“还是说，老夫人，你就甘愿看着萱儿以妾的名份嫁入武宣王府，一辈子只能是一个妾？”
傅凌萱也忙不迭地哀声哭泣道：“祖母，凌萱不愿意，不愿意……你就帮帮凌萱吧……呜呜呜……”
短短两天，傅凌萱就憔悴不已，眼睛哭得红肿，看得傅老夫人心痛不已：“好吧。”
左相府
一见到傅明锦，连老夫人就忍不住笑道：“明锦丫头，昨日我们都还在念叼你，未想今日你就来了。”
“外婆。”傅明锦行了礼，走到连老夫人身旁，拽着连老夫人的胳膊，低垂着头，一声不吭。
“这丫头今儿个是怎么了？”连老夫人笑看看向连敏柔，往常